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風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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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風行刀

    吳縣是一個古縣城(今天的新郭鎮)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曆史,距姑蘇城不足二十裏地。縣城雖然不是很大,卻是蘇州通往杭州,寧波官道的要衝。吳縣城外有一個村落叫羊村,不是姓氏那個楊,究其原因無人知曉,大概是毗鄰太湖水草豐富養殖羊的多而得名。

    在村子邊有一戶莊院,莊院誰說不是很大,卻也有二十幾間房屋。莊院的舊主人原也是這一帶有數的殷實戶,七年前家中唯一接香火的兒子,在太湖邊遊玩被胡匪綁了票,為了籌集贖銀將莊院典當他人。這個莊院就是小鐮刀首選的攻擊目標。

    這個莊院的現在主人就是春秋山莊老大,十年前玩了一個小把戲,一兩銀子沒花弄到手的。他看中的不是房產,而是莊院的地理位置,守著通衢大道背靠行船河渠。退可遁太湖,進可南北自由選擇。這個暗點隻有他和三弟與梁總管知曉,連心腹管家都不知道。

    老2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在鏟除豔門時多了一個心眼,暗地裏派人跟中這批蒙麵人的結果。至於是否還有其他人知道,也隻有天知道。

    小鐮刀就隱藏在吳嶺,距離攻擊的目標不足十裏。他的手下一共十五人,個個都是好手,十五人對付五個好手,仨打一這個結果閉著眼都會想到。至於山莊裏女人孩子,再多也是喂狼的羊。他們躲在樹叢裏休息,在等著探子的回報。

    探子回來了,是個要飯花子,一個要飯花子居然騎了一匹馬。他介紹說;“村民說莊院裏住著兄弟五人,和村民不來往,看上去應該很有錢,因為他們不種田。兄弟五人隻有老大老三有婆娘,最大的男孩十二三歲。說來也怪,這麽有錢的人家兄弟們找不到婆娘,最小的兄弟也近而立之年。莊院是兩進院,前院是正房五間,西廂房四間,後院也是如此。”

    一位兄弟遞上水,要飯花子喝了兩口,抹掉嘴邊的水漬接著說;“兩個有家眷的兄弟住後院,前麵住著沒有家室的三兄弟。沒成家的三兄弟吃飯是混搭在一起,在外地顧得一個女人,隔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會換一個女人。女人離開時都會帶走讓女人們滿意的銀子,這是一個離開的女人最後一次進程買肉食和村裏女人路上說的。兄弟五人中老四愛玩水,每天都會駕船進湖,卻又不像特意撒網,沒有人見他捕獲多少魚。臨回來時我看了看後院村民說的三隻船少了一隻。”

    小鐮刀問;“還探聽到什麽情況”?

    探子回道;“村民也隻能提供這些,因為沒有人能和他們接觸,也沒有人走進過那個院子裏。我去敲門是個女人開的門,看到我遞個饃出來,連碗水都不讓進院喝。”

    小鐮刀的眉頭皺了起來,顯然是對這點信息不滿意

    探子突然想起又說;“村民反映,他們雖然對外宣稱是兄弟,可是老大和老三的孩子起名姓氏卻不同。這是村裏一家大戶小兒韶年送入城裏學堂恰巧相遇,第二日兩個孩子就辭館,轉學他讀。

    缺了兩個門牙的兄弟說;“應該不會錯,位置對,人數對,又有這麽多的疑點。”

    小鐮刀點頭說;“到那一看就知道,江湖人和普通村名行為舉止總會有差別,盡量做到勿妄殺生命。”

    小鐮刀對要飯花子說;“你去迎住趙四,在郭巷外指定處等我們。”

    吳縣城外官道上出現了一對騎馬人,在距離莊院幾十丈遠的官道上停住。馬隊中有一騎順著一條小路跑了一段距離,折回來說;“河渠裏隻有兩隻船”

    一個人揮了揮手,十六匹馬拐上了村路,在莊院大門外下馬,馬匹鏈在幾棵樹上。一人上前敲門,過了一會開開一條門縫露出一張女人的臉,看到外麵很多帶兵刃的人吃驚的問;“你們找誰”?

    一個打頭的人厲聲問;“你是誰”?

    女人膽怯的回道;“我是這家的下人,各位爺有事嗎”。

    打頭的人更加嚴厲的說;“開開門,讓你們家主人出來見我。”

    院子裏一個男人很生氣的聲音“誰呀,誰呀,說話這麽衝”?

    女人回頭答;“不認識”

    匆匆的腳步響過門開大了,一位方頭大臉的年輕人出現在門裏,看到外邊人也吃了一驚。聲音已沒有了剛才的暴躁,輕聲的問;“各位找誰”?

    帶頭人火氣更大了,嗬斥道;“眼睛幹什麽用的,看不出我們是辦案的?昨夜城裏發生失竊大案,我們要對周邊搜查。”

    門開的更大出現了一位而立之年的人,滿臉帶笑的說;“各位公差大爺,我們可是安分守己的草民,哪會做那等事,我們……”

    帶頭人打斷說;“你說不好使,等我們查過才知道你們是不是安分守己的人,給我進去搜。”

    大門被撞開,兩個人反身要回房間,人群裏一人發出了暗號,瞬間刀劍齊出,兩個赤手空拳人被砍瓜切菜一樣倒在血泊裏。女人看到殺人了,嚇得捂著頭尖叫著往自己的房間裏奔。前院的動靜早已經驚動後院人,聽到女下人的嚎叫知道前院出事了,但是他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否則兩個人不會一人拿刀一人拿劍衝向前院。

    等到他們發現苗頭不對時,逃跑已經來不及。常言道雙拳難敵四手,何況碰到的是虎狼之師。一群人把兩個人圍在中間,被一聲斷喝打住,否則兩個人早已死了。四麵的刀劍。在陽光下閃動著耀眼的斑斕,躍躍欲試。中間兩個人背靠著背弓著腰麵對著刀劍,臉上的肉皮已經凝固,四隻眼驚懼的不斷地四麵遊走。

    小鐮刀走進了人群站在對麵冷笑著說;“風行刀,梁偉,果然是你上回攻擊我的四個人其中一個蒙麵人我就覺得是你,沒想到我們又見麵了這可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風行刀,你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麽快吧?”

    風行刀梁偉心裏雖然怕的要死,極力的控製自己別尿褲子。臉上卻笑得宏音朗朗,但是,麵皮卻不給他長臉,有些僵硬。他高聲的說;“小鐮刀,上回沒殺死你,算你跑得快。你的名頭還嚇不住我,有種咱倆單打獨鬥,你如果不敢就別大臉不慚地談報應”。

    小鐮刀冷笑著回答;“好啊,本人也正有這個意思,讓你死而無憾,知道小鐮刀不是浪得虛名。”

    風行刀梁偉咬著牙說;“我正等著你來證明給我看”

    小鐮刀沒再搭理他,轉向另一個人說;“閣下好像也是摻入襲擊留春園的為虎作倀之人,朋友很眼生,報個名來,死的時候給你指指回家的道,別成為孤魂野鬼。”

    這個人也近不惑之年,人長得很帥氣,一隻紅紅的酒糟鼻子讓帥氣大打了折扣。酒糟鼻子心裏在敲鼓,說出的話卻強硬“大爺一直在西南道上混,小輩不認識爺,爺也不怪你。”

    小鐮刀點了幾下頭笑著說;“看來當爺的滋味很好受,否則什麽烏龜網八蛋都往裏混,你這個爺我認了。”

    小鐮刀回頭說;“三弟,讓人大點圈,別讓到手的兔子遛了就行。你和五弟兩個人好好地伺候這位爺上路,伺候的要幹淨利索,別讓這位爺不高興,”

    一聲輕輕的散開點話後,四麵的人向後退,閃出的圈子已足夠大。圈子裏站著五個人,老三和老五麵對著酒糟鼻子,老三說;“爺,我們兄弟兩個人奉大哥之命伺候你上路。你也別兩個人粘在一起,那一位爺不歸我們管,由大哥自己相送。”

    酒糟鼻子知道邁出幾步就是陰曹地府,但是站在這裏也是酆都城,橫豎都是死別讓人小看了自己。回頭看了看被刀逼在牆根麵無人色的妻子孩子,對哭聲充耳不聞,持劍走向前去。緊接著刀劍聲起,三個人戰在一起。

    小鐮刀冷笑著說;“風行刀,咱們兩個人也別看著,該辦點正事了,朋友,請把。”

    風行刀走前兩步說“好說,朋友你也不用客氣,動手吧。”

    隨著話落風行刀已急衝而上,刀帶著風聲砍向對手。小鐮刀急撤兩步,待對方刀用老欺身而上,下垂刀從下往上挑一記怪招,直奔對方小腹。風行刀身體並不避讓,已經用老的刀回風掃柳力如千斤,直砍對方右腰。

    小鐮刀雖然可以先一步把對方豁了膛,但對方也能把手中刀砍進小鐮刀的肋骨內。這種一上來就是同歸於盡即使自己死了也要重傷對手的打法,還真的見效。小鐮刀急速往左錯步增大空間,手中刀快速祭起刀背迎向對方刀刃。

    風行刀右腳一記譚腿直踢小腹,小鐮刀反應極快刀背壓住對方的刀,腳下一用力身體上竄連環腿踢向風行刀的上身和頭部。風行刀依然老辦法,拚命,手中刀隨著對方上升壓力減小直挑對方後背。

    然而他的反應與速度沒有小鐮刀快,雖然躲過了頭部一腳,卻被後麵跟進的右腳踢在右肩上。身體失去平衡向後倒退,手中的刀已不受大腦控製飛了出去。小鐮刀空中揮刀砍下了對方左邊的臂膀,風行刀嚎叫著打著旋摔了出去,臂膀的斷肢處鮮血像雨霧噴出。

    風行刀梁偉霎時間已是個血人,右手捂著斷肢疼痛的在地上扭動著身軀,嘴裏發出了滲人的嚎叫。跟著風行刀的叫聲還有女人和孩子的拚命哭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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