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熟悉的家裏。陳歡發現除了電器換新的外，東西的擺放都沒有放過。

    自已打小領回來的獎狀還掛在牆上，沒有因為時間的長遠而脫落。反正是被打掃著幹幹淨淨的。倒是有不少東西好像經過破壞，撞裂的。陳歡以為時間問題沒有太關注。

    熟悉，太熟悉了。眼前的所有東西都是同樣的，連空氣的味道都是熟悉的。

    這就是家的味道吧。

    進到屋裏，陳歡把禮物放下。

    母親就責怪著。“回家還買那麽多補品。多浪費錢呢。”

    陳歡被母親責怪著，他傻傻一笑。並不反駁。陳歡心中無論多少錢都沒辦法彌補回來呢。

    “媽啊別怪他。他大把錢呢。這點東西算不上什麽的。再說了，是我叫他買的。都不怪他事。”林妙可見到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她也改起口來親密地叫著。

    蘇秀英被林妙可這聲媽，喊得心都甜了。今天不止兒子回來，連她心目中最好的媳婦都被自已勾搭回來。

    “歡兒，你看你。勾搭個那麽漂亮的媳婦，美死你了。”

    以前林妙可登門拜訪都是用陳歡同學身份的，今天直接用媳婦身份。那能叫蘇秀英不樂呢，有林妙可這一喊，那種對兒子的深深思念，被這種驚喜衝淡了不少。

    “媽，別這樣說。陳歡也很好的。”林妙可被讚著小臉蛋紅紅的。初次以媳婦身份來，她還是含羞答答的。

    蘇秀英今天一下子遇上兩件大好事。

    “走去給你爸看看。”蘇秀英一手拉一個。

    把林妙可和陳歡牽著往陽台走出。她嘴上還高喊著。

    “老頭兒，你看今天誰來了。”

    三人上到二樓，陳歡的父親陳榮登正在二樓陽台躺在安樂椅上麵曬著太陽。他聽著有人來，他激動地在安樂椅上躍起來激動地說著：“誰來了。老婆子是不是那些人又來了。我怎麽沒發現的？”

    蘇秀英好像有什麽事情隱瞞著陳歡，她趕緊跑過拉緊陳榮登，讓他別亂說話的。

    “哦原來妙妙你來了啊。嗬嗬很久不見你。我家老婆子都想死你了呢。”

    “恩這個是？”

    陳榮登轉頭發現，林妙可身邊站著一個神情有點激動的年輕人。他疑惑地問著。

    陳歡直視著父親的眼神，二十幾年來第一次敢認真和父親對視著呢。但是不管怎麽樣，陳歡對父親還是有那種在心底下麵的害怕的。對視十多視，他就移開眼睛。

    “陳歡？！”陳榮登以前是做會計的。眼光也準得很，他馬上認出陳歡來。

    父親六十歲有三，額上鐫刻著皺紋，兩鬢夾雜著銀絲，眉毛和胡須也失去了昔日的光澤。可能又要養家，又要找兒子的。讓他的壓力很大，看著比以前要蒼老得多。

    陳歡心中一酸。

    “爸，我回來了。”

    “砰”陳歡說完陳榮登直接跑過來在陳歡臉上抽了一巴。

    所有人都還沒有明白什麽回來。陳榮登就罵起來。

    “臭小子，你舍得回來了嗎？你知不知道這五年你媽有多擔心你。你媽為你操了多少心你。媽的，我怎麽養了你這個兒子。一句話都不說就失蹤。一失蹤就是五年的。你當這裏你是的旅館嗎？來住十多年，離開幾年的。又跑回來幾年的。這裏是你的家。你知道嗎？”

    “砰”陳榮登激動地拍著椅背說著。又抽上第二巴。

    “等我抽死你這個不孝子。敢給老子玩失蹤的。”

    陳榮登脾氣就是還是向以前那麽暴臊，一有不順眼的就開打的。

    他準備打第三巴的時候，蘇秀英就慌忙地拉住他的手激動地說著：“老頭子，兒子才回來。你又想把他打跑嗎？你還打我兒子，我就跟你拚了。”

    林妙可也慌忙地拉著陳歡，林妙可知道陳歡實力很恐怖的。她倒怕這兩父子反麵的。

    “媽，讓爸打吧。是我有錯。他打死我，也是我活該。”陳歡輕輕地說道。

    以前年少無知，不懂得家的重要。今天陳歡才懂得。

    家不是自已人生的旅館，而是自已人生的港灣。你走得再遠，飛得更高。

    它總，在你肩上。不是你說能丟就丟的。

    “哼別以為我不敢打死。就是為了你這個不孝子，害得我老婆掉了多少淚水。傷心多少個夜晚呢。老子，這五年來沒有那一天不想抽你的。”

    陳榮登激動地說著，他甩開蘇秀英的手。準備再次嚐陳歡一巴的。

    自古以來，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的。

    “爸”

    陳歡沒有還手，也沒防備。他唯有滿帶內疚地喊了一聲。

    或者這樣會讓自已好過點？

    “砰”陳榮登大手這次沒有抽到陳歡臉上。而是抽到椅背上麵。

    “臭小子，我不是害怕我老婆又掉淚。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呢。”

    陳榮登心底下也想念這個兒子的，但是作為大男人，他有必要好好教訓這個不孝子，免得下次又跑出去幾年不回來的。倒讓他們兩個人擔心不已。

    陳歡見到父親這巴抽到椅背上麵，他覺得更內疚了。其實老爸也是很愛自已的。

    打小都極少打自已，這次一下打兩巴，也是積了這五年的火氣才打得出來的。

    第三巴，他舍不得打下來。再怎麽說也是自已的兒子。

    “老頭兒，你氣什麽。歡兒又不是說不回來。你看他這次連老婆都帶回來。你不是說過妙妙要是當咋門家媳婦，你肯定會開心到死的麽。這會兒子，就帶著她回來給你當媳婦了。”

    蘇秀英偷偷擦著淚花，另外她又伸出手來撫著老公的胸膛，讓他的氣理順點。

    “爸。你別氣了。陳歡不是回來了麽。”林妙可甜甜地喊著。

    她多害怕，這兩父子一見麵就鬧得不可開交的。她也看得出來，陳榮登那打是愛啊。

    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滋味。

    “真的麽？這臭小子，把妙妙拐回來給我當媳婦了？”陳榮登臉上露出點驚喜的神情。“哼你們兩個騙我吧。妙妙那麽好。這混小子，那麽差。有什麽可能會娶到那麽漂亮的媳婦呢。”

    陳榮登罵著。他眼裏還是露出不少歡喜來的。

    林妙可長得又漂亮，又孝順，還是大學老師來的。完全符合很多人做媳婦的條件。

    “你就會看低兒子。你們三個聊聊。我出去買幾個菜的。你們兩爺們，別再打了。要不我可生氣了。”蘇秀英高興著丟下一句話，拿好菜籃準備去市場買幾個菜回來慶祝下的。

    “媽。我陪你去。”林妙可甜甜地笑道。

    “不用。不用。你就在這看著這兩爺們。不讓他們兩個打了。兩爺們脾氣都同樣臭的。妙妙，你喜歡吃什麽。媽給你買去。”蘇秀英直笑著嘴巴都合不攏的。

    今天算是雙喜臨門了。

    蘇秀英說什麽都不要林妙可陪，她就高興地提個菜籃下樓，出門買菜去。

    老媽離開，老爸陳榮登坐回安樂椅上麵。他表情有點嚴肅讓陳歡有點想不明白他在想什麽。

    一下子陳歡局促不安地站在老爸身旁。連大氣都不敢出。

    林妙可見到這樣的情景感覺有點可笑。她還以為憑陳歡的實力，絕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的。現在倒還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低頭認錯站在父親旁邊般。

    “爸，其實陳歡真的不錯啦。他五年沒回家也是有他的苦衷的。你就別怪他了。”林妙可走近陳榮登旁邊微笑說著。

    陳歡是她老公來的，她可看不得陳歡受罪的。陳歡那模樣就明顯像受委屈的小媳婦般。

    “妙妙，你就不知道。這小子自小皮得很，不打他不知道錯的。你看他，能有什麽苦衷呢？有苦衷可以五年不回家嗎？”陳榮登對林妙可說著前半段語氣還是柔和得很。但後麵半句就直接向陳歡罵著。

    “爸我錯了。”老爸能罵自已就證明沒多少事。陳歡連忙認著錯。

    “錯什麽。知道錯馬上給老子去倒茶認錯的。”陳榮登皺著眉頭罵著。他明顯就給個機會讓陳歡借驢下坡的。

    “爸，讓我去吧。你們兩個聊。”林妙可積極地說著。

    林妙可知道陳歡就是被人服待習慣，那有服待別人的經驗呢。那懂得衝茶這種東西的。

    “屁，讓這混小子去。妙妙，我們兩個聊聊。”陳榮登直奔主題地問道：“妙妙，你跟這混小子準備什麽時候結婚呢？日子選好沒有，要不我認識個風水大師很曆害的，我叫他幫你們兩個挑個日子。這混小子心散得很，還是早點成家。讓你管著他，我才安心。”

    “對了。房子的事情不成問題。我們還有點積蓄的，估計在南城還能交個首付的。”

    陳歡聽著冷汗一把，這個老爸比老媽還要急了。

    林妙可被問著支支吾吾的答不上來。臉色也羞紅得很。她倒早點成為陳歡的正牌太太呢，不用外麵那麽多女人盯著自已男人的。

    “爸，這個還是等陳歡做決定啊。”

    “屁，不用等這混小子做決定。有個那麽漂亮的老婆還不滿意嗎？我做決定就行了。我明天就找風水師父挑好日子去。”

    陳榮登轉頭過來盯著苦笑的陳歡罵道：“你有意見嗎？有意見也免提，給老子倒茶去。”

    “哦我就去。”陳歡知道老爸談論這件事。氣肯定消不多，他大為鬆口氣，跑去為老爸衝茶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