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來了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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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在聽到那聲狗叫的時候,許拙就覺得不同尋常。

    尋常的狗叫聲高亢清亮,一些狗叫起來還顯得十分尖細,但剛才那聲狗叫聲音卻是低沉而又洪亮,聽起來與其是狗叫,倒更像是虎吟,卻又並不給人危險感覺,隻是顯得威風凜凜,氣勢十足。

    而現在探頭看清楚下麵那條狗後,便發現這狗體型明顯超出一般犬種,身長足足超過一米,身高因為在樓頂看不太清楚,卻也明顯極高,體型倒是略微有些瘦削,但依然一眼瞅過去就是好大一坨。

    然而這些都不是讓許拙嚇了一跳的原因,真正嚇著他的,是他從欄杆上探出頭向下看的時候,剛好看到那條狗仰起了頭,目光和許拙正好相交在一起。

    明明隻是一條狗,許拙卻仿佛一下子就從它的眼睛中看出了別的意思。

    那狗的眼神並不凶悍,偏偏許拙看了一下後就覺得有些心驚肉跳,摸了摸胸口後,這才平靜下來。

    樓下正是電視台大門連通的廣場,此時因為那條狗的突然出現,吸引了電視台不少進進出出的人。

    看到這麽一條一看就非凡品的狗出現在這裏,所有人都十分好奇。

    膽子大點兒的離得近些,膽子點兒的雖然不敢離近,卻也隻是稍微站遠一些,都拿出手機對著狗拍起照來。

    此時看到這條狗抬頭望,眾人心中疑惑,順著狗的目光也抬頭望去,便看到許拙從樓頂探出頭來。

    “喂!許拙,這是你家狗嗎?”

    門衛室的保安此時也站在距離那條狗不遠的地方,他順著狗的目光看到許拙,立即仰頭大聲問了一句。

    剛才他一時沒留意被這條狗闖了進來,嚇了他一跳。

    要是闖進來的是一條瘋狗,還被它咬傷了人,他這個門衛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現在這狗雖然看起來還算老實,但誰知道它會不會突然發瘋。

    看到這狗似乎認識許拙,保安自然希望許拙趕緊來把它給領走。

    見樓下眾人齊刷刷把目光投了上來,許拙心知自己是跑不掉了。

    雖然不能完全讀懂那條狗眼神中的意思,但許拙卻很明顯的感覺到,這狗對他沒有任何惡意,反倒有一種……親近的意思。

    這讓許拙十分奇怪,也很好奇。

    這狗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在樓上衝保安揮了揮手,招呼一聲,匆匆下樓。

    等他來到廣場上時,聚集在廣場的人已經比剛才更多。

    那條狗被圍在中間,幾名電視台的保安依然拿著一根棍子將它團團圍住,滿臉戒備。

    見到許拙下來,圍觀的人主動給他讓了條道,讓他進去。

    “喂,許拙,這真是你養的狗?”旁邊一名和許拙認識的電視台裏的女記者指著狗向許拙問道。

    “應該不是吧,以前從沒聽許拙提起過他養狗了。”這是許拙在攝像部的同事。

    “那它剛才怎麽看著許拙?”

    ……

    別圍觀群眾們很奇怪,就連許拙自己也是一臉納悶。

    他可以肯定自己以前從來沒見過這條狗,但剛才那條狗的表現以及它看向自己的眼神,卻讓所有人都覺得它應該是認識並親近自己的。

    要知道狗這種生物除了著名的三傻之外,一般也不會親近外人,能讓它擺出親近姿態的,除了主人外,也隻會有那麽幾個長期接觸的人。

    順著眾人讓開的道進入內圈,許拙終於可以就近看到那條狗。

    這狗體型果然巨大,身長超過一米,體高也一點兒不矮,站在那裏幾乎及得上距離最近的保安腰部,但體型卻並不像是很多大型犬那樣顯得臃腫,而是修長苗條,充滿流暢的線條感,和獵豹更為相似。

    它一身黑色細密短發,沒有半根雜毛,隻是現在身上灰一塊綠一塊,看起來髒兮兮的,像是在哪裏摸爬滾打了一圈過來。

    但是這依然掩蓋不了它的精神氣勢,盡管隻是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裏,卻依舊顯得威風凜凜,氣勢驚人,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那幾名保安圍在旁邊雖然各個手拿武器,卻也隻是戒備著狗的動作,不敢貿然上前。

    此時看到許拙走進來,門衛室和許拙較為熟悉的保安老錢鬆了一口氣,連忙指了指被他們圍在中間的狗向許拙埋怨道:“喂,這是你養的狗?怎麽不讓它好好待在家裏,卻讓它自己跑出來了?”

    “不,它不是我養的狗。老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個單身漢,連自己都要養不活了,哪有錢去養什麽狗?”

    老錢點了點頭,並不懷疑許拙的話。

    事實上周圍眾人中隻要認識許拙的,也沒誰覺得這狗真是他的。

    因為這狗一看就非凡品,絕非普通人養得起的玩意,許拙不過是台裏的一個攝像,又哪兒來的錢養它。

    然而這狗卻偏偏就對許拙表現得十分親近,看到許拙走過來,它竟然主動走了過來,來到許拙麵前時,蹲坐下來,尾巴翹起,衝許拙搖了幾下,擺出一副討好親近的模樣。

    許拙一臉懵逼。

    這狗算是認準自己了?

    可是它到底哪兒來的?

    許拙掏遍了自己腦海中所有的記憶,也無法找到半點兒關於這條狗的印象,但周圍這麽多人,它偏偏就對自己表現得這麽親近,而且不知道為什麽,它給許拙的感覺,就像是專程跑來找許拙的一樣。

    “喂,許拙,看看它脖子上有沒有狗牌,如果有的話,那不定是有主人的。”圍觀群眾中一名年輕的女孩兒忽然高聲喊了一句。

    “有道理。”

    許拙蹲下身,正想伸手把狗的腦袋掰過去看看它脖子上有沒有掛著狗牌,人群外忽然響起一個高亢的聲音。

    “都幹什麽呢?圍在這裏幹什麽?不上班了?”

    許拙回過頭,看到人群又讓開了一條道,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精瘦男子走了進來。

    他一眼看到蹲坐在許拙麵前的大黑狗,頓時臉色一變。

    “喂,許拙!你幹什麽?誰讓你上班的時候把狗帶到單位來的?你這是來上班的樣子嗎?還有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把這狗拿下,一會兒它要是咬了人你們承擔得起責任嗎?”

    圍觀眾人都忍不住皺起眉頭。

    這名精瘦男子叫顧德昌,是省台辦公室的主任,主要負責內務考核等工作,他來管這件事倒也算是理所當然,可是這狗明明蹲在許拙麵前好好的,他還讓保安上去抓它,萬一把狗激怒了怎麽辦?

    許拙看了一眼那條狗,覺得這種情況下自己看樣子是跑不開責任了,正要解釋兩句,原本蹲坐在他身前的狗卻忽然站了起來,然後邁動步子,向顧德昌緩緩逼近。

    隨著它慢慢逼近,許拙忽然發現,一絲絲金光從它體內透了出來。

    許拙禁不住一呆。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