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紹傾權,你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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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良的心情立即由陰轉晴,眼角眉梢透著笑,聲音清脆的說了聲,“好。”
今年的冬天倒是沒怎麽下雪,普遍的有些幹燥。
純良圈著身旁男人的手臂,將小手揣進他的大衣兜裏,聲音輕緩的問,“《花遇年華》這個時候是不是拍攝完了?”
紹傾權望著不遠處已經枯了的枝椏,眸色清清涼涼的,“嗯,應該在年底的時候開播。攖”
“那個、宋心穎現在還在獄中麽?”她抿了抿唇,低低的問。
紹傾權身軀一顫,覺得周身的空氣稍微冷了些,自從他來了之後,她這是第一次在他麵前提她。
眸色微涼,他緩了幾秒才回答,“她、瘋了!”
“瘋了?”純良眯著眸子,去揣摩他話中的意思,唇角彎彎的笑出了聲,“真瘋還是假瘋?償”
“這些事交給你堂哥處理,嗯?”紹傾權聽出了她話語裏的些許諷刺,步子停了下來,盯著她看。
純良見他不走了,她索性也跟著不動,晶亮的眸帶著一絲笑意對上他不深不淺的視線,“你要放她一條生路,是嗎?紹傾權?”
“沒有,現在正在鑒定中,”他抬手去撫她的眼睛,“不要這樣笑,我知道你希望用法律的手段去懲罰她,不然你覺得我會送她進監獄?”
“那她怎麽會瘋?”她的話裏帶著質問的意味,聲音不禁拔高了幾分。
紹傾權瞧著她有些發怒的小臉,緩聲開口,“她說她遇到鬼了。”
一句話,也很明白的說明了用意,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紹傾權,你真的這樣做了?”
“我說過的,”他眸光暖暖的親吻了一下她的唇瓣,“隻不過現在到了收拾她的時間。”
“那你舍得麽?”她的目光變得有些飄渺,說出的話亦是輕輕淡淡的。
“從未愛過,又何來舍得與不舍之說,”她的心不在焉讓他蹙眉,不禁輕輕的扳過她的小臉與之對視,“良良,你看著我,不要忽視我說的話。”
純良低低的笑,“沒有忽視,那她瘋了之後,就可以出監獄了是嗎?”
“良良,你還懷著孩子,現在先不要討論這些,嗯?”撫著她的小臉,他有些愛不釋手。
純良抿唇,眼神裏盡是倔強,“紹傾權,你要知道,對於你我可以原諒,但是對於她,我做不到!”
紹傾權知道,這可能也是她最大的讓步了,歎息了一聲開口,“你是希望她待在監獄裏還是希望她在精神病院裏度過一生?”
純良眸中閃過一抹深思,這兩個選擇,無論是哪一種,想必宋心穎都不會好受。
“回到a市,帶我去見她一麵吧。”
外麵的風徐徐吹了過來,冰寒的氣息讓純良縮了縮脖頸,紹傾權依舊讓她的小手揣在他的兜裏,大手握著她的手緊了些,應了聲好。
傍晚時分,他們還是和郭明智吃了一頓離別飯,郭明智最後喝得有些高,把對純良的喜歡當場說了出來。
紹傾權的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真想給這個醉漢一拳,什麽叫愛的花兒都開了,一大把年紀了,還學人家這麽煽情!
純良止住笑意,臉上的表情溫溫淡淡,“郭總,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郭明智明顯已經喝得神誌不清了,依稀還能看到她的麵容,傻傻的笑,“我就是很喜歡你啊……”
話未說完,紹傾權已經拎起了他的衣領,向外一拖,接著打通了一個電話,“這裏有個人需要處理,快過來。”
純良見狀,剛想說些什麽,男人略帶溫涼的唇已經壓了下來,
郭明智眸子緊了緊,雖然醉的不輕,但是看到那二人接吻的樣子時,還是呼吸緊了緊。
過了將近十分鍾左右,他們都離開了,隻剩下他一個人捂著胸口愣神。
少頃,有幾個人走了過來,說是紹先生吩咐他們帶他回去,他沒想太多就跟著他們坐上了車。
隻是坐上車沒多久,他就聽到了一道壓低的聲音,“想不想搶回那位方小姐?”
回去的路上,紹傾權的臉色還沒有和緩過來,想著那郭明智說的話,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滿滿的煩躁充斥著心房。
“紹傾權?”她笑著去扯他的衣領,“別生氣了嘛,以後又不會見麵了。”
聽到她軟軟的聲音,他的神色稍微好看了些,側頭看了她一眼,有些委屈的哼哼,“良良,你身邊的爛桃花真多。”
她小嘴一咧,低低喃喃的笑,“你的也不少啊,不過除了她,你好像沒有傳過什麽緋聞。”
“傳過,”眼看著到了小區的門口,他停下了車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還傳過我們的緋聞。”
“紹傾權,你又逗我!”她有些氣惱的去捏他的臉,“壞死了!”
紹傾權捉住她的小手,輕輕拉過帶進懷裏,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語氣輕柔,“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翌日,他們三個人踏上了返回a市的征途。
再次回到方氏別墅,她覺得有些恍惚,本以為這麽長時間沒回來了,這裏可能已經比較髒亂了,可還是一如既往的幹淨。
她的眸子閃了閃,後麵的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她直接回身抱住了他,神色有些激動。
紹傾權笑著回抱住她,有些責怪道,“小心孩子。”
“紹傾權,你為什麽為我考慮這麽多?”她窩在他的胸膛裏,聲音悶悶的。
“傻瓜,”他看了一眼四周,薄唇抿了抿,“還要上去看看嗎?”
純良點點頭,由他攬著上了樓,轉了一圈之後才開口,“今天在這裏睡一晚吧。”
紹傾權看著她明媚的小臉,輕聲應了句好。
過了一段時間,她在監獄裏看到宋心穎的時候,純良還是被她瘋癲的樣子嚇了一跳。
紹傾權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垂首在她的臉頰印下一吻,聲音清涼且溫柔,“不要害怕,有我在。”
她深吸了一口氣,朝他笑了笑,接著走向接待室。
隔著一層玻璃,她隱約還能看清宋心穎眼裏的恨意,因為懷孕的關係,她站的時間長了些就容易沒力氣,緩步走到那邊的座位上坐好。
紹傾權本想跟著進去的,可是她不讓,他隻好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以便有什麽突發狀況,畢竟宋心穎的狀態很不穩定。
純良半托著下巴,就這樣沉沉的看著她,也不說話。
宋心穎拿起手就要拍玻璃,神色裏帶著猙獰,還嗬嗬直笑。
“裝夠了吧,”純良深吸了一口氣,笑容裏的諷刺緩緩流露出,“以為這樣就能離開監獄了?”
宋心穎依舊不答話,而是使勁的去敲打玻璃,後麵的獄警及時架住了她的胳膊。
“怎麽辦呢?我不想你這麽輕易的出來,”她笑的溫淡,唇角卻透著絲絲的冷,“能裝瘋賣傻,自然說明你不想好好反省。”
宋心穎的雙手緊了緊,聽著她繼續講道,“我無法想象,一個人害了這麽多人不會愧疚麽?晚上不會做噩夢麽?”
宋心穎冷豔的眸子裏還帶著笑,“你在說什麽啊?”
純良看著她繼續裝,隻覺得好笑,聲音溫涼似水,“這件事我會和他說,不會讓表哥插手的,你要怎麽辦呢?在獄中,還是在無人看管的精神病院呢?”
自從上次的車禍,她就領悟到了,對別人太過仁慈就是害了自己,若不是自己懷中的孩子命大,肯定不會在這個世上了。
宋心穎終於露出了本來的麵目,臉上全是毫不掩飾的恨意,直接衝著她怒吼出聲,“方純良,你這個賤人!你非要整死我才甘心嗎!”
純良這時候卻是笑了出來,“果然還是沒瘋,”說著她靠著玻璃近了幾分才開口,“我今天隻想問一句,為什麽要設計那場車禍?”
“我就是不想你生下傾權的孩子!你說你怎麽就這麽死皮賴臉呢,傾權拒絕過你,你為什麽還要去招惹他!”宋心穎握緊了雙拳抵在玻璃上,笑著笑著又哭了,“若是沒有你,他會很愛我的,會很愛我的……”
說著說著,她的身體軟了下去,雙目漸漸變得有些空洞,直至她自己將自己的頭發揉作一團,猙獰的笑出聲,“方純良,你不會好過的!哈哈哈哈!”
她的表情確實過於駭人,她隻感覺從腳底往上竄出一絲冷,緊接著她被男人攬進懷裏,他的聲音極盡溫柔,“良良,不怕。”
純良坐在總裁辦公室的沙發上,雙手托著下巴看向專注看文件的男人,眼角的笑意越發明顯。
紹傾權在一批文件裏抬頭,他算是發現了,讓她待在辦公室裏確實賞心悅目,不過他也無法好好工作了。
微歎了一聲,他緩緩起身,走到她的身側坐下。
“一直看著我,嗯?”親了親她的臉頰,緩聲道。
“你長得好看啊,”她順勢捧住他的臉,在他緋薄的唇瓣上親了親,眼底星星點點的笑意。
紹傾權捏捏她的鼻尖,唇角微勾,“待在這裏,會不會很無聊?”
她嘟著唇歎了一聲,臉上明顯的有些疲倦,“好悶,而且也沒事做。”
“我陪你出去走走,”他攬著她起身,看著她已經明顯凸起來的肚子,目光越發的暖,“孩子又調皮了嗎?”
“沒有啊,寶寶好乖的,”她小手緩緩撫上肚子,心底的悶似乎都消散了一些。
二人走下摟的時候,還碰上了秦景。
秦景手裏還拿著攝像機,見到她的時候微微驚訝了一下,目光在她的肚子上停留了一下,接著笑道,“純良,好久不見了。”
“是啊,秦姐最近怎麽樣?”純良溫和的回以一笑。
“挺好的,”秦景看了一眼目光一直追隨著純良的紹總,唇角彎了彎,“紹總打算什麽時候和純良定下婚期?”
紹傾權挑眉,兩人倒是商量了,他自然是希望越快越好了,但是純良還有些猶豫,畢竟她的肚子大起來了,覺得穿婚紗不好看。
“主要還是看準新娘的意見了,”他輕摟著她的腰身,眼神裏全是寵溺的笑意。
秦景點頭看向純良,“等著喝你們的喜酒,”說著指了指自己的攝像機,“那我先去忙了。”
純良笑著說了聲好,轉眸正好對上他灼熱的視線,她紅了紅臉頰,“你老是看著我做什麽?”
“你好看,看不夠。”
說著他們已經走出了公司門口,今日的陽光明媚,帶著絲絲的暖,倒不是很冷。
旁邊多多少少傳來了一些豔羨的目光,純良笑著,不以為意。
身旁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想辦一個什麽樣的婚禮?”
他的話如清風吹拂般撩過她的耳廓,帶著微微的涼,讓她的心神為之一動,看著他溫溫淺淺的笑,“隻要對象是你,什麽樣的婚禮我都喜歡。”
“嗬嗬,”低沉綿長的笑從他的喉間溢出,臉上依舊溫柔似水,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良良說的這話我愛聽,跟我回趟家吧。”
純良以為他說的是南權公寓,索性點了點頭隨著他坐上了車,沒想到他會帶她回紹氏別墅。
紹傾權已經為她打開車門,見她還在沉思,便低低的出聲,“良良,怎麽不下車?”
“紹傾權,我還沒有準備好,”聽到聲音她探頭,語氣溫吞,“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你的母親。”
上一次,盡管她是在病中,可是確實給了她致命的傷害,現在想起來還禁不住去撫上自己的脖頸,帶著微微的顫意。
“對不起,我疏忽了你的感受,”他眸色一痛,也記起了那天的事情,薄唇微抿,身體探進去親了親她的唇,“那我們去吃飯,呢?”
她坐在車裏剛想說好,便看見了從不遠處走過來的女人,她隻覺得心髒緊了緊。
紹傾權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薄唇微抿。
“傾權,怎麽不進來?”溫良兮緩緩走了過來,在看到車裏人的身影時眸光閃了閃,有些尷尬的別開眼。
“媽,”紹傾權低聲叫了一句,看著車內的身影悶悶愣神。
溫良兮咬了咬下唇,腦海裏也憶起之前對她所做的,轉眸對自己的兒子說道,“來都來了,進來吧,正好我也有話對你們說。”
紹傾權還是看向車內的她,等著她點頭,仿佛隻要她不同意,他就會隨著她一起離開。
純良看著他略帶希冀的眸,緩緩點了點頭,小心的走下車,腳跟剛站穩,她就被男人攬住了。
溫良兮見著他們此時如膠似漆的模樣,眼底多多少少是有那麽一絲不舒服的,但是基於自己做的糊塗事,她不得不低頭道,“我可以叫你純良吧。”
她的目光比較平和,說不上尖銳,隻是莫名的有些疏離,隻是她的雙眼停留在她肚子上的時候,微微多出了一絲驚喜,又不敢太過於表露。
“阿姨好,”她的身體還是有些顫,紹傾權很明顯的感覺到了,湊到她耳旁呢喃了一句,她立即瞪了他一眼。
幾人走了進去,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安排,紹南斯今天也難得的沒有出門。
紹傾權攬著她,隨意的坐到了一旁的雙人沙發上,摟在她腰際的手並沒有鬆開。
“打算什麽時候辦婚禮?”紹南斯在看到純良懷著孕的時候,眸中閃過一道驚喜,聽說和見到那是兩碼事。
“馬上了,過兩天帶良良去試婚紗,”紹傾權眉目不變的回答,語氣還算溫淡。
溫良兮起身,看了一眼他們二人,接著說道,“你們先聊著,我去做飯。”
看來,她還是沒有完全放下,理解是一回事,原諒又是另一回事。
“在西南那邊還有一處房子,爸打算把它送給你們做結婚禮物,”紹南斯拿起桌上的地契和鑰匙,笑著遞過去。
紹傾權並沒有接,而是瞥了身旁的女人一眼,“這處宅子可以留給你未來的孫子,我和良良住南權公寓就好了。”
“你怎麽知道是孫子?”紹南斯並不滿意他的說法,而且,“南權公寓那邊的房子偏小,你不能委屈了純良。”
紹傾權顯得有些無辜,深邃的眸光睨了他一眼之後,看向身旁的小女人,“良良,你覺得呢?”
純良沒想到他會問她,怔怔然地一笑,眸色淺淡的看向對麵的紹南斯,“不必了,我還是覺得南權公寓那邊要好一些,房子雖然說不上大,但是很暖心。”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有他在的地方,無論什麽樣的房子,她都會追隨著。
紹南斯隻好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桌子上,臉上的喜悅不減,“這處宅子不管是給以後的孫子還是孫女,都是要給的,隻不過現在讓你們保管著而已。”
“那好,如果是這個原因,我收著,”紹傾權挑眉,大手鬆開了身旁人的腰際去拿桌子上的地契和鑰匙。
純良微微蹙眉看著她,但是也沒有再阻止。
在他們父子兩人談話的過程中,她多少還是能感覺出一些他的變化的,表情雖然還有些疏離,但是比之前見到的好多了。
男人嘛,無非聊的公事就是聊女人,當然,對於他們父子而言,還是傾向於前者。
過了一段時間,溫良兮端著兩盤菜走了出來,紹南斯見狀,唇角微彎,笑著走去廚房打算去端菜,卻被溫良兮瞪了一下,沒敢再動。
“你就不要來添亂了,”溫良兮將手中的菜放在餐桌上,聲音裏添了一絲溫和,“叫你幫忙還不如叫傾權。”
紹南斯臉上閃過一道尷尬的神色,接著有些幽怨的看向自己的兒子,“還不快去給你媽幫忙。”
“一大把年紀了,連下廚也不會,被我媽嫌棄了瞪我幹嘛?”紹傾權看到他的神色,哼哼了兩聲,接著捏了捏她的臉頰,聲音輕緩的道,“等我。”
純良臉上有些紅,真是的,在他父母麵前他都不會收斂點嗎?
還有,她現在看這一家人,怎麽看怎麽違和。
想著想著飯菜已經依次入桌,那飄著的香味侵入她的鼻翼,她突然感覺有了食欲。
“又在想什麽呢?”紹傾權走過來,寵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低低喃喃的道,“吃飯了。”
“好,”她的心裏一片溫暖,晶亮的眸子裏映上一抹水霧,淡淡的,不是很明顯。
餐桌上,紹傾權話不多,但是會很小心的替身旁的女人夾菜,吃魚的時候替她去掉刺,典型的居家好男人。
連紹南斯都隱約覺得,這眼前的這一幕不真實,他何時見過自己的兒子這般過。
溫良兮亦是驚了驚,本是想說些好話來活躍氣氛,但是說出來之後,又變了一層意味,“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媽!”
而被她說的某人則是淡淡的抬起頭,看向對麵一語不發的男人,眉心微蹙,“我媽需要關心你看不出來嗎?夾菜這種事也要我教你?”
純良很不道德的笑了,小手在下麵捏了捏他的大腿,晶亮的眸子轉向他,示意他給自己的母親夾菜、
紹傾權立刻收到,同時還是瞪了紹南斯一眼,將他母親愛吃的放她碗裏,溫良兮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
“良兮,我把魚刺去了,”說著,紹南斯將那一塊看起來很美味的魚放進了她的碗裏。
溫良兮神色一囧,“行了,自己好好吃自己的飯。”
紹南斯有些尷尬,但還是看到了她微微泛紅的臉,所有的鬱氣都消散了。
溫良兮轉眸再次看向自己的兒子,心裏最後的那絲芥蒂也放下了,與其懷著一種莫名的恨,還不如看著自己的家庭幸福來得真實。
她平常沒事就愛讀一些哲理書,心靈也被洗滌了,所謂的仇恨不過是過眼雲煙。
一頓飯吃完,純良覺得吃的有些撐,有些嬌嗔的瞪了他一眼,總是往她碗裏夾菜,她又不好意思不吃,結果就吃撐了。
“怎麽了?”紹傾權不明所以,眉心微蹙。
“沒事,”她悶悶的應了一聲,剛想起身幫忙收拾一下碗筷,就被溫良兮叫住了。
“純良,跟我去趟房間吧,我有事想跟你說。”
純良抿唇,點了點頭,隻是還沒邁動步子就被身旁的男人摟住了,他看著自己的母親淡淡的笑,“我和她一起去,在遠處看著,不打擾你們的談話。”
看著自己的兒子還防著她,她不禁有些惱,“我不會對你老婆怎麽樣的,你還擔心我吃了她不成。”
“確實有些擔心,”紹傾權眸子轉向純良,眼角點點滴滴的笑意流淌。
純良隻覺得他這是在給自己拉仇恨,其實也沒有什麽了,她能看得出來她的態度已經很好了,他作為她的兒子又怎麽會不懂。
“純良,不介意我們單獨談談吧,”溫良兮看著自己如此寵老婆的兒子,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接著看向純良。
她搖了搖頭,知道溫良兮話裏的意思,索性拉扯著他的衣角輕聲說道,“紹傾權,讓我自己去唄?”
他淡笑著捏捏她的鼻子,眸色深深的瞧了一眼自己的母親,才看著她開口,“好,我在門外等你。”
溫良兮心裏不太舒服,可還是起先走去了自己的房間,純良在後麵跟著。
關上門,她感覺心裏有些壓抑,她對溫良兮的印象不算很好,第一次見麵她給了自己一巴掌,第二次見麵她掐自己的脖子。
“你不用太緊張,上次那回我是病發了,對不起,”她的目光很誠摯,雖然帶著些愧疚,但是她還是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十六年前雖然是心穎和她母親有意陷害,不管你母親是不是有意,終究還是影響了我的家庭。”
純良眸色微變,她對於上一代人的恩怨不是很清楚,也努力的想要搞好未來的婆媳關係,但是聽她這樣一說,還是蹙了蹙眉頭。
“那麽紹夫人讓我過來應該不是隻是說這幾句話這麽簡單吧?”
溫良兮歎息了一聲,走向自己的梳妝台,從裏麵拿出一隻碧玉的鐲子。
純良眯了眯眸子,不知道她要做什麽,見她向自己走過來,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溫良兮也發現了,抿了抿唇,輕輕淡淡的說道,“看來上次給你的印象挺深刻的,今天我想表明立場,你以後會是傾權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兒媳,我不希望再鬧不愉快。”
說著溫良兮坐到沙發上,也請她坐下,接著說道,“而且,前段時間他以為自己導致的你流產了,沒日沒夜的工作,哪怕是睡覺都睡不安穩,我才意識到他對你的感情,如果自己的兒子活成那樣,我還恨著又有什麽意義。”
純良聽著她比較平淡的描述,眸子狠狠縮了縮,睡覺都睡不安穩麽?
“所以,我們以後好好相處吧,我知道你是明事理的。”
“我也知道上一代人的關係導致了您的不幸,我對此也很抱歉,”純良微微向後靠了靠身體,接著溫淡的說道,“正如您所說的,我也想和您好好相處。”
溫良兮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攤開手中的鐲子,溫和的說道,“這隻鐲子是傾權奶奶在世的時候留下來的,都傳給下一代認定的兒媳的。”
純良仔細瞧著那隻碧綠的鐲子,上好的一塊美玉,外表細膩通透,依稀還透著古典婉約的味道。
溫良兮拉過她的手,麵色漸暖的給她套在手腕上,“希望你和傾權好好的。”
門打開的時候,紹傾權倚在門旁邊的牆上,見到裏麵的兩人時,眸中閃過一絲驚訝,尤其是在注意到出純良手腕處的鐲子時,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傾權,以後好好對她,不然媽的心可是會向著兒媳的,”溫良兮看著他緊張的樣子,低歎著搖了搖頭。
“媽,”他喊了一聲正從他們身邊走過的溫良兮一聲,略帶激動的說道,“謝謝你。”
溫良兮鼻間一澀,突然就釋然了。
“良良……”他抬起她的下巴,眸色溫柔的吻了上去。
有些氣惱的去推攘他,他不害臊,她還害臊呢,當著他父母的麵,他還這麽肆無忌憚的吻她。
而那老兩口則是回了房間,把空間留給了剩下的小兩口。
“紹……唔……”她見他鬆口了,剛想說些什麽又被他火熱的唇舌堵住,她皺眉,這還沒完沒了了?
綿延且深長的吻,持續了足足五分鍾,純良癱倒在他的懷裏,而他的大手則是摟著她的腰際,低喘著笑,“我的良良啊……”
“紹傾權,你能不能顧忌著點?”她被他吻的大腦缺氧,身體更是軟的一趟糊塗,隻能借助他的力量勾著他的脖頸。
“在家裏,顧忌什麽,他們又不會看,”看著她微紅的臉頰,他吻了吻她的臉頰,低聲道,“回我房間?”
純良點頭,鬆開了放在他脖頸上的手,笑盈盈的被他牽著手走進了他的臥室。
幾個月沒見,他的臥室基本上沒什麽變化,隻是在走到床邊書桌旁的時候,她被擺台裏的照片吸引了目光。
她的目光微怔,那、竟然是她的照片!
似乎是她十八歲生日時給拍下來的,那時候個性張揚,簡短的碎發輕輕揚起,臉上還帶著明媚的笑。
她幾不可聞的歎息了一聲,接著感覺到肩膀壓下一股微小的力。
他的聲音輕輕的,灼熱的呼吸噴到她的臉頰,蒸騰的霧氣消散在空氣裏,“良良,怎麽還歎氣,嗯?”
“看著這張照片,我都覺得我老了,”感受到他的大手輕輕的放到了她的肚子上,她彎了彎唇,目光中有些許的蒼涼。
紹傾權從後麵去親吻她的脖頸,感受到她身體傳來的戰栗感,他清清淺淺的笑,“不要動不動說老,那時候隻是你太年輕了。”
“什麽時候拍的,我怎麽沒印象?”她笑著躲避他的吻,拿起擺台問道。
紹傾權再次嗅了嗅她頸間的氣息,才悶悶的回答,“就在你接受你那個軍哥哥的模型手槍的時候。”
純良單聽聲音就知道了他又吃醋了,隻能笑著說,“誰讓你那時候總是對我不理不睬的,現在來吃醋是不是晚了點?”
“難道上次沒有嗎?你忘了我對你發脾氣了?”他將她的身體輕巧的扳過來,抵著她的額頭,聲音裏有些酸酸的。
純良轉動腦筋回憶了一下,記憶雖不算很深,但是也算記憶猶新的。
他那次可是發了不小的火,似乎、似乎那時候他就想吻她了……
她眸子怔了怔,接著挑眉問道,“紹傾權,你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
紹傾權眸中燒過一絲尷尬,他才不要告訴她,要是讓她知道,他在她十五歲的時候就對她有了反應,她一定會鄙視自己,所以,這個問題他選擇沉默。
“是不是很早了?”她可沒有忽視他臉上的表情,笑眯眯的問。
“困不困,去床上躺會兒,”他眸光低低的看向她的肚子,感覺她的肚子又大了些。
“……”
隨著她肚子逐漸明顯的變化,紹傾權覺得試婚紗的時間不能再拖了,於是兩人找了一個合適的時間去試婚紗。
婚紗的設計很是簡單大方,她沒有什麽特別的要求,隻是覺得很合眼緣的就隻有那麽一件。
隻是,因為她是孕婦的關係,婚紗要做一些修改,紹傾權看著她恬淡的模樣,瞬間覺得幸福感滿值。
沒想到杜肖臨時有電話打來,他接通之後蹙了蹙眉,說了幾句便向她走過去。
“確定這一件了?”他的本意是想要為她單獨設計一件的,不過忠寒那邊的婚紗不一定能趕得上,索性他就順著她的意見了。
“嗯,我覺得還不錯啊,”她眼角明媚的朝他道,心情很好。
紹傾權在她額上印下一吻,聲音輕軟的開口,“我一會兒還有點事要處理,先送你回家。”
純良思考了幾秒鍾,抬起眸,笑意盈盈,“你先去忙吧,我想在這裏再看看,一會兒你叫人來接我就好了。”
一手輕輕的攬過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深深的吻了一記,他低低的笑,“那好,有什麽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目送著他的蘭博離開了,她才轉身再次走進商場,沒走幾步就遇到了一個不太可能出現在這裏的熟人。
“純良?”對方眸中帶著些許驚訝,聲音裏難掩欣喜。
純良微微彎了彎唇走過去,亦是有些驚訝,“郭總,你怎麽會來a市了?”
郭明智瞥了一眼她已經懷孕很明顯的肚子,勾唇,“怎麽?不歡迎?”
“這裏可是婚紗店,”純良聲音涼涼的開口,眉梢微挑,“郭總來這裏是?”
郭明智訕訕的一笑,“來a市辦點事,在不遠處看到你們了,就過來看看,”說著他還瞧了一下她的周圍,問道,“紹先生是先離開了嗎?”
“嗯,他有點事要去處理,”純良點頭,麵色裏帶著疏離,“我要再去逛逛了。”
隻是她剛轉身,就被郭明智捉住了手腕。
純良凝眉,臉上帶著淡淡的不喜,卻聽得他道,“我好不容易來一趟a市,請你吃頓飯吧,下午就要走了。”
“這樣恐怕不太方便,”她撤回了自己的手,紅唇微抿著,想起那個大醋壇,唇角染上一抹笑。
郭明智的臉上有些尷尬,眸中閃過一抹暗光,歎息了一聲,“看來之前對你的照顧都不值得請你吃頓飯的。”
純良無奈,在他公司待了幾個月,也多少了解他的脾氣,隻好應了下來。
純良本想跟紹傾權打電話說一句,卻突然想起來自己沒有帶手機,歎息了一聲,她說道,“就在附近的餐廳裏吃吧,過段時間會有人來接我。”
郭明智挑眉,“純良,你是不放心我還是不放心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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