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不用我親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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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不用我親自出手(5000字,求訂閱,月票)
李毅彎腰看了看,老伯的胳膊上和腿上確實都有幾個很大的丘疹,看外表紅腫、有水皰,中央有蟲咬的痕跡,摸了一下,裏麵很硬,的確很像被蚊子叮咬過的症狀。
但是,根據老伯自述,自己在被咬後,就抹過花露水,而且,一直不見好轉後,又尊醫囑,塗抹了消炎藥膏。
若是尋常的蚊蟲叮咬,就足以見效了。可是到如今一個多星期了,卻絲毫不見好轉,這就不對勁兒了。
“老伯,最近接觸了什麽特別的東西嗎?以前有沒有過敏的症狀?”李毅站起身來,問道。
“沒有啊,就是上個禮拜在山坡上放羊的時候,我犯困了,在樹底下睡了一覺,醒來以後,身上就癢癢,怎麽撓也不見強,之後就疼,這幾天疼的厲害了,胳膊、腿兒都開始發麻了,我害怕了,這才特意放下活兒,進城上大醫院來看了。”老伯老實地答道。
“哦?”李毅聞言不由得眉頭微皺,沉吟了起來。
劉淮文看著眉頭微皺的李毅,一臉奸計得逞的壞笑。
孫老院長剛才自然也看見了老農的症狀,再一聽老農的話,心裏突地一動,暗忖:“難不成是那種病?這病可不常見啊,恐怕小李經驗少了,還真不一定能看出來。”
想到這兒就要上前,卻被劉淮文一伸手拽住了,笑道:“院長,您不會是擔心李大名醫診斷不出來吧?院長你要是想幫他,這可就不合適了。”
周圍的人,也有那唯恐天下不亂的,這一上午,看見這麽多名流美女紛紛來到,給李毅捧場,而且,剛才李毅要以身犯險的時候,更有無數人站到他的身邊,早有圍觀的人心裏不平衡了,看這小子也就是個普通人一個啊,怎麽就這麽吃香呢?早巴不得看見李毅吃癟。沒辦法,這就是有些人地劣根性。所以,一聽劉淮文這麽說,還真有人跟著起哄:“哎,不準作弊啊,我們要看這洗灸堂醫生的真本事,不帶請外援的。”
劉淮文聞言立馬笑了,悄悄的衝著起哄的人,一拱手,那意思是謝過了。
老院長嘴角抽搐了幾下,停住了腳步,心裏把個劉淮文又從頭到腳罵了一遍,礙於這麽多人在場,才沒有當場發飆。看了一眼,神色更加不悅的田廣濟,老院長腦門冒汗了。
劉淮文卻根本不在乎老院長的表現,笑吟吟地瞟向李毅。
卻見李毅已經蹲下身來,麵色凝重,緊盯著老農身上的包疹。
劉淮文撇了撇嘴,隻是他不知道的是,李毅此時已經啟動了超級複製係統的透視功能。可是超級透視之下,隻看了一眼,李毅就臉色一變。
老華和韓明看見了李毅的表情,趕緊走上前來,說道:“老板,怎麽了?…”
李毅卻一擺手,站了起來,想了想,喚韓明過來,伏在韓明耳邊說了一句話。
韓明一聽,臉色也是一變,轉頭看向了老農身上的丘疹。
老農一看李毅和韓明的表情,心裏一緊,都快崩潰了,帶著哭腔說道:“醫生,是不是俺得了什麽絕症了?你們可別嚇俺啊。”
李毅笑著俯下身來,對老農說道:“老伯,不要緊的,我已經幾乎可以確定您這是什麽病了,您放心,沒有生命危險。”
還沒等老伯說話,劉淮文就緊張了,踏前一步說道:“你別吹牛啊,看出來了,你倒是給治啊,嘀嘀咕咕地,故弄玄虛幹什麽?你不會是慫了,想推延時間吧?”
“你說什麽呢?會不會說人話?”李毅身後的唐娜馬上不樂意聽了,瞪著眼跳了出來,像個被惹毛了的小豹子一般,惱怒地衝劉淮文吼道。
“哼,”劉淮文根本對唐娜就不屑一顧,冷哼了一聲,酸溜溜地衝李毅說道:“身邊亂七八糟的女人還真不少啊?”
可是,劉淮文這一句話,明顯說得腦殘至極,一下子捎帶了好幾個人,先不說在場的女人們都不樂意了,就連田廣濟都嘴角一動。
大鵬更是馬上渾身透射出一種極度危險的氣息,走到了唐娜身邊,對劉淮文說道:“不管你是什麽博士,你要是不會說人話,以後就永遠別說話了。”
劉淮文看了一眼如同鷹隼般淩厲的大鵬,桀驁如他,也終於抻了抻脖,沒敢再說話。
大家的目光也再度聚焦在了李毅身上。
李毅看著灰頭土臉的劉淮文,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不是我慫了,而是,我覺得這就是個小毛病,不用我親自出手,讓我這家分店的經理,韓醫生動手,就可以分分鍾治好。”
劉淮文看了一眼年輕的韓明,又看了一眼老華,突然撇了撇嘴,笑了,說道:“年紀不大,卻非要學人家當老板,你看看你帶領的這一幫老幼婦孺,我真是替你感到悲哀啊。好啊,我倒要看看你這蛇鼠一窩,能有什麽真本事。”
韓明、老華,甚至玉蓮,一聽劉淮文這話,臉色都變了。
李毅卻衝幾人擺了擺手,淡淡地回了劉淮文一句:“是蛇,是鼠,還是人人厭惡的癩蛤蟆,大家心裏自有公道。”
不等劉淮文說話,又隨即對韓明說道:“韓醫生,就麻煩你給老伯治治吧。”
韓明瞪了一眼劉淮文,抿了抿嘴,信心滿滿地點了點頭,吩咐人取來了一張椅子,讓老伯坐下,又唰唰唰寫了一張單子,看起來是幾味中藥,低聲吩咐店裏那個叫白業的店員去抓取、配製。
圍觀的人群,興致又高了起來,誰見過在大門口給人治病的?今兒這也算是一件奇事兒了,真是大開眼界啊,不由得都瞪大了眼睛,不錯眼珠地看著。
沒多長時間,那個叫白業的店員就端回了一碗黑糊糊的膏狀物,應該就是韓明剛剛寫的那幾味中藥混合製成的。
白業把碗放到了韓明身邊。
韓明在老伯的身前,蹲了下來,取出了一盒金針,手法熟練至極地紮入了老伯幾處丘疹的周圍,似乎是形成了幾個小柵欄,把那丘疹圍在了當中。
接下來,韓明用竹片挑起了一點那碗裏的膏體,輕輕地滴在了那幾處丘疹上。
然後,擦了擦手,站起身來,靜觀其變。
大家的目光也自然都集中在了老農身上,心裏詫異不已,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治皮疹的,真是新鮮啊,這就完了?這能管用嗎?
然而此時,若是有人去看一眼劉淮文的話,就會發現,劉淮文的臉色已經有些泛白了。而他身邊的老院長卻是如釋重負地,擦了擦額頭上急出來的汗。
沒過多久,眼尖的唐娜就是一聲驚叫:“天啊,那是什麽啊?好像有東西正在往出爬啊。”
“什麽?”大家一起瞪大了眼睛,仔細的看了過去。
身為當事人的老農更是一聲驚叫,差點沒從凳子上跌下去。
隻見,幾處丘疹上,幾乎是同時,慢慢地伸出了幾隻毛乎乎的蜘蛛腿一樣的東西,漸漸地又拱出了一個個帶著尖嘴的昆蟲的頭來。
好多圍觀的人“媽呀”一聲叫開了,感覺這場景實在是太恐怖了,就像在看那個美國拍的恐怖片一樣。
“俺娘啊,這是什麽啊?”老農嚇得聲音都抖了,並且伸手想去扒拉那些蟲子。
“老伯,別動。”李毅和韓明齊聲叫道。
老伯嚇得一僵,終於沒敢亂動。
過了也就一分鍾左右的時間吧,那幾隻蟲子終於完全地從老伯的皮下爬出了,一個個都有指甲大小,身體亮晶晶的。
韓明麻利地拿過一根金針,把那幾隻蟲子一一地輕輕撥拉下來,集中放到了一個白色的小托盤裏,蓋上了蓋子。之後,拔出了老農身上的幾根金針,用紗布細心地擦拭去那些黑糊糊的藥膏,又從白業手裏接過了一種中成藥粉末,點在了老伯的傷處,進行了簡單的包紮,之後,才滿意地站起身來,滿臉成就感地看向了李毅。
李毅讚賞地點了點頭,對老農說道:“好了,老伯,韓醫生已經給您治好了,要不了幾天,拿下紗布就行了。”
老伯臉上還是一幅心有餘悸的表情,抓住了李毅的手問道:“醫生,你告訴俺,那是些什麽蟲子啊?俺身上怎麽會有蟲子?”老農倒是問出了所有圍觀者的疑惑。
“老伯,你沒見過那種蟲子嗎?”李毅倒是有些驚訝地反問。
老伯老實地搖頭。
“那就是咱們農村常見的草扒子啊,學名蜱蟲的。”李毅說道。
“草扒子?”老農一臉驚駭:“我見過草扒子啊,可是草扒子最大的也就綠豆大小,哪有這麽大的啊?”
“那是它們吸了你的血的緣故,脹大的啊。”
周圍的人們一聽這話,都是一陣作嘔,沒想到那蟲子竟生生地喝血,把身體脹大了數倍。
“是了,是了,都說草扒子,光吃不拉,這是真的啊。”老農臉現戚戚焉。
“老伯,以後放羊可得穿長袖的衣褲,把袖口、褲腳都紮緊了,還有,別在野外睡覺了。這次是這些蟲子沒帶什麽嚴重的病毒,要是碰到帶有變異病毒的蟲子,就沒這麽簡單了,會有生命危險的。”李毅囑咐道。
“哎哎,多虧了你們這些名醫了。”老農連連點頭答應,神情感激不已,不過他嘴裏的這“名醫”,可就和劉淮文口中的不一樣了。這是真心實意的讚揚。
圍觀的人們,也是一聲聲的驚歎,看來這洗灸堂的醫生,還是有真本事的,絕對不是劉淮文口中的蛇鼠一窩。
接下來,韓明吩咐白業去把那些蟲子都銷毀,並且特別囑咐,要做好消毒工作。
而李毅則走到了幾個衛生局的官員麵前說道:“領導,沒想到農村蜱蟲竟然還這麽嚴重,我聽說,國內有的地方,最近已經有蜱蟲叮咬致死的病例了。”李毅說到這裏,沒再繼續多說。
而衛生局的官員,那也都是一個個猴精猴精的,看了一眼田廣濟,馬上大聲說道:“是啊,得馬上加大蜱蟲的防治宣傳工作了,要防患於未然,防病比治病更重要啊。”
果然,田廣濟聽了這話,微微地點了點頭。
幾位衛生局的官員立即趁熱打鐵,走過來說道:“田書記,我們這就回去了,回去以後就立刻展開工作,決不能讓蜱蟲致死的事件,在我們麗海發生。”
“恩,好,做工作就得有這種雷厲風行的作風。”田廣濟重重地點頭,把幾個人大大地讚揚了一番。
幾個官員悄悄地衝李毅投去了感激的目光,隨即開車立馬走了,一副行色匆匆,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模樣。
劉淮文卻皺了眉頭半天,終於忍不住問李毅道:“不可能的,你怎麽可能看了一眼就知道的?難不成是瞎貓碰死耗子?”
李毅看了他一眼,問道:“劉淮文,你早就看出來老伯是什麽毛病了,是不是?”
“廢話,皮膚外科的那兩個小子看不出來,可不代表我看不出來,隻是,你是怎麽一眼就確診的?”劉淮文不甘心地叫道。
李毅暗自搖了搖頭,心說,我是怎麽知道的?我會透視啊,一看裏麵有活物,我還能不知道怎麽回事?
其實,剛才這毛病要是李毅治,也是易於反掌,但是,圍觀的人群都是衝著香港路分店來的,所以,李毅還是把這個在人前顯技的機會,讓給了韓明。
看了看一臉挫敗的劉淮文,李毅還是回答道:“這些丘疹有明顯的蚊蟲叮咬的症狀,但是,進行了常規的治療,卻並不見效,而且,老伯放羊,有在野外作業的經曆,現在又是夏天,蜱蟲多見,綜合這些因素,雖然這病在城市中並不常見,但是,也足以讓我確診了。”
周圍的人群紛紛點頭。
劉淮文嘴角抽搐了一下,又不甘心地看向了韓明,問道:“那你呢?這種蜱蟲病,用西醫的手術治療是最有效的,你用的是什麽土方法的?”
韓明笑了笑,說道:“我?我的可不是土辦法,而是根據咱們老祖宗留下的中醫方子,針對蜱蟲的習性,用貫眾、蕪荑、鶴虱、花椒、臭橘、蛇床子的混合物塗抹患處,蜱蟲最討厭這種氣味,自然要逃跑,可是我事先已經用金針把他們的活動範圍禁錮了;肌肉層,它們又鑽不進去;隻能向外跑了。之後,我又用梅花點舌丹混合上醋,點塗在患處,解毒開竅,疏風透邪,為老伯進行鞏固治療,就這麽簡單嘍。”
韓明看了看一臉陰鬱不甘的劉淮文,又快言快語地說道:“劉博士,西醫能治的病,我們中醫都能治,甚至比西醫治得好,就比如這例病例,采用中醫治療,就免除了麻醉開刀,最大限度地解除了病人的痛苦,這也是我們李氏洗灸堂開店的宗旨。”韓明說完,又邀功似地看了李毅一眼。
李毅暗挑大拇哥,微笑著點頭。心說,自己確實沒有看走眼,這韓明確實機靈。
圍觀的人群,聽了店長韓明的話,也都不由地點頭稱是。對李氏洗灸堂的信任更多了幾分。
而韓明看見了老板李毅的誇讚,也有些小得意,意猶未盡地對劉淮文繼續說道:“劉博士,其實,我覺得不管是西醫,還是中醫,醫德最重要,最起碼我們李氏洗灸堂,不會明知道患者是什麽病,卻拉著患者滿大街地亂跑,給別人找事兒。”
韓明這話一說完,劉淮文臉上立刻白一陣紅一陣的了。
而老農現在也反應過來了,跳著腳說道:“是啊,劉博士,你明知道我什麽病,告訴市醫院的小大夫不就結了,你怎麽拉著我亂跑啊?感情不是你生病是不是?”
圍觀的人群這時也都嚷嚷開了:“麻痹的,這市醫院怎麽回事?明明能治了,還他娘的到處拉著病人扯犢子。”
一時間,竟然群情激憤。
韓明想要乘勝追擊,報剛才劉淮文貶損的一箭之仇,張口又說道:“劉博士,你隨意延長病人痛苦的時間,我不知道,你是怎麽理解治病救人,醫者父母心這些話的,難道你們市醫院……”
“韓明,別說了。”李毅看了一眼孫老院長,阻止了韓明繼續說下去的意圖。
而此時孫老院長,頭發氣得都快立起來了,心裏早把劉淮文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遍,麻痹的,你來找李毅的麻煩,也就算了,你還跑來丟我市醫院的臉,我今天要是不狠狠地製你,我就不是市醫院的院長了。
於是,怒發衝冠的老院長,顫巍巍地走到了劉淮文麵前,聲音都抖了:“劉淮文,你,給我馬上回市醫院,我要召開全院大會,好好地討論討論今天這事兒。”說完,老院長一甩袖子,都沒和田廣濟打招呼,直接跳上了自己的車,揚長而去。
劉淮文急赤白臉地看了眼李毅,氣急敗壞咬碎了口中牙,終於沒敢不理老院長的話,一咬牙,一瞪眼,上了奧迪a8,追隨老院長去了。
這次終於沒來得及給李毅撂狠話。
而人群中,此刻已經有人高聲地為李毅和韓明叫起了好,於是,掌聲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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