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記憶被喚醒了嗎?

字數:13115   加入書籤

A+A-




    宋靜突然變臉:“謝蕩笙笙,小心上麵!”

    她抬頭,六樓的窗戶開著,一雙戴了手套的手伸了出手,端著花盆,突然鬆手。

    薑九笙反應極快,想也沒想,推開謝蕩的同時往後跳開。

    “咣——”

    花盆砸地,頓時四分五裂。

    宋靜差點沒嚇死,臉色慘白,趕緊把兩人拉遠了,這才說:“上麵有人。”

    很顯然,是有人故意從上麵砸花盆,那麽大個瓷器,能要了人的命。

    “你先報警。”

    謝蕩對經紀人留了一句話,折回大樓去追人。

    時瑾很快到了,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眼眸募地沉了:“受傷沒有?”

    薑九笙搖頭,眉頭緊鎖,隻說了一句:“時瑾,這不是意外。”

    兩天前,在禦景的公寓樓棟下,也是這樣的手段,她反應速度一向快,便躲開了,當時隻以為是偶然,並沒有太在意,再想起來,事有蹊蹺。

    這花盆不是砸謝蕩,是想要她的命呢。

    二十分鍾後,警察到現場查證,除了鞋印,並沒有太大的收獲,時瑾陪薑九笙一起去了警局立案。

    警局。

    霍一寧指著電腦裏放大的照片:“左邊是禦景銀灣的監控拍到的,右邊是電視台的監控截圖,身高和體型很像同一個人。”他短暫停頓,“應該是蓄意謀殺,而且,看身形,凶手應該是男性。”

    薑九笙伸手,擋住凶手的肩部以下,她辨認了許久:“有點像酒店停車場的那個凶手。”

    霍一寧看她:“你確定嗎?”

    她搖頭:“當時車子撞向我,速度太快,我並不確定自己看到的東西,而且,記憶也很模糊。”

    危險情況下的應激反應,不記得很正常。霍一寧剛想說再仔細想想。

    時瑾把薑九笙牽到身邊去:“頭疼就不想了。”

    薑九笙還擰著眉,若有所思。

    “基本能確定了,”霍一寧把目光移開電腦屏幕,“凶手身上應該帶有能確定他身份的某些特征,而他以為你看到了。”所以,殺人滅口。

    薑九笙不置可否。

    “薑小姐,”霍一寧遲疑不決,左右思量後,看向薑九笙,“我有個想法,應該可以一試。”

    她立馬會晤:“需要我配合?”

    真聰明。

    霍一寧敲著桌麵的手指停了動作,緩緩道了二字:“催眠。”警方有過不少催眠破案的實例,不失為一個可行的辦法。

    不待薑九笙回應,時瑾衝口而出:“絕對不行。”

    反應似乎有點過激。

    霍一寧看向時瑾:“時醫生反對的理由是?”

    薑九笙同樣望向時瑾,他目光沉沉,眼裏眸色像極了日暮西陲後昏沉的天色,層層撥不開的墨黑。

    半晌沉默後,時瑾開口,音色不似平時溫和:“理論上,即便是心理催眠師也做不到完全杜絕被催眠者意識行為上的後遺症,你們警方能保證?”

    這是遇到行家了。

    現在的外科醫生還懂催眠?

    霍一寧一時無言以對了,正欲看向薑九笙,時瑾把她藏到身後:“破案是你們警方的事情,不要打她的主意。”

    不像平時的溫文爾雅,時瑾竟有些嚴陣以待,語氣裏毫不掩飾警告的意味。霍一寧失笑,時瑾也未免太杯弓蛇影。

    “笙笙,我們回去?”他像哄著她,有點急。

    薑九笙沒有拒絕,便由著時瑾攬著她出了警局。

    車上,時瑾給她係好安全帶:“笙笙,”他看著她,目光深深,“你答應我,絕對不要接受警方的提議。”

    “時瑾——”

    他打斷她,語氣堅決:“答應我。”

    他好像對催眠太過敏感了。

    過了許久,薑九笙點頭了:“好。”

    “在警方破案之前,你哪都別去,嗯?”

    最後一個字,尾音提起,嗓音低低的,像央求。

    薑九笙不忍心拂了他:“在家?”

    時瑾淺笑,眉間陰鬱散去了:“在醫院也可以。”

    之後的三天,除了手術,時瑾去哪都帶著她,可到底還是防不勝防。

    那是花盆事件之後的第四天下午,六點,回禦景銀灣的最後一個十字路口,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人流很多,紅燈亮起。

    時瑾停了車:“笙笙,你後背還疼嗎?”他突然問起。

    “不疼。”已經全好了,薑九笙轉頭看時瑾,“怎麽了?”

    他回過頭,與她目光相對,問得很自然:“晚上我可以睡主臥嗎?”

    她愣了很短時間,毫不忸怩:“可以。”

    時瑾嘴角微微往上牽了牽:“晚上想吃什麽?”

    吃你。

    她一本正經:“海鮮粥。”

    時瑾說好。

    綠燈,他踩了離合,緩緩啟動了車子,剛行駛到路中,一輛大貨車突然從右側車道衝出來,速度極快,正對銀色沃爾沃撞過去。

    “砰——”

    放在床頭櫃上手機突然振動,嗡嗡震響了許久。

    被子裏伸出一隻手,摸到床頭櫃,在桌上摸索了幾下,抓到了手機,一顆腦袋這才從被子裏鑽出來,染了一頭醒目的奶奶灰,幾縷頭發亂糟糟地翹起。

    “喂。”

    聲音沙啞,還沒睡醒,秦明珠眼睛睜不開,用臉夾著手機便又往被子裏滑了。

    手機那頭,是低沉的煙酒嗓:“我是薑九笙。”

    秦明珠猛地坐起來,抓了一把頭發,瞌睡醒了:“六嫂。”

    “你能來天北醫院一趟嗎?”

    聽她聲音不太對勁,異常低沉無力,秦明珠立馬下了床,從地上撿了件米白色的毛衣套上,順手拿了運動外套就往外走:“我馬上過去。”

    四十分鍾的車程,秦明珠隻開了二十多分鍾,到了醫院,發現肖坤生也在,他見過肖坤生,在很多年前,當時肖坤生來秦家拉投資,不過被拒之門外了。

    肖坤生起身,頷首問候。

    秦明珠看了一眼手術室的門:“出什麽事了?”

    “先生出了車禍。”肖坤生又道,“肺出血。”

    秦明珠本就白皙的臉,褪了幾分血色,走上前:“六嫂。”

    薑九笙靠著牆,微微頷首,便又轉了眸光,一句話不說,安靜地看著手術室,異常平靜。

    她穿著白色的線織外套,衣袖上血跡斑斑。

    莫冰站在她身邊,同樣一聲不吭,氣氛異常寧靜,沉重得讓人覺得壓抑。

    等了有半個小時,手術室的門才開,肝膽外科的林主任率先走出來,莫冰立馬問:“怎麽樣了?”

    林主任取下口罩,說:“沒事了,傷得不重,馬上就能出來。”

    莫冰重重鬆了一口氣,剛要再詢問,外套被拽住了,她轉頭看過去,隻見薑九笙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唇色蒼白。

    她扶著牆,說:“莫冰,你扶我一下。”

    她站不住,後知後覺地害怕,緊繃了很久的神經突然放鬆,腿都是軟的。

    “已經沒事了,別慌。”莫冰扶著她坐下了。

    她鬆了鬆攥緊的拳頭,手心全是冷汗,自言自語似的,喃了一句:“車是從右邊撞過來的。”

    莫冰聞言詫異,一時想不明白,若車從右邊撞過來,按理說,副駕駛的撞擊震動會更大,不應該是時瑾傷得更重。

    醫生給薑九笙看過,她毫發無傷。

    莫冰推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時醫生右轉了?”

    隻有這一種情況,徹底往右,把副駕駛往外推,讓主駕駛正麵撞上去。

    薑九笙點頭。

    莫冰隻剩了一個念頭,時瑾太瘋狂了!

    這種情況,人的本能反應是讓疊加傷害減少到的最小,左轉才對,他倒好,反其道而行,寧願增加震傷害力度,也要把薑九笙推出去,真是玩命。

    得虧車子性能好,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時瑾還沒被推出來,薑九笙靜坐著等,心緒漸進平複:“明珠。”

    “六嫂你說。”

    瞳孔像墨染的顏色,是凝重的純深色,薑九笙的話異常鄭重其事:“秦家人除了你,我一個都不信,而且也知道他們有什麽手腕,在時瑾意識清醒之前,能請你留在醫院嗎?”

    秦明珠重重點了頭,年輕的容顏,唯獨一雙眼深沉,與時瑾有幾分相似,像海底深處的墨藍色。

    他懂薑九笙的顧慮,也同樣不相信秦家的人,趁虛而入這種事,在秦家太司空見慣了。

    “謝謝。”薑九笙向秦明珠道完謝,對莫冰說,“陪我去一趟警局。”

    莫冰不明:“做什麽?”

    她起身,看了一眼手術室的門:“抓凶手。”

    龍有逆鱗,這個凶手,犯了她的大忌了。

    警局。

    “卡車是偷的,連選取的路線也都避開了監控,車裏沒有留下任何指紋。”霍一寧斷定,“這是蓄謀作案。”

    凶手極其狡猾,連著幾次犯事兒,也沒有露出一點破綻,而且,很顯然,他已經盯上薑九笙了。

    而且基本可以確定了,凶手這麽急著殺人滅口,一定是薑九笙看到了可以確認他身份的特征信息。

    薑九笙沒有再遲疑:“霍隊長,我接受你那天的提議。”

    “你想好了?”他倒沒有很意外,雖然時瑾一直反對,但薑九笙不同,她不可能一直被動地受製於人。

    薑九笙點頭,提了一個條件:“不過催眠師,我可以自己選嗎?”

    “當然可以。”

    八點,警局門外泊了一輛賓利,白色車身,一塵不染,車裏緩緩走出來一個男人,三十上下,戴了銀框的眼鏡,他西裝革履,很是斯文儒雅,好似從古時才富五車的學子。

    他抬頭,望見不遠處的人,扶了扶眼鏡,笑道:“笙笙,好久不見。”

    薑九笙上前:“好久不見,常醫生。”

    常茗。

    虹橋谘詢室的首席心理醫生,最擅長催眠療法。

    薑九笙剛出道那會兒,是失眠症最嚴重的時候,常醫生是唯一一個能讓她在十分鍾內入睡的心理醫生。

    天北醫院。

    時瑾傷得並不重,清了肺部積血後便轉去了普通病房。

    心電監護儀上,數字不時跳動,病房裏很安靜,聽得見輸液管裏的滴答輕響。

    氧氣罩還未摘,時瑾還昏睡著,呼吸平緩,長長的睫毛低垂,在眼下落了一層灰色的扇影。

    忽而,眼皮微動。

    秦明珠欣喜若狂,立馬湊近去查看:“六哥,六哥。”他壓住心頭雀躍,小聲地問,“你醒了嗎?”

    長睫掀了掀,時瑾睜開了眼,須臾混沌之後,眸中便清澈了,目光越過了秦明珠,環顧之後,眼底掠過慌色。

    他抬手便摘了氧氣罩:“笙笙呢?”

    秦明珠趕緊安撫:“六嫂她沒事。”

    “她在哪?”

    目光滾燙,時瑾幾乎低吼出聲。

    秦明珠這才意識到不對勁,神色漸漸緊繃:“她去警局了。”

    時瑾猛地坐起來。

    “六哥,你怎麽了?”秦明珠試圖按住他,“你還不能動——”

    他直接拔了針頭和監護儀的導線,完全不管傷口,推開秦明珠就下床。

    “六哥!”

    時瑾置若罔聞,轉身就走。

    秦明珠立馬拽住他:“你不能去,傷口會裂開。”剛做了肺部手術,這樣折騰,簡直不要命了!

    時瑾回頭,臉上毫無血色,唯獨一雙瞳孔黑亮,灼灼似火:“不想看我死就去把車開來。”

    秦明珠瞠目結舌,半晌,他才抬頭,正欲鬆手之際,目光一定:“六嫂!”終於回來了!

    時瑾驀然回頭,一個須臾,眼裏跳動的火光全部偃旗息鼓,隻剩慌亂。

    “笙笙。”

    薑九笙一瞬木然,隨即臉就沉了:“怎麽這麽胡來,傷口都裂開了。”她調頭,“我去叫醫生。”

    時瑾拉住她,不讓她走。

    薑九笙拗不過他,折回去,看向秦明珠:“能幫我喊一下醫生嗎?”

    秦明珠當即出了病房。

    她扶著時瑾躺回病床,生怕再扯到他的傷口,動作異常小心翼翼,緊緊抿著唇,額頭上有汗沁出來。

    時瑾眼底浮影重重,視線緊緊纏著她的眼,瞳孔裏細細碎碎全是她的影子:“笙笙,你做了催眠?”

    她點頭:“嗯。”

    不太在意般,她低著頭,在查看他的傷口,沒有看見時瑾忽然暗下的目光。

    “你想起什麽了?”

    “凶手的紋身,還有手表。”她始終低著頭,將所有情緒壓在眼底。

    時瑾微微垂下眼睫,落在眼瞼下的暗影似有若無地輕顫,他雙手緊握,極力在克製,極力維持平靜:“還有呢?”

    薑九笙抬頭,反問:“還能有什麽?”不經意般,又將目光移開了,“隻想起了這些,霍隊長說,應該能確認凶手的身份。”

    時瑾攥緊的手緩緩鬆開,不動聲色地把手往後藏了藏,將手心的冷汗擦在衣擺上,然後抬頭,緊緊盯著她,眸中掠影一重一重聚攏,直至浮出灼灼光亮。

    幸好……

    薑九笙看向他:“怎麽了?”

    時瑾伸手抱她,頭伏於她肩上,虛弱無力地說:“沒什麽,笙笙,我傷口疼。”

    薑九笙動作僵住,動都不敢動了,眼底情緒交錯,淩亂得一塌糊塗。

    他抱著她,不鬆手,緊抿的唇角鬆了弧度,淺淺地呼了一口氣。

    幸好,她什麽都沒記起,待他如舊。

    窗外,一輪月色,隔著雲,兩處光景。

    警局。

    霍一寧關了電腦,動了動酸痛的脖子,詢問身旁同事的進度:“手表查出來了嗎?”

    “已經鎖定範圍了,這個手表是國外的一個牌子,限量銷售,買家信息全部可以追蹤得到,排查之後,有三十七個人。”

    霍一寧走過去,同事做了條件篩選之後,將名單調出來,他指示:“把他們的詳細資料全部調出來。”

    “是。”

    “霍隊,有發現!”

    是出外勤的蔣凱回了局裏,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匯報:“這個紋身,整個江北隻有這一家店在做。”

    “有沒有客戶記錄?”

    “有。”

    刻不容緩,霍一寧當即下了指令:“立馬做信息匹配。”

    “是。”

    十分鍾後,匹配完成。

    電腦程序上鎖定了目標代號,蔣凱點開了篩選資料,頓時驚喜若狂:“霍隊,出來了!”

    刑偵隊的同事趕緊都圍上去。

    “這是……”副隊趙騰飛把照片放大,又瞅了兩眼,可以肯定了,“我認得他。”

    凶手的資料與畫像都出來了,可以拿人了。

    霍一寧打開抽屜,拿了配槍,下令刑偵一隊:“全體警員,準備行動。”

    “Yessir!”

    早上八點,莫冰的電話打過來,就說了一句話。

    “笙笙,看熱搜。”

    她花了幾分鍾,剛看完,時瑾做完檢查從放射科出來,她立馬收起手機,過去扶他。

    “抓到凶手了。”她抬頭說。

    時瑾身體底子好,恢複得快,走路基本沒有什麽問題,他把手抽回來,牽著她走:“是誰?”

    “秦氏娛樂的副總,張明輝。”

    連環殺人案破獲,秦氏娛樂的副總被當眾逮捕,消息一出,秦氏旗下所有產業公司的股份就全部暴跌。

    中南秦家。

    “咣!”

    一杯滾燙的大紅袍,整個潑在了秦明立的右手臂上,茶杯落地,頓時四分五裂,秦行聲如洪鍾,怒罵:“連手下的人都管不好,我養你這個廢物有什麽用!”

    秦明立站在書桌前,低著頭,沒有反駁。

    秦行氣極,脖頸上的青筋暴起:“我把秦氏交到你手裏,不是讓你來敗的,管不好就把位子讓出來,秦家有的是人管!”

    此話一出,秦明立終於沉不住氣了:“父親——”

    秦行喝止:“行了,自己去收拾爛攤子。”渾厚有力的嗓音沉了沉,“要是從他嘴裏透露出半句話來,你就去牢裏跟他作伴。”

    言辭凜冽,毫不掩飾的殺氣。

    誰說虎毒不食子,在秦家,根本沒有父子,隻有統治與被統治。

    秦明立低下頭,咬了咬牙:“我知道了。”

    秦行背著手,怒喝:“滾出去!”

    書房外,秦蕭軼正靠著牆,瞧好戲似的,見秦明立出來,她抱著手上前,興致勃勃的口吻:“我剛得到消息,張明輝的口供是說那兩個女人拿著賣。淫的視頻威脅他。”

    秦明立陰著臉:“你想說什麽?”

    秦蕭軼笑笑:“沒那麽簡單吧。”她摩挲著下巴,似笑非笑,“如果隻是桃色交易,哪需要二哥你的左膀右臂親自出手,甚至連目擊證人都不放過。”

    可想而知,這個案子背後,另藏玄機。

    秦明立臉色驟變,瞳孔微凸,死死盯著秦蕭軼:“我警告你,別多事。”

    能讓掌管近半個秦家的人都聞之色變的,就隻有一件事了。

    秦蕭軼可以肯定了:“果然,是地下交易。”

    秦明立獰笑。

    他這個妹妹,聰明得很呢。

    秦家產業眾多,涉及服務、地產、製造等多個領域,可這些還隻是冰山一角,真正讓秦家稱霸中南三省的,是各種不能見光的地下交易。

    再說連環殺人案一事,從命案破獲到現在不到一天,就占據了實時熱搜的榜首。

    秦氏娛樂副總張明輝供認不諱,說出了整個行凶的過程,以及殺人動機。

    事情起因是兩個月前,張明輝安排林、王兩位藝人陪酒招待一位海外客人,期間,兩位藝人被迫與其發生了性。行為,不想那二人拍下了整個被迫交易的視頻,並以此要挾張明輝,幾次三番之後,張明輝就起了殺人動機。

    張明輝在任職秦氏之前,擔任過電視台導播,熟知攝影設備的運作模式,案發當日,他利用曾經就任的職權之便,提前進入演播廳,製造錄影事故後,又以秦氏的負責人的身份留於現場。

    關於酒店停車場案件,張明輝也直認不諱,他以那段視頻為由,在婚宴開始時,約王姓藝人在停車場單獨碰麵,並按計劃將其殺害。

    目擊證人完全在意料之外,為保萬無一失,才有了後麵幾次的謀害行為。

    ------題外話------

    我笙爺有沒有記起來呢?

    請看下回分解~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