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克裏斯的話，真吾全然不信：“胡說！世界上哪有又是男、又是女的怪物啊！你想借此掩蓋你真正的秘密麽？快說出你真正的秘密吧！”

    克裏斯淒然一笑：“怎麽，你要我證明是麽？”她緩緩地寬衣解帶，但羞澀讓她轉過身去，不敢麵對觀眾，她輕輕脫下上衣，露出了雪白的背部????????

    古劍冰把自己的上衣給她披了上去：“別做傻事。不管你是什麽，今天我一定保你！

    人不能決定自己的出身，但可以努力改變自己後天的命運！

    我最討厭的，便是有人拿出身來借題發揮了！

    相信我！矢吹真吾今天要是敢動你，我就敢讓他變成屍體真吾！”

    克裏斯感激地哭泣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台下的觀眾，亦是嘩然一片：“克裏斯她不是有時會穿男裝的少女麽？”

    “唔，話說我一直以為克裏斯是有時喜歡穿美少女衣服的可愛小正太。”

    “難道世界上真有又是男、又是女的奇怪物種？”

    “你看過那部作品沒有，叫什麽來的？裏邊的那個主人公，是要修煉到18歲之後再決定是要當男當女。還有那個什麽作品，主人公長到一定年歲，就會變性。這不是跟克裏斯的情形很像麽？”

    “我還看過《亂馬12》呢！主角受了咒泉鄉的女溺泉影響，遇冷水變女孩，遇熱水變男孩――――但我們現在可不是處在漫畫裏啊，這是現實！怎麽會出現這麽沒科學依據的事？”

    “但是矢吹真吾不但揭人**，還逼人當眾脫衣，這實在是太失禮了啊！”

    這時一個戴著眼鏡的知識分子站了出來：“我是東京醫院的醫生，毛利二郎。

    is的存在，我可以證明，也曾親眼目睹。

    自然界有不少生物，都是雌雄同體，或是能在後天進行雌雄轉換。常見於魚類或是更早的原生生物。

    從進化角度上說，人是由哺乳動物進化的，而哺乳動物是由爬行動物進化的，爬行動物則是由兩棲動物、魚類進化而來。所以，以生物基因學來解釋，is可以視為一種基因突變的返祖現象。

    當然，過去也存在很多這樣的孩子。但在社會偏見麵前，本人以及父母還有身邊的人都將其隱瞞，就連媒體和醫療都未曾踏進這個世界。因此正常人並不知道is的存在。

    我認為，我們對is，應該持包容、理解的態度。若將這種性別異常的人視為怪物，並且還要誅殺，這是很不人道的事！”

    陳昊也幫克裏斯說話：“人，從出生證明開始，玩耍、升學、就職一直到結婚，社會生活的一切都與“性別”息息相關。這樣的社會對於is而言，絕對說不上便利，但很多人卻未意識到這點。

    在2000人當中，就會有1人，生出既不是男性也不是女性的性別，按正常人的觀點來看，這些人確實是性別異常的怪物。但他們從生理構造來說，仍然是真正的人類！大多數父母便當機立斷，在兒童一出生時便給兒童做了性別糾正手術，並對此隱瞞到底。也有些父母，可能是沒有足夠的錢去支付手術費用，又或是在觀念上根本無法接受，便狠心將兒女遺棄。所以表麵上的統計結果，是4500人中才會有一個is。

    對他們執歧視態度，已經是不道德的，更何況隻是因為對方是is，就要將之誅殺呢？”

    真吾急道：“不！你們聽我說，我是為了拯救人類???????”

    台下扔來數個礦泉水瓶，以及觀眾的抗議聲：“拯救你·媽·的人類，你當自己是救世主啊？克裏斯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了，你要殺她？”

    “泰國有那麽多既非男性又非女性的人妖，你怎麽不去那裏拯救人類？”

    “草薙家的人真是沒種！惹不起八神庵，就來打擊地獄樂隊的聲譽！”

    還有的哲學家發表言論：“越是偽裝善良的人，越是充滿偏見！歧視之所以難以根除，是因為他深入的紮根在意識最底層，外表包裹著層層的意識形態，和仇恨嫉妒一樣，在你不明就裏時就播種，在你以為他不存在時，他卻已經成為你的一部分了。即便是有類似經曆的人，也談不上互相了解，人生的種種沉重苦痛，隻有品嚐的人刻骨銘心，我認為????????”

    真吾暴喝道：“你們知道麽？將來她會變身成八歧大蛇！她會毀滅地球！滅絕全人類的！”

    台下觀眾忽地一靜，立即又是亂言如潮，擺明了是根本不信真吾的話。：“什麽？扯蛋的吧？那個在1800年前就被斬下八個腦袋死去的八歧大蛇，它會複活？還會毀滅地球？”

    “說不定他是末日真理教的信徒！那個教會不是一直宣稱1999年地球將要毀滅麽？”

    “這個自稱矢吹真吾的家夥，腦袋有問題吧？”

    “你說她是大蛇就是大蛇啊？你說她會毀滅地球就毀滅地球啊？你是做夢夢到還是有預感啊？”

    “操！我還有預感草薙京會危害世界和平、毀滅地球呢！你趕緊回去大義滅師吧！最好把草薙家也一起滅了！”

    “我是豐田花道，我跟草薙家還算有一點交情，我想問一下，來這裏擊殺克裏斯，到底是你個人的意思，還是草薙京的意思，又或是草薙家家主草薙柴舟的意思？”

    古劍冰站到矢吹真吾麵前，強烈的威壓，幾乎壓得真吾抬不起頭來：“真吾，我不管你和他們有什麽恩怨也好。但借口這女孩是大蛇轉世，將之斬殺，絕對不是我們能接受的理由。恐怕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接受吧？

    如果你一意孤行，別說是你，到時候你背後的草薙家也會很難做！”

    真吾急得都快哭了：“可是????????可是????????我真的????????”

    陳昊貌似好心地說道：“真吾，你別急，如果太緊張，實在說不出的話。我來問，你來答。雖然草薙京被他的宿敵八神庵打成重傷，但我想草薙家的家主，不像是那種氣宇狹窄的人吧？所以指派你來做這件事的，應該不會是他，是麽？”

    真吾點頭：“對！”

    陳昊繼續引導真吾：“草薙京的個人道德也是很值得人信賴的，但我想，即使他被八神庵打敗，他也不會通過打擊地獄樂隊來抹黑八神庵的聲譽，是這樣麽？”

    “對啊！對啊！”真吾點頭，卻又馬上搖頭，“不――――――是我師父草薙京臨死前要我來阻止大蛇毀滅世界的！”

    陳昊：“你師父臨死前？唉呀，真不幸，那麽天才的一個格鬥家居然死了！

    可是??????????不對吧？你什麽時候看到你師父死了？你師父怎麽死的？我記得昨天你來到草薙家的時候，還說受你師父的委托，來代他參加拳皇98大賽。那時你可沒提過他的死訊啊？”

    真吾一急之下，便將另一次元，發生在拳皇97年，大蛇附體克裏斯，毀滅世界，最後真吾受草薙京死前所托，穿棱時空，拯救世界的事，簡短說了，隻是情急之下，說話不免有些顛三倒四。

    陳昊臉上現出感覺荒誕的笑容，邊聽邊說：“嗯，原來如此啊。

    可是等等，你說克裏斯曾在97年毀滅世界，可現在是98年，我們都好好地站在這裏呀！

    而且之前你好像說過，這個月你才剛認識你師父草薙。那克裏斯如果在97年殺掉你師父，你又怎麽能認識他呢？？

    你穿棱時空？你也不知道你師父為什麽還未來得及掛掉？一切都推遲了一年？或許從科幻小說的角度上來說，這裏應該是異次元？既然是異次元，那麽情形就未必與你那個次元相同，你為什麽這麽肯定在這個次元，克裏斯仍然會變成大蛇毀滅世界呢？更何況，穿棱時空這種事，未免太荒唐了麽？”

    陳昊施展三寸不爛之舌，將真吾說得語無倫次，最後他才歎息一聲：“對了，真吾，昨天你，現在你的頭還疼麽？”

    真吾搖了搖腦袋：“不，感覺已經好多了。”

    陳昊誘導他：“你確實麽？你有沒有感覺現在有點暈，頭腦有點不太清楚。不暈？你確定？你晃晃腦袋試試，就像這樣，多晃幾次看看???????”

    真吾學著陳昊的樣子，猛烈晃了n下腦袋????????

    陳昊隻晃了兩下就停住了：“現在感覺怎麽樣？”

    真吾撫頭：“我沒有暈！隻是頭腦感覺不太清楚。咦，奇怪，為什麽頭腦會有些不清楚呢？”

    陳昊笑而不語――――誰晃這麽多下不暈？這個中學生還真是單純！

    “我想我有一些頭緒了。”陳昊點了點頭，禮貌地請教那個東京醫院的醫生――――毛利二郎：“毛利大夫，我有幾個醫學上的問題，想谘詢你一下。”

    毛利二郎：“請說。”

    陳昊：“如果一個人被人以強電流刺激腦部，會對大腦產生什麽樣的影響？”

    毛利二郎：“那可以視為是一種很殘酷的刑罰。據說有一些不人道的機構會用這種懲罰對嫌疑犯進行逼供。一些幾十伏強度的電流就能讓犯人屈服―――那種感覺，就像用毛線針從頭的一邊紮進去，再從另一邊紮出來。

    如果電壓過高、電流強度過大，必然會對大腦功能產生一些負麵影響，比如記憶失常、神經錯亂，甚至會影響一部分生理機能，最明顯的導致大小便失禁。”

    陳昊重點提示：“如果電壓足有上萬伏呢？”

    毛利二郎大吃一驚：“上萬伏？你在開玩笑吧？若有人被那種強度的電流刺激腦袋，不死才怪！”

    陳昊：“如果因為某種奇跡，他活下來了呢？你覺得他的神經狀態會怎麽樣呢？”

    毛利二郎手都哆嗦了：“可能麽？即使能活下來，不成植物人，隻怕也得神經錯亂！是誰被這麽殘酷的對待過？太不人道了！”

    陳昊婉惜地看向真吾道：“真吾，你還記得與二階堂紅丸時，你被他的大發電者洗腦的情景麽？

    他的電流，一萬伏恐怕打不住吧？”

    場上觀眾看向真吾的眼光，立即有大半轉向同情。

    真吾頭上冒出冷汗：“是，是這樣的。那麽，你的意思是，我的記憶是錯亂的？我冤枉了好人？”

    也有人竊語：“這不是炒作吧？故意安排好的吧？”“我看像！”“托啊！那是托！”

    陳昊歎道：“真吾，你先回草薙家好麽？等你師父回到草薙家，我們再慢慢商討，如何？”

    毛利二郎建議：“我覺得，像這位先生這種情況，還是應該住進一些適合靜養的地方為好！像音樂會場這種聲響太過刺激的地方，很可能對他的神經造成??????嗯???????”―――他沒敢直說最好送進精神病院。

    矢吹真吾張大了嘴，一時呆住，說不出話來――――現在的他看起來更像神經異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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