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大非和小刀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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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牧原那邊熱鬧繁繁,而餘生這邊卻明顯冷清許多。
萬裏無雲的天空中,有兩個小不點的黑影時不時閃現,那不是餘生和月兒嗎?
隻見他們此時此刻正坐在潔白的雲朵上,相互依偎著彼此,閉上眼睛在享受著清新自然,好一幅愜意的畫麵。
看著雲朵下麵美麗的風景,山水綿綿,炊音淼淼,寧靜淡然,一個桐鄉鎮縮影投射在他們二人的眼中。
“餘生,肥頭男的事?”月兒耐不住性子,看著雲朵下藏著的美景,憋了一路,終究還是問出口。
“如你所願”餘生並沒有多說,隻是四個字概括他親眼看到的場麵。
作為月老婆婆的護花使者,對於月老的職責了如指掌,所以,對每個人的姻緣,都是印在腦子裏。
當他們意外的碰到肥頭男,他就已經很清楚接下來肥頭男要發生的事情。
不光餘生替他擔憂,就連硬心腸的月兒都忍不住提醒他好幾次叫他回家。
餘生一揮手,一朵白雲出現在月兒的麵前,而且從白雲裏麵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些粗略大概的畫麵。
原來,肥頭男大非是個可憐人。從小喪父,母親墜入紅樓,沒有五歲的他就已經成了沒人疼沒人愛的野孩子。
唯一比較幸運的就是碰到刀疤男小刀。他們被一個雜技師父收養。
沒想到雜技師父嗜酒如命,而且酒後喜歡打人,抱怨泄憤。
他們為了填飽肚子,就這樣,在暴力師父每天鞭棍毒打的陰影下,他們漸漸長大。
他們能打,也抗打,這都少不了那個暴力師父的功勞。終於有一天二人忍不了師父的毒打,最後選擇在他師父喝醉後,成功逃離出來。臨走前,還把攢著好幾個月的散碎銀子給他留下了一大半。
最後就是他們憑著一身功夫加入惡霸團,要說真正收保護費做事的估計也就隻有他們兩個。
跟他們一起作惡的人都說他們是傻子,誰會傻傻的拿錢去買自己的命。
是啊,來主動挑事的能沒有幾把刷子,可是,大非和小刀卻做到了。而且,憑著他們的良好信譽,讓他們漸漸有了收入。
同樣是惡霸,所有的攤販情願給一個傻子替他們辦事,也不願意給滿腦子都隻做逃兵的人。
等到他們賺的金盆泊泊,他們也覺得過夠了在血雨來血裏去的日子,拿著命去換錢的做法也讓他們身體都抱有微恙,所以,最後他們決定金盆洗手。
利用掙得錢,擺了一個肉攤,娶了媳婦,踏踏實實的過上日子。
隻是,好景不長,似乎老天爺把所有的眷戀都用盡,厄運開始席卷他們而來。
他們生意慘淡,最關鍵的是小刀染上賭癮,把他們辛辛苦苦幾十年的錢全賠個精光。
所以,才出現剛才當惡霸收保護費的情形。
之所以為什麽會讓月老都替他著急,不用說就是他的姻緣。
這就要從他的娘子說起。他的娘子名字叫雷妙妙,字如其人,確實是一個妙齡美女,峨眉粉黛,婀娜多姿,瓜子臉,櫻桃嘴,難得一見的美人。
他是在一次逛街的時候,看到她跪在一個角落,穿著一身素白孝衣,麵前有一張告示,上麵大致內容就是家裏發洪水,淹死了她的父親,於是決定賣身葬父。
看著類試與他的經曆,知道那種喪父之痛,於心不忍,才花錢把她買了下來。
陪她埋葬她的父親後,給了她一點散銀,讓她離開這裏去尋找親人。可是另他意外的是,雷妙妙願意主動留下來,幫他打理肉攤。
因為她長的漂亮,很快就吸引了大批陌生男子的眼球,生意越做越好。
二人日久生情,最終成為夫妻。也許很多人都會覺得大非幸福大門已經開啟,殊不知,敞開大門的根本不是幸福,而是厄運再次來臨。
幸福因為她,厄運同樣也是因為她。追求她的人越來越多,慢慢的就開始有人來騷擾他們,甚至有大膽的人調戲他的娘子。
緊接著,坊間流傳雷妙妙跟誰誰廝混,曖昧不明,甚至還有人說她不止跟一個紈絝子弟眉目傳情。
時間久了,懷疑的種子漸漸膨大,最後,他不再相信她,也不聽她的解釋,說她是水性楊花的女子,兩個人的心就因為無法證明的謠言漸漸越離越遠。
隻是沒想到的事,該發生的事情,遲早會發生。
就在餘生讓他們快點走的時候,大非家裏正在發生著一場人博大戰。
一個身穿黃色錦緞綢子的陌生男子砰的一聲踹開他家的門,跑到房裏就直接對還在睡覺被門驚醒的雷妙妙實行施暴。
雷妙妙身穿褻衣褻褲,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麽,就看到一個陌生男子放大的臉映在她的眼前,她還沒來得及呼叫,隻聽哧啦一聲,她的衣服已經撕扯成碎條,露出裏麵白皙光滑的皮膚,讓施暴男看的饞涎欲滴,口水都要流出來。
雷妙妙驚慌失措,不停的捶打著他,嘴裏不停的哭著喊著大非的名字,可惜大非此時此刻正在護送他的好兄弟小刀回家的路上,根本來不及去救她。
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雷妙妙隻覺得自己從未有過的無力和失望遊蕩在心間,最終因力量懸殊,讓施暴男得逞。
看著空洞無神的雷妙妙,施暴男心滿意足的舔了嘴巴一口,色咪咪的站起,把自己的衣服穿好
雷妙妙絕望的流出眼淚,再多的瑤言對她來說那都不重要,可是現在自己的身子已經不幹淨,她覺得自己沒有臉麵再去做大非的娘子。
她以前答應嫁給他做媳婦,是有一部分因為報恩心理,可是時間久了,她是真的愛上這個其貌不揚的男子。
雖然長的不是很好,但是他絕對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暖男,知道疼她,寬容她,哪怕在難聽的謠言,他也隻是生氣,卻從未責怪過她。
這樣的男子,她覺得配不上,真的配不上。她從床上緩緩做起,當著施暴男的麵,找了一件衣服穿好,走到自己經常做針線活的的楠木桌上,拿出一把剪子來。
紅色線包著的剪子刀柄,在她的眼裏特別的妖冶紅豔。
她腳步輕輕的走到施暴男的身後,握著剪子的手顯得格外的蒼白,隨後眼睛眨都不眨的一刀捅了進去。
施暴男轉臉吃驚的看著此時像木偶的她,他萬萬沒想到他今天所做的事居然給他帶來招身之禍,背後傳來的疼痛讓他此刻覺得後悔不已,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疼,錐心骨的疼,最後,看了她最後一眼,倒了下去。
她趁他倒下去的時候,握剪子的手緩緩鬆開,紅色妖冶的血液從他背後吱吱流不停,染紅了她白色的外衣,也染紅了她蒼白的臉,可是她依舊沒有眨眼睛,因為她要親眼看到他死。
她不顧自己的狼狽,來到大非練習書法的桌子麵前,拿出宣紙,執筆寫到她和他從相識,相知,到相愛的整個過程,包含了對他的感激和愛意,後麵還寫了一句,下輩子,還要做他的娘子。
她哭著找出白綾,把它扔在懸梁上,剛準備自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時,房間的門再次被踢開,進來的正是大非。
大非看到這情形,差點傻眼,一個男子後背插一把剪刀,血染滿了他的後背,大非用力踢了他一下,然後,連忙抱住她的腿,嚇得當場哭了出來,哭著喊著,不要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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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餘生趕到的時候就是這樣,門口躺著一個死人,大非懷裏抱著一個死人。
結局依舊如此,真的是天意難違,無法更改。
餘生從腰間拿出一顆白色丹藥,遞到哭的死去活來的大非手中,隻說了一句吃下它,他的娘子可以還能活5年,5年的時間就是希望讓他的娘子能夠給他留個後。
因為大非的姻緣簽上寫的是:曆經磨難得真愛,至死不渝愛一生。也就是說大非以後不會再愛,他會孤獨終老。
餘生隻能幫到他這裏。隨後到閻王爺那裏求情才讓他的娘子多了五年的壽命。隻不過他的娘子隻有他一個人能看到,其他人看到的卻是空氣。
這樣的結局也許對他來說,是比較完美的。沒有人可以在來打擾他們的小生活,沒有人在來覬覦娘子的美貌,平平淡淡的陪娘子過完這五年,對他來說真的很好。
月兒從白雲裏麵看完整個過程,低頭垂憐,歎息一聲,“為何每個人的姻緣都要遭受如此磨難,”
聽到懷中人兒說的話,餘生大手一揮散去白雲。
“沒有苦哪來的甜,所有的情感都要學會承受磨難,因為太容易得到的感情太過於脆弱。不是嗎?”餘生把下巴抵在她的頭上方,輕喚道。
“是啊!不經曆風雨,怎能見到彩虹!”月兒心情放鬆不少,作為月老,看多了悲歡離合,心靈深處已經可以淡然處之,發發牢騷也隻是徒增傷感而已。
“這是我們的職責,他們真正幸福,才是我們的責任”
“恩,真正的幸福。”月兒低聲呢喃道。
二人任性的隨著腳下白雲隨心所欲的飄,他們隻享受這一刻的寧靜,哪怕凡間已經發生大亂,對他們來說絲毫不曾受到影響。
“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吧!餘生”
“好,月兒。”
白雲飄飄撒撒,飄到何處惹塵埃;雲中端坐壁人,瀟瀟灑灑走一糟;凡間紅塵滾滾,緣分牽引似心間;愛恨情仇不休,最終結束無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