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算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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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軍如願以償得成了管事,也算得上是有身份的人了。
當然,依舊沒有擺脫了洪家奴仆的身份。
作為管事,比起低級奴仆多了許多特權,比如可以自由進入洪家大院,這也是洪軍最看中的。
如果能成為執事的話,那就更好了,執事級別,不需要住在奴仆大院,可以在外麵擁有自己的住處,相對管事而言,就更加自由了。
飯要一口一口來,路要一步一步走。
洪軍現在還算滿意。
成了管事,自然有巴結的人,看著那些阿諛逢迎,溜須拍馬的嘴臉,洪軍並沒有覺得多麽可憎,是殘酷的現實,讓他們不得不這麽做,就如自己沒有實力的時候,也不得不隱忍,裝孫子。
一切照舊,隻不過洪軍成了管事,至於其他的,他管不了,也不想管,這個世界,自有它存在的規律。
物競天擇,強者生存,弱者淘汰。
一切都要靠自己。
他現在還是弱者,想要成為強者,而不被淘汰,唯有奮起拚搏,在大浪淘沙中,成為不怕火煉的真金。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大清早踹他的門,甚至再也不需要住在那個小雜屋了。
洪軍每天都沉浸在修煉中,實力穩步提升,距離內息層次,也就一步之遙。
實際上,他的**足夠強了,呼吸吐納也足夠悠長,就算是內息強者,也比不上他。
為了練成內息層次,他想了很多辦法,比如說在池塘中練功,從那種窒息感中,尋找突破點。
他也感覺自己在朝著內息層次,穩步前進。
果然應了那句話,**越強,突破起來也就越難。
回到洪家大院已經是第四天了,這天洪軍剛剛從池塘中修煉出來,執事袁鋒居然親自找上門來。
“洪軍,今天下午是所有管事以上級別的例會。”
看著赤膊著上身,露出精瘦體格的洪軍,袁鋒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能不去嗎?”
洪軍把身體擦拭了一下,穿上衣服。
“不行,福老主持的例會,所有人必須到場。”袁鋒搖搖頭。
“恩,袁執事,你親自到來,應該不隻是通知我這麽簡單吧!要不然隨便派個人就可以”
洪軍看似大大咧咧,卻心細如發。
“果然騙不了你,隱忍數年,直到現在才爆發,嗬嗬,洪軍,在我們洪家的家仆階層中,可是大大有名啊!不過名是出了,同樣也站到了風尖狼口,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你,說要給你顏色瞧瞧。”
袁鋒笑眯眯提醒道。
“給我顏色瞧瞧?哼,老子倒要看看,怎麽給我個顏色瞧瞧?”
洪軍冷笑一聲,藐視之意顯露無疑。
“洪軍,有些時候,該忍則忍,家仆階層這潭水太深了,牽扯非常複雜,永遠不是你我所能夠想象的”
袁鋒歎息了一口氣,似乎回想起自己的往事,也如洪軍這般意氣風發。
洪軍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目光冷冽無比:“袁執事,你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武者一途,講究的是勇猛精進,如果一味退縮,得來的安穩,不要也罷。唯有披荊斬棘,血路中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武道之路來,才是真正的武者。”
袁鋒微微有些失神,旋即露出一絲苦澀道:“武者?你說像我們這樣的奴仆,真的有出頭之日嗎?”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正色道:“好了,多餘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小心一點,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說完之後,就背負雙手離開了。
洪軍看著袁鋒離去的背影,目光閃爍,旋即搖搖頭,或許這袁鋒曾經也跟自己一樣意氣風發,可惜殘酷的現實,已經悄無聲息得磨去了他的血性與勇氣,這是何等的無奈與悲哀。
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並不是努力和夢想就可以達成目標,必須還要有運氣,如果自己沒有神仙圖譜,會不會也會落得跟他一樣的心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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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以上奴仆級別的例會在內院邊緣的一個小院落中舉行。
洪軍對洪家大院不熟悉,跟袁鋒一起去的,第一次進入內院,還是非常好奇的,甚至他通過千裏眼附身,運轉千裏眼的神通,可以看到附近明崗暗哨極多,甚至有不少洪家高手隱藏在其中。
進入內院的人,每時每刻都被嚴密監控,就說洪軍自己,至少有十幾雙眼睛盯上了。
“嗬嗬,你應該還沒進過這裏,小心一點,別隨便亂跑,要不然被內院護衛抓到,後果非常嚴重。”袁鋒看到洪軍四處張望,猶如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樣子,低聲說道。
洪軍點點頭,內院等級森嚴,每個級別都有活動範圍,一旦逾越,被抓到的話,下場淒慘。
內院麵積極大,七拐八拐,也依舊在邊緣地帶,根本看不到內院的重要建築。
走了一陣子,兩人終於來到了一個二層樓的院落前,院門口還站著護衛,檢查牌子。
很快,兩人進入了院子中,朝著正門開的是一個縱深很長的大堂,大堂門口上掛著一幅牌匾——忠仆堂。
大堂內,一排排的椅子擺放著很整齊,一些椅子上已經坐了不少人。
兩人的進入,雖然引起了一些目光,不過並沒有人打招呼,而且相互間結成團體在議論。
“洪軍,這個位子曾經是李鵬遠,你就在這裏坐下吧!”
袁鋒指著右邊第三排靠後麵的一把椅子,說道。
洪軍點點頭,就要坐下,突然旁邊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響起來:“袁鋒,他是誰?你們五號院,好像沒有他這麽一號管事吧!”
來了嗎?
洪軍眼睛眯成一條細縫,看了過去,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身材微福,眉毛狹長,眼眶下陷,給人一種陰鳩狠辣之感。
“張彬,他是最新提拔上來的管事。”
袁鋒眉頭微皺,不過還是回答了。
“哦,我聽說你們五號院,有個不守規矩的小子,居然敢挑戰上管事的權威,不會就是他吧?我們洪家家仆體係,自有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如果誰都可以做,豈不是亂了套,福老把這麽重要的執事之職交給我們,不就是要維護規矩嗎?袁鋒,趁著福老還沒有顧問這件事,趕緊把他的管事之職撤了,重新換回李鵬遠,至於他,這裏是忠仆堂,家仆執行家規的地方,就判他以下犯上的大罪,權杖一百下吧!”
張彬背負雙手,看向洪軍,眼中完全是看奴仆一般,高高在上的眼神,淡淡說道。
“不錯,無規矩不成方圓,就該這麽處置。”
“是啊,張執事做出的處罰,合情合理,是在維護規矩,如果福老知道了,肯定欣慰的。”
“一個小小的低賤奴仆,也想爬上來,不通過我們的同意,這不是在做夢嗎?這種風氣一定不能開了,要不然人人都有這種念頭,還不亂了套,福老責怪下來,誰能承擔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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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許多的管事執事議論紛紛。
“你說什麽?處罰我?我不是在聽笑話吧?你又算什麽東西”
洪軍聽後,心中極度不舒服,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中寒芒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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