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節黑風崖

    “哇哈哈哈哈哈……”

    江陵城，太守府，吳凡所在的正房臥室。

    一大早起來吳凡就在樂，一直樂到吃飯。

    終於獲得傳說中的聖痕技能了，真他娘地不容易啊！那麽，接下來，天下所有尚在負偶頑抗的各路諸侯們，看我吳凡接下來怎麽收拾你們！

    吳凡高興，是因為天下一統的步伐由此又提前了一步，自己的夙願也得以及早實現。他的三位老婆和下人們，以及吳瑛也同樣跟著高興；不過，她們對聖痕技能倒不是很感冒，而是對吳凡榮登天下名士第一欣喜自豪。整個太守府張燈結彩，一派歡騰，其場麵比之過年還要喜慶熱鬧得多。

    早飯過後，吳凡手下眾多文臣武將紛紛前來道賀。由於新年，吳凡給手下這些文武官員們放了五天假，因此這些人才專程從家裏趕來吳凡的太守府道賀，而不是像往常那樣等在宮城正殿裏。

    府宅中不似宮城正殿那樣的嚴肅場合，雖然彼此為臣屬關係，卻笑笑猶如自家兄弟一般。這就像老師和學生，課堂上老師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下班後和學生走在一起，老師一般都會放下架子和學生打成一片。

    吳凡此時的情況也是如此，在大堂上和臣屬們喝著熱茶，隨意地聊著天，天南地北海侃一頓。不知是哪個武將提議說既然都督大人有了聖痕技能，我們現在又正值休息期間，何不現在就出城去射獵？說不定能遇到潛伏在人間的聖獸也說不定。

    這個提議得到眾人的一致讚成。吳凡也喜得借此機會活動活動筋骨，要是真能遇到傳說中的聖獸，那就太嗨皮了！

    袁紹歸降後，吳凡曾經向袁紹詢問過聖獸的事，得知袁紹所獲得的聖獸等級較低。原因是當時袁紹驚慌失措，由部下徐晃代為將聖獸擊殺，以至聖獸對袁紹的認同不是很強。

    縱然如此，當時袁曹兩軍大戰之際，袁紹把那個低等級的聖獸放了出來，仍然令曹軍損失不甚至直接扭轉了戰局，令原本占據優勢的曹軍不得不退回大營。

    吳凡的武力比袁高得多，由此，吳凡有信心自己能獲得聖獸較高的認同，所得到的聖獸等級自然也比袁紹更高。如此想來，也就不難理解吳凡對這個聖痕技能滿心期待的心情了。

    江陵城周邊地區多為平原和農田，僅東麵數裏外有一座荒山，山坡上和山腳下生有密林，野獸多藏於其間，是江陵周邊地區射獵的最佳地點。

    眾人來到荒山後，按照圈兒內規矩，絕大多數的人都策馬往四麵八方奔行下去，驅趕林間的走獸，留下主角吳凡與幾位文官處於中心地帶，等待獵物出現。

    數分鍾後，原本平靜的山林中開始有野獸驚走的聲音，隨後，野兔，野豬，狐狸，山ji等等野獸紛紛在吳凡麵前出現，看到吳凡和眾人站在這邊後，在林地邊冒了個頭就趕緊往其它地方跑去。也有那驚慌失措的野獸，沒頭沒腦地從吳凡和眾人身邊跑過去，鑽進另一邊的山林裏。

    不論是稍一露頭的野獸，還是從身邊跑過去的野獸，吳凡隻要想射，以他現在的弓術完全可以做到箭無虛。

    不過，在射了幾箭後，由於一直看不到大型猛獸，尤其是聖獸可能附身的猛虎出現，吳凡有些意興索然，索xing壓下弓箭在馬鞍橋上，遍顧這些出現在周圍的野獸，隻尋猛獸身影。

    然而，整整一個上午過去了，隻有一隻老虎出現，被吳凡輕鬆一箭放倒，並沒有出現任何有關聖獸的提示，眾人都為此感到有些遺憾。

    實際上，聖獸出現的幾率十分低微，袁紹當時那是運氣好到家了以至一出城就遇到聖獸，對此，吳凡也是了解的。因此在稍感遺憾後，吳凡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長時間，把射殺的獵物給手下這些人分了分，隨後就帶著眾人回到城中。

    回到城中後，吳凡讓眾人回去和家人團聚，不必陪著自己。畢竟對於中國人來講，一年一度的新年是最重要的節日，眾人在大年初一陪著自己一上午，這就已經很夠意思了。吳凡覺得不該再占用眾人與家人團聚的時間，何況自己也沒什麽事情。

    眾人一一向吳凡告辭回家後，吳凡獨自一人策馬走在回返府中的街道上。

    每當節這個時候，雖然家家戶戶都洋溢著喜慶的氣氛，街道上也是張燈結彩，大紅的聯和燈籠烘托著熱烈的氣息。然而，由於國人傳統的家庭觀念和風俗習慣，節的時候，絕大多數的人都會呆在家中與家人在一起，街道上由此變得冷冷清清，與往日熱鬧熙攘的場麵皆然不同。

    馬蹄踏在地麵上，起落間蹄聲清晰可聞。吳凡正在清冷的街道上策馬行走，前麵當街一戶人家的院門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一位四五十歲的老工匠。老工匠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蹦跳著的孫兒，看樣子是孫兒在家裏閑悶得慌，要爺爺帶他出來玩兒。

    這個老工匠和吳凡算得上是老熟人了。吳凡所使用的武器龍鄂閃，就是當年在河北袁紹手下時，由這個老工匠和幾十名袁紹軍中的能工巧匠合力打造的。他的名字大家可能都不記得了，名叫顧仲；他還有個兒子，名叫顧豐，同樣也是一名工匠。

    至於顧仲身後跟著的這個孫兒，自然就是顧豐的兒子了。

    這個老工匠為什麽會在江陵？重甲在這裏簡單交待一下：

    說起來也不是很複雜。袁紹在正式歸降曹軍後，不但手下的文武官員和軍隊歸降曹軍，軍中的工匠也同樣歸屬了曹軍。顧仲父子就是在那個時候正式成為吳凡軍中的工匠。後來，吳凡編製這支主力部隊，顧仲父子由於出色的技藝，也被吳凡編入到這個部隊中來。由於這二人平時和吳凡並無太多交集，也沒什麽重要事情，因此一直處於被忽略的狀態。

    雖然交往較少，但是，吳凡和這父子二人的關係卻是相當不錯，隻是身份關係讓他們彼此間不可能經常在一起罷了。

    顧仲見吳凡恰巧從家門口經過，連忙向吳凡拱手致禮，吳凡笑了笑，讓其不必多禮。不過，吳凡這時卻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問顧仲道：

    “顧老，我這裏有一塊奇特的金屬，不知你能否看出其可做什麽用途？”

    吳凡說的這塊金屬，是從張飛身上現的。

    擊殺張飛後，同樣出現了一個皮袋，吳凡以為裏麵又會是轉職兵符，甚至是屬性上限符一類的寶貝，不禁滿懷期待。結果當一名青州鬥將把皮袋拿到麵前，吳凡將之打開一看，裏麵隻有一塊黑乎乎的金屬。驚詫中再一看說明，隻說是一塊不明金屬，具體xing質和屬性等全部都是問號。

    吳凡很鬱悶，不過當時高順等人的部隊尚在與青州鬥將混戰，吳凡就直接把這塊不明金屬揣在了懷裏，事後回到府中後就丟在了家中，再沒去管它。

    今日突然看到顧仲，吳凡深知這個老工匠博學多識，對於冶金這方麵的知識了解得非常多，因此有這一問。

    顧仲聽得一愣，重複了一句道：

    “都督大人說……金屬？”

    吳凡這時也是一愣，轉而明白過來，古人不明白金屬所指何意，因此道：

    “就是一塊奇怪的鐵。”

    顧仲聽說有一塊奇怪的鐵，頓時來了興致。他這輩子盡和鐵打交道了，什麽樣的鐵沒見過？眼下竟然有一塊奇怪的鐵，顧仲自然是非常想要一看究竟。

    因而連忙向吳凡拱手道：

    “不知都督大人所說之奇怪的鐵在哪裏？還請讓老兒看上一眼。”

    吳凡道：

    “在我的府上，你隨我來。”

    顧仲應了一聲，抱起孫兒緊隨吳凡走在後麵。

    不過，那孫兒似乎對去太守府不感興趣，在顧仲懷裏沒一會兒就吵著要爺爺帶他去別的地方玩，顧仲連哄帶嚇，孫兒就是不聽，最後還是吳凡在前麵道了一句：呆會叔叔會給你很多糖果吃。這才讓孫兒安靜下來。

    回到太守府後，顧仲堅持要在府門外等，吳凡也不勉強他，這個時代就是這樣，尊卑秩序自己還是不要妄加破壞的好。把那個奇怪的金屬拿出來後，吳凡沒忘記吩咐下人再拿一盤子糖果出來，給顧仲的孫兒。

    當下人拿著一盤子糖果遞給顧仲的孫兒時，孫兒自然是高興得不得了，顧仲更是受寵若驚，推辭了幾回，最後欣喜的收下。吳凡這時把那塊奇怪的黝黑色的金屬拿了出來，遞給顧仲觀瞧。

    顧仲將之拿在手上細細看了半晌，眉頭深皺，憑他閱盡世間金銀銅鐵各種金屬，竟是認不出這塊奇怪的金屬究竟為何物。

    就在吳凡正在失望之際，顧仲又試探著詢問：不知都督大人能否允許老兒將這塊金屬拿到師父那裏，由他老人家看上一眼，若是那樣，則此金屬之迷可解矣！

    吳凡十分驚訝，他本以為顧仲的技藝就很高強了，在這個世界應該算得上是頂尖高手了。沒想到，他還有個師父！

    既然這塊金屬在自己手裏形同廢物，吳凡當然不會反對顧仲的提議。隻是，吳凡隨後問了一下他的師父在哪裏，回答曰：在襄平昌黎縣。

    吳凡一聽這麽遠的地方，當時就無語了。從襄平昌黎縣往返江陵至少得一個多月，再加上他師父還得研究一陣，看來至少得兩個月後自己才能知道結果。

    縱然如此，也好過在自己手裏如同廢物強，吳凡最終還是同意了顧仲的提議。

    至於張飛身上為什麽會有這樣一塊奇怪的金屬？吳凡是這樣推測的——

    張飛的丈八蛇矛被自己搶了，手裏沒有了稱手的武器，由此，張飛自然就想再打造一個稱手武器，於是乎，就開始著手搜集打造武器用的材料。再由於張飛和自己有深仇大恨在先，時刻想要和自己玩兒命，但又覺得自身武力和自己相比沒有優勢，因此就想借打造一把絕世武器來大幅增加自己的武力。

    由著這個想法，張飛尋找的打造武器用的材料與通常材料大不相同，這就是這塊金屬之所以奇怪的原因。

    吳凡的這番分析雖然沒有任何佐證依據，但是，卻是和事實完全相符。至於這塊金屬到底為何物……呃，重甲現在也不知道，等二個月後重甲就和大家一樣真相大白了……

    回過頭來再說顧仲，把這塊奇怪的金屬用布包了厚厚一層，心地揣在懷裏，生怕被自己弄得汙濁了。隨後，才領著正在貪吃的孫兒告辭吳凡，回去自己的家中。

    臨走的時候，吳凡隨意地問了一句：

    “顧老，你可曾聽人說過，這江陵周邊地區哪裏有猛獸出沒？”

    有的時候，在某些事物上民間的道消息，反倒比官方所掌握的信息更加細致深入。雖然在口口相傳的過程中，難免有些失真或誇大，但卻仍然不能就此否認民間道消息的獨特作用。

    不過，這畢竟隻是有時候而已，而非絕對。吳凡對這個問題也沒有報以太大期望，隻是隨意地這麽一問。

    江陵城在吳凡的治理下，治安度一直居高不下，基本上從沒低於過九十點。目前江陵城的治安度為九十七點，在這麽高的治安度下，射獵遇虎的幾率是非常的。吳凡因此向顧仲詢問江陵周邊地區的猛獸情況。

    沒想到，顧仲還真就聽說過這麽一個地方，對吳凡道：

    “回都督大人，要說猛獸出沒之處，老兒倒是聽說過一個地方，名為黑風崖。據說那裏猛獸成群結隊，漫山遍野皆是，再優秀的獵人，聽到黑風崖這三個字也是噤若寒蟬，古往今來，沒人能夠從那裏活著出來！”

    吳凡一聽這個名叫黑風崖的地方這麽危險，頓時好奇心驟起：這麽危險的地方，不知道有沒有聖獸在其中潛伏？

    假設這個地方果真有聖獸潛伏，相比袁紹遇到的那隻普通山野間的老虎所附身的低級聖獸，能在黑風崖潛伏的聖獸想來等級必然會高出許多！甚至是頂級也說不定。畢竟在這個世上，自己還從沒聽說過比黑風崖更危險的猛獸聚集地。

    由著這個想法，吳凡甚至都有些興奮難奈了，急忙問顧仲這個黑風崖在什麽地方。顧仲道：

    “在柴桑以西的武昌縣。哦對了，差點忘了跟都督大人說一聲，這個黑風崖屬於柴桑地界，江東孫堅的轄地。”

    吳凡聽到這裏，默然地點了點頭，沒說什麽，擺了擺手讓顧仲回去。

    柴桑地界，孫堅轄地。這兩個關鍵詞讓吳凡的眉頭微微皺了皺。換作是劉焉，或荊南四郡的地界，吳凡根本不會放在心上，但江東孫堅卻是不同。柴桑為了防備吳凡的江陵，駐守著多員孫堅帳下的曆史名將，黃蓋，程普，韓當，蔣欽，都不是等閑之輩。

    自己隻是想要看看黑風崖有沒有聖獸，自然不方便帶著重兵前往，也不便於帶著其他武將。畢竟這是自己的事，眾將對此雖然不會說什麽，但自己卻認為理由上說不過去。

    另外，單人獨騎目標，不容易被人現，遇到危險逃走的時候也沒什麽顧慮。相比之下，若是帶著其它武將，在這兩方麵就都存有弊端。

    思索了片刻後，吳凡又不禁搖頭苦笑，笑自己太過於心謹慎了。黑風崖這個地方雖然距離柴桑城較近，但它畢竟隻是一座人跡罕至的山野叢林，孫權和他手下的僚將們吃飽了撐的跑那去幹什麽？難道他們能掐會算知道自己會去那裏查看有沒有聖獸，再預先設下埋伏不成？

    這樣一想，吳凡此前的擔憂一掃而空，因此當即決定：在府上再呆二天，陪家人過完這個年。大年初三，去黑風崖一探究竟。

    心中揣著這個念想，接下來的這二天時間裏對於吳凡來講可謂度日如年。大年初三的一大早，吳凡就找了個借口辭別家人，獨自一人策馬出城，往江陵以東的柴桑方麵而來。

    武昌縣與江陵城之間還隔著一個江津縣，屬於江陵地界；橫穿整個江津縣後，就進入了柴桑地界。

    吳凡問了幾個當地人打聽，得知吳凡要去黑風崖，當地人都是驚詫不已的樣子，雖然告訴了吳凡黑風崖的方位，但每個人都一再勸說吳凡不要去那裏。

    越是這麽說，吳凡越是感到好奇，越是非得要去黑風崖一探究竟。所謂藝高人膽大，用來形容此時的吳凡是最恰當不過的了。

    距離黑風崖約二十裏，有一座黑風鎮。吳凡在天擦黑的時候趕到這個鎮上，在一間酒館裏吃了些酒食，當晚就在這個酒館裏住了下來。

    夜半之際，北風呼號，隱約中竟是可以聽見西北方向的黑風崖上有虎嘯熊吼的聲音傳來。嚇得鎮上的孩童都趕緊鑽到被子裏，大人也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唯有吳凡，樂得嘴都合不攏了，整個晚上都在做著現聖獸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