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情事(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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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公廁,給迎麵走過來的一個老太婆讓開道,然後走過小店的拐角遠遠就看見她。
她在旅店門前焦急地張望著對麵的車道,我用不著過多的猜想,她一定是在等我。她的側麵很美,是真的很美,這是我第一次對女人突然有了這種美麗的新見識。
“喂,喂,請借過!”有一個男人吃力地踩著三輪車從我身後過來,三輪車上裝著很高的垃圾袋。我趕緊讓開道,在我讓道的瞬間她朝我這邊望來。我們倆的目光相觸的瞬間,我感覺像被電擊了一下似的。
她朝我微笑著揮了揮手。
我忙朝她也揮了揮手,然後從擁擠的人流裏穿過去朝她嗨了一聲,說:“對不起,我遲到了。”
她提了提肩膀上的挎包帶子,笑道:“嗯,你的確遲到了,不過時間還來得及。我們走吧。”她也沒有什麽行李,就是肩膀上一個休閑挎包。
我正準備跟她上攔住的士時,一個花花公子突然開著一輛悍馬吉普直衝過來。
他把車停到我們跟前,對她叫道:“阿芸上哪兒,我送你一程。”車裏麵坐著一男一女,都看上去二十來歲光景。
她沒好氣地瞪花花公子一眼,然後對我說:“嚴先生我們上車。”
我跟她鑽進出租車後座,司機按照她的指示飛速地朝前開去。我這時看到花花公子開著悍馬車一直尾隨而來。
我不解地問她:“那個花花公子是誰啊?”
她朝後看了看,說:“一個討厭的無賴。”
我用不著再問什麽,已經知道八九分。我猜那個花花公子,沒準就是那種整天遊手好閑喜歡追女孩玩的富二代。
“師傅,麻煩您幫我甩掉那輛悍馬好嗎。”她對司機說。
司機看了一眼後視鏡,搖了搖頭,說:“對不起小姐,他的車是悍馬我的車是毛驢,跑不過……”司機看到她掏出三張百元大鈔,“你的意思……”
她把錢丟給他,說:“我的意思很明白,我很討厭那個無賴,我希望你幫我甩掉他。隻要你甩掉他,這錢歸你。”
司機猶豫了片刻,問:“萬一路上出了什麽事,誰負責?”
她說:“一切由我負全部責任。”
司機歡快地接過錢,笑道:“沒問題,你們坐好了。”
司機猛地踩油門,提速,車子轟的一聲朝車流裏飛速駛去。
這輛的士外表看起來很嶄新,但是一旦開起快車來卻渾身像被激怒的公牛一樣,車身劇烈地顫抖起來。我都擔心司機等一下沒有甩掉那輛悍馬,倒把我們從他的毛驢裏甩出去了。
我擔心地說:“師傅你這車開這麽快會不會散架啊!”
司機說:“應該沒問題。”他說著嗖的一聲從一輛大卡車和一輛大巴士的中間穿過去。他的毛驢兩邊砰然一聲刮了一下什麽,車身止不住地劇烈顫動了一下,不過瞬間又恢複了正常。
我急忙回頭看了看,大卡車的司機和大巴士的司機都在朝他的毛驢大罵。
她的手突然抓緊我的手,手心特別冰冷。
我大感不妙,急忙偏頭看她,隻見她的臉色很蒼白,她好像突然受到劇烈的驚嚇似的。
我忙問她:“你怎麽了?!”
她突然發瘋似的尖叫起來:“停車!停車——”
司機為了甩掉悍馬,他有意繞上一些比較複雜的道路走,因為他的毛驢比車速是遠不如悍馬的快,他隻有拚技巧。但此時司機已經把車從小道上在紅燈亮起的瞬間,闖過紅燈開上了大道。他慌張地回頭看了她一眼,急忙放慢車速,說:“對不起小姐,這裏不許停車!”
她突然抓住頭發,恐懼地尖叫起來:“啊——!不要!”
司機忙問:“小姐你怎麽了?”
我抓緊她的手,忙問:“你怎麽了?”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直視著我。
我繼續問:“你怎麽了?!”
她胸部劇烈起伏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我沒事。”
她不是沒有事,她是不想讓我知道她的事。剛才車速一加快,再加上那個劇烈的摩擦,她的腦子裏頓時浮現自己跟他的那次車禍。那次車禍雖然她活下來了,但她的生命卻從此跟他一起走了。她那天沒有告訴我實情,是她後來告訴我的。
我見她情緒恢複了平靜,便朝她微笑著說:“沒事就好。我看你坐不得快車。還是讓我來幫你甩掉他吧。”
“你?”她疑惑地望著我問:“你用什麽辦法甩掉他?”(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