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溝通心髒的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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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啪”。懸鴉身材並不高大他雖然一百七十公分人也顯得瘦削但四肢硬如鋼鐵肌肉爆發力驚人打在人身上猶如鐵錘猛砸一下。

    護住襠部的臂肘被懸鴉連續的低踹跺得發麻一時半會兒我難以站直身子但必須牢牢抓住槍管兒一旦脫手便遭懸鴉射殺。出鞘的匕首雖鋒芒畢露透著殺氣但以無法揮出直刺迫不得已攥在蜷縮的手臂裏。

    如此僵持下去手臂裏的骨頭非被他踢碎這家夥不愧為“九命懸鴉”想殺他談何容易剛開始的持刀刺殺優勢對方隻在瞬間就給化險反而將我至於被動。

    我知道他不敢踢我額頭否則匕首就戳穿這家夥的腳麵。但我始終被製約無法提膝站起他知道我不敢鬆開抓住的槍管兒所以才如此牽製。

    懸鴉利用小腿的攻擊速度嚴密壓製著我並試圖空出自己左手去摸身後的尖刀或手槍。我右手猛地一拉將仰對我的敵人身體扯偏襠部遭受的持續攻擊終於有了停滯就在此時我高揮匕首猛紮向懸鴉小腹。

    他一時無法應對隻得鬆開和我爭搶狙擊步槍的右手這股寸勁兒猶如拔河比賽的惡意一方突然釋放掉對持力令我重心不穩槍托像繃緊在磨盤上的推杆嗖一下甩向我後臀。

    我急速鬆開槍管兒任這把關鍵的武器丟進一旁的草叢。懸鴉趁機朝後一滾躲開我砸落的尖刃。這種激烈的貼身近戰如同盛在碗裏的水隻要漏出一滴勝負便可分曉。高手之間的對決正是如此運氣往往充當最大的決定因素。

    懸鴉丟開狙擊步槍實則為一種戰術他的鬆手隱藏了誘敵入甕因為狙擊步槍有長度需要調轉槍頭、指向對方、射出子彈這個過程完成的再快也不及他掏出手槍打爆我頭的時間短我倆之間的廝殺看似推推搡搡奪命的暗流卻異常洶湧。

    敵人的後仰翻滾也給了我站起身的機會我再度一個弓步不容間隔地朝對手撲去。懸鴉見我並不中計而是果斷及時地貼住他不給他絲毫間歇之機。

    他原本預算抽出手槍的時間被我的撲刺打斷右手才滑到跨外側便不敢繼續後摸改而抽出了那把尖刀抗對致命的襲擊。

    他持刀出鞘的速度極快這個動作隱藏在他身子後翻的動作裏完成等到這家夥蹲起時已有一把鋒銳的匕首刀尖朝下攥在他手裏。

    短短幾秒種偷襲與反偷襲結束延續的惡鬥納入新正軌彼此使用相同的武器。懸鴉眼睛浸在黑夜中剛才的虛驚並未令他有絲毫的緊張。我倆誰都看不清誰但又是那麽地深知麵前的對手。我能準確地摸到他伏擊的位置他自然也知道了我的狙擊技能。

    我和懸鴉酷似兩隻蟋蟀躬身在雜亂草叢各持利刃與對方繞轉。忽然進攻的機會仿佛同時出現我倆嗖地竄起身子側身斜刺撲撞向對方大有同歸於盡的氣勢。

    然而懸鴉和我都清楚此時用自殺的方式殺死對手並無意義對懸鴉來講他或許隻為獲得雇主的一筆傭金搭上性命不值得;對我而言生命燃盡的不是時候還有很多牽掛需要我去完成。

    於是我倆的左手掐住彼此右手婉兒在棕櫚樹下的草叢翻滾起來每個人的心髒前方都有一把奮力紮下的利刃。

    懸鴉力氣很大耐力和韌性也非常好夜幕下的丘陵所有窸窸窣窣的蟲鳴獸哼仿佛古羅馬角鬥場的貴族歡呼聲那種巨大的欲望漩渦將我倆兜顫在裏麵無論誰殺掉誰死亡總得登場。

    我和懸鴉因廝殺而糾纏的身體把棕櫚樹下圍著的蒿草全部輾倒壓平雙方的臉頰好比兩張盤子上下翻轉互滴汗水。對手的衣服穿戴很嚴密我隱約看清他炯亮的眼睛那層遮麵的紗布一直橫蓋到他鼻梁與眉宇間的交匯處。

    天亮前的迷霧悄悄揮灑下山頭這一夜我始終沒機會宰掉懸鴉懸鴉對我也是攻守兼備誰都找不到對方致命的弱點誰都不敢輕易嚐試怪誕的招術。隨著漫漫長夜的耗逝近身廝殺讓彼此很快了解到對方。

    “你很強悍但你殺不死我!”壓在身下的懸鴉眼神陰冷閃爍了一下迷彩麵紗下透出的話語和他的眼神兒一樣冰冷。

    對方終於先開口說話但我不打算用攻心術對付此人那樣容易令對方將計就計。血腥的廝殺和舞台一樣為了讓自己活下來必須會使一流的演技麻痹敵人手段本身並不卑鄙因為它改變不了也決定不了事物本身的性質。

    這種殺戮手法隻針對一般敵人懸鴉既然列入八大傳奇殺手用語言戰術來對付他不免太過幼稚。“你也殺不死我。”我低沉地回應可是簡短的交流像春風化水般令彼此手上的力道略略減緩。

    我和懸鴉都太累了暗戰似的妥協看似偷偷緩歇實則在積蓄保命的絕對力量。好比拳擊雙方鈴聲一響各自坐回角落。偽善的歇息意在讓彼此的拳頭重新回複到最佳破壞力打出頭破血流的慘烈才是目的。

    懸鴉的對話目的也在於此。“能跟我打鬥到這般地步的人不多想必你也是煉獄深淵爬出來你在為誰賣命錢?虛榮?恩澤?”

    “為自己。”回答懸鴉的話並非逢場作戲他身為八大傳奇一定知道很多鮮為人知的事情我可以殺他可以偷襲他但與他的對話我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尤其那句“想必你也是煉獄深淵爬出來。”它讓我孤傷的內心世界不禁一震仿佛飄渺在暗黑空間多年的一個靈魂突然聽到另一個進入此空間的靈魂。

    “嗯我也為自己看來今天的廝殺不管勝負依舊沒有意義。”懸鴉的話說的漫無邊際但我懂得他的意思就像遭際相同之人能夠更快的交談共鳴。

    “鐵麵魔人是你朋友你為他而殺我也許有點意義。在你沒殺掉我朋友之前我必須幹掉你必須擺脫危險你不是我的目標意料之外的人。你不該趟渾水。”懸鴉聽完我的話陰險地哼笑一下。

    “從你爬上鐵網與賽爾魔傭兵交手的第一個回合我就抱著狙擊步槍在觀看了。”說完懸鴉又眯縫了一下眼睛綻放蒙在麵紗下的陰笑。

    他的話頗具誘惑力頓時牽引我的思維引發不自覺的思考。此人與鐵麵魔人有無隔閡他宰掉光膀子的禿頭或許是因為那家夥平日和鐵皮臉走的近乎。

    我知道懸鴉不敢對我攻心術如果他躲在遠處看到我和賽爾魔傭兵的交談自然明白那家夥中了我的語言圈套才給小寸刀切成致命的殘疾。

    懸鴉與我的談話如果隻為拆撒對方注意力那對他而言可太危險了因為我知道如何應對攻心之術他真願意冒險那他的心髒就容易吃進刀尖兒了。

    但有一點不得不令我迷惑他為什麽不狙擊射殺即使我已經宰掉了賽爾魔傭兵。“我好像猜到你是誰?”懸鴉見我默不作聲又緊接著補充到。

    “我是你計劃開始的第一步?你從茫茫大海浮遊而來。”懸鴉的話越說越令我心驚他仿佛知道海魔號知道傑森約迪交予我神秘高危的任務。(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