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十年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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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進入瘋道人最後一個故事情節,大約需要幾萬字,這部書就結束了。)

    房間裏兩個人的對話讓人心酸,有子哥不忍再聽走回自己住的房間,聽到樓梯有響聲急忙從房間裏迎了出去。

    樓梯走上來的是書山,看到客人剛想說話,有子豎起一根手指輕輕地噓了一聲。

    書山不知對方什麽意思,小聲問;“怎麽了,公子睡覺了”?

    有子走下幾節台階來到跟前低聲說;“書山哥,下去聽我跟你說。”

    客棧裏沒有客人,雖然是飯口客廳裏並沒有其他人,兩個人坐在桌旁,書山為有子倒了一杯水,靜靜地等著對方說樓上發生了什麽。

    有子並沒有說上麵怎麽了,而是從自己開的頭“書山哥,在院子裏公子向你介紹我是他哥,可是他沒說我這個哥是從杜鵑方麵論來的。我生活在蘇州,為什麽會從南麵和公子一路同來,這裏有一段故事,書山哥聽我慢慢說。”

    有子講訴了杜鵑奶娘病重,要見杜鵑和未見過麵的女婿一麵,他行程千裏去公子家裏沒有尋到兩個人,意外的在路上碰到往家趕的公子和杜鵑。

    公子聽說老人家病重。已經到了家門口,卻決然的陪著杜鵑北上濟南。現在聽說了雲龍鏢局發生的事,公子現在是進退兩難。

    聽了對方的講訴,書山哥鬱悶的說;“什麽事都往一起趕,我說公子這麽匆忙!”

    有子回道;“一進城公子就打算好了,先去給老人家上墳,然後去鏢局看望李鏢頭和王強,明天起早就起程,現在全亂了!”

    “咳,我這句嘴多的,公子不會分身術,顧了這頭顧不了那頭,這可怎麽是好”!

    “現在問題解決了”有子的話裏聽不出問題解決了地高興勁。

    書山哥急忙問;“問題解決了。怎麽解決的”?

    有子歎了一口氣說;“俺那妹子是個懂道理識大體的人,主動提出讓公子留下來,她一個人去濟南。公子又擔心杜鵑一個人走那麽遠的路。杜鵑反而勸公子不要因為她放棄自己想做的事。兩個人說的話真感人,俺都聽不下去了才躲到屋裏,書山哥,就為這俺不讓你去打擾他們。”

    書山哥聽完久久沒說話。過了很長時間才籲出了心中的那口悶氣。“公子和杜鵑小姐真是天生的一對,老天爺是怎麽配的呢!舊年杜鵑在這呆了很長時間,一天魂不守舍悶悶不樂的樣子,我就看出她和公子感情不同一般。前一段時間青書過來兩個人閑聊,說起公子和杜鵑在宜城的事。好幾天都沒睡好覺!”

    書山哥和有子心情都很沉重,就像胸口壓了一塊石頭,除了一杯一杯喝茶水在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靜靜地坐在那。

    過了很長時間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在樓梯的轉角先後露出杜鵑和公子。

    公子已經換過衣服,頭發也是濕濕的,一看就知剛梳理過。他們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看不到離別牽掛的陰影。公子和小姐手裏拿著劍,想必是兩個人用過膳要直接出門。

    書山哥準備好的安慰話一句也用不上,笑著說;“杜鵑小姐二位先坐下,我叫師傅炒菜,十年一夢,和公子分開的時光夠久了。今日相聚咱們得好好喝兩杯。”

    “書山哥,俺和杜鵑這就去鏢局。探望鏢頭老人家。書山哥,俺們倆可把有子哥交給你了。若是沒招待好,可別怨俺過後找你晦氣。”

    “你們兩個人不吃飯,就這樣空著肚子去”?

    杜鵑笑著說;“俺們去,李鏢頭一定又是大酒大肉,俺怕他在這喝了,到李鏢頭那再喝多了。”

    “杜鵑小姐說得也是,老爺子見了公子不知道得怎麽高興,喝酒那是避免不了的。行,你們盡管放心地走,客人交給我,你們兩個若是有一點不滿意,書山哥一把火把客棧燒了,還你們一個公道。”

    “說得輕鬆,燒了客棧就算完事了,沒那麽便宜,你還得吃我一頓拳頭。”

    書山哥皺著眉頭苦笑著說;“公子這是得理不饒人,打又打不過你,吃幾頓拳頭不歸我管了,留口氣,別讓婆娘守寡就行。”

    四個人一頓好笑後,兩個人走了,剛到門口杜鵑又轉回頭說;“有子哥,一會到灶間找一把豆子雜糧,喂一下鴿子,俺把這事給忘了。”

    沒等有子哥答應,兩個人已經走出了客棧廳門,根本就沒給對方留討價還價的餘地。

    正值華燈初上,街麵上卻看不出市人減少,依然是熙熙攘攘喧囂塵上,兩個人融入其中。

    杜鵑想起書山哥說的話還想笑,輕聲的說;“書山哥看上去很憨厚的樣子,說出話來也挺有意思的”!

    “你可別小看書山哥,正經上過幾天學堂,老店主為了培養書山哥還請過先生到家裏。可惜書山哥不是讀書的料,一念四書五經就犯困,一氣把先生氣跑了,老爺子才死了心。老人家對兩個兒子寄望很大,從給哥倆起的名字就能看出來,期望家裏能出一個秀才或者孝廉之類的文人光宗耀祖。”

    杜鵑感慨的說;“書海真爭氣,沒有辜負他父親起的名字”!

    “書海的名字不是他父親起的,這裏還有個小故事。書海滿生日時,家裏擺了兩桌酒水招待親朋好友,祖母問孩子起個啥名,老店主大筆一揮寫下了‘書曈’。祖母識不得幾個字,認得書不認得曈字,聽說念曈字頓時不高興,說她孫子不要當書童,要當書生,就叫書生。”

    杜鵑笑著說“老太太真有意思,書生怎麽聽也不是人名,那個曈字也不是書童的童,老太太怎麽聯係到一起的。”

    “更有意思的還在後邊呢,聽說曈字代表明亮,祖母更不滿意,說要想出人頭地不能光日間裏讀書,還要夜讀五更。書海舅舅打圓場,根據‘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中的字句。書字是輩分不能改故取名書海。因為舅是兒媳娘家人老人沒有發脾氣,說書山就是被山壓的學不進去現在又弄個海來,問韓愈是哪個集的人。當沒當過縣令。當得知韓愈是大文人大詩人,當的官比縣令還大時,老太太才作罷。”

    “哥,根據你對書海的了解。你覺得他能不能考取功名”?

    “這個不好說,俺又沒參加過會試,出的什麽題也不知道。以前也聽人說起過進士科都考什麽,一般離不開四書五經,雜文詩賦和策論。書海很用功記性也好。別的俺都不擔心,就怕他策論臨場發揮不好,就像書山說他弟弟有點書呆子氣。”

    “讀書入迷的人都有書呆子氣,俺舅家的大哥就是那個樣,可惜兩次鄉試都沒有名,書海第一次就考了個舉子不容易!”

    “說起來還有一個笑話,幾年前來杭州,老店主還活著。老人家還以為俺無所不能。讓跟書海聊聊看看書海鄉試有沒有希望。過後老人家問我怎麽樣,為了安慰老人說沒問題,誰知不幸言中。年前來尋你時和書海聊了個通宵,書海告訴俺他鄉試後老爺子直誇俺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告訴書海有事就找俺,情書一定知道俺住在哪。書海真是個書呆子。當麵問俺會不會幫忙。俺雖然一口答應但心裏明白,書海真的成了朝廷命官。有事自己就能解決了。”

    瘋道人沒想到他當年的一句話,過後還真得兌現。至於書海後來有什麽事。他又是怎樣幫書海地,本書不在費筆,會在另一部書專寫。

    兩個人說說笑笑,很快走到了雲龍鏢局。四盞燈籠高掛,紅粉兩色燈光交叉輝映著雲龍鏢局金色的招牌。

    十載光陰已經隨著行雲流水逝去,記憶裏的鏢局外觀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古樸莊重記載著它的艱辛和輝煌,也訴說著廉頗老矣的無奈。

    厚重的大門關著,曆經風雨雖經數次粉飾,依舊掩蓋不住往昔留下的斑駁。這些年鏢局生意一直很火,不知為什麽這個大門依然保存了下來,讓客人心裏有一種回家的親切感。

    小門開著,門框上多了均衡的三道鎖鏈,限製著行人進出。

    鎖鏈後站著一個帶刀的年輕人,見到兩個人靠近提醒說;“二位朋友,這裏是雲龍鏢局。”

    年輕人瘋道人不認識,是他離開後招進來的,“俺知道,雖然沒念過幾天書,那四個字還是認識。”

    從院牆遮蔽處走出來又一個年輕人,照舊是誰看誰都陌生。站在門裏五尺外看了看門外的人問;“二位朋友,來鏢局有事”?

    “這是自然,煩請二位通報一聲,俺們要見李鏢頭。”

    “李鏢頭沒在鏢局,出外辦事了,有什麽事留個話,幫朋友轉達一下。”

    “俺說的也不是李雲,是鏢局的老鏢頭。”瘋道人笑著回應。

    對方認真的看了看外麵的人問;“朋友怎麽稱呼,找老鏢頭有什麽事”?

    “叫什麽名字不重要,老鏢頭出來一看就知。”

    “鏢局來了幾個老朋友,老鏢頭現在不得閑,正在陪著客人。”

    他笑了笑說;“俺知道,你隻管把話傳進去,在下也是鏢頭今天邀請來的。”

    年輕人聽對方如此說心裏也沒底,外麵的兩個人他們在鏢局呆了七八年沒見過,看對方的年齡也不像老鏢頭的故舊。對方話說得很滿,又怕真的是老鏢頭邀請來的客人落埋怨。

    “二位朋友稍等一下,這就給朋友通報一聲。”年輕人說完與另一人小聲說了一句話跑走了,剩下的年輕人顯得很緊張,一隻手放在刀把上。

    瘋道人笑了笑向杜鵑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向後退了幾步,離開門遠一些,門裏的年輕人右手離開了刀把。未完待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