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奔赴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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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奔赴王朝
“我煉氣的法mén來自《萬屠誅邪錄》,煉jing的法mén卻是《三元丹法》,這並不是什麽高品階的,也無甚名氣,甚至連正規的名字也沒有,因為整篇法mén是由我從各大中自行領悟,歸納出來的,沒什麽心意,全是老生常談的內容,但勝在穩紮。傳授你此法,並不是讓你從中悟出些什麽來突破瓶頸,而是希望你能夠紮實根基,彌補因為境界躁進而留下的弊端。”
密室中,東方易同俞子期相對而坐,指導對方修行上的問題。東方易本人也是術法武道雙修,元神突破六重雷劫,而且不是勉強突破很虛的那種,而是積累渾厚後毫無風險的渡過,所以即便他以武道稱雄,可若是在術法上教導俞子期,也沒有任何問題。
一個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創出足以擊殺不死功體的極招的強者,自然有的是能賣nòng的好東西,然而東方易明明有這樣的能力,卻沒有選擇在術法上幫助俞子期更進一步,反而教導對方修煉武道。
貪多而嚼不爛的道理,他不是不明白,隻是現在對俞子期而言,既能彌補本身修煉上的缺陷,又能增強實力的方法,就是修煉武道。
在本就有六層高的大再往上增加一層非常困難,可如果是在一處平地上造房子,無疑簡單得多。而且修煉武道還能幫助術法的進步,因為強健的ròu身能反哺元神,同時填缺短板也能增強俞子期的實力,也許絕對實力上不會增加多少,可對敵時可采用的戰術會增加很多。
武道術法雙修,對修煉而言並沒什麽幫助,有一條道路到達目的地是成功,有兩條道路到達目的地也是成功,兩者並無區別,甚至後者要在尋找第二條道路上1àng費時間,這是一種拖累修行的方式,可對實質戰鬥卻有很大好處。
俞子期現在的心情就是想盡方法來增強實力,為此甚至不惜折損自己的未來,麵對這樣的情況,東方易的選擇和白庸一樣,沒有強行阻止對方,而是變相的引導,既滿足了對方的心思,又不至於走上歪路,可謂是良苦用心。
“《三元丹法》指天、地、人三法。天元丹法,稱為大丹,指清靜修煉,是從《大丹直指》中領悟;人元丹法,稱為金丹,指yin陽修煉,是從《金丹大要》中領悟;地元丹法,稱為神丹,指外丹燒煉,是從《黃帝九鼎神丹經訣》中領悟。”
“所謂天元丹法,就是指清靜修煉而言,其修煉之道,講究從xìng功人手,以xìng攝命,直至xìng命合一,大丹圓成;所謂人元丹法,就是指yin陽修煉,其修煉之道,講究從命功人手,以命涵xìng,直至xìng命和合,大丹成就,其中yin陽是在身內自成一周天的循環,盲師誤傳為男nvyin陽之事,是屬偽道;地元丹法,就是指外丹而言,其修煉之道,乃是以金石草木,結合天時地利,燒煉成為人體可以服食之丹yào,以求脫化體質,養命延齡,但須具備自身修煉之功,否則不可服用,méng昧者不知,食之足可傷身夭壽。”
“三元之道,法分三元,究其本質,原屬一理。天元大丹之道,是以自身與虛空為一yin陽;人元之道,是以心腎二炁為一yin陽;地元之道,是以天地日月為一yin陽。yin陽合一,為我所持,則xìng命有主,而大丹可成。故道家修煉,俱如老子所言‘萬物負yin而抱陽,衝炁以為和’。是為妙道。”
……
在用生之靈氣來壓抑傷勢的靈脈口,白如雪正在替洛紅塵治療傷勢。
“用yin陽顛倒之法,造化逆施之方——下而上之,往而返之;靜觀自在,動候陽生;急推鬥柄,慢守yào爐;返乎太極,複乎至誠;出有入無,亙古曆今;同乎日月,合乎乾坤……”
在幫助妖禍顏登上妖王位置後,白庸也順利取得了妖帝血液,有了這味最重要的材料,白如雪就能施展手段,祛除對方體內的死氣,而且施展得當,就能利用死氣來抹消妖帝血液中的本我印記,成為無主的丹yào,以洛紅塵現在的重傷狀態,正好能破而後立。
吸收掉來自ròu身成聖者的血液,縱然隻有一小瓶,也足以讓洛紅塵的實力突飛猛進,而且沒有副作用。畢竟雙方的層次相差太遠,就像是普通人飲了天龍血一樣,原本妖帝的血是不可能被吸收轉化的,ròu身成聖者本體永存不滅,可對方被大神通封印,徹底在世上斷絕了氣息,此後這瓶血液又經過了萬年,早就被消磨得差不多了,加上虛空強者的死氣衝撞,成功的可能xìng非常之大。
“先休息一下,這種事急不來。”白庸見妹妹額頭都沁出了許多汗水,估mo時間也差不多到極限,於是心疼的喊停,用手帕幫忙擦汗。
“沒關係,這些日子的我也沒有在偷懶,功力的修煉沒有放下,大概還能堅持半個時辰,快點講洛師兄治好,也好讓俞師兄安心。”
白庸琢磨著,之後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敲打敲打俞子期,就算你心急兄弟的安危,也不能連累別人的妹妹啊,萬一洛紅塵治好了,白如雪給累倒下了,他上哪哭去?
當然,這些事他也隻在心底想想,沒有說出來,妹妹的倔強,他十分清楚,縱然天賦不高,縱然本領有限,也在拚命地努力著,為的就是希望幫上他的忙。
這樣的心思,他不想也不忍心拒絕,隻能是選擇在背後小心的嗬護。
“這段時間,我要同其他人一起去天創王朝,然後對付魔道勢力,洛紅塵的治療不能離開這裏,你也就隻能留在這兒,千萬記得要照顧好自己,別把自己累倒。那樣的話,我一定會找他們兩個算賬。”
“哥哥你太過擔心了,有俞師兄在,為了保護洛師兄,他絕對會保護我的安全。倒是哥哥才更加讓人擔心,總是將責任一個人扛在肩上,不管多麽大的壓力都不會說出來,你才要注意,別把自己累到。你的敵人那麽強大,別總是攬在自己身上,也別總是冒危險,可以的話,也請跟別人一起分擔,我想聆月姐姐一定很樂意幫忙。”
白庸苦笑道“盡量。”
白如雪語氣堅定道“不是盡量,是一定否則,會有人很傷心的。”
她總是說會有人,絕不說是自己,恪守著那道線,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不能跨過去。
白庸心中一酸,強忍著沒有流1ù出來,若無其事道“那好,我保證不會冒危險,而且早去早回。”
白如雪點頭道“我會在這裏,天天替你祈禱的。道尊也好,菩薩也好,隻要能保佑你,我就誠心拜他們。”
“我……”白庸下意識的就要說出那個決定。
可話到嘴邊轉了一圈,又咽了回去,自己有什麽資格給別人承諾呢?他所做的,是一件隨時會丟命的事,連自己的xìng命都保證不了,還想保證誰的承諾?這一承諾,可是會決定他人一生,哪能輕易說出口。
這裏沒法再待下去了,否則自己肯定會忍不住開口。
白庸心中想著,轉身就要離開。
一股非常輕微的力道牽住了他的手臂,那是猶如蒲公英般輕柔的力道,仿佛一陣風就會被吹散一樣。
即便他沒有轉過頭也知道,那是白如雪悄悄地用手指抓住他的衣袖,輕柔得不敢用力,那一定是既想拉住,又不敢拉住的矛盾。
白庸不知道白如雪現在是什麽樣的表情,因為對方隻是低著頭,僅用手指輕輕觸碰他的衣袖,那是連抓也說不上的動作。
不讓他看見表情,是不想讓他為難,因為不想讓他為難,所以沒有開口讓他留下。
盡管知道、盡管清楚、盡管明白,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不能讓人留下,白如雪依舊是忍不住伸出了手。
白庸輕聲道“有什麽想說的,盡管說出來,隻限現在的話,不管什麽都可以。”
握住衣袖的手抖了一下,然後用上了很大的力氣,仿佛在下一個很艱難的決定。
接著,手鬆開了。
白如雪抬起頭,笑著說“哥哥一定要平安無事的回來啊。”
那笑容一如既往,隻會別人覺得溫暖,不會讓人覺得為難。
白庸心底下輕歎一口氣,不知是遺憾還是慶幸,然後他也1ù出一如既往的苦笑“一定保證的話還是不說了,要不然就給埋下伏筆了,這可是注定回不來的詛咒啊,總之,我是不會讓你有悲傷難過的機會。”
一如既往的對白,剛剛萌芽的褶皺,被一手撫平了。
……
jiao代好所有的事情,眾人再度開船上路,留下了治傷的白如雪和洛紅塵,以及埋頭苦練的俞子期。白庸將冼凡心入魔的事情告知了他,給了他不少盼頭,人還活著,那就一切都可以挽回。
另外,白庸將在對方身上種了心魔的事情也一並說出,並將“心魔克心魔”的布局解釋清楚,希望能以此喚回冼凡心,所以將相關的心魔術法也留下,雖說他認為將來冼凡心對上自己這邊的可能xìng更大一些,但這樣做能令俞子期安心,也就足夠了。
行至半途,眾人遇見了久違的刑無si以及布施和尚,明白這就是白庸口中的援軍了,於是相互寒暄一番,再度上路。最後在接近京州的地方,又遇見了來月弓dòng天的三名誌願軍,果然如白庸所料,月弓dòng天也不願坐視九華皇苑的進一步擴大,不論哪個方麵都要競爭一番。
三人僅僅是台麵上的助力,畢竟正道盟不是哪個mén派的組織,也就如先前玄宗眾人們困擾的問題一樣,不能讓正道盟成為某個mén派的象征。不過三人也帶來了好消息,月弓dòng天將會在暗中協助,所有行動與東方易配合。
三人中,有兩人認識,一個是任之初,另外一個是石墨羽,都是有並肩作戰的情分在,最後一個是他們的長輩,緋華子。她是石墨羽的師傅,和石墨羽一樣穿一身紫sè霓裳,優雅成熟的姿態,兩人站在一起,就像是母nv一樣,當然兩人並沒有母nv關係。
緋華子同東方易相識,見麵後寒暄了一番,雖然她看上去並不怎麽熱情,不冷不熱,不過熟悉她為人的石墨羽卻知道師傅比往日多說了幾句話,要知道哪怕是自己mén派的師叔伯,她的師傅見麵後除了招呼外都不會多說一個字。
石墨羽對這種事情還是十分感興趣的,心中也不免揣測是不是曾生過曖昧的事情。這是屬於長輩們的sijiao,公開場合還真不好詢問,可好奇心是阻止不了的。
隻是注定令她失望的,東方易的表現可是沒有一點失態,雖然她並不熟悉東方易的作風,但這位的談吐的確很一般,就像是接待一名普通的朋友一樣,沒有表示出過多的殷勤。
如果石墨羽跟白庸討論一下就會知道,以東方易的情感神經,不說雙方有沒有曖昧感情,就算是緋華子真的鍾情於他,這位估計也是遲鈍得毫無感覺,他的感情似乎是全部投注在事業上了。
眾人的聯絡感情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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