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秘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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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山,某個仙霧彌漫的小山穀內,申公豹正一邊哼著小曲,一邊翻動著手中的烤肉,濃鬱的肉香味飄蕩在穀內,讓人口水直流。
“嘿嘿,仙鹿仙鶴的肉果然美味無比,不是後世的野獸可以媲美的。”申公豹流著口水想著,手翻滾不停,將剛剛弄好的仙鹿肉放在火上熏烤。
自從幾天前從雲中子那裏回到昆侖山後,申公豹就發現元始天尊仍然沒有回來,而薑子牙則回到自己在昆侖山的住所修煉去了。
本來申公豹亦是準備回洞府打坐煉氣,提升修為的,可是陡然間看見不遠處閑散走動的一頭仙鹿,頓時,那份渴望尋求野味的心活了起來,於是乘著無人注意,偷偷的將那頭仙鹿獵殺了。
嘩!
想起那頭仙鹿的滋味,申公豹口水就嘩啦啦的流了出來,第一次品嚐仙鹿肉時差點將自己的舌頭咬下,個中滋味實在無法言語。
“唉,要是在加點美酒那就真的是賽神仙的生活!”申公豹歎息著自言自語道,同時翻滾著烤肉,灑些他采集的配料放在上麵,增加其滋味。
這些配料是申公豹根據已知的一些靈草配置的,其實均是一些煉製丹藥的大補之藥,放在烤肉上吃起來馨香美味,比之後世的人工種植的配料要強上無數倍。
“嘿嘿,好你個小子,居然將昆侖山的仙鹿宰殺了,在此燒烤,不怕元始天尊怪罪於你?”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幽幽傳來,立刻嚇的申公豹手一抖,差點掉進火堆裏。
“哎,年紀輕輕的手居然拿捏不穩東西,真是悲哀!”
眼前一閃,一個身著灰色道袍,頭發亂糟糟的老者出現在申公豹身前,腰間掛著一個黃色的葫蘆,將那塊差點掉下去的仙鹿肉奪過去,兀自燒烤起來。
申公豹驚駭不已,不知這是何方高人,絲毫不敢因為其不修邊幅而小看,遂恭敬道:“不知前輩高名,小子申公豹,師承玉清聖人元始天尊。”
老人沒有看申公豹,仍是翻滾仙鹿肉,道:“原來你是元始的弟子啊,難怪在昆侖山呢,不過你不怕元始懲罰你?”
“呃”申公豹無言以對,本來他就夠小心的,在山穀四周布置了幻陣與隔音隔氣的法陣,哪知還是被這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怪老頭發現了。
“坐下來一起吃啊,別客氣!”說完,老頭就兀自將手中熟透的烤肉塞進嘴裏,大快朵頤起來,似乎這是他在請申公豹吃烤肉。
申公豹翻翻白眼,事到如今,隻能看看這怪老頭想幹嘛了,遂坐在旁邊拿出一旁串好的生鹿肉,再次燒烤起來。
甚是奇怪,這老頭子似乎被鹿肉完全吸引了,根本不與申公豹說話,隻知道吃完一串又一串,最後完全是申公豹將手中的鹿肉燒烤好,然後遞給老頭子,就如此這般,一頭不大不小的仙鹿,幾乎整個的進了老頭子的嘴裏。
“啊爽!”老頭子吃飽後油膩的雙手往道袍上擦拭幾下,隨後就道嘿嘿一笑,憑空消失了,留下目瞪口呆的申公豹。
“這算怎麽回事?”申公豹疑惑不解。
翌日,正在靜修打坐中的申公豹忽然被一陣叫聲喚起,“兀那小子,將昨日的工具帶上,仍是那個小山穀,老夫等你啊!”
申公豹一聽,苦惱不已,不知道這老頭子又想幹嘛,正不知所措間,老頭子的聲音再次傳來:“還磨磨蹭蹭的幹什麽,莫非要我老人家把你‘請’來?”
‘請’字說的尤其重些,令申公豹的心很是顫抖了一下,申公豹不敢遲疑,快速帶上配料,駕起雲霧,望昨日的山穀飛去。
剛進山穀,就見一隻肥大的仙鶴倒在地上,沒有呼吸,顯然死去多時,隻是這仙鶴似乎很是眼熟,似乎哪裏見過。
老頭子指指地上的仙鶴,隨後不再言語,申公豹臉色一苦,拿起仙鶴,麻利的來到穀內的小溪中,清洗起來,不多時,仙鶴就被開膛破肚,之後,申公豹將仙鶴肉用準備好的竹棒穿插好,拿到老頭子旁坐下,此時,老頭子已經將火堆弄好了。
沒有言語,如同昨日一般,二人再次享用起仙鶴之肉,仍舊酥滑味美,入口即化,可是申公豹卻有些心不在焉,因為他終於想起這隻仙鶴為何眼熟了,這仙鶴不就是南極仙翁的坐騎,那隻叼走自己腦袋的仙鶴嘛。
明白過來後,申公豹是哭笑不得,不知道南極仙翁發現自己豢養多年的坐騎被自己吃了後,會有什麽反映,想想申公豹就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砰!”老頭子扔出掛在腰間的黃皮葫蘆,砸在申公豹身上,頓時驚醒了申公豹。
“修為太弱,元始怎麽會收你為徒?而且長的一副賊眉鼠眼,如此猥瑣之像都生的出來,果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老頭子搖頭晃腦道,“葫蘆中乃是極好的靈酒,看在你請我吃烤肉的份上,嚐嚐吧!”
“前輩,身體發膚,授之父母,如此之象,亦非小子之過啊!”申公豹無奈道,經過兩日生活的了解,申公豹知道這位看似修為高深莫測之人並非如元始天尊一般威嚴,甚是平易近人,所以申公豹也漸漸放開,不再拘謹。
毫不客氣的打開葫蘆,頓時一股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聞著就覺得精神抖擻,申公豹立刻知道此乃絕釀,於是豪飲一口。
老頭子見此,似笑非笑道:“你小子倒是貪心,嘿嘿”
申公豹將葫蘆遞回給老頭子,見他隻是微微抿上一口,笑道:“前輩,此乃好酒,此時不多喝點,恐怕小子以後就再也喝不到了。”
老頭子晃晃葫蘆道:“老夫的酒自然是仙釀,可是”老頭子望著申公豹一眼,就嘿嘿笑了起來。
正不明所以的申公豹陡然感到體內忽然冒出一股莫大的靈氣熱流,往五髒六腑而去,頓時一驚,顧不得與老頭子說話,就盤膝靜坐,運轉玄功化解方才靈酒的藥力。
許久之後,申公豹才收功而起,對著老頭子道:“多謝前輩方才救助之恩。”剛才亂竄的
靈力實在太過雄厚,申公豹差點就控製不住,爆體而亡,關鍵時刻,感到一陣浩瀚無邊的法力湧入體內,瞬間就製服了體內攢動的靈力,如此,申公豹才化險為夷,且因禍得福,功力更進一層,已經達到天仙巔峰,隻差一番體悟,就可步入太乙玄仙之境。
老頭子擺擺手,就喝了一口靈酒,戲謔的望著申公豹,道:“小子,要不要再來一口?”
申公豹連忙擺擺手,尷尬道:”小子修為低下,承受不起此酒藥力,讓前輩看笑話了。”
老頭子哈哈大笑,“此葫蘆中自有一方小世界,裝有老夫出道至今采集的所有天地靈粹,所含藥力豈是你一小小天仙之境所能承受,即使大羅金仙之境也要小心嚐試。”
言罷再次哈哈大笑,令申公豹好生尷尬。
不久後,當仙鹿肉再次被二人一吃而空後。
老頭子拍拍肚子,打個飽嗝,站起來望了申公豹一眼,道:“此番與你也是有緣,老夫欲離開洪荒大陸遊曆一番,去混沌星空中尋找機緣,老夫觀洪荒大陸混亂將起,此物就贈予於你,望你好好使用,老夫走也!”說罷,扔給申公豹一本樸實無華毫不起眼的破舊古書,就閃身不見了。
見此,申公豹大呼:“不知前輩可否告之大名啊!”
這時,空中幽幽傳來一聲:“開天辟地吾誕生,傳道紫霄吾當場;隻為福深緣卻淺,太虛藍亭號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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