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心中地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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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心中地傷痛
離別時刻,豔門老四和小鐮刀與春秋山莊老2聚在一起,商量以後的聯係方式和以後的打算。瘋道人拒絕了邀請,和杜鵑走到了蕭峰的身邊。
瘋道人對正要抬蕭峰上船的人說;“我有幾句話要和蕭峰說,各位是否行個方便?”
沒有人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幾個人走到一邊。蕭峰雖然身體很差,但是,脫離了牢籠的興奮支撐,看上去精神很好。
蕭峰的說話很困難,聲音也很微弱,但是,他在說;“我已經知道,這一次能夠活著逃出魔掌,全賴英雄的出手援救。謝謝你,大恩大德容我x後報答。”
瘋道人蹲下去看著他笑著說;“不要謝我,要謝回家謝你父親。既然我知道你落難了,我就有義務這麽做,就是沒有別人的援手,也要把你救出來。這是你父親曾經跟我提出的請求,我也答應蕭老前輩,日後在江湖上碰到他的兒女會關照,我隻是在兌現諾言。”
蕭峰想支起身子沒有成功,急切地問;“英雄認識我父親”?
瘋道人隻是點頭笑了笑,從懷中摸出一枚暗器。看到瘋道人手中的暗器,蕭峰知道了對方是誰。
他興奮的說;“我知道你是誰了,父親隻送出過一枚虎頭標,那個人叫小不點。”
瘋道人笑了笑說;“這件事隻能你一個人知道,回家見到你父親,帶我問老人家好,我們該分手了,自己要保重。”
蕭峰的眼睛裏充滿了淚光點了點頭,瘋道人招了招手,四個人抬著蕭峰上了船。瘋道人對著船擺了擺手,和杜鵑上了馬馳騁而去。他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因為他知道豔門在蘇州城解元巷那個暗點。
房屋還在燃燒,夜色依然沉沉。剛才還殺聲陣陣,淒厲的嚎叫充斥入耳,現在隨著殺伐的終止都已遠去。偌大空曠地除了死人已經沒有了生氣,這裏隻有一個人還活著,在殺戮中心二十丈遠的小樹林邊。
千才劍陸濤在瘋道人轉身衝向殺戮中心時,自己點住了穴道,趕過來的兩個人幫他簡單的包紮了左臂的傷口。當廝殺的自己人突然潰敗時,那兩個人也跟著潰敗了,他拒絕了帶他一起逃的提議。
他一直坐在那裏,看著對方殺死還有生命的對手,他也看到了對方狠心的把劍刺入倒在地上他們自己人的胸膛。千才劍應該說久經沙場,這種場麵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陸濤從心底往上反寒。他也知道對方急於撤退無法帶走受了重傷的人,是為了安全的考慮。
千才劍也看到有兩個人拿著刀劍朝他衝來,被貨棧那個年輕人喊住了。他沒有懼怕,那一刻他對生命已經看得很淡。
千才劍陸濤忍著劇痛站了起來,額頭滲出了細汗一瘸一拐的走向最近的年輕人屍體。他咬著牙蹲了下去,用右手在身上扯下已經破碎的下擺,細心地擦幹了年輕人臉上的血汙。
被擦淨了血汙的臉,是那麽年輕甚至還有一點點稚氣,一個時辰前還生龍活虎的生命,轉瞬間悄悄地從他身邊溜走了,他覺得有一把劍在他的心髒來回攪動。
千才劍間同樣的動作在另一個年輕人身上重複了一次。他的動作很細,就像母親輕輕地擦掉嬰兒噴在臉上的乳汁。陸濤的眼睛裏充滿了淚水,臉上已有了淚痕。這兩個人雖然沒有拜過師,也沒有叫過他師傅,可是兩個人的功夫卻是他手把手教會的,隻是他不許兩個年輕人叫師傅。兩個人的功夫已近上乘,然而他們碰到的對手太強,沒給他們繼續長進的機會。
千才劍陸濤不恨那個年輕人,這件事原本就是老大老三不聽他的勸阻,一意孤行逼著關東貨棧反抗。他為了莊主的魯莽付出代價太大了,不僅自己丟了左臂,還害得老哥沒有了雙手,更可悲是情同父子的兩條年輕生命帶走了他的全部希望。
千才劍站了起來,眼睛好像蒙了一層膜,四顧茫茫。神色很淒涼,他現在除了心灰意冷就是意懶心灰。一想起那張年輕的臉和他手中的劍,心裏不寒而栗,年輕人的武功和機智太可怕了,春秋山莊早晚要毀在他的手裏。突然間他覺得自己老了,心中不免感歎,‘芳林新葉催陳葉,流水前波讓後波’。
千才劍陸濤麵對著黑夜和火光,望向橫屍遍野的殺戮場,前思後想後決定借著受傷的機會退出江湖。陪著老哥哥瓜田李下,和老婆孩子盡享天倫,家人一直就在老哥哥庇護下。從此去過
桃紅複含宿雨,
柳綠更帶朝煙。
花落家童未掃,
鶯啼山客猶眠。
很快北門奔過來一群拿刀持劍的人,南門也同樣跑來了一群人,他們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莊主和潰敗的人又回到了剛剛離開的地方,剛才的慘烈的廝殺還讓他們心有餘悸。經過認真清點核對,對方扔下了四十多具屍體,而春秋山莊一百多人喪生。有一些請來的高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恐怕與老狐狸一樣來去自由了。
莊主本與管家商量派出人手追殺逃跑的人,看到管家蒼白的臉色和落魄的神情沒有說出口,隻讓郎中給管家治傷,自和老三還有梁總管商量。
梁總管不是和老四去了北塘嗎,怎麽會在山莊?原來是管家知道這個安排後,極力說服莊主把梁總管帶去的人調回來,認為那是調虎離山的計謀。梁總管半路折回,隻有老四帶著一部分人去了北塘。
千才劍陸濤經過郎中的診治後,過去看過老哥哥王大刀。老哥哥也是麵色蒼白,氣色很差,兩個人坐在那裏,苦命人對著苦命人,相對無語。他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麽也沒用,其實他什麽也不用說,老哥決不會怪他。越是這樣,他的心裏越不落忍。
他很累,也很困乏,吃了郎中的藥依然止不住疼痛,半陰半陽的躺在床上休息。不知是什麽時候睡著了,也不知是什麽時候被疼痛折磨醒了。他隻記得睡著前,厚厚的窗簾擋住了陽光的明快,現在窗簾比那個時候亮了許多。他估摸睡了不到半個時辰,這半個時辰他是在疼痛中品味痛苦。
關東貨棧的年輕人一眼就能認出他的易容之術出自何門,一定對尋春姥姥有很深的了解,但是他卻不知道年輕人是誰。
他和笑笑是鄰家,準確的說是自己的師傅家和笑笑師傅家是鄰居。兩個人的師傅有淵源,師傅諱莫如深,到師父死後他也不知道其中的關係。笑笑比他大兩個生日亦是豆蔻年華,他才舞夕。笑笑長得很美,笑笑的笑更美,士別三日如隔三秋,可是笑笑的師傅不歡迎他。
後來他發現還有一個鄰家的窮小子也喜歡笑笑,他曾經暗地裏嘲笑窮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然而,天鵝肉他也沒吃到。後來師傅家搬走了,兩個人再也沒見麵。
等到陸濤再見到笑笑已是十年後,那個時候他已經是有家室之身。他和笑笑兩情相悅,笑笑卻從沒有提出過要嫁給他。在七兄弟追殺中他受了重傷,卻意外的沒有淹死,是笑笑幫他做了一副人麵道具。
他想到了笑笑的死,想到了七兄弟,也想到了雲龍鏢局,他的腦子裏突然有一種怪異的想法,是不是已經被人們認定死了的人又活過來了。他覺得一定是,因為他自己就是死了的人。
他在胡思亂想,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聽到外間有人說話,是老大和下人在說話。他輕輕咳嗽了兩聲,門簾被掀開走進來老大,老大身後跟著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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