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習武怪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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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銘兄是不幸中的萬幸,丟了右手大拇指,卻撿了一條命逃了回去。
有命在,比什麽都強,一點也不影響仁銘兄繼續享受家財萬貫。照樣吃,照樣喝,照樣風流倜儻的倘佯在九個女人溫柔中。
仁銘兄能夠死裏逃生,全賴玉麵柴勇鋼鞭脫手一擲之功。在杜鵑身處危機時,誰也不知道杜鵑會不會一劍貫腹取了對方的命,就連杜鵑自己也不知道。
在杜鵑身體原地拔起時,玉麵柴勇鋼鞭已經脫手,手舞鋼鞭的柴勇尚且不足為慮,一個自斷其利的人,杜鵑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杜鵑原本刺向對方胸膛的劍,從容的變招,劍指對方握劍的手。
杜鵑不是嗜殺的女魔頭,這件事與她也沒有利害關係,隻不過仁銘鬧事把兩個人扯了進來。女人總認為自己是弱者,女人相互間同情心比較重,看到丁春玲被年輕一輩兩支鞭逼得慘樣,聯想到自己也會有老的那一天,激起心中熱血沸騰躍躍欲試。杜鵑隻是要為女人找回一點麵子,僅此而已。
事情真的就這麽簡單嗎,誰也不知道。
雙鞭大俠現在是空有其名,兩手空空站立在仁銘兄身邊,一對難兄難弟。剩下那個常年廝守在仁銘兄身邊朋友,正在為仁銘兄包紮右手傷口。
玉麵柴勇很倔強,既不讓別人幫忙,自己也不動手,短箭還在小臂上插著,任傷口的血順著手指尖慢慢地一滴一滴滑落。
他恨不能用一把匕首把傷口弄得再大一些,讓血流得再快一些。他恨這條胳膊,若不是這麽經不住打擊,他如何會敗得這麽慘。
這個跟頭摔得不輕,玉麵柴勇心裏的痛比傷口地痛還重,肉體的傷口可以很快愈合,心底的傷口……。
玉麵柴勇注視著對麵的兩個人。眼睛裏已不是憤怒,是一層更比一層深的怨毒。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資格憤怒,也許需要幾年甚至十幾年,或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
他擲出手中鋼鞭一半是為了救仁銘,一半是為了救自己。玉麵柴勇的想法一般人很難理解,隻因為他是玉麵柴勇。
仁銘兄這樣的人,他打骨子裏就瞧不起。紈絝子弟一個。
烏衣子弟除了花錢、玩女人、弄一幫酒肉朋友狐假虎威,其實什麽都不是。若不是碰到林江和王子嚴,打死他都不會與仁銘兄走在一起。
兩個大男人與一個女人動手過招,本身就夠丟人的了,但還有身先重傷遮羞。但若是聯手之人被殺,玉麵柴勇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江湖人隻注重結果,不注重過程。
柴勇寧可死也不願看別人的白眼。一個手無寸鐵之人被殺不丟人,而且手無寸鐵是為了救別人。不但柴家威名不會受損。英靈也會被人尊敬,況且還有林江和王子嚴在身邊,又怎麽會任由別人……。
看到杜鵑安然無恙,林江和王子嚴也沒有衝過來,瘋道人一手抓住桌子一角,一手拿著雨虹劍向回退,整個人又回到椅子上。
杜鵑也退了回去。劍已入鞘放在桌子上,朝半倚在雅間門邊的老婆婆輕輕地笑了笑。
一枝花丁春玲的臉色還沒有緩過來,見到對方的笑,也還以一笑。笑的很僵硬,比哭好看不到哪去。
整個二樓很安靜,沒有人走動,也沒有人說話,就連大聲喘氣的聲音都沒有。
無論是桐君塢的人還是他們的對手,都在怔怔的看著杜鵑兩個人,每個人的眼神都很複雜。
杜鵑鬼魔般的身法,匪夷所思的出劍方式。二十幾歲女子全身各個部位柔軟的就像三月的柳絲,可以做出各種變形的彎曲。
瘋道人平端著一張八仙桌竟能飛起來。雖然速度快得驚人,酒桌上的所有東西都沒有移動位置。功夫顯然比女子還要高。桐君塢的人都知道酒樓的八仙桌是沉重的紫檀木做成的,平常人兩隻手端著都不是輕鬆的事。
在場人沒有人認識這一對男女,他們像猜謎一樣在江湖傳說中尋找答案。對於桐君塢現在的情況是再好不過了,但是,連三姐的眼神都不全是驚喜,還有疑惑和沮喪。
瘋道人端起打開蓋還沒有喝一口的竹筒,輕輕地抿了一口,就像是在品茶。抬頭看著仍然手持秋月、風雪劍立在當場的兩個人。
“林大俠、王大俠什麽事都不可做的過分,聽在下一句話,這個酒樓就別拆了,留著給在下常來光顧好不好。”
兩個人沒有說話,說什麽呢,說不行好像說不出口,你憑什麽說不行?撇開眼前的這一對男女,桐君塢還有老大老二,桐君塢在桐廬還有朋友,留給他們的時間不會太長。他們除了死者還有兩個傷者,這些都是眼前急需要做的事。
說行也不合適,有點示弱,也不符合林江和王子嚴的性格。
瘋道人接著又說;“咱們都是來遊玩的,是桐廬的過路客,若不是二位大俠的同伴肆意滋事,玉麵柴勇也不會受傷。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你們那位爺少了一個手指,也隻是一個小小的懲戒。對於他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隨時隨地能看到斷指幫他提個醒,接受教訓命能長遠。”
瘋道人頓了頓,眼睛移動看向近似豬肝一樣顏色的臉,慢慢地浮起了笑意說;“在下知道你你有多恨,渾身上下的毛孔眼都在喊殺聲,是不是?在下可以坦誠的告訴你,這一輩子你都沒有希望了,銀子再多也雇不到能殺死俺的人。金子多的花不完,可以多蓋雞窩,蓋雞窩沒有危險,隻是要防備別讓雞鵮著。舞槍弄棒會有性命之憂,特別是你這種到處滋事的人。”
林江和王子嚴對看了一眼,王子嚴出麵說到“剛才二位施展的功夫在江湖上應該大有來頭,朋友不願說我們也不能勉強。習武之人都有一個怪癖,見到高手總要過過招,即使敗了也能從中學到點什麽。今天機會很難得,錯過今日可能就錯過了一生,二位朋友這樣的高手實在太少,很難碰。”
“在下知道,你們這樣走了會心有不甘,好,在下成全你們。”
“朋友爽快,真是不多見。不過與人較技需要心靜,有幾句話還要與我們的朋友交代,朋友稍等片刻。”說話的是林江,回過頭歉意的笑了笑說;“柴老弟,你和仁銘兄一道先離開這裏,回到住處盡快的離開桐廬,按咱們計劃的落腳處等著我們。一天時間內見不到我們,你們就盡快返回去,不要再等,仁銘兄還請你幫助照顧。”
還沒等玉麵柴勇張口,仁銘兄已經搶著問;“你和子嚴不和我們一起走”?
“我和子嚴隨後就到,仁銘兄在路上吃點辛苦。”
“你們兩個人不走,我也不會走,你們兩個人留在這裏我會擔心的。”仁銘兄話說的很急,看上去對林江和王子嚴真的很關心。
瘋道人斜著眼睛看著仁銘,緩緩地說;“你擔心地不是他們兩位的安全,是你自己的安全,你是怕自己走不出去桐廬城吧”?未完待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