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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答應你，忘記了我，也不會忘記你。”鹿晗看她一副要哭的樣子，連忙擁她入懷，輕聲安慰。

    “恩，我會把這個畫麵用法術記憶下來，到時候給你留作紀念。你說，好不好”塗塗突發奇想的看著他，眼睛裏充滿著期望和肯定。

    看著她那雙如寒星般動人的眼睛，鹿晗就知道他要是說不可以，這小狐狸指不定又要怎麽鬧騰呢，於是點頭應道，“好，如你所願”

    話音一落，塗塗開心的拍手叫好。

    這可把外麵劃船的老人家好奇心給勾了起來，這裏麵年輕男女聊的什麽，竟然如此開心？

    於是，把漿放在船板上，轉身疑惑的問道，“我說，小姐為何事那麽開心？”

    塗塗怔了怔，這個問題，她還真的不好回答，小手揪了揪鹿晗的衣袖，靈動的眼睛不停的閃啊閃，像極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鹿晗假裝幹咳一聲，淡定自如的對老人家說：“沒事，我在跟我娘子講笑話呢”

    老人家一聽，心裏樂開了花，對鹿晗豎起大拇指表揚，“不錯，知道疼你的娘子。我那婆娘也喜歡聽笑話，每次我惹她不開心的時候，隻要講一兩個笑話，她就能樂上一天”

    一提到他家婆娘，眼睛裏滿滿的愛意就要溢出來，鹿晗猜想老人家一定很愛他婆娘，他們相濡以沫一輩子，一定是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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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晗和塗塗相視一笑，塗塗想到剛才鹿晗叫她娘子，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故意把聲音壓低，嬌羞的指了指他寬廣的胸膛，嬌嗔道：“為何說是你娘子？”

    “難不成你不想當我娘子嗎？娘子？”鹿晗又重複的叫了一遍，魅惑的看著懷中害羞的小狐狸。

    塗塗還沒有回應他的話，老人家瞥了一眼船倉裏麵，看他們如膠似漆，眼底閃過一抹奇異的笑容，開口繼續說：“你家娘子害羞了？嗬嗬，跟我家婆娘一樣，不過，我家婆娘走的早，許多答應她要做的事都沒有去做，想想都後悔”

    說完，也沒有再去看她們的反應，背對著他們，坐在船頭，這背影怎麽看都顯得那麽蒼涼。

    “老人家，”塗塗注視著他的背影，於心不忍，似乎想到了什麽，從衣袖裏掏出一個個頭不是很大的藍色水晶球，她起身，朝他走去。

    鹿晗不知她手中拿的是何物，轉念一想，一定不是凡物，所以他也很好奇的從船倉內走了出來，湊上前，問道：“娘子，你這是何物？”

    塗塗衝他一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蹲下來把藍色水晶球遞到老人家手裏，笑著說：“這是可以記下過去發生的水晶球，你隻要握住它，在心裏默念你和你家婆娘的名字，它就會把你們在一起的畫麵全部顯現出來。沒事的時候，你都可以拿出來回顧一下，也許，我隻能幫您到這了。”

    “這，這，太貴重了。老頭子我不能收”老人家連忙推辭。

    “老人家，收下吧。也算是我們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的一個見證”鹿晗握住了老人家蒼老幹枯的手，直接婉拒。

    老人家盛情難卻，隻好收下。

    隨即，想了想，他幽幽開口說道：“要不這樣吧，你們想坐多久的船，就坐多久，老人家別的沒有，就是時間多。我給你們撐船。”

    看著老實忠厚的老人家，鹿晗也知要是拒絕他的要求，恐怕人家肯定也不會要塗塗好心送給他的水晶球。

    於是，他點頭同意。

    隨後，二人心滿意足的牽著手重新走到船倉內，相擁而坐。

    老人家激動的用雙手捧著這顆還沒有雞蛋大的水晶球，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心口處，低聲呢喃道，“老婆子，我再也不是孤單單的一個人了”說完，老淚縱橫，擋也擋不住。

    塗塗和鹿晗看到他瑟瑟發抖的肩膀，二人本來放鬆的心情忽然之間也隨著他的哭聲變得開始沉重起來。

    “鹿晗，看到他，我想到了路老頭”塗塗鼻子一酸，眼睛紅紅的，淚水不停的在眼眶裏打轉。

    她就這樣的把他們扔下，她覺得自己好壞，竟然能狠下心選擇見死不救。

    興許是感覺到船倉內氛圍怪異，鹿晗修長的大手輕撫著她細嫩的小臉，對她口中的路老頭疑惑不解：“路老頭？你指的是路神醫？”

    塗塗用力點點頭，“恩恩”

    鹿晗放在她臉上的手霎那間一停，神情複雜的看著懷中的小人兒，“真的是他嗎？”

    “是，我很確定。他們現在就在宮裏，好多禦林軍包圍著他們，可我沒有去救他們，我自己逃了出來”塗塗越說越難過，本來就忍不住流眼淚的她這下更是放肆的任它流，身子顫抖，大滴大滴的淚珠撲簌簌滾落到船板上。

    鹿晗看她哭的那麽傷心，托起她的稚嫩的小臉，低下頭，吻上她左臉頰的淚水。

    塗塗睜大眼睛望著他，似乎被他這一大膽舉動嚇到了，眼淚一瞬間停止。

    “不要哭了，好嗎？這樣子的你，讓我好心疼”鹿晗輕輕的給她擦拭剩餘的淚水，繼續勸慰，“路神醫之死，跟你無關，你沒有去救所謂的龍半仙，也跟你無關。知道嗎？”

    塗塗抬眼看他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又不失柔美。

    恰巧，鹿晗也低頭凝視著她，他的眼睛裏有種夜風般的沉默，讓塗塗不由自主的歎息，低聲說：“是這樣嗎？真的跟我無關嗎？”

    鹿晗怔住，“什麽”

    “我沒有救他？其實，我可以救出來的！然而我沒有！現在我不知道他是生是死？”塗塗又開始哽咽抱怨自己，就連語氣中都帶著滿滿的自責。

    “塗塗”鹿晗用雙手固定住她的臉頰，低聲再次告訴她事情真相，“塗塗，別多想。我想他肯定不想讓你作無畏的犧牲，才讓你逃走的。真的，不怪你！”

    “是嗎？”塗塗眼睛一亮，驚訝的再次確認一遍，“是嗎？他不想連累我，所以才用激將法趕我走？？是這個意思嗎？”

    “恩，”鹿晗朝她重重點頭。

    “嗬嗬”本來哭的像花貓的臉，此刻被他的勸慰拋到腦後，心裏的陰霾也瞬間敞亮，塗塗破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