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烤老鼠

    “爸，電瓶上的指示燈又亮啦，看動靜應該是個肥老鼠！”劉言一看燈亮了，馬上吼道，整個人激動得很。恨不得自己親自跑去撿那些肥老鼠，，但他被下令不能走出房門，鬱悶死他了。雖然知道爸媽擔心他觸電，但這邊細的線，那麽小的電，有什麽可擔心的嘛。

    劉沁和劉煦兩人對這倒不感興趣，看了一眼丟在院子石板上的一堆大小不一的老鼠，該幹嘛就幹嘛去了。

    “知道了，我先去看看，有動靜你再吼一聲。”劉爸笑眯眯地，完全當沒看到兒子的乞求的眼神。攏了攏身上的棉外套，搓了搓手

    ，拿起豎著放在磚柱旁邊的火鉗。打著電筒就開始沿著屋子四周巡視了起來。這天氣是越來越冷了，裏麵的糧食幾乎全部都收了回來了，一眼望去光禿禿的一片。難怪最近老鼠猖獗呢，地裏都沒糧食了，能不往家裏湧麽？劉爸暗自感歎，泥房就是這麽多老鼠光顧，要是建了樓房，就沒有這種困擾了吧？

    沒多久就在一個角落裏發現一隻動也不動的老鼠，劉爸把它挾了起來，回到家扔到那堆老鼠裏麵去。

    “爸，這隻老鼠好肥，有一斤了吧？”劉言雙眼發亮地盯著那個碩鼠，嘴角有可疑的水漬。

    “當然，沒有一斤也有八兩！”劉爸眯著眼，看著這堆老鼠，暗忖：現在才八點，今晚請幾個兄弟過來吃個宵夜吧。

    “喲，看來收獲不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今晚的宵夜有著落了。”三輪車司機阿四和他的親哥阿瓜相攜而來，看著滿地的老鼠，笑著說。

    劉爸一聽他們的話，啞然而笑，“滾，合計著你們都是來撿現成的是吧？一邊幹活去，不動手沒得吃！”

    “這年頭啊，真是越有錢就越吝嗇啊，再這麽下去你就要變成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啦。”阿四搖搖頭，他常年跑車，消息比村裏的人要靈通得多。整個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老足家賣淮山這事多少還是聽到了些風聲。據傳他家的淮山可不比一般呢，個頭大得很，但具體的大小也沒人知道，隻知道全賣給了市長的大哥。能勞動這般人物出馬的貨物能是簡單的？所以他保守估計老足家至少能賺個兩三萬的吧。

    可惜了，要是老足家今年虧得徹底就好了，這是個多麽好的機會啊，借機伸出援手，而後再軟磨硬泡一陣子，還怕那塊地不到手？

    “哈哈，阿四，你說這話可就不對啦。要說村子裏哪個有錢，你可是排得上前三的！”開車可是天天都有錢進帳的，一天最起碼也能賺個五六十。再者春運又快到了，到時雙倍的車費，數錢能不數到手抽筋？

    “我說老足兄啊，你可別謙虛啦，前幾天賣的那批淮山，你應該狠狠地賺了一筆了吧？”自己弟弟多少透露了點他的底細，所以阿瓜對劉富足這人的運氣真是嫉妒得不行。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他兩夫婦出去打工一年省吃檢用也就勉強存了一萬塊而已，人家輕輕鬆鬆地就賺了兩三萬，真讓他眼紅得緊啊。

    “哪賺有那麽多？就賺回點人工錢，不虧本罷了。”劉爸還是一如既往地不露痕跡，任憑你們猜測。這人啊，啥都不怕，就怕別人惦記你的財產。

    此時阿四也看出劉爸不大想談這個話題了，於是笑著配合說：“哥，你出去一趟人也變得俗不可耐了，來，咱們今晚就不提那些個阿堵物。”

    “是了，看我這個大俗人老提這麽些個東西。來來來，咱們趕緊動手處理了這堆老鼠，美美地吃一頓才是正經。”阿瓜也哂笑道，說著就開始動手收拾起老鼠來了。

    或許男人天生都對野味這類的東西比較拿手，才半個小時，超過三兩的老鼠都被扒了皮去了腦袋，放進盆裏用鹽和酒醃著。當然去腥味效果很好的生薑是不可或缺的。

    此時的農田很少用農藥和除草劑之類的東西，所以這些田鼠和家鼠都算是挺健康的，不帶毒。村子裏的人打到老鼠，肥大的都會處理幹淨後晾起來，做成臘鼠肉，味道挺不錯的，不比臘豬肉差。不過，21世紀就沒多少人敢吃老鼠肉了，因為不知道它們身上帶了多少毒素和細菌，光想想就感覺怕人得緊。

    一如劉沁現在，看著院子裏一堆人圍著火堆，不斷地翻轉著手上用竹子串起的老鼠。時不時地抹些花生油或蜂蜜或醬油，把手上的老鼠烤得香噴噴的，光聞著香味就讓人食欲大開。但劉沁就是幫忙烤著，絲毫不敢碰這些老鼠肉，即使被眾人取笑成膽小鬼也不鬆口。

    “姐，幫我烤！”劉煦是個精明的，屁顛顛地拿著自己的小板凳就坐在劉沁的旁邊，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劉沁手上不斷翻轉的烤肉。在他的心裏，姐姐的手藝最好，又不和他爭吃的，喂飽他那不是濕濕碎啦。

    “懶蟲，羞羞臉！”劉言嫉妒得很，妹妹烤得最美味，他也很想吃的說，可惜被這個家夥捷足先登了。

    劉煦轉過身，撅起小屁屁對著劉言扭了兩扭，嘟著嘴挑釁道，“哼，我就是懶又怎麽樣？還不是照樣能吃上美味的烤肉？你這是眼紅，小心得紅眼病！”

    “成什麽樣子，快坐下，不然不幫你烤了。”劉沁順手拍了拍他的小屁屁，威脅道。

    “姐姐，男女授授不親，你怎麽可以亂拍帥哥的屁股？太不文雅了。”劉煦指控地看著劉沁，仿佛劉沁幹了什麽令人發指的事情一樣。

    這孩子，估計是電視看多了，變傻了。劉沁摸了摸鼻子暗道。

    “老足啊，你有那麽聰明可愛的孩子，我可是羨慕得緊啊。”阿四咬了一口鼠肉，覺得有點淡了，抹了些醬油，又烤了烤。

    “哪裏哪裏，哪比得上你們聽話，我家這幾個孩子都是調皮得很！”劉爸謙虛地說，如果他的口氣能不帶著自得，眼裏的驕傲能不那麽明顯就好了。

    見多識廣的阿四當然也看出他的言不由衷，不過他也隻是苦笑，“你也知道我那幾個孩子現在都和我們夫妻擠在那個二十來十的房間裏，雖說他們從不吵鬧，但我這個作父親的心疼啊。如今錢也有點，但自己就是沒有適合的地來建個房子。”

    終於奔到主題了，劉沁麵無表情地烤著手上的肉。

    先來兩千，後麵還有一更，可能會晚點，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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