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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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燕燕頭痛欲裂,心亂如麻!她望著衛天國,眼裏噙著淚,心裏也說不出是什麽滋味。眼前這個男人,長得並不帥氣,但他有一種獨特的氣質,正是這種氣質深深地吸引著自己。可是,他……他竟然是一個小偷,一個騙子!
曾燕燕自小接受的就是正統教育,思想根深蒂固,根本就接受不了那些不好的東西。看著衛天國偷來的那一小堆東西,不難猜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兒了,絕對是一個——慣犯!
想想吧,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能從一個聖鬥士、一個聖魔士眼皮子底下偷出如此多東西,這得需要多高的技術啊!擁有這種技術的人,必然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不是慣犯是什麽?
在這一刻,曾燕燕的心都要碎了!
曾燕燕冷冰冰的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衛天國眼睛緊緊盯著曾燕燕,仿佛要看到她心裏去,一字一字道:“你要我走?你真的要我走?”
曾燕燕轉過身,背對著衛天國,道:“是,我是真的要你走。”曾燕燕不敢不轉過身,因為她怕再麵對著衛天國,眼淚會奪眶而出。
衛天國嘎聲道:“為什麽?”
曾燕燕咬著牙,冷冷道:“因為我羞與你為伍,不屑和你這種人交朋友。”
衛天國點著頭,嘴角微微上揚。他在笑,隻不過,那笑容看上去比哭還要淒慘!
衛天國道:“好,好,我走!”說完,竟頭也不回的走了。
曾燕燕身子一晃,隻覺得渾身發軟,險些跪倒在地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離自己好遠,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衛天國大踏步的走著,心裏充斥著無名怒火!他憤怒,不是因為曾燕燕趕他走,而是因為內心深處的悲哀。無論是誰,談起小偷,講起騙子,都會深惡痛絕的,都會有滿臉的鄙夷之色。這種鄙夷無處不在,它好像大山一樣壓了下來,讓人喘不上氣,無處逃避。在這種壓迫下,但凡是人,都會多多少少的有些自卑,有些自怨自艾,甚至是有些瞧不起自己。
可是,他想不明白,到底錯在哪裏?小偷怎麽了,小偷有錯嗎?騙子怎麽了,騙子有錯嗎?無論是偷術還是騙術,它們都是一種手段,一種謀生手段,一種報複手段。
有人說不應該用它謀生,可是用它謀生怎麽了?劊子手殺人也是一種謀生手段,他們為社會清除了毒瘤,有其存在的意義和價值。你能說劊子手邪惡嗎?
有人說不應該用它報複,可是用它報複怎麽了?就好像一把刀一樣,有人用刀殺好人,有人用刀殺壞人。你能說用來殺好人的刀是壞刀,用來殺壞人的刀是好刀嗎?
刀就是刀,刀並沒有分別,有分別的是用刀的人。
所以衛天國認為,無論是偷術還是騙術,他都是一種手段,一種工具。有人可以用它來作惡,也有人可以用它來懲惡揚善!
衛天國就是用它來懲惡揚善的人。看到有人飛揚跋扈,他會懲惡揚善;看到有人欺淩弱小,他會懲惡揚善;看到有人黑心昧德、喪盡天良,他也會懲惡揚善;看著有人利欲熏心、貪汙腐敗,他還會懲惡揚善。
在陽光照耀不到的地方,衛天國運用自己的智慧,用自己的方式,讓很多“壞”人得到了他們應有的懲罰。
在前一世,衛天國一共騙了169個人。這169個人,全部都該騙。騙光他們的財產,那是他們罪有應得,會讓老百姓拍著手的叫好。而衛天國他們,則是在懲治罪惡,在替天行道!當然,同時也讓自己的腰包更鼓一些。
管盡天下不平事,他靠的就是偷術和騙術。可這一切的一切,有誰去理解?這一切的一切,能向誰去訴說?
在這個異界,唯一可以聽自己傾訴的人,已經把自己趕走了!
坦白講,衛天國並不愛曾燕燕,充其量隻能說是有點兒喜歡罷了。盡管和她拉過手,摸過咪咪,耳鬢廝磨的近距離接觸過,但這對於曾經的睡過無數個女人的衛天國來說,並不算什麽!畢竟才僅有幾天的工夫,也發展不出來什麽驚天動地的愛情。衛天國可不認為,一見鍾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可是,衛天國心裏就是難受!他也說不清這是為什麽,隻是覺得有一股火焰在胸膛中燃燒。
也許是初臨異界,也許是太久沒有碰到女人,反正不管怎樣,衛天國經過剖析自己後發現,自己恐怕真的是有些喜歡她了。她天真、清純、有正氣,這些正是衛天國喜歡的類型。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漂亮!所以,在這幾天裏,衛天國是真心真意的對曾燕燕好。事實上,凡是衛天國想追的女孩子,他都會無微不至的去關懷,去照顧。
可以說,自己是拿出真心來對她,可是她呢,當知道自己的身份後,竟然就這樣毫不猶豫的絕情的趕走了自己!要知道,他們海浪傭兵團的命,可都是我衛天國救的,要不是我,他們早就死在金剛狼的利爪下。難道他們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嗎?事實上,衛天國並不是那種施恩圖報的人,他隻是感到很憋悶、很氣憤、很委屈。他覺得自己的熱臉,貼上了人家的冷屁股。
這就是我中意的女子嗎?如此冷酷絕情!
這就是上天為我注定的人生嗎?讓我永遠低人一等的活著!
衛天國忽然感到很荒誕、很滑稽、很好笑,他不顧身邊穿梭往來的行人,瘋狂的仰天大笑。隻是在他那雙不甘心的通紅的眼睛裏,無聲的流下了兩行清澈的淚水。
“哪兒來的傻子在這兒瘋笑,滾一邊去!”旁邊不知是誰,傳來了一個非常不和諧的聲音。
衛天國停下笑,轉過身,眼睛死死的盯著說話的人。說話的是一個光頭男子,三角眼,一臉的橫肉。兩隻粗壯的胳膊插在矮胖的身子上,像一雙大大的蟹鉗。在光頭男子左邊,有一個肉案,上麵堆著一塊塊血淋淋的鮮肉。在右邊偏後的位置,立著一個木樁。木樁上吊著一頭已經割的七零八落的野豬,被剖開的胸膛內,還在冒著熱氣。很明顯,光頭男子是一個屠戶。
光頭男子道:“看什麽看,滾一邊兒去!別礙手礙眼的,影響了我生意!”光頭男子聲音響亮,眼神中充滿蔑視,好像天生高人一等似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