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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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蹄聲遠,人影漸淡,來時如微風,去時似浮萍。來去一身輕,隻帶走了自身的顏色。有人在酒樓臨街打開的窗戶眺望,留下了一聲輕輕的歎息。

    斷手刀的二弟腦袋就像一個血葫蘆,老三蹲在地上抱著二哥手足無措的問;“大哥,怎麽辦?”

    斷手刀氣急敗壞的喊著;“店家,店家”。

    店家在樓下剛討好的送走年輕人,聽見樓上的呼喚知道喊話的人是誰,心裏嚇得??跳,連聲的高聲答應著“雷(來)了,雷(來)了”。

    樓梯上急促的腳步響過,人還在紗簾外就急急的問;“客官爺有什麽吩咐,小人全數照辦。”

    斷手刀嗬斥道;“沒看到有人受傷了麽,還不快去請郎中。”

    店家戰戰兢兢的回答;“小人已經讓店夥計去請了,李家藥鋪就在街西頭不遠,馬上就會到,費用都算小人的,客官稍安勿躁。”

    斷手刀不買賬的說;“屁話,什麽稍安勿躁,再等一會人血淌沒了,郎中來了管什麽事,派派人去催。”

    店家連忙說;“客官罵得對,小人自己親自去。”

    屏風裏一個聲音挖苦說;“斷手刀,別在這人五人六的咋呼了,你也算個人物,跟一個店家使什麽氣,還不帶著自己的兄弟去李家藥鋪,難道還真要等著兄弟血淌沒了。”

    斷手刀向發出聲音的屏風望去看不到人,正待發作,旁邊一個屏風裏也冒出一句不酸不淡的話,“那位朋友說的是,走時別忘了留下五兩銀子”。

    斷手刀感覺到這些人有痛打落水狗的味道,在看身邊注視的眼睛也都是輕蔑,知道自己該走了。對三弟說;“抱著你二哥咱們走”掏出一錠五兩的銀子扔到桌上對店家說;“這是酒樓的啦。”走到樓梯口留下一句話“山高水長,後會有期。”

    店家拿起五兩銀錠追在後麵連聲的說;“客官,這使不得”斷手刀頭也不回地走了。

    夥計們見動刀劍的人都走了,知道自己的飯碗沒丟暗自慶幸,鬆了一口氣忙著收拾打碎的碟和碗,酒壇碎片,忙著擺放好桌椅。

    小偉輕聲的說;“五姐,我沒騙你吧?”

    二哥歎了一口氣輕聲說;“斷手刀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氣,在年輕人手裏竟然走不過三招。”

    旁邊的屏風傳過來很低的聲音;“朋友說的沒錯,不是斷手刀浪得虛名,是他的命運不濟,碰到了這個不知名姓的年輕高手。”

    對麵的屏風裏也有一個女孩很低的問話;“張師伯,斷手刀後來說的話明顯有息事寧人意思,那個年輕人為什麽還用話擠兌他,不給人家台階下,非讓人家換一家酒店、”

    一個中年人說;“也許是斷手刀在江湖上名聲不太好,也許是他二弟說人家偷得馬,讓人家心裏記恨就是讓他丟臉。”

    女孩又問;“斷手刀走時說山高水長,後會有期是什麽意思?”

    另一個聲音小聲笑著說;“這是一句場麵話,和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如出一轍,是失敗者常用來自欺欺人的論調。”

    另一邊二哥高聲地叫;“夥計,結賬。”

    夥計急忙跑過來說;“掌櫃的交代了,酒樓發生的事影響了客官心情,這頓飯錢免了,如果客官覺得不滿意,過夜(晚飯)酒樓也願意免費提供。掌櫃的不在不能親自向各位道歉,各位走好,歡迎下次光顧酒樓。”

    沒有人會白吃一堆飯,各自留下了差不多的飯錢。誰都明白店家怕事,一定是跟著去李家藥鋪了,隻不過大家不知道斷手刀會不會向個人似的,自己拉的屎自己擦。

    五個人走出了日盛酒樓,三男兩女。兩個女孩都很漂亮,是不是走江湖的女孩都是漂亮女孩,沒有人知道。但是,穿著一身緊束的江湖女裝,手裏或腰間有把劍,給人第一眼的印象‘英姿颯爽’。

    小偉摟著比他年齡大不了多少女孩的一隻胳膊說;“姐,那個年輕人還認識我,剛才還朝我笑了”。

    女孩用玉指輕輕地戳了一下小偉的腦門說;“笑了笑管什麽用,難不成人家朝你笑一下,你也成了他那樣的高手。”

    五個人笑過後,接過夥計遞過來的韁繩,翻身上馬,追著消失的馬蹄聲馳騁而去。

    *

    太湖縣是個年代久遠的縣城,是安慶府的屬地。湖山川秀美,景色宜人。“龍山夜雨、馬路西風、法華方竹、玄妙古鬆”四大景致自古以來聞名遐邇。漢代建的海會寺、三國築的上格城、晉代修的佛圖寺、唐代建的西風禪寺更會讓人撫古追昔。

    林光山遠古色新,半為先朝半為今,無心秋雨濕客路,縱有去意天留人。瘋道人在臨近小城時,天老爺對這位行進速度過快的年輕人不滿意,笑臉變成惱怒。他在像霧又像雨中看到前方白茫茫一片,不得不在太湖縣住馬。

    路過幾家客棧瘋道人沒有下馬,他嫌官道邊的客棧吵鬧,前麵是一座小橋,小橋邊立著一根很高的木杆上麵酒旗在輕輕地搖曳。一人高處釘著一塊木板,‘往南賓至如歸客棧’八個字一筆一劃工工整整,好溫暖的名字。轉過頭就能看到同樣的酒旗,不足十丈遠。

    他沒有過橋撥轉馬頭沿著小河與白牆間向南走去,他在旗風處下馬,發現是個酒鋪,裏麵客人吃酒的喧嘩能聽見。他順著白牆往前看四五丈遠,釘著橋邊同樣的一塊木板。大門的門楣上也有一塊賓至如歸的招牌,隻是太小有點寒酸。

    見有客人進院,對著院門的房門一響,跑出一個女孩去接客人的馬韁繩,瘋道人笑著說;“我的馬匹認生你告訴我馬廄在哪裏就行了,女孩領著客人順著院牆走出三丈遠廂房後麵就是馬廄。

    女孩看到客人拴好馬匹說;“公子下雨了,你先進屋歇著,我給馬添點料就來。”

    他朝房間走去,院落不是很大,院門到房屋前牆不足四丈,兩邊跨度五丈。拉門進屋是個客廳,方方正正的客廳擺著兩張方桌,左手有兩個門,右手有一個門對著前門有一個後門。他在方桌邊坐了下來。

    女孩進來用方巾擦過臉麵又擦了頭發嫣然一笑說;“慢待了公子,無怪。”

    他順嘴問道;“家裏怎不見大人”?

    女孩瞪大眼問道;“公子沒看到,、;

    他向兩邊掃看了一眼,兩邊的屋門關著,並未看到有其他人。

    女孩知道客人的困惑,臉色微紅的說;“我今年已十五歲,還不算大人嗎。”

    他認真的看了看女孩,女孩雖然倩秀,營養不良發育的不是很豐滿,卻依然露出掩飾不住女人蓬勃的生氣。他連聲說;“算,算,在下問的是你的父母“?

    女孩被對方看的臉更紅,小聲說;“我沒有母親,從我記事起就隻有父親,父親的朋友有家人老了,去幫忙去了”

    女孩幹淨利索的從右側房間拎來冒著熱氣的開水,為客人沏上茶問道;“公子是小住,還是特來來此遊山玩水?”

    瘋道人還沒有回答,一生門響闖進三個人來。

    由於總停電,不能在繼續,隻好草草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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