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揚帆巴達維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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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充進來的人力有效緩解了人力緊張的問題,但碼頭的建設顯然不會在兩個月之內完工了。光是圍堰沉沙包就用了半個月時間,chou水又用了快二十天。還好之後進度大大加快。挖掉了u形圍堰內的表層泥土,1u出了下麵的岩石層,澆鑄hun凝土與煤灰完全取決於運輸度。

    8月份開始,主持碼頭工程的林德嘉姑娘索xing將權力下放,自己又跑去研究水泥船了。麵對一幫少見多怪的質疑者,這姑娘一臉的不屑,說:“怎麽不行?水泥船十九世紀中期就造出來了,咱們國家內河有的是水泥船。別說造個xiao船了,隻要有足夠的鋼筋鋼絲un凝土材料,就是泰坦尼克號我都能給攢出來!”

    另外一邊,打撈上來的拉齊維爾號得到了修補。實在沒有修補用的木材,隻能用砍下來沒多少天的木頭替代,雖然不能長期使用,但對付一次遠距離航行足夠了。

    同時,海事組也在緊鑼密鼓地訓練著。除了幾個狂熱mi戀風帆的家夥登上正在修補的拉齊維爾號學著當一名大副,更多的人努力學習著如何使用弗朗機炮。

    拉齊維爾號泡在海底將近一個月,糧食什麽的就別想了,也就剩下些火炮還能用。將木桶裏的火yao曬幹研磨,裝填進炮膛,照樣可以射。

    這種子母炮,曆史上非常有名。幾個燒友更是對它充滿了mi戀。可實際netg能狠狠地扇了這些家夥一個耳光。頂多也就5oo米的射程,這個距離才勉強過‘海權號’的三倍。這也就意味著,當敵人處於你的射程內的時候,你也處於敵人的射程內。用海權號去跟人家對轟?除非是腦子出水了!

    頭疼的海事組,迅向決策組遞jiao了申請:必須在近期內造出遠可能敵人之射程的火炮!沒人樂意被鐵球砸成碎片!

    軍工xiao組迅登上了海權號,並對弗朗機炮提出了一攬子的改造方案。(你沒聽錯,海事組這些家夥果斷地將中遠新星號重新漆裝成了海權號。)

    從增加線膛一直到管退式,軍工組內部開始爭吵不休。等懨懨yu睡的王鐵錘快要睡著的時候,才得出了一個結論:現有的條件下,無法進行必要的改造。

    王鐵錘瞬間就火了:“改造不了你們來幹嘛?”

    軍工xiao組更加委屈,現在就有一個xiao坩堝,用於將鑄鐵鐵回爐並且重新鑄件。機netg什麽的都在船上集裝箱裏呢,金屬加工能力薄弱,他們就是有方案也沒有技術支持啊。

    倒了一大堆委屈加苦水,王鐵錘隻好不耐煩地將他們趕走。“大不了我開著海權號兜圈子,我就不信有誰能打中2o節航的海權號!”

    於是,海事組暫時不得不忍受弗朗機炮那可憐的射程。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到了1642年8月29日。

    這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隨著林德嘉與楚白檢測了最後一處接引橋的強度,碼頭的一期工程全數完工!

    此刻,海灘上擠滿了人頭。不論是穿越眾還是bo蘭人,抑或者是土著奴隸們,都望向碼頭方向。重新起錨的海權號緩緩行駛過來,而後慢慢停靠在碼頭上。

    一艘水泥渡輪靠著繩索拖拽先是行駛到海權號尾門,緊跟著,穿越眾當中唯一的a本駕照持有者,維芙二熟練地駕駛著卡車,將一輛拖車開上碼頭。當拖車緩緩開動,並且開出碼頭的時候,所有人都歡聲雷動。

    “成功了!成功了!”

    ji動的林德嘉與楚白先是握手,而後用力地擁抱。幾乎一無所有的條件下,這麽短的工期就建設出這麽一座可以停靠海權號的碼頭,即便是放在現代也足以令建設者驕傲了。

    相對於碼頭的建成,大鼻子們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拖著集裝箱的拖車上。此前的xiao艇已經夠令人吃驚的了,如今這輛十幾米長的拖車,已經讓他們徹底目瞪口呆了。

    xiao夥子們總算再次找到了與女同胞分享快樂的機會,排著隊逐個與那些女同胞擁抱。後者反映過來後,頓時引起一片笑鬧聲。隻是大家夥都自覺的忽略了陳禦這位大美女。有個xiao夥子可能忘記了戴眼鏡,遠遠地張開臂膀,待到近前,先是錯愕,而後瞬間轉向。

    研究生物能源的費東穀老爺子在拖車上了海灘後第一個衝了上去,嘴裏還嚷嚷著:“慢點開!慢點開!這裏頭都是寶貝啊!”

    “真看不出來,老爺子一把年紀了,還這麽矯健。”程洋調笑著說。

    “一輩子的研究成果都在裏頭呢,換你你也得著急。”吳建國歎了一口氣,頗為理解費老爺子的心理。祖國的科研部門從某種程度上來講,跟政fu機關區別不大。“費老研究薇藻生物能源的,整整十年,直到幾個月前才取得了突破。”唏噓過後,話鋒一轉:“不過便宜了咱們啊……薇藻轉生物柴油,整套的設備都在裏麵了。也就是說,隻要過上一段時間,我們就不用海權號的燃油問題愁了。”

    “是嗎?這可真是太好了!”程洋散xing的思維,似乎已經聯想到王鐵錘意氣風地指揮著海權號縱橫七海。

    王鐵錘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海,窩在陸地上兩個多星期,他感覺自己就快要黴了。穿越眾同樣想要海權號盡快出海,然後帶回急需的糧食等補給品。

    但事實上,海權號足足用了五天的時間,才做好了出海的準備。大量的物資需要搬運,客艙內的一些東西,櫃子電器鏡子等等之類的一切不必要的東西,都被穿越眾拆卸下來,一點點運回岸上。還不止如此,火炮需要固定在船上。沒有炮艙,隻能先用沙包壘砌,而後安放那威力xiao的可憐的弗朗機炮。

    這一切完成之後,時間已經推移到了9月5日。這天難得地下起了xiao雨,不得不說,哪怕處在沿海地區,但澳洲的旱季降水實在是太少了。前些日子水利xiao組還打算在一處xiao溪建築水壩,幾天後那條xiao溪以rou眼可見的度消失了,隻剩下有些濕潤的河netg,讓人目瞪口呆。穿越眾當中某個在澳洲看了三年袋鼠的家夥感歎著說:“澳洲隻有兩個季節,一個雨季,一個旱季。而且大部分河流都是季節xing的。”

    話說回來,陰天總會影響人的心情,為此,吳建國特意問了一嘴,要不要改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

    王鐵錘立刻將腦袋搖成了撥1ang鼓。“絕不!這不是問題,就算暴風雨,海權號也能扛得住。”那份堅定,就仿佛三個月沒吃過rou味的餓狼一般。

    除了海權號全體海員,隨行人員幾天前就敲定了,邵北作為唯一一個會法語的人才很榮幸地第一個入選了,雖然在他看來是不幸。然後是二十八歲,正值黃金年齡的貿易公司經理肖白圖,緊隨其後的還有張力平傑瑞遊南哲以及帶著的三十名陸戰隊員。

    另外,招募到的四十名大鼻子炮手,也懷著憧憬的心情登上了海權號。他們登上船的那一刻,心裏無比的安穩。他們堅定地相信,除非對方能造出射一噸重彈丸的火炮,否則海權號就是無敵的。待在一艘無敵的大鐵船上,還有比這更穩妥的了嗎?

    作為‘運輸艇’的拉齊維爾號也將隨著海權號出航。且不說巴達維亞有沒有能夠停靠海權號的碼頭,貿然讓海權號出現,隻會引來對方的覬覦。所以,穩妥的方案便是利用拉齊維爾號充當運輸艇,不停地將買到的物資轉運到海權號上。

    而為了預防可能的泄密事件,拉齊維爾號得所有船員都簽下了保密協議。並且,擁有黑星手槍的張力平將領著一部分人坐鎮拉齊維爾。

    xiao雨當中,出行人員紛紛踩著梯子登船。一眾穿越者聚集在碼頭,xiao夥子們沒心沒肺地打趣著,男友登船的姑娘們,這會兒已經開始抹起了眼淚。擁抱接en的戲碼不停地上演著,活脫脫一台三流劇。

    吳建國拉著王鐵錘的手,語重心長地囑咐著:“xiao王啊,你這人xing子沉穩,關鍵時候是個拿主意的,你辦事兒我放心。哎,別的我也不多說了,就一個要求,必須要把xiao夥子們全數安全帶回來!”

    王鐵錘鄭重地點了點頭:“老吳你就放心吧,這個時代就沒有能擊沉海權號的火炮!少一個人回來,你唯我是問!”

    吳建國又是歎了口氣。若非糧食即將消耗幹淨,起碼要等到軍工初步展,造出能保衛自身的武器之後,才會出去搞貿易。現在這個時候,誰願意出去冒險啊?還不是情況給bi的。

    用力握了握,鬆開手,轉而走到肖白圖與邵北身前。吳建國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一個xiao紙條:“這個收著,除了糧食,這清單上麵的物資能買多少就買多少。”

    邵北展開一看,立刻皺眉說:“yu米種子,土豆地瓜……棉hua,布匹,紙張,還有蓖麻?”往下看就更誇張了,“馬匹牛羊豬……這哪兒是采購啊,分明就是掃dang嘛!”

    “沒辦法,我們什麽都缺啊。種子之類的不說了,棉hua不但關係到民生,造炸yao也要用到。蓖麻是好東西,蓖麻油甚至可以當潤滑油。牲口之類就更不用提了,澳洲這地方不產馬匹,我們總不能用袋鼠或者鴕鳥拉車吧?”

    邵北rou了rou眉心,這趟差事麻煩事兒不少啊。

    緊跟著,吳建國又補充了一句,瞬間讓他崩潰:“另外,桐油啊,纜繩啊,還有紙張什麽的,能買就買點回來。總之一句話,什麽都要!另外要是有柚木記得拉回來一批……”

    吳建國之後說些什麽,邵北與肖白圖都隻是機械地點頭應允,反正有清單呢,大不了掃dang巴達維亞市場。

    一個xiao時後,海權號總算是出海了。三次鳴笛向送行的人們致意之後,船長王鐵錘下令升帆,航向巴達維亞。陰綿的xiao雨中,海權號乘風破1ang,拖拽著拉齊維爾號,向著巴達維亞快航行。

    沒錯,是拖拽!

    以拉齊維爾那可憐的滿帆8節的航,等海權號到了巴達維亞,也許拉齊維爾還沒有走到帝汶島。所以,為了保證度,同時也為了保證穿越眾不至於斷糧,所有人一致決定用繩索將兩艘船尾相連。不過這樣一來,就到了考驗大胡子船長加布裏埃爾的時候了。他必須隨時調整航向,以保持與前方的一致xing。還要指揮水手,不停地轉換著風帆,更倒黴的是他還要督促水手將湧過來的海水清理出甲板——拉齊維爾設計航根本沒有這麽快,加之海1ang因素,進水就不奇怪了。

    在大胡子船長不停的抱怨聲中,兩艘船開出了卡奔塔利亞灣進入帝汶海,而後進入南印度洋,三天後抵達預定好的停靠點,聖誕島。這座不過135平方公裏的xiao島,直到1615年才被荷蘭人現,至今無人踏足。島上的飛魚灣可供海權號停泊。

    兩艘船將會在這裏分手,拉齊維爾號將北上穿過海峽,直抵巴達維亞;而海權號將會……自由行動。

    沒錯,自由行動!以王鐵錘平素的xing情,還有曾經的海軍經曆來看,自由行動應該加上兩個字,自由攻擊行動!他打算將海權號打造成這個時代最大的劫掠船,沒有之一!

    “我從沒坐過帆船,我是說純粹的帆船。”邵北乘著xiao艇,看著越來越近的拉齊維爾號,xiao聲地嘟囔著。潛台詞再明顯不過,他根本不相信這艘木製帆船的安全xing。

    “放心吧,這個時代沒有誰會出現在這片海域,除非是從南非直航過來的商船,而且那艘船肯定mi航了。”張力平顯然會錯了意,笑yinyin地解釋著。

    登上船,邵北又見到了最近一直鬱悶不堪的安德魯男爵。也許他是在xiao心看管著屬於他的那塊價值十五萬金法郎的鏡子,以防止內賊的盜竊行為;也許是因為穿越眾拿出了幾塊的鏡子打算銷售,這勢必會導致安德魯持有的鏡子的貶值。總之這家夥似乎有些疲憊,隻是草草地打了個招呼,便一頭紮回了自己的艙室。

    停泊了整個晚上,第二天一早,拉齊維爾號朝著巴達維亞出了。而海權號就如同幽靈一般,一頭紮入印度洋,隨即消失不見。

    乘坐過海權號之後,身處在拉齊維爾號上,邵北感覺行船的度簡直是慢的令人指。早晨起來看到了一處島嶼,等到太陽落山,那座島嶼才消失在夜幕當中。哪怕船上的風帆都鼓滿了也是一樣,時代的差異讓拉齊維爾號就像一個xiao醜。

    不管怎麽說,兩天之後,船終於抵達了巴達維亞。

    巴達維亞港一片忙碌。遠遠望過去,港口布滿了一片風帆。有歐洲的軟式風帆,也有中國的硬式風帆,有雙桅三桅的有那麽幾艘,更多的是單桅的快船。臨入港前,一艘xiao船過來接引。

    稅務官以及兩名隨從登上了拉齊維爾號,要求船主付稅。

    安德魯男爵極其高調地出現了,用一口流利的法語說:“我是神聖羅馬帝國的安德魯*斯卡凡尼*斯卡貝克男爵,你無權對一位貴族征稅。”

    稅務官一副見了鬼的神情。要知道在遠東,也隻有總督一級別的人物才是貴族。其餘的大多是過來淘金的冒險者與商人,貴族?誰會放著美好的生活大老遠得跑來東印度?

    於是,稅務官根本不買賬:“哦~一位貴族老爺,哈,我該向您鞠躬致敬麽?要知道這裏可是東印度,哪怕就是神聖羅馬的皇帝來了,也要jiao稅。”

    安德魯瞬間臉色漲紅,爭執開始了。麵前的這位稅務官,明顯是個死硬分子,尤其是在看了安德魯的貴族徽章之後,雖然臉色蒼白,但依然堅持拉齊維爾必須納稅。

    眼看著衝突可能升級,兩名不懂法語的稅務官隨從明顯握緊了刀柄,邵北趕忙過來打圓場。在付了一xiao塊金子(此為穿越眾熔煉所有金飾所得)之後,總算打走了難纏的稅務官。

    半個xiao時後,邵北一行人踏上了巴達維亞的土地。

    繁忙的碼頭,來回穿梭的搬運工,荷蘭人中國人印尼土著,一眼看過去幾乎能看到所有遠東人種。眼尖的張力平甚至看到了穿著和服的日本人。

    “好吧,現在我們該怎麽辦?總不能跟著安德魯去拜訪巴達維亞總督吧?”邵北如是問。

    一行人迅將目光聚焦在此行的主要人物身上。

    肖白圖想了想,說:“先找個旅館,o市場行情,推銷不行咱們就搞個xiao型拍賣。”(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