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猜你接一單炒作明星緋聞的生意賺多少錢。”我說：“我說是五千，你說不是，難道是五萬。”

    戴誌誠很神氣地笑道：“對，隻要幫他們炒作成功就是五萬。”

    我笑了笑，說：“難怪你現在從頭到腳都是一身光鮮了。”

    戴誌誠說：“大仙您別諷刺我，您諷刺我戴誌誠沒有用，這年頭人們不在乎諷刺。”

    她突然插道：“那麽請問戴誌誠先生，現在的人們在乎什麽？”

    戴誌誠說：“當然是在乎黑貓白貓賺到錢就是好貓的硬道理啊，一個人賺不到錢光有清高有個屁用啊。”

    戴誌誠說到這兒手機響了，他的手機鈴聲是恭喜發財的鈴聲，我聽著很別扭。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對我們說：“對不起，我接一個客戶的電話。”他說完接道：“韓先生啊，你們的片子我們已經策劃好了就等你們一聲令下了。好的，我馬上派人到各大網站幫你們炒作。好的，您放一萬個心吧，我們公司的實力是業界最強大的。上次**華的新片也是我們協助策劃炒作的。這個好說，請您稍等一下，我先跟朋友打聲招呼。”戴誌誠可能怕我們聽到什麽秘密，便站起來對我們說：“不好意思我去那邊接個電話再回來跟你們聊。”

    我笑了笑，說：“請便！”

    戴誌誠走開後，她朝我笑了笑，我也朝她笑了笑，我們都沒有說什麽。一個穿著清潔工製服的老女人提著一個長長的拖把過來，剛才前麵有一個乘客不知道為什麽原因突然在那裏嘔吐了一大片。那個乘客已經被人扶著離開了候機室。

    這時，我們的登機時間到了，我和她站起來跟隨登機的乘客慢慢進入登機口。登入機艙，我跟她剛坐下，突然我看到蝴蝶麵具女孩從機門飄進來，她的眼睛朝在蝴蝶麵具的眼洞中朝我瞧了瞧，她因為藏身了，整個機艙裏的凡人都看不到她。我正準備想用通靈術叫她時，她嗖的一聲變成手指般的小人飛到前麵一張空座位上，我看不見她了。

    我急忙站起來想尋找她的身影，機艙裏有幾個窮鬼，他們在機艙裏尖叫著：“要起飛了，要起飛了。好恐怖啊。”從這幾個窮鬼被燒成木炭一樣的鬼樣子來看，可能是哪裏飛機出事時死的乘客。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尖叫，不過我以前坐飛機時也遇到過這類窮鬼，一般他們都不會作怪，也不會因為他們尖叫而發生什麽意外。

    她問：“嚴先生你在看什麽？”

    我見廣播裏在叫大家坐好，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便坐下一邊係安全帶一邊對她說：“哦，沒看什麽。”但我坐好後，在飛機起飛時，我又看到了蝴蝶麵具女孩，她變大了。她因為坐在我前麵右首的空座位上，我隻看到她的左半邊側影。

    這個蝴蝶麵具女孩到底是誰？她的背影，她的步態，她的聲音，為什麽是那麽的熟悉，又是那麽的親切。我好像老早就在哪裏認識她，但我真的想不起來什麽時候見過一個這樣的神秘女孩。她肯定不是凡人，也不是鬼，那麽她到底是誰呢？我真的很想搞清楚這個疑問。不過她那天說過，她暫時還對我沒興趣。如果我現在去向她打聽這些疑問，她沒準又會給我碰個沒趣。我可不喜歡這樣。我搓一把臉，把頭靠到靠背上，正準備閉上眼睛不去想蝴蝶麵具女孩時。突然李克閃現在我眼前，他變得隻有食指這麽大小，懸浮在空中朝我嘿嘿直樂道，“真仔，我來也。嗬嗬……”

    我驚喜地用通靈術問：“你不是說我這趟很危險嘛，你還跟來幹嗎？”

    李克飛落到前座一個做著爆炸頭式的富姐頭上，說：“因為我覺得看著你去送死，那才叫過癮，不然隻光聽到你的死訊那真是無趣。”

    我懶得理他，隻用通靈術說：“閉上你的臭老鼠嘴，我要是死了，我拉你去墊背。”

    李克正想說什麽時，突然一束針一樣的銀光刺中他的屁股，他尖叫一聲：“哎呀！”唰的一下墜落到富姐的爆炸頭式裏。

    富姐伸出手狠抓了一把頭發，罵道：“他媽的，這國內的飛機上有蟲子。親愛的炅炅你快幫我看一下，我頭發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爬。”

    富姐的話音剛落，李克從富姐雜草一樣的頭發裏縱身飛出來。他懸浮在空中揉著屁股的痛處，朝蝴蝶麵具女孩罵道：“哎呀，原來是你這臭丫頭在暗算我。看我怎麽收拾你。”說完嗖的一聲朝蝴蝶麵具女孩飛撲過去。

    我急忙叫道：“喂……”忘記用通靈術了。

    “嚴先生你怎麽了？”她問我。

    旁邊的人也朝我看過來，他們的目光讓我感覺很尷尬。

    我急忙對她掩飾道：“啊，沒有，我想叫杯飲料。”

    富姐在我前頭罵一句：“他媽的真沒素質，叫一杯飲料叫這麽大聲，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出什麽事了。”

    我見她關切地望著我笑，便又朝她抱歉地笑著說：“不好意思。”

    她問：“你是不是坐飛機有恐高症。”

    我覺得她這個理由可以成為我掩飾自己剛才失態的理由，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空姐推著零售車走到我跟前，問我需要點什麽。

    我其實什麽都不需要，但為了圓謊，我隻好給自己點了一杯花生牛奶。我問她要不要喝點什麽。（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