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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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嚴的提醒還是有點晚,丁春玲上步刺劍時玉麵柴勇突然變招,雙鞭收於胸前交叉而出,像一把巨大的剪刀快速迎向刺來的劍。
雙鞭既像是架劍,又像是在夾劍。玉麵柴勇好像早已算好,對方的劍剛一刺出就被兩支鞭頭夾住劍尖五寸處。
柴勇雙腕用力一擰,劍在被夾住處彎曲成直角,雙鞭巨大的力道帶著對方身體跟著向左轉近半圈。丁春玲的劍是一柄軟劍,軟件又如何能絞斷。
玉麵柴勇並不是要絞斷對方的劍,隻是想讓對方的劍脫手。
還沒有等到對方拽回劍,玉麵柴勇身體已經彈起五尺高,身體半回旋,兩隻腳跟掄向對方腰部上方。
丁春玲撒手握住的劍,人快速後退,低頭哈腰似乎在躲避對方腳的踢打。左右手拽住後襟向下用力一拉。寬大的領衫露出並排兩隻拇指粗的竹管,一聲機簧響,後背脖頸處射出兩支半尺長短箭,向上疾射對方。
人離地五尺,雙腳向後踢出時人已失去平衡,短箭速度快,距離又近,玉麵柴勇已經難以躲避對方一擊。
夾住劍的雙鞭一抖,飛出的劍呼嘯著砸向對方,力量很大,數度也很快。
丁春玲若在平時有可能毫發無損的接住劍,現在不行,她的內力消耗很大,步伐和身體都已經沒有先前靈活,她不敢冒險。對方的雙腳又已到了頭頂,躲過劍躲不過雙腳,丁春玲急速向側方跌倒,向外滾出。
旋轉飛射的劍砸在地板上震得地板咚的一聲,一彈射向牆壁,劍尖紮入牆壁,劍身上下顫抖發出嗡嗡聲,餘音不斷。
站在牆邊的三姐如果不是見機快。側身躲過,那隻劍就會洞穿她的小腹。
激射的短箭一支被鞭首麒麟頭震飛,另一隻射向胸膛的短箭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玉麵柴勇一咬牙棄卒保車,小臂上抬兩寸,間不容發後一支短箭射入小臂最粗處,短箭在另一側露出尖。柴勇左手鞭落地。
玉麵柴勇被自己流出的血激起勇猛,空中扭腰借力,直射滾出去的一枝花丁春玲。
丁春玲被第一個雅間過道邊上的牆角擋住,雙手一撐地板,身體向前竄出。心有餘而力不足,看著掄下的單鞭她知道,即使躲過了前胸,雙腿的下肢也必定被廢了。
一個沒有了小腿的人。會是什麽結局丁春玲很明白,她的眼睛裏流漏出的不僅僅是驚恐。還有淒涼。
驚恐的人不單單是一枝花丁春玲,還有桐君塢的人,丁春玲若是死了,桐君塢就會失去一個有力的幫手。
三叔現在心裏很清楚,剛才和六弟交手的人,還有後來的那個人,都比玉麵柴勇功夫要強一些。桐君塢現有的人是抵擋不住三個人聯手肆孽。雖然在玉麵柴勇出現已經有人回去報信,遠水解不了近渴,來的人也隻能為他們收屍。
當一枝花射出兩支短箭時,三叔以為對方一定躲不過致命一擊。他沒想到玉麵柴勇功夫好。頭腦反應還那麽快,隻是用一隻小臂受傷就決定了對方的命運,這與桐君塢了解的玉麵柴勇差距很大。
雙方的速度太快,隻是一瞬間就改變了生死結果,想出手救援都已遲了。
三叔剛一衝出,一個人影一閃截住了去路,兩個人距離七尺站住對視戒備。
坐在過道酒桌邊的杜鵑搶了出去,手中的劍都沒來得及出鞘。但還是雨後送傘。
玉麵柴勇手中的鋼鞭,夾著勁風掄下。距離下麵的人不到兩尺,一枝花丁春玲閉上了眼。
一隻竹筒從側麵飛來。就像飛瀉的流星那麽快,轉眼間撞上了鋼鞭。竹筒的力道把鋼鞭震偏,帶著玉麵柴勇身體也偏了一點。
竹筒的碎片向四處飛濺,裏麵剩餘的酒在玉麵柴勇周邊飄起濃鬱地香霧。
一枝花丁春玲身體已經竄了出去,死裏逃生。竹筒的一塊碎片反彈到腰上,聽到肋骨斷裂聲。
杜鵑搶在老婆婆前麵,手中的劍已出鞘,丁春玲慢慢的爬了起來,杜鵑護著,兩個人慢慢地向後退。
這樣的變化不僅丁春玲和玉麵柴勇沒想到,就連在場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桐君塢的人長舒了一口氣,而對方的心卻變得忐忑。雙劍對持的兩個人,被突發的意外搞懵了,各自退回到先前的地方。
坐在酒桌邊的人身體依然靠在椅子靠背上,低著頭閉著眼一上一下的打盹,雙臂抱在胸前,手裏的竹筒已經不見了。
杜鵑退到酒桌邊才放下平舉的劍,老婆婆轉身進了一間雅間,放下了簾子,顯然是在檢查受傷的情況。
玉麵柴勇看著對方,眼睛裏恨不能噴出火,極力忍著大聲問;“閣下到底是誰,報個名號出來”?
瘋道人好像沒有聽見,依然在打瞌睡。
“不要在那裝神弄鬼了,既然能出手管閑事,也勇敢的報出字號來。”玉麵柴勇聲音提高了八度,話語也充滿了憤怒。
瘋道人睜開惺忪的眼睛,往兩邊看了看,最後落在玉麵柴勇的臉上問;“杜鵑,這個人在喊什麽”?
“不知道,語無倫次的,俺也聽不明白。”
兩個人一唱一和,沒把玉麵柴勇的鼻子氣歪了。“不用裝傻充愣,你是誰”?玉麵柴勇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我是誰,我就是我。食客,到醉八仙喝酒的食客。”
玉麵柴勇的眼睛又在縮小,握住鋼鞭的手青筋鼓了起來,隨時都會撲過來。
“朋友總不能姓食名客吧”?問話的不是玉麵柴勇,是王子嚴。
瘋道人看向說話人,眼睛裏一點睡意都沒有。語氣淡淡的“俺沒有王大俠那麽有名氣,也沒有林家德高望重,更沒有長了兩個頭。俺們是個小人物,說出來自己都臉紅,不說也罷,省的辱沒祖宗。俺吃飯喝酒就姓食,睡覺時就姓睡,走路時就姓走,俺說明白了吧?”
這句話一出把對方鎮住了,沒想到對方年紀輕輕知道的這麽多,一語道破兩個人的身份。既然知道兩個人是誰,還要伸手管閑事,隻能說明對方是有恃無恐。從剛才擲出的竹筒能把玉麵柴勇手裏的鋼鞭震偏,這個力道就不是普通高手能做到的。
心裏打鼓歸打鼓,武林人地豪氣不能折了,王子嚴哈哈一笑說;“有不幾年沒怎麽在江湖走到,居然還有人沒有忘記我。朋友雖然年輕,,剛才露的一手也非常人能及,遺憾的是實在想不起朋友應該是誰,也不知道朋友怎麽知道我們兄弟二人。”
瘋道人看過林江,又把目光落在王子嚴的臉上,語氣緩緩地說;“認識你們並不難,我可以告訴你……。未完待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