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從此山水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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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從此山水不相逢
第三百零六章
“白雲,我知你心中淒苦,方才如此失態。此次在對戰之人選擇上這九鼎自由抉擇的是有點太巧了,但你也應該知曉,自百年大比實行至今,為了大賽公證,一直是由九鼎安排這一道程序的,我也知你青雲宗命苦,此番大比對於你們來說很是重要,但大賽規則我卻是不敢違令改變的,或許一切冥冥中自有天意吧。”呂陽一聲輕歎,顯得有些無奈,似是對青雲宗的命運感到悲憫。
這樣的一幕落在眾人眼中不由得呂陽的形象越發的高大了起來,他宗之人紛紛驚呼,暗道:“呂陽宅心仁厚,一副菩薩心。”
但呂陽之話落在冷墨簫與白雲的耳中卻顯得極為的刺耳,心中的怒意越發滔天
偽君子真小人假慈悲
但即便他們對呂陽為人深知,但此時卻依舊不方便開口。
白雲道人一聲冷哼便退了回去,而冷墨簫則是一言不發,呆在原地眼中爆閃出複雜的光芒。
……
夜色清冷,帶著點點的寒意,泛著慘淡的月色,在天地間窸窸窣窣的揮灑了起來。
破天宗青雲宗住所。
冷墨簫呆在原地,仰天望月,目中閃過了沉吟,之前在大比初賽結束後,白雲道人曾單獨找尋過他,詢問他一路上的所遇。
冷墨簫則是如實的告知了白雲道人,白雲道人氣極,曾言早就料到過此類事件的發生,八階修真國對於雲飛子道統的垂涎,已經毋庸置疑。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盡管冷墨簫與白雲道人心中憤怒非常,但卻沒有足夠證據證明破天宗人曾在半路上截殺過冷墨簫,若想證明則唯有一個辦法——找出那寂滅修士對其進行搜魂
但是,這辦法卻是不到萬不得已,斷然無法實施。
先不說,在這件事發生之後,那寂滅修士還會不會出現,就算真的出現了,若是白雲道人對其貿然出手,定然會被呂陽玄破子三人所阻,如此,這呂陽更有借口可以將青雲宗以觸犯高階宗門的罪名而置之死地。
此事盡管他二人心中有再多的憋屈,卻是也隻能揭過。
冷墨簫望著月色,深深的吸了口氣,暗歎百年大比一戰有呂陽攙和其中,將會是極為的艱難,青雲宗危矣。
但冷墨簫身為反修,連天都敢反,又怎會懼怕這呂陽
想到此處,冷墨簫目中爆閃出精光,“既然呂陽要青雲宗滅,我冷墨簫就要讓青雲宗存這百年大比的第一我冷墨簫勢在必得不過,在此之前,我當與王小逸一戰,此戰皆是同門之人卻是有些麻煩。
王小逸盛名已久,我冷墨簫早有耳聞,隻是不知其實力與盛名是否能成正比。不過,不管他實力如何,青雲宗的命運交給他,我卻是有些不怎麽放心。如此,為了青雲宗,更為了師父,我與他的一戰我必當全力以赴。”
冷墨簫訥訥自語,念及王小逸這個人,冷墨簫卻是將雙目朝著一處住所望去。
那住所,乃是王小逸的住所。
但當冷墨簫將目光轉向王小逸屋舍的刹那,其神色卻是驟然一愣。
但見一素衣女子,從王小逸屋舍中緩渡而出,素顏傾城,映著淡淡的月光,皎白如潔。
這女子出來的瞬間,望見冷墨簫亦是一愣,似是想到了大比賽場上那一刻的錯覺,隨即雙臉緋紅,卻是將目光轉向了他處。
這女子,正是李曉倩。她與王小逸的關係自她出了水月洞天後便已公開,宗內無人不知。
此刻,她從王小逸的房中走出,便是因那天色已晚,她亦是要回她自己的住房。
孰知,這兩個看似無意的人,卻在這一刻在無人的月下又再一次的相遇了。
是命運麽?抑或隻是巧合的偶遇。
冷墨簫從驚歎中回過神來,暗歎這女子花容月貌傾城傾人,但此刻失去記憶的他,用心劍斬斷了過往來路的他,其內心深處卻是再沒有半點的波瀾。
莫名的,冷墨簫竟是不禁的多看了幾眼,隨即更是一聲莫名的長歎。
這一切的動作舉止,皆是他潛意識中做出的,他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這麽去做,但自然而然的他就這麽做了。
李曉倩聽聞冷墨簫的歎息聲,不禁有些訝異,雙目向著冷墨簫凝神望來。
這一望,似數十年輪回後的回眸,這一瞥,似奈何橋記憶的落花沉澱。
一望之後,二人就這麽輕輕的擦肩而過,從此山水不相逢。
曉倩,我終於將你視為平常,永不回避,永不逃離,永遠坦然,安之若素。
隻是這一刻,冷墨簫連這種想法也無半分半點,心劍的斬下,斬斷了情,斬斷了緣,斬斷了戀,斬斷了憶。
徹底的抹去了那心神深處映入靈魂的心傷。
夜色中,李小千緩渡的走著,她一邊走,一邊望著天幕上的月光,心思複雜。
剛才的那一望,隱隱中她心神竟是一動,依舊是那一抹濃濃的熟悉感,更在那熟悉之中多出了一絲陌生,陌生的使得她的內心處產生了一股莫名的哀傷。
他,是誰?我怎麽記不清了?
她低頭,默默的在心中問著自己,隻是即便她如何的問,回答她的依舊是那淡淡的風吟聲。。
心微動可奈何情己遠。
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日不可追。
她不再是水月洞天的李小千,而他亦不再是水月洞天那個懵懂的少年。
歲月經天,是你我敗給了現實,還是現實模糊了我們?
不管如何,我們都變了,不是麽?
就這樣吧,從此山水不相逢。
人各天涯。
夜色再一次的靜了下來,冷墨簫平靜的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耳邊卻是傳來了靈空的嬉笑聲。
三十九年後的重逢,伴隨著靈空怒叱冷墨簫不辭而別的話語,一壺一壺的酒,又再一次在冷墨簫師兄弟三人的麵前擺了起來。
不同的場景,同樣的酒,訴說的是少年郎的彷徨。
三十九年為一夢,是夢是醒,他還分得清麽?
(這一章,寫到後來帶入了很多自己的感情,就如我昨日寫的四年一夢,曾經的女孩已離遠去,或許這是寫的我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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