第五章 劍神阿青,威哥鼠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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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掌熾熱到劇痛,而渾身失血至冰冷。

    冴子睜大了眼睛,失神的看著眼前超出了常理的這一幕。——那從光中走出的少女!

    “緣於相同的願望,跨過無盡的時空。saber應召而來,試問,汝是吾的master嗎!”

    青衫的瓜子臉的少女,眉心糾纏著天真嬌憨和黯然情傷兩種截然不同卻又相融相通的氣質,用著明亮的眼睛看著毒島冴子,問道。

    ——唔,這是我的幻覺嗎!竟然要死於幻境中,這是何等的失態。

    不,不對,這並非幻覺!

    ——充斥於空氣中的劍的味道,劍的氣息,甚至可以說是劍的意念!

    這就是我所夢寐以求的劍神嗎!

    仿佛在這一瞬間看到了自己憧憬追求的大道,冴子被感動的淚流滿麵。

    雖然這位從光中走出的少女渾身上下唯一能夠與劍扯得上關係的或許就是那手上握著的竹棒;雖然這位從光中走出的少女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的殺意與殺氣,雙手也並非結滿老繭,而是光嫩白皙;雖然這位從光中走出的少女氣質平和,眼神明亮,沒有一絲高手的氣勢。

    但是毒島冴子就是確認,

    毫無道理毫無理由的確認,

    她,就是劍神!

    “我從你的身上,感受到了劍神之心呢。”毒島冴子喃呢著。

    “是嗎。”看上去比毒島冴子還要小的少女展顏微笑,——猶如夏日的清風,春日的湖水,不含一絲一毫雜質的透明清亮。“看起來,你就是我的禦主呢!那麽,契約成立。”

    少女淡淡的看了一眼飛撲過來的舔食者——

    ——被抽走了全部的生命力,舔食者那龐大的身軀違背地球物理規則的靜止在了空中,拋去了慣性,重重的栽倒於地。

    “它怎麽了?”冴子咳著血沫問道。

    “被我殺死了。”

    “可是,你剛剛什麽都沒做!”

    “咦,我不是瞪了它一眼麽。”

    “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

    “沒錯哦,是劍意!”少女微笑。

    耳邊傳來嘈雜的嘶吼,

    透過被鮮血和汗水雙重浸染的眼珠看去,血幕下的世界,是無數隻突然出現躍躍欲試的舔食者。

    但青衣少女卻依舊微笑著,仿佛那些麵目猙獰的怪獸,都隻不過是少女無聊時候的白日幻想。然後沿著少女的眼神,幻想崩潰。

    所有被青衣少女眼神注視到的舔食者,就仿佛是被隱藏於身後的死神一瞬間用鐮刀勾走了靈魂似的。毫無生機的萎軟在地。

    那不是劍術,不是劍氣,不是劍罡,不是劍芒,而是淩駕於諸者之上的無上劍意!是可以通過思想改變天地間生死法則的可怕意念。

    “雖然根骨不行,資質不行,時間也已浪費大半,但是和我一樣,你擁有一顆追求劍道極致的虔誠之心呢。”青衣少女微笑,“你願意拜我為師麽。”

    “師傅。”冴子想都沒想就叫道。

    “既然是我的弟子,那麽你以後就叫我阿青師傅吧!”劍神阿青說道。

    “師傅,劍意到底是什麽!”剛一拜入師門,毒島冴子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人和人通過語言傳遞信念,意誌堅定者可以動搖意誌薄弱者的信念,讓其改變原本信奉而信奉自己所信奉,這就是所謂的在偉人的帶領下百姓眾誌成城了。劍意也是如此,把你所有對劍的領悟,執著溶於劍意當中,然後通過劍意殺死為敵者的意誌。”阿青道:“算了,師傅也並非能說會道,幹脆讓你在觀戰中自行領悟吧。”

    “那邊的潛伏者,難道還不出來嗎!”阿青揚聲道:“沒想到剛出現於現世就要戰鬥了嗎,聖杯戰爭的時間安排還真是緊湊呢!”

    阿爾伯特*威斯克緩緩自陰影中走出,

    “那邊的英靈,我無意與你為敵。隻要你把身後的那個女人交出,我就撤退如何。”

    “真好笑。”阿青道:“先不說她已經是我的弟子了,就算她隻是我的禦主,難道你以為我就會把她交給你嗎!她死了,我也要退出。”

    “不,你完全不用擔心。”阿爾伯特*威斯克道:“得到了那個女人之後,我會剝離她手上的令咒,移植到我的身上來。這樣的話,你不但不用擔心會沒有魔力提供而消失,反而能夠從我這裏得到更多的魔力哩。”

    “這麽說來的話,你是想成為我的禦主囉。單憑這一點,你就該死了。”

    ——無盡的劍雨襲向了威斯克,避無可避,擋無可擋。

    威斯克體表的每一寸肌膚都被鋒利的劍刃給穿過;威斯克體內的每一條經脈都被淩厲的劍氣給絞爛;支撐威斯克行動的每一根白骨,都被無堅不摧的劍罡給敲碎;組成威斯克這個生物的每一個細胞,都被炙熱的劍芒給燒成灰燼。

    我就要,死了麽?

    威斯克的意識向著深淵墜去。

    不,不對,我可是暴君啊,暴君怎麽可能會死!

    威斯克醒了過來。

    但就算意識醒了過來,身體還是無法行動。因為他的身體,已經認為自己死了!

    “哦,竟然沒死麽?”阿青詫異的道:“還真是強大的神念呢,隻用了十分鍾就醒了過來。”

    下一刻,威斯克高大的身體化為了無盡的黑鼠,向著四麵八方逃竄。

    阿青皺了皺眉,舉起手中的竹棒隨意的一圈——

    空間仿佛被靜止,還處於半空中,奔跑於地麵上的數百隻黑鼠的時空感全部被剝離。然後,時間重新流動,黑鼠就像下餃子一樣的墜於地麵,但是當他們還處在半空中的時候,就已經全部死亡了。

    “師傅,你殺了他麽。”毒島冴子問道。

    “不,算他運氣好,有一隻漏網之魚從下水道裏跑掉了。”阿青不在意的道:“說起來,這可都怪你呀,我的弟子。連半吊子都稱不上的魔術師,你體內的那一絲魔力,也隻能夠讓我維持住這個身體,害得我連最基礎的劍氣都發不出來。像我以前牧羊的時候隨便一圈,就用劍氣在草原上形成了一個結界,上千隻羊沒有一隻能夠跑出去。”

    “與其說些這個。倒不如打起精神看為師的第二戰吧!”阿青看著毒島冴子,背對著急速而來的兩道金光,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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