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能抗拒的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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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不可能抗拒的欺辱

    得到曹哥的示意後,鐵頭又捂住了我的嘴,隻不過這次他用的是兩隻手,用的力氣也大了幾分,而那個叫川娃的,則後退了一步,穩穩的紮了一個馬步,隨後,一個勾拳就砸在我了我的胃上。

    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痛,我隻覺得胃部一陣陣抽搐,五髒六腑都絞在了一起,腹中翻江倒海,喉頭發甜,胸中騰起一股嘔吐感,可又什麽都吐不出來,整個人順著牆角就溜了下去,身體像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瑟瑟的抽搐著。

    我這副痛苦的樣子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同情和憐憫,剛死死的把我的背部貼在牆上,就覺得眼前一花,同樣的部位又挨了一拳。

    我張大著嘴巴想喊,卻又發不出聲音,然後兩眼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我徹底的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許隻有幾秒鍾吧。我躺在地上,感覺世界又慢慢的回來了。耳朵裏隱隱傳來兩個人的說話聲,我沒敢睜眼,艱難的分辨出這是曹哥和單鋪上的光頭青年的聲音。

    “李哥,你看接著下來咋弄,胃錘還差八個呢!”著是曹哥在問。

    那光頭青年,對,就是叫李哥的,好像很不耐煩的說:“算俅了,差不多就行了。這逼是個關係,老周剛給我打過招呼的,弄過分了,我們都要遭殃!”

    “那……手續過不紮實。萬一以後不認卯1了咋辦?”曹哥嘟囔著,顯得極不情願。

    “俅!我說你咋那麽多廢話,日媽的人在號子裏,不對頭接著捯飭2就行了!”話裏很有幾分胸有成竹的味道。

    “聽李哥的,聽李哥的。”曹哥態度立馬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恭敬的答應著,又立刻吩咐道:“鐵頭,弄點水把他整醒,別拿清水糟蹋啊,拿擦了地板的水!”語言立刻恢複了先前的那種威嚴。

    我眼睛閉的緊緊的,一動也不敢動,等到臉上傳來了水的涼意,趕快配合著睜開了雙眼,隻見鐵頭的臉就在我眼前。似笑非笑的盯著我,看我醒來,眨了眨眼做了個鬼臉,那意思分明在說;“我在知道你醒了。”

    “起來蹲好!”曹哥讓我恢複到原來的姿勢,又問;“剛才你咋暈了?”

    我剛想回答是疼暈的,一抬頭看見曹哥的眼睛裏閃動著凶殘又狡黠的光芒,一個機靈趕緊改口道:“這幾天刑警隊不分天黑夜的審訊,沒休息好,再加上心裏害怕!”說完膽怯地看著他,生怕說錯了話。

    曹哥滿意地點點頭:“懂馬號3的很嘛!你也別害怕,我們還是很友善的,我再問你,你看這麵牆,它是黑的還是白的?”

    我大大地出了一口氣,看來是沒說錯話,心裏那很緊繃著的弦才一鬆,就順口答道:“曹哥真會開玩笑,這牆嘛,它肯定是白的。”

    語音未落,眼前就多了一隻碩大的腳底板,頭上狠狠的挨了川娃一腳。

    我實在忍無可忍了,“忽”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準備還擊,好好教訓一下這個麵目可憎的川娃,可還沒等我完全站直身子,隨著曹哥一聲暴喝:“你想搞啥?”大通鋪上彈下不止十個人,一下子就又把我踹翻在地上了。

    隨即,拳頭,腳底板,就像雨點一樣落下來……我試圖爬起來,可巨大的衝擊力令我根本做不到。

    足足踏了有半分鍾,曹哥才讓眾人放開了我,惡狠狠的看著血流滿麵的我說:“不管你在外麵是日龍日虎日豹子,還要上天日鷂子的好漢,到了這,是龍,盤著,是虎,臥著,誰他媽都一樣,你看看其他人,包括我,哪一個不是這樣過來的。這就是必須要過的手續,你想搞特殊,你問問他們答不答應!”

    周圍的人環視著我,沒有一個接腔,但從他們那如狼似虎的目光裏,我已知道了答案。

    歇了一歇,曹哥又接著道:“我再問你一遍,這牆它是黑的還是白的?”

    我咽了一口滿是血水的唾沫:“黑了,虎落平原被犬欺,好漢不吃眼前虧,我人認了!”腦中飛快的思索著他的問題:“什麽意思?這牆明明就是白的呀!難不成還說是黑的?”

    我剛要回答他是黑色的,突然看見鐵頭給我使了個眼色,手微微指了一下曹哥的方向,我腦中靈光一現,趕緊連聲道:“曹哥說是啥顏色,就是啥顏色的!”

    “嘿!算你娃靈醒!”曹哥緊繃著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但又狠狠的剜了鐵頭一眼,鐵頭嚇的一個哆嗦。

    你聽好了,算你娃運氣好,李哥說了。看你是個城裏娃,先給你放半公分的量,剩下的手續先記著,以觀後效。這第一關暫時先算你過了,要跳騰,後果你也嚐到了,今天第一天,多餘的話我也他媽懶得跟你說,晚上先值班,這是我們裏麵的規矩,新來的新馬號,先值三個班!”接著又環視周圍問了一句:“今晚誰值班?”

    川娃立刻答道:“是我,曹哥。”

    曹哥掃了一眼川娃,想了想卻又揮手叫過鐵頭:“川娃今天先不值班了,鐵頭,你帶著新來的值班。”說完陰側側地問鐵頭:“知道為啥不?”

    鐵頭忙不跌地點頭:“知道,曹哥,謝謝曹哥!”

    曹哥點點頭道:“知道就好,你不是愛顯嗎?”還敢給新來的打點,那晚上就好好的陪陪他吧,你這個賤骨頭。純粹是自找的。以後要是有人再敢給老子假慈悲,冒充菩薩,以後老子就叫你們真成佛!”曹哥狠狠的說。想了想又吩咐道:“鐵頭,讓他把血跡擦了,給他點藥,止止血!”

    “曹哥,號子裏沒有藥了!”鐵頭怯怯的說。

    “不管是土黴素還是去痛片,隨便給他壓成麵,抹上就行了,哪來那麽多廢話!”曹哥很不耐煩。

    “啥藥都沒有了,真的。”鐵頭說話聲音都沒了。

    “那我就隻有表示遺憾了!怪你娃命不好。”曹哥給我怪笑了一下。

    這時單鋪上的李哥伸了個懶腰說:“行了,不早了,有啥明天再說,哎!別忘了讓他把膠帶材料寫了,明天一早我就要看。”

    李哥的話音剛落,大通鋪上兩個眉目清秀的小孩迅速的下了床,一個開始給李哥鋪床,另一個則倒水,擠牙膏,動作嫻熟,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

    等到李哥洗漱完畢,躺進被子後,曹哥才一揮手:“都睡!”然後他也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也睡了。他的頭剛一挨枕頭,盤在通鋪上的十幾個人‘嗖’的一聲全部打開了被子,前後沒有二十秒,就交錯著躺下了,一溜兒排開,就像驗屍房的屍體。起動作之迅速,整齊,連我這從部隊鍛煉出的人都自愧不如。

    我一直緊繃著的神經鬆了些,剛想活動一下蹲麻了的雙腿,就見曹哥又從被子裏探出頭來說:“新來的,還不把燈關了!”

    我聞言趕緊站起來,到處尋開關,卻怎麽也找不到,在號子裏轉了幾個圈之後,無助的向鐵頭看去,鐵頭見我看他,趕緊低下頭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又煙頭盯著天花板上燈泡的線路找了下去,終於發現,這個燈根本關不了,它就沒開關!估計是前麵值班室統一控製的,再看看曹哥臉上止不住的笑意,一下子明白了:這是再耍我呢!

    我膽怯地向曹哥望去,訕訕的陪笑道:“從哥,你看著……?”

    被子裏一片“嗤嗤”的悶笑聲:“你這個瓜逼。”

    曹哥也笑罵了一句,又收起笑容,板著臉說:“燈,就不關了,小鳥,把紙和筆給鐵頭,讓他晚上教這個新馬號把交待材料寫了。”說著又惡狠狠地說:“我勸你娃老老實實地寫,別有隱瞞,你曹哥祖上可是幹過錦衣衛的喲!”說完,就再也沒有了聲息……

    漫長的第一夜終於開始了。

    聽著號子裏的人都漸漸誰熟了,我慢慢的站了起來,悄悄的活動了一下腿,腰痛的直不起來,鐵頭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拉了我一把說:“你個挨球的,害的我倒黴,晚上還要陪你值班,我好心給你使個眼色,人家說我給你打點,嘿!”

    我忍著痛說:“那真對不住了,謝謝你了!”

    鐵頭趕緊捂住我的嘴,又回頭看了看床上,才心有餘悸的說:“你快別給我說謝謝,在這裏麵,你隻能謝所長,謝李哥,寫曹哥,才能決定你過啥日子,我可當不起你的謝謝,以後別說這話了,讓人聽見,我又要遭活!”

    我也沒再堅持,苦笑了一下說:“哎,那個交待材料,到底是啥東西?”

    鐵頭聞言拿出紙筆說:“這個東西可要寫好了,把你所有的事,叫啥,住哪兒,多大,都幹過啥,為啥進來的,和誰犯的案,都要寫清楚,仔細著呢,我可跟你說,你千萬別大意,你寫的啥案由一定要記清,不然萬一以後穿幫了,或在號子裏諞冒標了4,你就要球!”鐵頭殷殷的叮囑道,顯得十分認真。

    我口裏應著,雖然不是太明白寫這個有什麽用,但我想這既然是規矩,那就要寫,不寫也得寫,何況這個東西對於我這個學中文的來說也不算個啥難事,很快,在鐵頭的指點下,我的第一份獄中作業開始了……

    認卯:服氣,守規矩

    倒飭:收拾

    馬號:規矩

    冒標: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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