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桂王朱由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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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姑”這奮力一咬直是把氣氛推到了最高潮。

    眾水師官兵紛紛喜笑顏開,高聲叫好。

    這一咬咬出了大明巾幗的氣節,咬出了胸中的那股不屈。

    當然這畢竟是在演戲,文藝隊員們便是表現的再生動,也不可能真的把飾演“多爾袞”的演員耳朵咬下來。

    點到即止,少了幾分血腥帶來的刺激。

    這場大戲也在這裏戛然而止。眾人皆是覺得有些意猶未盡。

    劉三水咽了口吐沫,感慨道:“雖然這是在演戲,但事實也大體如此吧。真不知道北麵的同胞是處於怎樣一種水深火熱之中,忍受著怎樣的煎熬。真希望陛下能夠早日率領大軍犁庭掃穴,收複失地。”

    何石頭有些激動的攥緊拳頭道:“快了,那一天馬上就會到了。”

    ...

    ...

    朱和垣剛剛滿月,宮裏已經忙作一團。

    由於這是當今天子的第一個孩子,又是嫡子,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朱和垣會是將來的太子。

    其出身如此尊貴,一舉一動都受到了分外關注。

    哪怕是多哭了一聲都會讓人揪心不已。

    前幾日小皇子生了一場病,發熱不止。

    宮裏的禦醫用遍了各種辦法就是不見朱和垣退燒。

    這可急壞了太醫院的醫官們。

    要知道當今天子對小皇子可是十分看重的,若是他出現了什麽意外,天子絕對不會放過他們這些診治的醫官。

    若是成人用些猛藥或許能夠退燒,可小皇子年紀實在太小這麽做的風險太大,沒有一個禦醫敢去嚐試。

    如此一來事情便拖了下來,最後還是皇帝陛下自己用“物理降溫法”把小皇子的體溫控製了下來。

    一眾太醫們羞愧的無地自容,但好在不用再為這件事殫精竭慮,憂心忡忡了。

    朱慈烺這幾日則都待在坤寧宮,一來是陪陪朱和垣,二來也是和皇後多說些話。

    皇後這幾日迷上了織布,命人在坤寧宮中擺了幾十架織布機,帶著宮女們一起織布。

    朱慈烺掃了這些織布機一眼,是江南蘇杭一代最普遍的那種織布機。

    中國的織造技術一直領先於世界,直到飛梭的出現。

    它大大的提升了織布的效率,使得織布的時間降低,產量增加。

    朱慈烺覺得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不在織布技術上做些改進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正好他前世曾經看過珍妮織布機的原理結構圖,大概記得樣子,便依著記憶把草圖畫了出來。

    之後照例交到工部命匠人們趕製。

    做上位者就是這點好,你隻需要勾勒出一個大概的輪廓,自有無數人為你去試驗。

    以工部能工巧匠之多,要想做出珍妮機並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

    至於珍妮機做出後的用途嘛朱慈烺暫時還沒有決定。是在皇商小範圍內使用還是推廣至全國還有待觀察。

    這日朱慈烺正在逗朱和垣玩,突然劉傳宗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壓低聲音道:“陛下,有急奏送來,奴婢不敢耽擱立刻送了過來。”

    朱慈烺哦一聲,從劉傳宗的手中接過奏疏啟開來看。

    他隻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毛。

    奏疏是沐天波上的,秦良玉病重,沐天波遍請全滇名醫診治仍不見好轉,特上奏請示天子。

    朱慈烺的心情十分沉重。

    秦良玉算是忠臣的楷模了。不但她自己,便是她的兒女也多是忠良。

    這樣的人為大明打了一輩子的仗,沒有享幾天福,臨了卻仍免不了病死的結局,真是叫人唏噓感慨。

    朱慈烺決定派一些禦醫去雲南給秦良玉看看。

    雖說不一定有用,但至少代表了天家的一點心意。

    人活七十古來稀。秦良玉這個歲數也麽有什麽太多遺憾了。

    如果硬要說有,怕就是她不能親眼看到大明收複北京了。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朱慈烺不是醫生更不是神,阻止不了這些。

    他隻希望秦良玉的病情能夠有所好轉。若是不然,他也會善待秦家的後人。

    像秦拱明這樣的名將自不必說,其他秦家後人他也會妥善的安置。

    做完一番批示後朱慈烺擺駕乾清宮,那裏還有許多奏疏等著他批閱。

    朱慈烺剛進暖閣,韓讚周後腳就跟了過來請求陛見。

    朱慈烺喚他進來,見其有些急切便問道:“可是有要事?”

    “陛下,是內廠軍情司的消息。”

    朱慈烺聞言精神不由得一振。

    內廠軍情司是他一手創立的,重要性甚至超過東廠和錦衣衛的總和,是朱慈烺掌握信息來源的第一手途徑。

    內廠軍情司從來不稟報瑣事小事,隻要上報就說明一定是有大事發生了。

    朱慈烺淡淡道:“呈上來。”

    韓讚周連忙幾步上前,將軍情司寫的急報雙手呈上。

    之後他瞥了一旁的劉傳宗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麽。

    他和劉傳宗,內廠和東廠之間一直以來都是一種相互競爭的關係。

    這當然是天子有意為之的結果。

    任何有抱負精於權術的天子都不能容忍一家獨大的情況。外朝如此,內廷也亦然。

    照理說劉傳宗是東宮嫡係出身,天子理應信得過他,可天子還是建立了內廠,並扶持韓讚周形成和劉傳宗分庭抗禮之勢。

    這樣的局麵對天子來說是最好不過的。劉傳宗和韓讚周爭得越凶,天子便能睡得越安穩。

    韓讚周在宮裏這麽多年這些事情還是看的很明白的。他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就是分劉傳宗的勢,故而隻是稍稍壓過東廠一頭,並不咄咄逼人。

    朱慈烺展開急報來看,原本就有些抑鬱的心情更糟了。

    這份急報是從廣西發來的,走的是軍情司獨有的渠道。

    根據軍情司安插在廣西的線人的消息,桂王朱由榔心生反意,散財招募士兵組建軍隊。

    朱由榔為何會心生反意現在還不好說,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他絕不是一個人悶頭幹,肯定獲得了地方實力派的支持。

    藩王一直是曆代大明君王的心病,哪怕削了又削仍然不放心。

    這位桂王朱由榔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在原本曆史中便是大名鼎鼎的跑路皇帝永曆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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