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挫敗詭計,山流的規章 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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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世霸主!
    “諸位,是我用人不當,這件事情就交給我解決吧。”
    見到接收自己入門,引起如此軒然大波,夢神煉老臉一紅,就要挺身而出,處理此事。
    眾人皆歎息一聲,這些天的接觸,他們自然知道夢神煉是耿直之人,足見起神煉門,同樣展現出不弱的手段。
    對於這些陰謀詭計的處置能力,卻太差勁了。
    否則也不會被神煉門的武尊強者們擠兌到了自己的院落,整日苦修,不理會宗門事情。
    這不是夢神煉的錯,隻能怪利益驅使下,人心變得太快,夢神煉根本無法適應利益驅使下的時代變化,落伍了。
    “無妨,既然是衝著山流來的,交給山流,就好了。”
    嚴恒武揮了揮手,山流的宗主謝河山踏步上前,徑直來到杜家武尊麵前,與之對視。
    山流是謝河山發起的,而且身為泰山流拳術的傳承者,無論是統籌能力,拳術技巧,謝河山都是極厲害的人物。
    隨著嚴恒武的到來,他一直隱匿了鋒芒,不錯展露,卻不代表他的實力弱。
    相反,就算嚴恒武有著前世的積澱與磨礪,某些方麵也不如謝河山。
    一個年齡半百左右的統禦者,謝河山的能力已然極強,算得做一代人傑。
    別看夢神煉、杜飛、以及菏澤城許多成名的武尊、大宗師強者目前的成就都比謝河山要高。
    可謝河山有信心,可以超越他們,有朝一日將他們踩在腳下。
    不是年輕人的盲目自信,而是真的有這樣的手腕與能力。
    謝河山緩步上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仿佛直到第一天,才發現山流的宗主是他。
    “閣下是?”
    杜家的武尊強者微微一怔,想不到迫問半天,冒出這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武師強者來。
    讓一個武師與自己對話,確實有些掉價了。
    “我就是山流的宗主,你們口口聲聲說山流侵犯人權,欺淩神煉門的弟子,迫使他們加入山流,成為供山流驅使的……嗯,奴隸吧。我自然要出來主持此事,將這件事情處置清楚。”
    “若是事實,我謝河山自然要肅清山流內部的叛逆,害群之馬的人,並且給予眾位一個滿意的答複,但若是一場陰謀,一場鬧劇,我山流雖弱,也不容他們褻瀆,任意汙蔑!”
    謝河山所言鏗鏘有力,卻無人敢提出質疑,他一介武師強者的話語分量,極輕!
    若目睹了他身後坐立不動的幾位強者,總是杜家老祖杜飛,也必須予以重視。
    趙誌、夢神煉兩位大宗師作為巔峰戰力,震懾四方,嚴恒武、常鼎元戰力驚人,在武尊階別少有對手。
    山流幾位掌權者血弓手楚雄,箭術無雙,鷹爪王賀陽,指力驚人,馭獸者孫影與獸為伴,積攢了無盡凶厲之氣,讓人膽寒。
    這三人聯合又足以挫敗菏澤城內任何的武師團隊。
    張明、李林喚以及山流新崛起的先天高手皆是生死磨礪,百戰求生的人物,諸般手段層出不窮,是先天期的佼佼者。
    縱然是一方豪強的杜家,目睹了山流的這般陣容,也要由衷驚歎,若不能趁早覆滅山流,日後這菏澤城裏,又會多出一方霸主勢力。
    “今日山流必滅!”
    杜飛攥了攥手掌,下定了決心。
    杜家能夠在菏澤城立足,成為一方豪強,老祖杜飛自是心狠手辣的狂徒,尤其是修煉體術,整個家族對血腥暴力,充滿了向往。
    麵對謝河山的氣勢,杜家答話的武尊杜宗遠並未露出半分懼意。
    眉目間反而流露出幾分輕蔑之態。
    “嗬嗬,不要話說的好聽,做的事情卻是截然迥異。”
    杜宗遠把話說完,又返回了杜家的陣營,看其架勢,山流今天不給眾人一個交代,是無法安然下場的。
    “你們說我山流中人迫使你們加入,可有準確的時間,可還認得威迫你們的人。既然是要辨明是非,自然要當庭對峙。”
    謝河山說完,虛手一揮,山流眾人便踏步上前,一個個昂首挺立,直視被杜家收買的奸細。
    “這……”
    杜家與這些奸細早有準備,卻沒有想到,山流的核心人員隻有不到兩百人!
    其實是他們算計錯了,出身於北鬥拳宗的嚴恒武自然有著製度化的馭下手段。
    山流進入菏澤城,尋求擴張時,便有了統一的製度。保留核心人員,行使各項權力,而其他的人員,像是彩陽門、神煉門收納而來的弟子,都算作編外人員,行為處事不代表山流的意誌。
    山流對編外人員下達的命令,所有人必須遵從,但是,他們個人的行為,山流不予承認,不代表山流的意向。
    擴張意味著兼並,自然會收納極多的人員,龍蛇混雜,難免會生出事端,嚴恒武與謝河山等人早有準備。
    這一條例,被列在了山流的宗門製度裏,隻是詞匯隱秘,算是一個陷阱,若非有知情人告知,其他人即便閱讀了宗門製度,也無法領會其中的意思。
    當今時代崇尚武力,對於各種規章製度,人們並不重視。嚴格說來,不動法規的文盲極多。
    能被杜家收買的,自然屬於文盲級別,他們加入山流,隻是為了自身利益,為了到手的好處,又出賣了山流。
    自然不清楚山流宗門規章製度的隱晦細節。
    此時,謝河山拿出山流的規章製度,慢慢閱讀起來,並且將一些細節解釋給眾人聽。
    所有人臉色大變,一臉震驚的看著謝河山等人。
    為了這次行動的隱秘性,保密性,杜家的人並未與山流的核心人員接觸過,重金收買了大批編外人員。
    他們不曾想到,山流的規章製度裏麵還有這麽一條!
    “編外人員服從山流的命令,但私人的行為處事,與山流宗門無關,一旦在外惹是生非,觸犯宗門利益,視作判宗,一概重罰!現在,你們這些人倒是說說,迫使神煉門的弟子加入山流,並且動用武力殘害神煉門弟子,可曾有核心成員致使你們!”
    “這……”
    眾多編外人員有心汙蔑,拖核心成員下水,可山流宗門正值發展時期,外人不知道,他們這些編外人員卻清楚的知道,每個核心成員在這段時期,都十分忙碌。
    可以說,所有核心成員的一舉一動,都在眾人的視線裏。
    想要憑空誣陷,讓這位核心成員沒有辯解的證據,根本不可能!
    除非一口咬中一人,那人又沒有辯解的證據,否則一旦開口,被人否決,他們的一切陰謀詭計,就會化作泡影!
    “想不到千算萬算,算錯了這一點!”
    “山流的人實在太狡猾了,這個時代竟然有人掐文算字,將規章製度製訂的如此詳細,想找他們的麻煩,實在是太難了!”
    對於山流的規章製度,所有人都能理解,之所以不曾書寫在門規裏,是因為在他們眼中,所謂的編外人員隻是些炮灰而已。
    為了可有可無,隨時可以放棄的弟子門人,卻要寫明束縛他們,這種閑事,他們可不屑去做。
    以前一直沒有注意到的事情,卻沒想到,會成為山流翻盤的底牌。
    “既然你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麽,隻能說這些是你們的私人舉動了!”
    “身為編外人員,不顧宗門聲譽,強迫其他門派的弟子,投入我們山流,而且使用暴力手段,這種行為極大的玷汙了山流的聲譽,影響極其惡劣。”
    “現在當著諸多同道的麵,你們還有何顏麵,在菏澤城立足,眾怒之下,我想保住你們,都不可能了,你們還是自裁吧,你們的所有家財補償給受害的神煉門弟子!”
    “什麽!自裁!”
    此話一出,所有收了好處的山流弟子臉色驟變,感覺到身邊山流一眾核心成員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心理防線被瞬間撕裂!
    “不要啊宗主,我們一時鬼迷心竅,還請宗主開恩!”
    “宗主,我們都是收了杜家的好處,要在今日上演這處戲,來陷害宗門的!”
    “對呀,我們隻是一時貪心,被杜家收買了,雖然有罪,但罪不至死啊,我願意獻上全部家財,坦言杜家的詭計,懇請宗門寬恕我們,饒過我們一命!”
    這些混跡社會底層的人,實力弱小,又多是各自家庭的頂梁柱,一旦受到這種懲處,整個家庭就毀了,死亡是他們最畏懼的一件事情。
    目前的情勢來看,杜家定然會舍棄他們這些棋子,為求自保,他們隻能坦言杜家的詭計。
    “你們這群勢力小人,自己的所作所為敗露了,竟然想要汙蔑我們,然後在自己宗門麵前,求個功勞,實在太卑鄙了!”
    “我們杜家在菏澤城立足多年,行的正,坐的直,你們這些奸險小人的信口雌黃的汙蔑,根本不會有人相信,諸位同道慧眼如炬,自然能明辨是非!”
    杜家強者立刻怒斥。
    來賀的賓客自然清楚杜家的為人,若說山流被他們收買的人是奸險小人,杜家眾人就是大奸大惡的暴徒了。
    行的正,踩踏的是其他人血肉鋪墊的道路,坐的直更是用無數農民、工人的脊背作為凳子。
    這些負麵情緒,他們不敢表露出來,隻能接著杜家的話,點頭稱是。
    “嗬嗬,這些爭辯,就不用說了。套用我剛才說過的話,杜家收買你們,讓你們汙蔑山流,甚至是夥同神煉門眾弟子一起設下陰謀,可有什麽證據?”
    先前,謝河山讓這些人說出山流的不是,無人可答,但現在,要將杜家收買他們的證據拿出來,眾人立刻爭搶著喊了出來。
    雜亂的聲音,卻將杜家栽贓陷害的樁樁件件,紛紛闡述出來,有根有據,有板有眼。
    說完這些,出身底層的山流編外人員難免因為心中的氣憤,謾罵起了杜家之人。
    終於,行的正,坐的直,君子坦蕩的杜家眾人臉色越發陰沉。
    杜家老祖杜飛更是漲紅了臉,猶豫著是否要出手,與山流拚上一場。
    “哈哈,想不到杜家的人巧妙算計,卻吃了這麽大的一個虧,既然山流實行的是核心成員和編外人員的製度,我們今日將這些核心人員一舉拿下,山流便沒了!”
    “紫炎庭的朋友說的很對,山流的核心人員都在這裏了,正好一舉拿下!”
    話語落下,數十道身影淩空虛度而來,身法高明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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