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時醫生可能感染艾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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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過,怎麽偷的曲子,就怎麽吐出來,你卻依舊心存僥幸,甚至把張耐推出去當替罪羔羊,半點悔改之意都沒有,柳絮,”目光相接,薑九笙不避不閃,“如今的局麵,是你自食惡果。”

    柳絮脫口而出:“那又怎麽樣!”她瞪著眼,瞳孔殷紅,全是火光,“你算什麽東西,憑什麽審判我,憑什麽給我定罪!我要讓誰給我頂罪,那也是我的事,就算他張耐心甘情願地犯蠢,也輪不到你來插手!”

    自私自利,竟還如此義正言辭。

    完全不可理喻,薑九笙省得與她口舌了。

    柳絮情緒已經完全失控。

    “薑九笙——”她歇斯底裏地喊薑九笙的名字,然後抓到手邊的椅子,尖聲嘶喊,“你怎麽不去死!”

    她猛地把椅子舉過頭頂,對著病床的方向用力擲出。

    突然,一隻手按住了實木的椅子。

    柳絮扭頭,看見了一副漂亮的男人麵孔,她大吼:“滾開!”

    時瑾好似置若罔聞,淡然自若地吩咐身後趕來的護士:“給病人注射鎮定劑。”

    許護士從最近的醫用推車上取來注射器。

    柳絮瘋了似的,用力掙扯手裏的椅子,衝著靠近的護士咆哮:“滾!”

    許護士一時不敢靠近,有些無措地用眼神請示時瑾。

    他說,平平靜靜的口吻:“若是還鎮定不下來,轉送精神病醫院。”

    柳絮驟然失色,整個人僵硬在那裏,怒火中燒的眸子看向時瑾,很漂亮的男人,眼底有冰霜,深邃得看不見一點情緒,他開口,嗓音不冷不熱。

    “把她帶回病房。”

    柳絮張嘴想叫,可所有狂躁與咆哮到了嘴邊卻一句都叫不出來,這男人的一雙眼,讓她不寒而栗。

    護士給她注射了鎮定劑,帶出了薑九笙的病房。

    時瑾走到床邊:“有沒有事?”

    薑九笙搖頭:“你不來她也砸不到我。”

    他仔細查看她身上,確定沒有磕碰到一點才放心,坐下,說:“笙笙,視頻是我給張耐的。”

    借刀殺人的是他,不是薑九笙。

    那個女人是罪有應得,可那些心狠手辣的事、卑鄙陰險的事,他自己做就好,並不想她沾手,他要她清清白白坦坦蕩蕩地活著。

    她卻對答如流:“我知道是你。”

    “為什麽不否認?”那個瘋女人都用椅子砸人了,定是他家笙笙認下了。

    薑九笙回得很快,理所當然:“你是我男朋友啊,你發的還是我發的有區別嗎?”

    時瑾竟被她反問得啞口無言。

    “這樣也好。”薑九笙看著他的眼睛,目光認真又專注,“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更何況事不過三,柳絮若還留有一絲善念,不管是我還是張耐,都會點到為止,不至於讓她徹底身敗名裂。你把視頻給了張耐,雖然借力打力算不上磊落,但至少公道。”

    時瑾沒說話,看著她,眼神癡纏,有些發熱。

    他家笙笙,心思何等剔透,是非曲折,她都分得一清二楚。

    他上前,突然抱住她。

    薑九笙歪著頭,靠在時瑾肩上:“怎麽了?”

    時瑾啄了啄她的脖子,輕吻了兩下:“太喜歡你了。”

    薑九笙:“……”

    這突如其來的表白,她真有點猝不及防。

    “笙笙。”時瑾抬頭,眼裏有燈光的剪影,溫溫柔柔地浮動著。

    “嗯。”

    “那天晚上你房間的那杯酒,不是柳絮放的。”

    這一點,薑九笙也猜到了。

    她問:“查到了什麽?”

    “隻查到了秦明立的人。”時瑾語氣微沉,“不過,應該是找了替罪羔羊。”那個侍應生,太容易揪出來了,秦明立生性多疑,處事向來滴水不漏,怎麽可能會如此大意。

    薑九笙擰著眉思索。

    “我懷疑是你身邊的人,而且是與你親近的人,她連你的口味都知道,挑了你最愛的紅酒。”他伸手,用指腹拂了拂她的皺眉,“有懷疑的人嗎?”

    她依舊眉頭不展,說:“還不能確定。”與她親近的人不算多,來來回回就那麽幾個。

    時瑾眸光微沉。

    如果是他,寧可錯殺。

    薑九笙似乎猜想到了什麽,抓過他的手,十指相扣:“交給我處理。”她語氣有些堅持,“我需要知道她是衝著你來的,還是衝著我來的。”

    時瑾猶豫。

    “放心,我心裏有數了,就不會再大意。”薑九笙想了想,將打算都告訴他,“而且,留在身邊也好,至少在眼皮子底下,一舉一動我都看到的。”

    這筆賬,她自然記下了。

    她這個人沒別的,就是記仇,而且,也不算笨,玩心計她也會。

    時瑾點頭,依了她:“嗯,聽你的。”

    之後,柳絮再也沒有出現在薑九笙的麵前,聽住院部的護士說,她轉院了。

    三天後,柳絮‘陪睡門’事件的男主角劉姓製片人發聲了,承認是婚外情,並且召開了臨時記者招待會,在采訪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大眾和妻子道歉,說自己一時被新鮮的愛情迷昏了頭。

    承認了不倫戀,相當於變相否認了潛規則。

    很多網友猜測,這估計是柳絮與那位劉姓製片人的公關操作,兩害相較取其輕,若是出軌,就又可以以愛之名了。

    不過,甭管是用身體上位,還是第三者,柳絮都臭名昭著了。張耐最後一次出現在大眾視線裏,是在機場,隱退回鄉,而柳絮在那之後,短時間沒有再活躍在大眾的視線裏,估計是避風頭去了,偷盜曲子的法律程序已經在走,上訴沒有那麽快,莫冰在盯著,基本不用薑九笙出麵。

    薑九笙已經住院五天了,按理說,可以出院了。

    不過,她本人不急不躁,消化內科的主治醫生也不好說什麽,畢竟,小兩口難得能日夜相對,大家都懂。

    除了坐診和手術時間,時瑾基本都在VIP病房,醫助肖逸現在基本是直接跑病房去找時瑾。

    上午十點,肖逸急急忙忙來找時瑾:“時醫生,姓寧的那家人又來了。”

    時瑾聞言,眉宇微蹙:“笙笙,待在病房,不要出來。”

    交代完,時瑾隨肖逸出了病房。

    外科大樓的大廳,這會兒聚了很多人,並不少見,是醫鬧。

    鬧事的男人叫寧建武,是個街頭混混,他的弟弟寧建文上個月在天北做了開胸手術,手術沒有大問題之後便回了家中休養,上個禮拜,寧建文突然心髒衰竭而亡。

    寧建武一口就咬定是醫療事故,已經帶人來外科鬧了幾次,要求醫院賠償,甚至在醫院外拉橫幅、燒紙錢。

    一夥人,二十幾個,都是吊兒郎當的年輕人,頭發染得五顏六色,手裏都拿著棍子,來勢洶洶的樣子,寧建武打頭,手裏拿著棍子,重重敲在谘詢台上,罵罵咧咧地衝著護士喊:“把梁致遠給我交出來,今天不給我死去的弟弟一個交代,我就砸了這裏。”

    話落,一棍子下去,咣咣鐺鐺的一陣響,醫用托盤與醫護用品掉了一地,谘詢台的兩個護士被嚇得臉色發白。

    一旁的兩個男醫生試圖上前製止。

    一個聲音徐徐響起:“讓他砸。”

    寧建武扭頭,朝著聲源的方向看過去,見了人,他扯著嗓門喊:“你誰呀!”

    時瑾走近了,道:“心外科主任醫師,時瑾。”

    寧建武打量了一番,是個過分漂亮的男醫生,根本沒放在眼裏:“你給老子閃一邊去,我找梁致遠,讓他給我弟弟償命,那龜孫子要是不出來,讓你們院長出來,不賠人就賠錢,沒什麽好說的。”說完,對著身後的一幫混混兄弟吆喝,“都給老子砸!”

    那幫子小混混摩拳擦掌想要大幹一場,就聽見那個漂亮男人開口了,不疾不徐,淡然自若地吩咐身後的男人:“把損壞的東西都記下來。”

    寧建武動作一頓,他身後那群幫手也都愣了,一頭霧水,你看我我看你。

    時瑾稍稍抬了抬眸子,語速緩緩:“醫院已經向法院提起了訴訟,你砸的這些東西,開庭之後都會被列入賠償清單內。”側了側身,時瑾指了一個方向,“你的左手邊,往裏數第三間,裏麵那台儀器價值三百四十萬,你若還不痛快,可以去砸那個。”

    寧建武頓時瞠目結舌:“你!”他惱羞成怒,破口就罵,“你。他。媽是哪根蔥!”

    “我剛剛說了,”時瑾一字不差地重複,無波無瀾的語調,“心外科主任醫師,時瑾。”

    什麽醫師?時什麽?

    寧建武管不了那麽多,掂了掂手裏的棍子,囂張跋扈地喊:“不想死就滾開,不然老子先弄你!”

    寧建武高抬手,棍子已經舉過了頭頂,凶神惡煞。

    不見時瑾退一步,他閑庭信步般,往前走著。

    身後肖逸急忙喊道:“時醫生。”

    時瑾回首,言簡意賅:“你們退後。”

    肖逸對時瑾言聽計從慣了,本能就服從,眼睜睜看著時瑾越走越近。

    寧建武本就隻是打算虛張聲勢地鬧一鬧,拿到了錢就了事,不想有人這樣步步緊逼,他急了,扔了棍子,從口袋裏摸了一把瑞士軍刀出來,拔出刀鞘,刀尖指著前麵的人:“你再往前一步,老子捅死你。”

    他緊緊握著刀,整條手臂上都是紋身,上麵的青筋隱隱暴起。

    對方目光仍波瀾不驚,又往前了一步。

    寧建武咬咬牙,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握著刀就撲過去。

    “時醫生!”

    眾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卻見時瑾不避不閃,隻是稍稍側了一個角度,抬手,一個巧力,繞到了寧建武的手腕。

    寧建武見狀就反撲。

    時瑾突然收力,擒住他拿刀的手。不見任何動作,就聽寧建武慘叫一聲,手一抽搐,軍刀就掉在了地上,他立馬抬左手,握拳朝時瑾揮過去。

    就是這時,時瑾突然鬆手,用力一劈。

    寧建武整隻右手臂都麻了,隱約聽見骨頭錯位的聲音,他反應遲頓了一下,左手便又被擒住了,他欲掙脫,卻發現動不了,右手抬都抬不起來,後知後覺地發麻,火辣辣地疼。

    時瑾這才不疾不徐地從醫用推車上拿了一根輸液管,將寧建武的雙手捆在背後,他右手被扯到,直痛得大叫。

    時瑾回頭:“你們還要繼續?”

    那幫子撐場麵的小混混都愣在那裏,看著眼前漂亮的男人鬆了手,走到推車旁,用消毒水在洗手。

    再看看他們老大,被綁著手,坐在地上痛叫,二十幾個兄弟硬是沒一個吭聲的,他們這是遇見真正的練家子了,硬碰硬是找抽。

    時瑾洗完了手,用醫用的繃帶擦了擦手上的消毒水,抬頭說了句:“送警局。”

    大廳的幾個醫生和護士都愣了很久,才回過神來。

    時醫生居然會打架?!而且動作還那麽賞心悅目?!

    果然,美的人做什麽都是美的。

    兩個男醫生趕緊把五花大綁的寧建武拽起來,他哪裏甘心,齜著牙放狠話:“梁致遠,你給老子小心一點,不賠錢,你老婆孩子都別想好過。”

    有本事向時醫生撂話啊!

    欺軟怕硬的貨!

    不過,梁醫生確實是個軟性子,他膽小怕事在外科都是出了名的,大概也是因為這個,才被寧建武盯上了。

    等大廳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梁醫生才從樓梯口過來,感激涕零地說:“謝謝你,時醫生。”

    梁醫生臉色到現在都是白的,腦子裏就回蕩著那一句‘你老婆孩子都別想好過’。

    時瑾沒有多說,隻提醒了一句:“別分心,下午還有手術。”

    梁醫生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

    人群散開,時瑾走向走廊的拐口,停下,對麵前的人說:“不是讓你別出來嗎?”

    薑九笙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站那許久了,彎了彎眸子,說:“我怕要大幹一場,特地來幫你打架。”

    時瑾失笑:“若我真和別人打起來,你要躲得遠遠的才行。”

    薑九笙不讚同,表明:“我不給你拖後腿。”她的身手雖然比不上時瑾,但也絕對不差。

    時瑾牽著她回病房:“那我也會分心。”

    她笑著應了他,沒有否決。

    下午,時瑾有一台心髒腫瘤的手術,輔助醫師就是梁致遠梁醫生。

    手術進行已經過半了,梁醫生始終不在狀態。

    時瑾抬手,道:“電切刀。”

    梁醫生沒有及時反應。

    時瑾提了提嗓音,再重複了一遍:“電切刀。”

    “哦。”

    梁醫生遞上了電切刀。

    因為時瑾手術時,動作速度太快,一般的護士跟不上他的節奏,是以,大型手術時,輔助都是外科醫生。

    手術室裏很安靜,隻有時瑾的聲音。

    “止血鉗。”

    “手術剪。”

    梁醫生右手拿了止血鉗,便用左手去拿手術剪,一不留神,遞送時脫了手。

    時瑾徒手接了,剪刀口剛好落在掌心。

    梁醫生驀然回神,神經立馬緊繃:“對不起,時醫生我——”

    時瑾打斷他:“你出去,換崔醫生進來。”

    梁醫生又說了兩聲抱歉,出了手術。

    手術台上,最忌醫生帶著情緒進來,梁醫生定是因為上午醫鬧的事,心還懸著,完全跟不上手術進程。

    崔醫生進了手術室,手術繼續。

    負責麻醉的喬醫生突然驚叫了一聲:“時、時醫生,”她驚恐地瞪大了眼,“手套……手套被劃破了。”

    時瑾低頭,看著掌心,沾了血的塑膠手套被割破了一道口子,他張了張手,有很輕微的疼痛感。

    是剛才梁醫生掉的手術剪,劃破了他的手,在醫學上,定義為職業暴露。

    手術台上的幾位醫生和護士,全部變了臉色,醫護人員都知道,職業暴露的風險有多大,唯獨時瑾他神色無常,放下了手裏的手術剪,轉身對崔醫生道:“隻剩房間隔縫合,剩下的你來。”

    手術的重要步驟基本已經完成了,又是特殊情況,換人主刀也無妨。

    崔醫生會意:“知道了。”

    時瑾轉身出了手術室。

    隻是,手術台上的氣氛更加緊繃了。

    喬醫生仍心有餘悸:“不會出什麽事吧?”

    “應該不會,病人術前檢查都做過了。”崔醫生低頭專心手術,“都打起精神來。”

    手術繼續,半個小時後,關胸,手術成功。

    可到底還是出事了。

    黃昏時分,肖逸一路跑回心外科,他臉都白了,喘著粗氣,氣喘籲籲地說:“時醫生,出事了。”

    “什麽事?”時瑾沒有抬頭,低頭在寫什麽。

    “今天下午的那位患者,有可能是HIV攜帶者。”

    筆尖一頓,墨水暈開了,時瑾眼眸驟然沉下。

    晚上九點,薑九笙才等來時瑾,若是以往,他六點後便會來病房陪她。

    “怎麽這麽晚?”她問。

    時瑾走過去:“有緊急病人。”

    他還穿著醫生白袍,裏麵是手術的無菌衣,還沒有換回便衣,薑九笙大概明白了:“是還要過去嗎?”

    她沒見過時瑾值夜班,還以為他不需要,畢竟,除了緊急的大手術,時瑾的手術安排都在白天,大多是預約,所以上班下班規律得不像個醫生。

    時瑾點頭:“嗯。”他摸了摸她的頭,“笙笙你先睡,不用等我。”

    薑九笙說好。

    他扶著她,躺下。

    她抬手摟住他的脖子,想親親他,抬頭湊過去。

    時瑾偏開頭,躲開了。

    薑九笙微怔,皺著眉間:“怎麽了?”他居然不讓她親,不開心!

    時瑾笑了笑,說:“我剛從手術台上下來,身上髒,有血腥氣。”

    她大方地說:“我不介意。”

    時瑾親了親她額頭,輕哄:“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薑九笙閉上了眼,不鬧他了。

    夜裏十一點,醫院靜下來,值班醫生整點交接班,這個點,外科樓才閑下來。

    外科辦公室的走廊口,兩個穿著醫生袍的女醫生站著在說話,聲音壓的很小,高個子的是麻醉科的喬醫生,矮個子的是心胸外科來接班的實習醫生小許。

    “怎麽會這樣,患者不是做過術前檢查嗎?”小許聽完心也跟著懸起來了。

    喬醫生神色凝重:“還在HIV窗口期,術前檢查也確診不了。”說起來喬醫生就來氣,“那個病人實在太可惡了,我們醫護人員拚盡全力救他,他倒好,這麽大的開胸手術居然還隱瞞自己的病情。還有梁醫生也是,在手術台上居然還分心。”

    梁醫生下午就被降職處理了,現在觀察期,估計近三年都別想再碰手術刀了。

    小許急著問:“那時醫生怎麽辦?”

    “已經做了阻斷治療,在檢測結果出來之前醫院暫停了他所有的手術安排,現在整個心外科都亂套了,時醫生的病人都是重症心胸患者,科室其他醫生一時也接不過去,院長都急瘋了,先不說病人,要是時醫生真被感染了,我們醫院都要麻煩了。”

    時瑾在醫學界的聲望極高,而且這次職業暴露完全是輔助醫師的失誤,出了這樣的事,別說病人,醫生都不敢來天北。

    小許聽得急火攻心:“媽的,我都想把那個攜帶者打一頓了!”

    “不是攜帶者,是可能攜帶者。”喬醫生又說,“他已經被隔離了,高危性行為後到現在已經過了第五周了,窗口期差不多過了,下周就可以確認檢測結果,若是HIV檢測呈陽性,估計醫院一幫護士都要拿刀去捅他。”

    這種沒有公德心的人,留著估計也是禍害社會,一般人便也罷了,若真是個HIV攜帶者,後果不堪設想。

    “萬一那個患者被確診為HIV攜帶者,到時我們時醫生怎麽辦?”

    喬醫生想了想:“感染的幾率還是很小的,而且及時做了阻斷治療,應該不至於。”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時醫生的女朋友都還在醫院呢,要是知道了——”

    喬醫生立馬打斷小許:“你可得把嘴捂嚴實了,這件事不僅院長下了禁令,時醫生也特地打過招呼了,一定不能讓她女朋友知道。”

    真不巧,已經知道了。

    薑九笙在走廊站了許久,去天台抽了一根煙,然後去了心外科的辦公室。

    ------題外話------

    關於HIV艾滋病的信息,都是顧總裁臨時了解的,若有bug,請指出。

    為了寫個言情,我已經精通各種醫學知識了,快誇我!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