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良良她沒有,是我纏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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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天,安妮在她的外婆家住著,紹傾權倒是也沒來找過她,正好她可以安心的拍攝。

    倒是有些奇怪的是,每天都有人給她送花,而且還是99朵一捧的玫瑰花。

    攝影工作室裏,有人羨慕,有人嫉妒,有人不屑一顧。

    她一開始無所謂,畢竟上麵都沒有署名,雖然有些納悶,但也不是特別好奇攖。

    隻是這每天一捧是什麽意思,她都懶得吩咐人去扔了。

    蘇曉妹這時候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淡淡的笑,不算親近也不疏遠,“來喝杯茶吧。”

    方純良愣了一下,接了過來,彎唇說了句,“謝謝。”

    “聽張導說,你這幾天的攝影技術有所提升,”蘇曉妹看她站到窗戶邊上,目光有些渙散,不免開口說道償。

    “是嗎?”她端著茶水喝了一口,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玫瑰花,眉心微蹙。

    蘇曉妹點頭,猶豫了兩三秒問道,“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她笑笑,從一開始蘇曉妹看著她欲言又止的表情時,她就隱約猜到了她肯定是有什麽事要找她。

    她現在心情也不錯,聲音涼涼的道,“可以,你問吧。”

    “雖然我知道陸旭他做錯了,但是聽說他後來墜崖了是嗎?”蘇曉妹的神情有些低落,聲音裏帶著些許的顫抖。

    “嗯,”她點頭,想起那時候的情景,還是有些後怕,“他拿梁阿姨做威脅,還綁架了我,若是不墜崖也會有牢獄之災。”

    “我替他向你道歉,”蘇曉妹的眼神很誠摯,麵色帶著一抹堅定,“雖然他以前做過許多錯事,也是他的家庭影響的。”

    方純良應了一聲,不太想討論這個話題,這時候,曲一澤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眸色沉沉的看了一眼蘇曉妹,接著看向方純良。

    “你現在打算怎麽辦?”曲一澤的眸子裏帶著一抹審視,聲音清淡。

    方純良被他問的一懵,眨了眨眸子道,“什麽打算怎麽辦?”

    “大老板要是真和宋心穎在一起了,以後你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難受?”

    她神情怔了一下,除了上次陌恒問過她一次,之後就是曲一澤了,她凝眉看向他,有些不理解,他怎麽會問她這些?

    而且,他們好像不熟吧!

    “好了,不討論這些問題了,我們先過去吧,不然張導一會兒又要催了,”她再次喝了一口茶,隨後將茶杯放到桌子上,笑意淡淡的說道。

    後兩者點頭,也不在說什麽,按照導演的吩咐開始繼續拍攝。

    本來,她就是一新攝影師嘛,拍攝的時候最重要的抓拍場麵輪不到她,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那個攝影師好像肚子疼請了假,她便被替上。

    這次有吊威亞的場麵,就是某一路人甲想要威脅男主的公司,選擇跳樓自殺。

    這個場麵本身拍攝沒有特別難,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那上麵的機械器物會有一個正巧不巧的砸在了她的後腦勺上,痛意來襲,她瞬間暈了過去。

    這時候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到了她的麵前,神情很是焦急,還伴隨著慌張,俯身將她抱了起來,急匆匆的向自己的蘭博基尼走去。

    眾員工包括一些演員都驚了驚,這不是他們的總裁嗎?

    “咱們總裁不是正在和宋心穎交往嗎?”有一個小明星小聲的嘀咕,還拉扯著身邊人的衣袖。

    “是啊,我們都看不懂了,總裁這是為誰來的啊,那次總裁親口承認過,他要結婚的對象隻能是方攝影師,現在紹夫人又來說是宋小姐,哎,真真假假分不清楚啊!”

    隻是她剛吐槽了那麽幾句,眼前就出現了一道神色不好看的身影,宋心穎冷豔的眸子半眯著,聲音很冷的道,“管好你們的嘴巴,傾權的事能輪到你們來議論?”

    那兩個不出名的小明星頓時沒了話語,隻能低著頭,但是低下頭的瞬間也是一副不服輸的表情。

    “不就仗著自己的名氣壓人嗎,有什麽了不起的,你看人家方小姐,也不擺高姿態,很好相處,”其中一個小明星在看到宋心穎走了之後,衝著她的背影拋了一個鄙視的眼神。

    “好了,我們也不要說了,現在的娛樂圈說不定就因為你無心的一句話而給你扣上很大的罵名!”另一人小心翼翼的提醒。

    “哎……不說了。”

    將方純良抱到車上的時候,紹傾權的眸子裏盛滿了慌張,她的後腦勺還在流血。

    這樣坐在車上很不安全,前麵還有喬恩在開車,他索性將她攬了起來抱在懷裏,較為嚴肅的吩咐著,“快開車!”

    喬恩自然不敢怠慢,也以為這隻是工傷,凝了凝眉,眼神專注的看向前方,加快了速度。

    到了醫院之後,方純良被送進了病房,紹傾權則站在病房外來回的踱著步子,麵上焦急的神情顯而易見。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左右,醫生穿著白大褂走了出來,虛扶了一下鏡框解釋,“病人的後腦勺因受到一些物體的撞擊而導致昏迷,而且病人的頭部還有一片玻璃渣,我們已經取出來了。”

    紹傾權聽著醫生的解釋,眉頭緊鎖,手指也被他蜷的死緊,想起那個物體掉下來的時候他沒能在她身邊,沒來頭的就是一陣懊惱,“那我現在可以去看她了嗎?”

    “可以了,但是盡量小聲說話,她需要休息。”

    他走進去的時候,突然感覺畫麵好熟悉,這一年裏,她進了幾次醫院了?

    明明那麽討厭醫院的她,這幾次卻三番五次的進來,若是依著她以前的性子,準是要炸毛了。

    她的呼吸很平穩,他就坐在她床邊的地方,靜默的看了兩分鍾左右,接著撥了一個號碼。

    “杜肖,給我查一下這次拍攝的時候那個半玻璃盒是怎麽掉下來的。”

    隻吩咐了一聲,他就掛斷了電話,因為他感覺到病床上的女人醒了過來。

    後腦勺還有些疼,還伴著陣陣的麻,她想用手去觸碰一下,結果被男人握住了手腕。

    她眉心一蹙,下意識的就要扯回來,見他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她依舊在那掙紮,盡管這樣做已經牽扯到她的傷口,但她咬著牙都要把手腕抽回來。

    眼看著剛被包好沒多久的紗布又滲出了血跡,紹傾權心間一疼,緩緩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別亂動,傷口又流血了,”他的眸光中透著複雜,以前總是微彎的唇角,現在也抿成了一字型。

    方純良因為後腦勺受傷的關係,躺著的時候是麵對著他,此時見到他的這種神情不覺有些諷刺,“我不想見你,我想睡覺。”

    “你睡你的,我絕對不出聲打擾,”他擔憂的目光灼灼的看向她,對於她的冷漠態度也毫不在意。

    “你在這裏我睡不著,不然我現在就要出院,”說著她就要起身,完全沒有說笑的意思。

    他凝著眉,從她暈倒到醫院的過程中,一直都沒舒展開。

    他抬手壓住了她因為有些激動而顫動的肩膀,聲音很是柔和,依稀還能聽出一抹無奈,“你不用走,我走就好,一會兒我讓喬恩過來照顧你。”

    “不必了,”她淡淡然的開口,眸光在看向他的麵容時沉了沉,“我會給梁阿姨打電話讓她過來照顧我,畢竟也不是很大的傷。”

    “良良……”

    他想起來前幾天她說過的話——我不會再給你機會。

    心髒像是被人攥住了一般,看樣子,她是要這麽做了?

    那句話像一把刀,割痛了他的神經末梢,泛著鑽心的疼。

    “梁阿姨不是還要照顧你爸嗎?而且你也不想因為這個而被方伯父罵。”

    他的聲音清淡如水,她的眸子裏盡是黯淡,對啊,為了不讓父親操心,她不能讓梁阿姨知道這件事。

    “那我也不需要你的假好心,”她側身躺下,不過這次的方向卻是對準了裏麵的牆壁,“至於喊誰過來,不用你操心,紹總還是去忙你的就好。”

    對於她的疏離,他見過不少,但是每次他還是想壓抑住自己的不舒服。

    “那我走了,有什麽事你可以直接聯係她。”

    紹傾權走了,屋內靜悄悄的,陰暗的氣息越發的濃鬱了。

    莫名的是些失落,她歎了一聲,閉上眼睛,緩緩進入了夢鄉。

    夜幕降臨,天空上的繁星越發的明亮,冷風呼呼的吹著,現在已是深秋季節了。

    紹傾權半合著眼簾站在窗邊望向天空,神色越發的凝重。他現在的心情已經不能用糾結兩個字形容了。

    煩躁的燃起一支煙,他吸了一口,嫋嫋的煙霧噴薄出來,似乎也沒能減輕他心裏的壓抑。

    就這樣站了有二十多分鍾,接到杜肖的電話後,他擰緊了眉頭,稍微收拾了一下,直接開車去了下午出事故的片場。

    路燈還亮著,站在高樓處的杜肖還在那裏等著,紹傾權深邃的眸光瞥了一眼下午半玻璃盒掉下來的地方,冰冷的神情越發的濃鬱。

    “紹先生,我按照你說過的調查了,從這個角度拍攝,如果是無意的話,不可能會把物體掉到那個地方,除非……”杜肖看著對麵不發一語的男人,細細地分析著。

    “除非有人故意這麽做,是麽?”紹傾權接過話,眸中閃過一道狠厲,到底是誰敢那麽做?

    “今天拍攝的那個演員在哪裏?”

    杜肖瞥了一眼樓下,接著回答,“人已經帶過來了,就在樓下的房間。”

    “審問的怎麽樣了?”他望著濃濃的夜色,神情越發的沉鬱。

    “還是死不承認,一口咬定是意外,”杜肖說著,甚至能感受的出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陰寒之氣。

    紹傾權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麵上帶著笑,卻絲毫沒有溫度,“是麽?帶我去瞧瞧!”

    杜肖不敢怠慢,在前麵帶路,直至二人來到了一樓的一間房門前,杜肖才止住了步子。

    門外有兩個保鏢在看守著,見到紹傾權過來,微微退開了步子。

    杜肖打開門,房間裏黑漆漆的,隱約能聽到女人低低的嗚咽聲,紹傾權抿唇走進去,與此同時杜肖也打開了燈。

    頭發有些散亂的女人在聽到聲音後,低下頭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漬,眸光堅定的看向對麵的兩個男人。

    “叫什麽名字?”感受到身旁男人身上散發的冷冽氣息,杜肖眸色沉沉的看向那個女人。

    “叫什麽名字剛才你們不是問過了嗎?”女人的目光毫無畏懼的迎上杜肖的視線,然而當轉向紹傾權的時候,眸光微閃。

    杜肖抿唇,見此還是不免有些氣惱,剛想說什麽,隻聽見身旁男人低沉又透漏著危險的聲調傳來。

    “那個東西,你是故意砸向她的,是不是?”

    女人聽到聲音,眸子瑟縮了一下,眼底一抹驚慌閃過,但還是佯裝鎮定的回答,“那個方攝影師不是沒事嗎?如果因為我不小心傷到了她,我可以做賠償!”

    聞言,紹傾權深邃的眸子看過去,這個女人倒是囂張的很,到底是有多強硬的後台,會讓她在自己麵前還敢賣弄自己的聰明!

    “嗬!”他輕嗤一聲,唇角勾起一抹冷凝,似譏誚,似嘲弄,“一個人的性命怎麽陪?用你的命來陪麽?”

    女人被他的表情以及語態嚇到,向後縮了縮身子,緊咬著下唇。

    “她要是出了什麽事,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安然無恙的在這裏?”他一字一頓,聲音不高,卻足以震撼到女人的內心。

    她的額上積了一層密密麻麻汗,顯然在佯裝鎮定的同時也透露出了自己內心的慌張。

    “我說過了,我不是故意的,問多少遍都一樣,”女人咬著下唇,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紹傾權沒有再看她,神色淡淡的,帶著慣有的深不可測,看向身旁的杜肖,“聽說朱三爺現在很缺女人,你覺得她怎麽樣?”

    杜肖唇角一抽,有些不自然的應了聲,“應該蠻符合朱三爺的口味的!”

    這幾句話聽起來沒有什麽,但是卻讓女人嚇白了臉色,那朱三爺可是出了名的變態,不管男的還是女的,都有被他禍.害過的!

    “嗯,現在你去打個電話給朱三爺,說我紹某想賣他一個人情!”

    話語剛落,那邊的女人坐不住了,臉色變得煞白,急急忙忙的說道,“我說我說,不要把我送給那個朱三爺!”

    杜肖向外走著的步子停了下來,好整以暇的等著她的解釋。

    “讓我這麽做的,是、紹夫人!”她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下唇被她咬的死緊,“她說讓我一定要保密,不然會影響你們的母子關係!”

    聞言,紹傾權的眸子狠狠的縮了縮,剛才在觀察那女的表情時,幾乎看不出有摻假的成分,難不成是真的?

    心裏的煩躁越發濃鬱,他隻感覺自己心底的氣無處發,憋悶的異常難受!

    “紹先生,說不定她是在騙你的呢!”兩人剛走出大樓門口,杜肖便試圖勸說幾句的但是卻被他製止了!

    “你回去吧,我想靜一靜,”紹傾權瞥了一眼杜肖,向自己的蘭博基尼走去。

    過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他便回到了紹氏別墅,一臉的陰沉。

    客廳內,溫良兮、宋心穎兩人正談論著,聽到大門處的動靜時,溫良兮笑了笑,“應該是傾權回來了,他已經好些日子沒回家住了。”

    宋心穎點點頭,冷豔的眸子裏閃過一道暗光,稍縱即逝!

    紹傾權走進來的時候,見到了屋內的二人,神色淡漠了瞥了二人一眼,接著朝樓上走去。

    溫良兮皺起了眉頭,聲色裏帶著些許指責的意味,“傾權,見到媽也不說些什麽嗎?還有對你的未婚妻,你也不說句什麽嗎?”

    紹傾權回眸,聲音裏帶著一抹自嘲,“是麽,我正好也有事跟媽說,方便上來談嗎?”

    “好,”溫良兮拍了拍身旁宋心穎的手背,淡淡道,“你先回屋休息,伯母永遠站在你這邊的。”

    宋心穎點點頭,抿唇看了一眼全身散發著一股暗沉氣息的男人,轉身回了房間。

    溫良兮跟在他的身後,隨他走進了房間。

    “你想說什麽?”溫良兮就站在靠門的位置,看向自己有些不太高興的兒子。

    “故意讓良良受傷的幕後主使是不是你?”紹傾權神色複雜得而看著她,神色裏帶著濃濃的疲倦。

    溫良兮倒是沒想到他會這麽問,猶豫了幾秒,心下了然,“是我又怎樣,我說過了讓她離開你的公司,她偏不聽,反而時不時的勾.引你!”

    “良良她沒有,是我纏著她的,”他握緊了雙拳,眸子裏盡是痛苦的色澤,“跟她沒有關係!”

    話落,溫良兮已經邁步走了過來,異常氣憤的甩了他一巴掌,“紹傾權,別忘了你的童年是怎麽過來的,為什麽那時候你得不到父愛,都是蕭純那個狐媚子的錯!”

    “媽!”紹傾權眸色一冷,看向打完他手指都在顫抖的母親,他握拳,“爸現在已經在彌補了,你還那麽在乎過去嗎?”

    “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溫良兮的眸子裏閃動著恨意,“你也不要忘了,要麽離方純良那個女人遠一點要麽讓她離開公司!”

    說完,門被她使勁一拉,她走了出去,接著傳來一陣很大的關門聲!

    紹傾權咬牙向一旁的牆壁打去,許是用力過大,濃稠的血液順著牆壁流淌下來,染紅了那潔白的牆壁。

    為什麽,她就是放不下呢!

    如果她的芥蒂一直都發過不下,那麽以後他和良良還有可能嗎?

    溫良兮走出了紹傾權的臥室之後,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宋心穎的房間。

    此時的宋心穎正在拿著手機刷微博,看到溫良兮過來了,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麽了伯母?”

    溫良兮溫婉的麵龐上有了一絲裂痕,聲音有些清冷,“方純良受傷,是不是你搗的鬼?”

    雖然是疑問的口氣,卻帶著莫名的肯定,讓宋心穎不禁有些晃神,現在身邊沒有了陸旭給她出謀劃策,她做起事來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嚴謹了。

    “伯母,我愛傾權,可是他卻從來沒有重視過我,以前和我交往可能也就是因為我救了您一命吧,現在分手了,他在乎的也不是我。”

    說著,她的聲音裏已經有了哽咽。

    溫良兮看著不忍,尤其聽到她說救了自己一命時,心底的某個地方軟了一下,歎了口氣安慰道,“心穎,伯母不是說你,以後我們有的是辦法,傷人的話就不對了。”

    雖然,她真的很討厭蕭純那個女人以及她的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