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段:矢誌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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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紅名的懲罰,在第三世界中的還是比較嚴重的,像深夜這樣殺了5個人的血腥人物,已經到了與所有npc交惡的邊緣,好在他完成守望者人物後給予的大量聲望值可以抵消一部分原住民的仇恨度,使他不至於達到不能交任務的地步。

    說句實在的,就個人感情來說,深夜對於黑海岸是一點好感也沒有的,不說與泰達希爾比,就跟灰穀比起來,這裏沒有清新的空氣,生機勃勃的植物,隻有巨大的破敗,灰黑色的天空和遼闊的讓人窒息的迷霧海洋。

    塞瑞利恩·白爪依然保持著半跪在長橋碼頭的姿勢,滄桑的雙眼隨著迷霧之海那起伏不休的波濤不停地變幻著感情,沉浸在自己美好和痛苦的回憶之中,他一定跪了很久,對於精靈冗長的壽命來說,每一次的旭日初升和每一次的夕陽西下隻不過如同過眼的雲煙,隻有珍貴的感情才是恒久的東西。

    這隻是一個普通的悲劇故事,如同發生在艾澤拉斯許許多多的悲劇故事一樣,白爪的妻子在戰爭中死亡了,因為對丈夫的愛戀和對家園的眷戀使得靈魂依然滯留不去,終於被汙染而變成了亡魂一樣茫無目的的東西。

    深夜將安娜雅的墜飾交給了塞瑞利恩·白爪,白爪接過了墜飾,給了深夜巨量的經驗和聲望值,還有一顆悲傷之淚,任務到此為止就算是完結了。

    很奇怪,悲傷之淚有著美麗憂傷的外表,卻沒有任何屬性。這是一顆淚珠形狀的青色寶石,如同一抹清風被鎖在了其中,精靈族的靈動,優雅,高貴在這個寶石上得到了完美的體現。但是整顆寶石又透著濃濃的哀傷情感,久久凝視,那清風在裏麵盤旋嗚咽,仿佛盡情詮釋著精靈族的興衰更迭,鎖著所有精靈族的淡淡哀傷一般。

    深夜還在為這個奇怪的寶石皺眉不已的時候,塞瑞利恩·白爪輕輕地捧著安雅娜的墜飾對著無盡的迷霧之海慢慢地哭了起來,那哭聲先是如同一股飄蕩在黑海岸的微風,帶著亡者永恒的哀傷,很微弱,但是卻沒法讓人忽略它的存在。然後那哭泣的聲音漸漸變大了,引帶著這片飽經苦難的大地仿佛起了共鳴一樣的,一種巨大的悲痛感情陡然伴隨著白爪的哭聲籠罩了深夜,有音樂響起,那是精靈的挽歌,空靈遼遠,夾雜著如聖歌一樣的憐憫,在這寂寥的長橋配合著白爪的痛苦倍顯淒涼。

    而在不遠處的迷霧之海上,有一團白色的影子逐漸變幻成了一個半透明的精靈女子的形狀。一看到這個女子,塞瑞利恩·白爪的眼睛立刻由原來的空洞無神變得透出白色的熒光來。

    那是塞瑞利恩·白爪的妻子——已經逝去成為亡魂的安娜雅·晨露。塞瑞利恩·白爪為之等待了一萬年的妻子。

    ‘安娜雅?我得雙眼沒有欺騙我嗎?真的是你嗎?’白爪的聲音在潮濕的海風中輕輕顫抖。

    ‘歲月對我和你都很殘酷,我的愛人但最後我們還是重逢了。’白霧中,安娜雅如輕歎一樣的聲音響了起來,逐漸流露出濃濃的感情:

    ‘命運是如此殘酷,它讓我們再分別了數千年之後才能重逢’迷霧之海輕輕湧動,像是為這對戀人低沉的歎息。

    ‘我的愛人,你恨我嗎?我在萬般無奈之下摧毀了你的軀殼,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你從痛苦中永久地解脫。’白爪的聲音變得痛苦起來,即使是萬分無奈,但那又要經受住自己的內心多麽沉痛的傷害呢?

    ‘親愛的,不要為此而感到內疚。你使我從無盡的苦楚和折磨中解脫了出來,我隻會為此而更加愛你。’安娜雅的手輕輕拂過白爪滄桑的麵容,白爪隻感到一陣溫馨的微風。

    ‘但是,即使是這經過數千年的奮力才換來的重逢也是如此短暫我和這個世界的連接正在逐漸減弱,我正在慢慢離開它離開你’安娜雅的聲音逐漸變得傷悲,在迷霧之海的茫茫薄霧中回響。亡魂和生靈,是多麽不可調和的一對矛盾,至少在艾澤拉斯是永遠也不能共存的自然規則之一。

    ‘不!安娜雅安娜雅!請不要離開我!不’白爪徒勞地伸出手想要挽留住摯愛的妻子,臉上滿是晶瑩的淚水,但那手隻是從安娜雅的半透明身軀中劃過,留在指縫間的隻有無盡的悲涼。

    ‘再見了,塞瑞利恩,我的愛人。我們終能再見’隨著海風漸起,安娜雅的亡魂在風中逐漸稀薄,而伸出的手依然筆直地想要和白爪做最後的溫存,盡管永遠也不能相接觸。

    “我永遠愛你”安娜雅的身體一點點地消散,隨著海風逐漸散失了形體,最後融入到迷霧之海的薄霧之中,唯有這句話激起萬千海浪的回音,在黑海岸的長橋碼頭回蕩飄揚,久久不散。

    ‘怎麽辦,我的愛人?沒有你,我怎麽辦沒有你我如何有勇氣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白爪的眼淚如同最美麗的珠寶,閃耀著世上最哀傷,最真純的光澤,匯集成了一顆和深夜的悲傷之淚一樣的悲傷之淚。

    深夜終於知道悲傷之淚的來曆了,那是日複一日的思念和痛苦的淚水才能匯聚而成的,那是唯有摯愛的人才會擁有的寶貴情感啊,在這個戰火紛飛的年代,在這個殺戮成災的年代,真愛成了多麽奢華和稀有的東西?又有多少這樣的珍貴眼淚化作寶石,散落在飽經滄桑的艾澤拉斯大陸?

    塞瑞利恩·白爪的眼睛又恢複了原先的暗淡,輕輕癱靠在長橋的欄杆上,仿佛靈魂都已經離他而去。

    ‘你為什麽不親自去解脫她呢?’深夜問道。

    ‘一次我在黑海岸的廢墟中偶然遇見她那不願安息的靈魂,我想幫她解脫,我本可以親自摧毀她的亡魂來結束她的痛苦,但那個亡魂卻依然保持著安娜雅當年的美麗,隻是這種美麗變得那麽淒怨,令人心碎。而對著令自己刻骨銘心的愛人的亡魂,我無法下手……’白爪痛苦地抓住了自己的頭發,然後轉過頭緊緊地盯住深夜:

    ‘你知道什麽叫靈魂被掏空了一般嗎?’說罷他指了指自己的心,淚水再次流了下來

    再去觸及白爪的傷痛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深夜默然無語地轉身離開了。回頭望去,塞瑞利恩依舊保持著半跪的姿勢,癡癡地望著沒有邊際的迷霧之海,等待著與安娜雅再次短暫的相逢。

    也許從清晨到傍晚,這樣的等待會到天荒地老。

    深夜懷著複雜的心情向碼頭走去,等待著到荊棘穀的船隻開過來,他想盡快離開這個埋藏了傷感的地方,去追尋自己的感情,別像白爪一樣,一眼萬年。

    而通訊頻道卻在這時候響起:

    ‘隊長,你要去荊棘穀嗎?’蛋蛋的蛋那看好戲一般的聲音響起。

    ‘是啊,正在等船呢!傭兵團的任務怎麽樣了?不要告訴我還沒完成哦?’深夜道。

    ‘哈,那就有好戲看了,雪狼傭兵團正在追殺‘怒火’焚盡呢,一個叫‘暴風城管’的傭兵團好像也在那等著你……’蛋蛋的蛋如同發現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一樣,聲音都高了一度。

    ‘恩,我看好你喲,少年,別被人爆得剩條內褲回來!’菊之哀傷唯恐天下不亂的聲音響了起來。

    ‘就是,別丟我們傭兵團的人啊,雖然還沒有正式成立,用鐵皮手雷炸光他們!’一聽就知道是假麵的愛麵子粗線條作風。

    ‘別忘了錄像哈,讓我們看看守望者到底是怎麽個流弊法!’就連石頭一樣的花崗岩都來看熱鬧了。

    什麽人啊!?隊長被人追殺八條街,隊員一個個準備看好戲,就差每人一袋爆米花了。

    還好最後一個清麗的聲音讓深夜的心裏陡然暖和了起來:

    ‘打不過別逞強,我們盡快趕過來。自己注意咯……我們還等你回來成立傭兵團呢!’風輕語柔和堅強的話語讓深夜一瞬間覺得自己擁有了秒殺一切的力量,這才是‘自己人’該說的話嘛。

    ‘暴風傭兵團’嗎?要送死就來吧!!深夜在無盡之海的夜風中眼睛眯如狹窄鋒利的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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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四段:‘怒火’焚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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