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章 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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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於大明建國之前的陳誠今年也已經五十六歲,他是二十七年貢士,殿試三甲,賜同進士出身。

    但是因為常年出使各地,他的身體比一般人要強壯的多,今年五十六歲的他,看起來比許多四十多歲的人還要強壯。

    在西北的三年,鄭亨在明,他在暗,鄭亨在上,他在下。但是他立下的功勞卻一點也不遜色於鄭亨,甚至在串聯,拉攏各方麵,他的貢獻還要大於鄭亨。

    出使之前,他替朱瞻基管著下馬橋農莊,幾年的時間,將大明皇家醫院辦的有聲有色,各大研究院都能正常運行發展。

    即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次出使西域各國,拉攏各族歸附大明,更是苦勞與功勞兼備。

    所以他這次回來,朱瞻基是要重用他了。

    位置朱瞻基也替他想好了,那就是通政司通政使。

    通政司,是明代才開始設立的衙門掌內外章奏和臣民密封申訴之件。

    宋代有通進銀台司(後改承進司),俗稱“銀台”。

    這個部門有點像情報局和信訪辦的綜合體,不過因為大明有錦衣衛,有都察院管轄的提刑按察司,有刑部的各大清吏司。朱瞻基又建立了內監的谘情司,所以這個衙門,權力並沒有那麽大。

    不過,通政使的級別還是挺高的,是正三品,是明朝的大九卿之一。

    陳誠原本是正五品的工部郎中,出使西域的時候,被朱瞻基掛名了正四品應天府丞。在西北苦了三年,擢升為三品的通政使並不算躍遷。

    聽到朱瞻基的安排,陳誠立即拜倒叩謝,但是朱瞻基從他的席位表情,還是看出了他的情緒有些失落。

    陳誠是個閑不住,喜歡幹事的人,通政使則是清貴之職。雖然級別上去了,但是等於被高高掛起,閑置了。

    朱瞻基笑道:“如今朝廷各部職能混亂,待九月孤登基之後,將會逐漸對朝廷各部職能進行整合。今後,通政司將會從刑部與都察院,將世情監督渠道掌管起來,形成朝廷的三大情報機構之一。所以愛卿可不要用以往的眼光來看通政司。”

    陳誠有些疑惑地看了朱瞻基一眼,他很清楚,錦衣衛是皇家監督百官的情報機構,谘情司則是太孫操辦起來,主要負責監察民生。

    錦衣衛因此跟都察院是誰也不服誰,因為兩者的職能一致,經常鬥的不可開交。

    谘情司則很少往裏麵插,他們更多的像一個寄生在內監商業係統上麵的情報網,偏重了解民生民情。

    外朝這邊,名義上是通政司負責情報,掌控申述渠道,但是,通政司的手裏沒有權。

    刑部查案有自己的清吏司,都察院也有監督百官的大權,還跟刑部監交叉管著各地的提刑按察司,在這樣的時候,有誰會在乎幾乎沒有任何約束力的通政司呢?

    朱瞻基笑了笑說道:“在孤的計劃裏,通政司將會在以後的朝廷裏,占據一個主要位置。除了大明境內的各種情報,通政司還將在世界各地建立完善的信息渠道,也就是說,通政司以後將主要偏向大明境外。”

    這一下,陳誠聽明白了,他沉吟了一下說道:“夷人無廉恥,上進之心,隻有利誘才能讓他們聽話,如果想要建立這樣一個完善的渠道,需要一大筆金銀。”

    朱瞻基笑道:“金銀不是問題,哪怕每年要花五十萬,一百萬,孤也不會短了你的經費,隻要你能將這件事操辦起來。”

    情報工作,本來就是花錢的事,想要建立一個大明的中央情報局,就不能吝嗇。

    至於資金,朱瞻基也已經想好了,一部分用朝廷撥款,另一部分,用海外貿易的盈餘來填補。

    而陳誠本來就是這方麵的專家,聽到朱瞻基如此說,他就明白了過來,這個通政使,絕對比以前的通政使,權力要大的多。

    他本來有些沮喪的心,現在又沸騰了起來。這可是他的專業,從洪武二十九年,第一次出使出使西域撤裏畏兀兒(今柴達木盆地西北地區)

    這二十八年來,也就隻有朱瞻基出海的三年,他在京城安穩待著。那二十五年,他就一直在世界各地到處出使。

    在後世,陳誠名不見經傳,但是在大明朝,他是跟鄭和齊名的外交使節。

    讓他來組建大明版的中央情報局,絕對是人盡其才。

    圍繞著通政司的改製,兩個人又細說了一番,陳誠才仿佛剛想起來一般,跟朱瞻基說道:“殿下,這次回來,林夫人跟我一起回了京城,殿下答應了供應他們五百支火槍,他們夫婦不相信別人,隻能自己回來押運。”

    朱瞻基楞了一下,才想起來林夫人是指唐賽兒。他大有興趣地問道:“如今唐林城發展可好?”

    陳誠捋須笑道:“自帖木兒國被破,如今西域各族自然本分的很。也就那些斯拉夫白皮豬不知道天高地厚,對我天朝上國還心懷不滿。不過,兀魯伯退往西方,從拔都薩萊開始,如同犁庭掃穴,將白帳汗國那些部落都收拾了一遍,現在他們自顧不暇了。

    唐林城的發展有了喘息之機,這一年多,發展的頗為順利,並且與周邊的部落都達成了和平協議。有我大明撐腰,現在各部落都不敢針對唐林城。

    不過,果真如同殿下預測,高羊兒與郝雲中在得到臣的允諾之後,已經分開單幹。他們向北擴張,在距離唐林城不遠的東北和正北建立了據點,形成了一個三角防禦網。”

    這方麵的情報朱瞻基已經知道,郝雲中占據的是後世葉卡捷琳堡東北不遠的秋明市地界,而高羊兒占據的是後世的謝羅夫地界。

    他們在那裏都發現了金礦,才分離了出去,占據了那裏。

    在占據那裏之後,高羊兒將謝羅夫命名為高明城,郝雲中將後世的秋明命名為雲中城。

    不過因為他們在那裏還沒有站穩腳跟,所以還沒有申報朝廷,朱瞻基是通過自己的渠道了解到這些信息。

    朱瞻基點了點頭說道:“那邊的物資供應渠道建立起來了嗎?”

    陳誠搖了搖頭說道:“臣慚愧……隻是勉強建了一個情報渠道。”

    朱瞻基很清楚,那裏不僅距離大明遠隔萬裏,而且距離河中地區也有四五千裏。想要在那邊建立物資供應渠道,隻有先等商業發展起來。

    他又問道:“兀魯伯那邊有沒有新的情報?”

    “他現在忙著與立陶宛大公打仗,目前沒有回歸的的勢頭。”

    兀魯伯率領二十萬族人丟棄了撒馬爾罕西逃,他們在大明麵前雖然潰不成軍,不是對手,但是他們麵對西方各族,卻是無往不利。

    金帳汗國的首都是拔都薩萊,這是一座在後世已經廢棄的城市,大約在俄羅斯的伏爾加格勒南方。

    如今那裏的蒙古人勢力已經衰敗,掌權的變成了斯拉夫人,他們也是烏克蘭和俄羅斯人的祖先。

    兀魯伯打不過大明,對付他們卻是易如反掌,打的白帳汗國各部不敢出頭。

    如今,兀魯伯占據了後世的頓河流域大片地區,其中包括克裏米亞,克拉斯諾達爾邊疆區的大片地區,也就是黑海北岸的大片領土。

    如今的俄羅斯還是一小塊地方,就連烏克蘭也不過是立陶宛大公國的疆域。兀魯伯逃到後世的烏克蘭與俄羅斯之間,首先麵對的不是俄羅斯人,而是立陶宛人。

    兀魯伯被張信追趕的瘋狂逃竄,如今在哪裏紮下了腳跟。朱瞻基知道他們在哪裏落腳,就已經放棄了趕盡殺絕。

    留他們在哪裏跟斯拉夫人敵對,遠遠勝過消滅他們帶來的好處。

    兀魯伯的勢力以波斯人,阿拉伯人,蒙元人為主,他們與斯拉夫人是天然的敵對關係,留他們在那裏發展,能夠很好的牽製斯拉夫人東擴。

    讓劉萬搬來了地球儀,朱瞻基看了一會地圖,說道:“西北那邊的局勢趨於穩定,暫時沒有了後顧之憂。你先歇息一些時日,等下個月,你就接手通政司,向南洲派駐人員。”

    “遵旨。”

    回到大明,陳誠就得到了朱棣禪讓的消息,他原本還以為會引發一係列的鬥爭,可是沒有想到應天府卻風平浪靜。

    這個時候,他就知道了,朱瞻基已經完全控製住了局勢。

    自己投靠的人馬上就要登基,作為他最親近的大臣,陳誠的心裏自然興奮無比。

    雖然對通政司以後的發展還有一些憂慮,但是從四品官員,變成了三品主官,自己已經是邁了一大步。

    這個時候的陳誠,可謂是躊躇滿誌。

    他要離開的時候,朱瞻基又叫住了他,說道:“你讓林夫人向鴻臚寺遞奏折,孤明日接見她。”

    聽到這句話,陳誠的心裏又多了一份開心。他就覺得殿下對那夫婦倆有些不同,所以才不遺餘力地幫他們解除了危機,現在,收獲的季節到了。

    要是朱瞻基知道,指不定要給他一腳,他可是知道唐賽兒的威脅,才對她另眼相待,可不是因為亂七八糟的事。

    他的女人們,每一個都比唐賽兒要漂亮的多,怎麽可能惦記一個有夫之婦。

    第二日,謹身殿內,朱瞻基接見了變的豐腴了許多的唐賽兒。三年前,她還是一個花信少婦,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孩兒他娘。

    不過,這個能在曆史上留下赫赫聲名的女人,絕對不能小覷。

    能夠以一個女人的身份,掀起了造反風波,這個女人,比絕大多數的男人都要厲害的多。

    在唐賽兒的眼裏,二十五歲的朱瞻基比三年前更讓人畏懼了,隻是坐在那裏,逼人的氣勢已經讓人喘不過氣來。

    兩人短暫地寒暄了幾句,唐賽兒就迫不及待地說道:“殿下當日曾說,我夫婦隻要在唐林城紮下腳跟,可自由選擇今後的路。如今我夫婦殫精竭慮,在極西站穩腳跟,唯望殿下能早日派兵。”

    鄭亨對唐林城的照顧,是朱瞻基特意吩咐的,包括鄭亨與屬下欲壑難填,也是朱瞻基交待的。

    他就是要用這種手段,讓唐賽兒她們知道,想要在那邊立足,離了大明軍隊的扶持,是不可能的。

    隻有讓他們知道處境的艱難,他們才會自願接受大明的管轄,否則的話,朝廷也有些鞭長莫及。

    鄭亨肯幫他們,但是他們要耗費大價錢。河中官兵勒索卡要,讓唐林城負擔沉重。

    可是他們不能缺了這些軍隊的幫助,畢竟,他們現在的人還太少了。

    在這樣的時候,他們自然會選擇更有利於自己的方案,那就是邀請朝廷駐軍。

    朝廷的駐軍不需要太多,哪怕隻是兩千人,就等於這個地方已經納入了朝廷的邊防體係。

    再有外敵的時候,這兩千火槍手,可以發揮的作用,也遠超他們自身的實力。

    朱瞻基笑道:“想想三年前的初見,時光荏苒,原本的聖子,聖母,現在已經變成了主鎮一方的唐林城城主夫婦。孤很期待,再過十年,唐林城能發展成什麽樣子。”

    唐賽兒回道:“不管什麽時候,唐林城都會成為大明疆域的第一道防線。”

    朱瞻基點了點頭說道:“回了大明,就先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待孤登基,你們再回唐林城吧。到時候,會有一衛隨你前往極西。不過,這一衛,將會分成三個區域防護。”

    朝廷隻派五千人,分到唐林城的最多兩千人,但是就要唐林城的三成收入。唐賽兒雖然覺得不公平,卻也不敢討價還價。

    沒有朝廷的駐軍,唐林城就沒有依靠,在唐林城還沒有發展起來之前,離了朝廷的支持,可能一個部落就能滅了他們。

    何況,這次朝廷還答應了給她們五百支火槍,有了這五百支火槍,唐賽兒就有信心能抵擋比爾姆斯拉夫人的反撲了。

    唐賽兒出了皇宮,依舊覺得有些魂不守舍。三年前,她覺得自己還能看清這位殿下的心思,但是現在,她在他的麵前根本沒有一點分辨的念頭。

    似乎這位殿下,說出來的話就是公理。

    他才比自己大一歲啊,竟然如此的深不可測,難道真的是天望所歸嗎?

    身為一個宗教的高層,她卻比一般人更清楚,所謂的神都是騙人的。越是了解,也越缺乏真正的信仰。

    可是這位殿下,卻無法不信仰。

    唐賽兒離去之後,坐在朱瞻基身後記載的史官也將今日的君臣對話記錄的非常詳細。

    解縉看了一遍記錄下的內容,向朱瞻基問道:“殿下,這唐林城不過是一邊陲小城,前年還沒有這個地方,為何殿下去如此重視?”

    朱瞻基笑道:“解師看看著地圖,如今不費我大明一兵一卒,隻是耗費一點武器,我大明就開疆萬裏,有比這更好做的生意嗎?”

    解縉搖了搖頭道:“殿下身為一國儲君,怎可像商人一般言利。這疆域雖大,卻是極寒地帶,連糧食都難以產出,要之何用?何況,如今我大明為此要調兵千萬,開銷不菲,實乃得不償失。”

    朱瞻基搖了搖頭笑道:“若那裏有礦呢?現在唐林城周邊陸續發現金礦,誰能知道,那片凍土之下,究竟掩埋這多少財富!”

    跟一個傳統的文人來討論這些問題實在有些愚蠢,在他們的心裏,除了春秋大義,幾乎沒有什麽重要的了。

    他又問道:“孤的繼位詔書寫好了嗎?”

    “臣已經寫好,隻等禮部確定下來殿下的年號了。”

    曆史上的朱瞻基,年號是宣德。這個年號相比許多皇帝的年號,並不顯眼,隻能說中規中矩。跟朱棣的永樂年號比起來,差了不少。

    但是朱瞻基對此並不在意,什麽年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位期間,能給百姓帶來什麽,能給這個國家帶來什麽改變。

    “年號一事,讓禮部報給皇祖父來選,孤以皇祖父的意見為準。宣……”朱瞻基看了看麵前的清單。“宣瀛洲侯朱真覲見。”

    隨著一聲聲的號令傳了出去,片刻之後,等在殿外的朱真就被引進了謹身殿。

    朱真躬身參拜,“殿下,臣接到聖旨,內心惶惶。這東洲臣也隻是道聽途說,才略有了解,隻怕會誤了殿下大事。”

    朱真被封瀛洲侯,封地在東番,也就是後世的灣灣。

    第三艦隊駐紮寧波,統管自長江口以南到福建的海域。朱真身為福建人,這些年一直在大力開拓東番。

    這個東洲總督,對別人來說是肥差,對他來說,卻是雞肋。

    雖然去東洲能主鎮一方,但是他現在身為第三艦隊總兵官,已經是主鎮一方。

    而且,他的家鄉是福建,封地在灣灣,他自然是想留在家鄉,為家鄉建設出力。

    去東洲固然能收獲不小,但是要誤了幾年東番的發展,可以說是得不償失。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殿下既然讓他去東洲,他就必須要去。

    朱瞻基說道:“東洲地域遼闊,比我大明本土還要大不少。如今那裏百廢待興,卻也不能操之過急。海軍作為第一批移民,需要一位德高望重之人主持,孤左思右想,還是認為你過去最合適。坐吧……”

    “臣義不容辭。”朱真坐在了左手的位置上,才又問道:“殿下,聖旨裏麵並沒有說明,臣這總督,究竟要不要攜帶家眷前往,今後是否會留在東洲。”

    朱瞻基搖了搖頭道:“你已經是我大明瀛洲侯,孤在南洲為你朱家已經劃分了一塊地盤,自然不需你移民東洲。那東洲,也不會分封宗室,勳貴。”

    朱真長舒了一口氣,他來的時候,最擔心的就是讓他留在東洲不回來了。

    那邊雖然好,但是距離大明太遠了,想要回來一趟都要幾個月。

    有些人想著開土拓疆,但是他更舍不得大明這個安樂窩。

    如果隻是過去主持幾年,這對他來說倒也不難接受。

    他正欲說話,朱瞻基又說道:“你去東洲,雖然要測繪東洲地形,安撫四方土著,幫助他們改善生活條件。但是,最主要的任務隻有一個,那就是建立一套規範的秩序。

    大明的海軍將會封土立業,他們在南洲的行為,將會直接影響當地土著對我大明的順從。這方麵,你一定要嚴格執法,嚴防官逼民反之事。”

    “是!”

    “其次就是要注意調節士兵的服役積極性,第一年,我朝廷還會為他們發放俸祿,以後就不會再發。但是,朝廷既然已經給每人分了幾十裏的土地,還給他們調撥土著仆役,這就是最好的福利。

    所有人的命運跟我大明是連在一起的,由不得他們偷奸耍滑,隻顧得自己地盤上的利益。每人輪流服役執法,這是不能鬆動的國策,若有不遵,就剝奪一切福利,貶為賤戶。

    我這裏有一份內閣製定出來的服役製度,你拿回去好好揣摩揣摩。在東洲建立起來了這套完善的評檢製度,容不得絲毫馬虎。你要是想回來,就必須把這套製度深入人心。”

    東洲跟大明不同,那邊不僅沒有嚴格的製度,還因為大明人相對土著高高在上,一個普通士兵過去就能當上人上人。

    這個時候,許多人肯定會開始惜命。打仗,服役就不會太用心。

    但是朱瞻基要在東洲建立起來藏兵於民,並且不容軍閥,豪強存在的環境,就必須要有一套嚴格的製度。

    朱真這個心戀故土,不願意出去,卻又有一定能力的將領再合適不過。

    他隻要在那邊幹的不差,用幾年時間建立起來一套完善的管理製度,那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回來以後,不管是晉升公爵,還是擢升高位,朱瞻基都不會吝嗇。

    他回來以後,他也不會在那裏留下尾大甩不掉的局麵,今後他的兒子們過去,很容易就能接管起來。

    跟朱真細說了一番在東洲執行大明士兵高人一等的政策重要性之後,朱瞻基將他打發了出去,讓他去跟製定這套製度的楊榮討教。

    而楊榮,也將會是這次前往東洲的副帥,他對政策更精通,卻在軍隊缺少影響力,所以還需要朱真過去鎮守。

    他們一文一武,再加上內監的監控,朱瞻基才能放心。

    這東洲,在朱瞻基的心裏重要的容不得半點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