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小陌媽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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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名荷葉,是西夏皇妃身邊的一個婢女,不過我的最終目的卻是要殺了她,因為我的真實身份,是飄渺峰靈鷲宮天山童姥身邊的一名使喚丫頭。在我七歲那年,童姥就開始傳我武功,一直到十六歲,西夏皇宮招聘婢女,童姥便讓我前去應征,我順利的進入西夏皇宮,然後又順理成章的成了皇妃身邊的丫鬟,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童姥暗中安排。
不過之後童姥除非讓我好好練功以外,在沒有任何指示,我就這麽在皇宮裏服侍了皇妃娘娘四年,這四年裏,娘娘對我很好,對我嗬護備至,沒有一丁半點的虧待與我,我心裏感恩娘娘的恩德,越來越不理解童姥為何要殺害娘娘。
林慕白聽到這裏,微微歎息,荷葉跟小陌一樣,都是這麽善良,被人利用了卻渾然不知。荷葉看到林慕白的眼神,也隻是苦澀的笑了笑。
但是我隻是一個婢女罷了,根本不可能改變童姥心意,到了我二十四歲那一年,童姥忽然趁夜色潛入皇宮,她與皇妃發生了激烈的打鬥,那一戰,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害怕。
荷葉的眼中透露出恐懼,半支煙不是很明白她為何會這樣,林慕白卻是心下了然,天山童姥跟西夏皇妃兩人的戰爭爭鬥已經持續了幾十年,每一次都是不死不休,但是這兩個老女人也都奈何不得對方,而荷葉,就應該是那個起到關鍵作用的棋子吧。可惜荷葉太單純,皇妃對她施以恩惠,依照荷葉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在皇妃背後下黑手的。也不知道這童姥為什麽會選擇這樣一個女子去執行這個任務。
荷葉閉目深呼吸一下,才漸漸從恐懼的情緒中走出來,可想而知那一戰給她留下了多大的心裏隱隱,就算過了這麽多年,依然不能忘記。
就在童姥與皇妃娘娘打到最緊要的關頭,童姥忽然大叫一聲,讓我在皇妃娘娘背後擊上一掌,當時我就在皇妃娘娘背後,我知道,隻要我這一掌下去,皇妃娘娘就算不死,也絕對是重傷,那等待她的結局一定萬分悲慘,因為童姥簡直恨死了皇妃娘娘,雖然童姥從來沒有跟我們說過她們之間的恩怨,但是每次隻要一提起皇妃娘娘,童姥那怨毒的神色就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我一直猶豫沒有出手,皇妃娘娘對我那麽好,我真的不忍心傷害她。童姥便開始罵我,說我忘恩負義,收了皇妃娘娘的好處,便將她的養育之恩全然忘記。我心裏很痛苦,可是我不能因為報答童姥的恩情,而作出對不起皇妃娘娘的事來。
林慕白終於還是沒忍住,說道:“其實你被皇妃娘娘騙了,她應該一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也隻是在利用你罷了。”
荷葉微微驚訝的看著林慕白,林慕白接著說道:“你口中的皇妃娘娘,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真名應該是叫李秋水吧。”
荷葉猛的站了起來,不敢相信的盯著林慕白的雙眼。
“你為何會知道娘娘的真名?你到底是誰?”
半支煙和亂舞春秋則是徹底的淩亂,這故事聽得他們頭都大了,什麽天山童姥,西夏皇妃,他們統統沒有聽過,不過更讓他們淩亂的是,林慕白居然認識這兩個人。
林慕白示意荷葉冷靜,說道:“你不用管我是如何認識李秋水的,你隻需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害你,還有小陌。”
荷葉目不轉睛的盯著林慕白,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不過林慕白一臉坦然,並沒有露出絲毫的慌亂與膽怯,荷葉歎息一聲,又坐了下來,接著說道:“慕白公子,荷葉剛才唐突了,還請無怪,隻是這事兒如此隱秘,我實在不知道林慕白公子是從何處得知的。”
林慕白心道:“我這可都是小說上看來的,你不知道天山童姥跟李秋水的恩怨,我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不過這事兒說出來,不僅npc聽不懂,連半支煙跟亂舞春秋估計也是一頭霧水,所以林慕白聰明的選擇了閉嘴。
荷葉見林慕白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也不追問,繼續說著這個故事,其實後麵林慕白都能猜到,不過半支煙和亂舞春秋還是一臉茫然,林慕白也隻能陪著他們倆將這個故事聽下去。
我到最後還是沒有出手,童姥跟皇妃娘娘打成了兩敗俱傷,但是這是西夏皇宮,皇妃娘娘隻要呼喝一聲,童姥肯定逃不了,我雖然不願意傷害皇妃娘娘,更不想童姥受到傷害,所以我最後點了皇妃娘娘的啞穴,讓她占時不能呼喝警衛軍,背起童姥逃離了興慶府。
幾天後童姥傷勢好轉,皇妃娘娘的追兵也到了,童姥見這一次又不能殺了皇妃娘娘,便將一股怨氣發泄到我身上,我不敢有絲毫的反抗,因為我知道是我對不起童姥。本來我以為我要死在童姥手上,結果童姥最後關頭,看著重傷的我,忽然歎息了一聲,就此離去。自此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童姥,也沒臉回飄渺峰。
為了逃避追兵,我一路來到了清風村,認識了鐵哥,也就是小陌的爸爸。本來我以為我此生就將這麽平靜幸福的與鐵哥還有小陌一起度過,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皇妃娘娘居然如此趕盡殺絕,派兵血洗了清風村,我一路護著小陌還有鐵哥逃亡,但是不是一品堂那些高手的對手,鐵哥被他們殺了,而我與小陌卻意外的活了下來。我還以為皇妃娘娘有意放我一條生路,但是我還是猜錯了。
你們不是一直很奇怪我為什麽會被哀牢山那群土匪抓住嗎?因為那天他們來的時候,我正好毒發,毫無還手之力,才能讓這群烏合之眾抓走了小陌。等你們來救我之時,我的毒性勉強被壓製住,本來應該還有一天左右,我才能勉力的控製這個毒藥,換來多幾天的性命,可是我看到小陌的香包,再也控製不住,我知道,我如果再不見小陌一麵,怕是就沒有機會了。
說道這裏,荷葉的嘴角忽然滲出了鮮血,林慕白三人大驚,趕緊上去扶著她,林慕白從懷裏拿出龍牙散,正要往荷葉嘴裏倒,荷葉輕輕的撥開了林慕白的手,微笑的說道:“你們的解藥,對我沒用,皇妃娘娘下的毒,天下無藥可解。”
林慕白強忍心裏的憤怒,道:“可是斷筋腐骨丸。”
荷葉聽到林慕白說出這個毒藥的名字,點了點頭。“毒性一經催動,除了死以為,別無他途。而且毒發時全身的軟筋先都斷了,然後七竅開始流血,然後……”荷葉麵露痛苦之色,她已經忍得很辛苦,林慕白也在小說裏知道這毒藥的厲害,看到荷葉的痛苦的樣子,除了焦急,沒有任何辦法。
荷葉緊緊的抓著林慕白的手臂,急促的說道:“慕少俠,荷葉臨死前,求你一事。”
林慕白道:“你說,不管什麽事,我都答應。”
荷葉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請慕少俠和你的朋友,將小陌送到定州她伯父那裏,到了定州,小陌能找到他伯父的住處,荷葉請求幾位少俠,務必安全的將小陌送到那裏,這份大恩大德,荷葉唯有來世再報。”
半支煙這時開口說道:“你放心,我們就是豁出性命不要,也會將小陌安全送到的。”
荷葉這時已經氣若遊絲,聲音越來越微弱。
“不要讓小陌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不要讓小陌知道,她媽媽已經”
話到這裏,就戛然而止,荷葉緊抓林慕白手臂的手,也無力的垂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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