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四權分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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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天府。太平坊。

    時近午夜,太平坊這個京城最古老的權貴社區卻依舊燈火通明。明亮的路燈照射著枯瘦的老枝,在地麵上形成了張牙舞爪的怪異圖案。

    緊靠城牆的黃府,今日卻因為家主人的突然吐血,陷入了一片慌亂之中。

    今年剛從理工學院畢業的黃軒本來晚上跟同學相聚,喝了一點酒。這一會兒也顧不上了,開動了家中的汽車,風擎電馳般地就向東華門外的皇家醫院駛去。

    母親一直在旁邊哭哭啼啼,讓黃軒有些煩躁。可是扭頭看了看後座倒在奶奶腿上,頭發花白,身材瘦小的爺爺,他的心卻冷靜了下來。

    曾幾何時,這個在自己印象中一直猶如一座大山一般的爺爺,竟然變成了如此虛弱。

    車子停在了急診室的門口,還沒有下車,黃軒就開始大聲喊了起來:“快來人啊!”

    能開的起汽車的人家都不是普通人家,兩個醫生帶著兩個護士很快就迎了出來。

    當他們看到車裏的竟然是前年因為身體原因而辭去議長職位的黃淵,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將人抬上了擔架車,送進了急診室。

    “軒兒,你父親不在,弟弟妹妹又小,這可如何是好?”

    老夫人的眼睛從搶救室那邊收了回來,看了一眼自己兒媳,不滿地說道:“慌什麽,你父親還沒死呢。等到斷氣了,你再哭也不晚。”

    黃軒知道母親自幼嬌弱,沒有主見,拍了拍母親的胳膊,以示安慰。又來到了奶奶身邊,像小時候一樣摟住了奶奶的身體。“奶奶,爺爺會沒事的。”

    芸娘擠出了一絲笑容,旋即又淡了下來。“人生自古誰無死?你爺爺這一輩子勵精圖治,至死無憾,他近些年身體一直不好,死,或許是解脫。”

    這句話說的黃軒的眼淚立即掉了下來,心裏有氣不想理奶奶了,但是又覺得不對,擦著眼淚大聲道:“爺爺不會死的!”

    他們的動靜也驚動了醫院的不少病人和醫生,聽到有相識的人介紹說那是東平公主和家人,其他人也不敢過來打擾。

    這個時候,一個身穿紅袍的老人在護衛的保護下走了過來。隔著一段距離,就開口問道:“嫂夫人,剛才看到你們的車進醫院,是不是議長的身體……”

    “勞指揮使大人費心了,潛九這是老毛病了。希望他能捱過這一關……”

    哭啼的東平公主看到老人,就猶如找到了主心骨。擦著眼淚喊了一聲“姑父”,又囉嗦道:“申直被父皇派去了奧斯曼,也不知道幾個歐洲小國打仗,還要我大明派人去幹什麽。他自己又起了雅興,說要去黃山看雪,臨到老了,天天在京城待不住。如今家翁這樣,宇昂他們年歲還小,家裏連個管事的人都沒有。”

    老人板著臉說道:“你這說的什麽話,你今年可也四十三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求人不如求己,你就應該把這個家撐起來,而不是指望別人。”

    不過,他顯然也知道麵前的這個東平公主是個性子弱的,歎了口氣道:“放心好了,議長門生遍天下,誰也不會不管。”

    “那你能給父皇發電報,把家翁的事告訴他嗎?”

    “黃山沒有電報線路,不過我會讓人發電報到徽州的……”

    剩下的話老人沒有說,但是眾人都明白。皇上雖然跟病重的黃淵君臣相得近五十年,但是他畢竟是君,不一定會為了黃淵改變行程。

    老人看了看眼睛通紅的黃軒一眼,聞出了他身上的酒味。“宇昂,今後喝酒不許開車,要是讓陛下知道,肯定又要打你板子。”

    “隻要爺爺沒事,打二十板子我也願意。”

    兩個飛魚服的錦衣衛走了過來,低聲說道:“指揮使大人,疑似朝鮮的細作抓住了,他們反抗的厲害,我們的人傷了一個。”

    老人的臉一片煞氣,道:“先把他們的腿都打斷一隻,再審訊。”

    等兩個錦衣衛離去,老人才抱拳跟老夫人說道:“嫂夫人,公務在身,我就不多留了。不過議長去年打發了護衛,我就先留下兩個護衛,也能給你們幹幹粗活,打打下手。”

    老夫人輕聲說了一聲謝謝,沒有拒絕他的好意。自從去年黃淵退休,就將朝廷的護衛全部趕了回去,現在家中隻有幾個跟了一輩子的下人,還有東平公主陪嫁的宮女,也沒有幾個能在外麵當事的。

    看到老人離去,黃軒忍不住說道:“姑老爺真是威風……”

    老夫人怕他多想,搖了搖頭說道:“你隻看到他威風的一麵,卻不想想他的命……你性格軟,這輩子都不要想跟他學。等你皇外祖回來,讓他把你安排到研究院去當差,那才是光宗耀祖的差事。”

    黃淵點了點頭,雖然有時候對身為錦衣衛指揮使的姑老爺的權勢有些羨慕,但是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去錦衣衛幹。

    他最喜歡的還是在實驗室裏麵,做那些有趣的試驗。何況,現在下馬橋研究院一等研究員的待遇,就比得上五品官員,而若是成為皇家級專家,俸祿與二品大員持平。

    雖然現在整個大明,也隻有一個皇家級專家馬迪,但是馬迪在整個大明的名聲,絕對要比他爺爺這個曾經的總理大臣,議長還要響亮。

    不管是在東洲,還是在南洲,馬迪不論走到哪裏,都會受到無數人的熱捧。即便是皇室的那些親王們,在他麵前也要小心伺候。

    整個大明,除了皇外祖不算,也就隻有一個藍貴妃能跟馬迪媲美。

    不過,藍貴妃可是鬥姆娘娘轉世,真理教聖母,大明皇家科學院的院長,還是皇外祖最喜歡的貴妃娘娘,馬迪能跟他相比,已經是高高在上了。

    黃軒對物理的興趣不大,最喜歡的是化學,所以最崇拜的也是那個名義上的外祖母。

    可惜的是,自從幾年前她的身體不好,就前往她的封地藍妃島了。那裏距離大明一萬多公裏,孤懸海外,想去見她一麵,可不是那麽容易。

    黃軒原本準備今年畢業之後,就做一趟全球旅遊,可是爺爺身體不好,他也不敢出門。

    要不然,他一定要去一趟藍妃島。那裏可是皇外祖親口所封的天下第一美島,所有去過的人都認為是名副其實。

    他更想去見見那個神奇的外祖母,想知道她,究竟得到了鬥姆娘娘的什麽能力,竟然能在短短的幾十年中,發明了成千上萬的化學應用產品。

    走廊那邊又走過來了一群人,他們是被馬夫送過來的弟弟妹妹們,因為擔心搶救室裏麵的爺爺,一個個都哭哭啼啼。

    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嶽。

    被譽為人間奇秀的黃山,在正統八年就被朱瞻基冊封為皇山。

    從那以後,皇山就成為了皇室度假的勝地。不過往年每年都是夏天過來,而今年夏天,朱瞻基去了一趟極西,耗費了三個月,回來之後,天氣也涼快了,沒有來皇山。

    時間到了十一月底,皇山竟然下雪了。朱瞻基看過多次夏季的皇山,卻沒有看過下雪後的皇山,一時興起,就帶著衛隊跑了過來。

    而冬日的皇山也沒有讓他失望,被大雪覆蓋的皇山鬆,山間繚繞的雲海,在暖陽下呈現溫暖色彩的皇山石,都呈現出不同夏日的美景。

    皇家別院位於紫雲峰下的湯泉,在大雪紛飛的冬夜,泡著溫泉,別有一番情趣。

    朱瞻基今年六十五歲,但是因為長期練武,身體不比壯年人差,即便是現在,羽林衛中的功夫好手,也少有他對手。

    自永樂十三年成婚,這四十七年來,朱瞻基為兒子們選妃多次,宮裏增減宮女多次。

    卻也隻是在正統二十年,他的妃子們大部分都年過四十五了,不能在侍寢,才在大臣們的強求之下,為自己選了十個妃子。

    到了去年,又選了十個陪侍,平日打發一些時間。

    由於妃子們之間年歲差的遠,層次分明,等級分明,倒也沒有太多的煩心事。

    也就是今年九月,皇後孫嫻去世,一些貴妃有了些心思。朱瞻基從極西回來,快刀斬亂麻,直接以今後不再立皇後,斷了所有人的念想。

    這次陪他一起來皇山的是去年新選的十個妃子,這倒不是朱瞻基喜新厭舊,前麵的妃子,最年輕的也在四十歲左右了,哪裏比得上這些還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姑娘。

    而且,這次撒馬爾罕的西域總督鄭宏挑選了一個絕色的波斯美人,很得朱瞻基喜歡,這幾個月來,寵幸她的次數,比其他人多了數倍,也很有些離不開。

    他雖然妃子多,但是在民間的名聲還是很好的。他喜新不厭舊,對每一個妃子都仁至義盡,從不穢亂宮廷,在老百姓看來,他這個皇上已經是很重情義了。

    溫泉房外,傳來了李亮顫巍巍的聲音。“陛下,徽州府傳來京城電報,黃潛九大人快不行了。”

    聽到劉萬的聲音,原本靠在他懷裏的兩個妃子也都收起了笑容,坐直了身體。

    朱瞻基歎了口氣,說道:“吩咐下去,明日早起準備,我看完日出,就啟程回京。”

    這些年,當初跟隨他的臣子,一個個先他而去,如今比他年歲大,還能看得到的,也就隻剩下李亮,楊章德等少數幾人。

    不過,這些年崛起的臣子,卻也層出不窮,如今的大明朝,依舊是繁花似錦。

    不,現在的大明,遠比幾十年前更加輝煌。

    如今的大明,甚至要比二十世紀初的歐洲更加繁榮,不論在科技,工業,還是農業上,如今的大明,都超過了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的歐洲。

    但是,大明也不是沒有隱憂,而隱憂,就隱藏在這繁花似錦之中。

    大明的強大,是建立在他一統天下的基礎上,他隻要活著,任何人,任何國家,都不可能給大明帶來禍患。

    但是,他現在已經六十五歲了。在他之後,現在並沒有一個能夠穩定天下之人。

    原本,他一直在培養太子朱祁鎮,可是朱祁鎮今年才四十五歲,身體就有些不太好,如今隻能在京城養病。

    不得已,他隻能現在將精力轉移到長孫朱見深身上。

    朱見深生於正統十二年,今年二十九歲。他是朱祁鎮長子,皇太孫,為人寬仁儒雅,性格溫和,倒也是個中興之君。

    但是他出生的時候,一幫皇叔全部都分封到了東洲。朱瞻基可是知道自己的那些兒子們,到了東洲之後一個個如同放風的犯人,原本壓抑的天性全部爆發了出來。

    這些年,因為自己的壓製,加上他們的人口數量還少,沒有爆發大的衝突,但是私底下的明爭暗鬥卻不少。

    他們兄弟之間都這樣,能指望他們臣服這個侄兒?

    從溫泉起來,穿上衣服,朱瞻基已經決定,趁著自己的精力還在,細心栽培這個孫子一番。

    大不了,再來一次造神運動,把朱見深打造成大明新一代的明君。

    打發了兩個妃子,房間裏麵隻留下了李亮一人。

    李亮今年已經七十,在內侍裏麵相當高壽。十年前,他就卸任了司禮監大太監一職,專心在朱瞻基身邊伺候。

    但是他的身體也肉眼可見地衰落了下去,朱瞻基在房間裏麵僅穿一件棉袍,他裹的裏三層,外三層,還在火盆旁邊烤著火。

    “宮裏如今還有多少內侍?”

    李亮回憶了一下,眼淚掉了下來說道:“若是不算看守中都和皇陵的老人,如今還在宮中和各處當差的僅剩下了不到六百人。”

    朱瞻基忍不住笑道:“怎麽,還難過起來了?”

    李亮歎道:“永樂爺還在的時候,各地監軍,采買,稅監,礦監,還有宮裏伺候的,有幾萬人,現在剩下總共不到兩千個,讓老奴怎不心酸啊!”

    朱瞻基道:“廢除太監,隻用女官,事實證明,也是可取的。女人雖然比不上男人體壯,但是伺候人方麵,比太監更細心。”

    “可是那些監軍,采買,稅監,都用文官,陛下就不怕以後會成禍患嗎?”

    朱瞻基搖了搖頭說道:“關鍵還是製度。如今民政分離,軍政分離,任誰隻能管自己負責的事務,就不會出現權傾朝野的權臣來。”

    “那陛下就不該在三十年的時候,弄一個總理大臣出來。”

    朱瞻基知道李亮在擔心什麽,說起來,這個忠心耿耿的老太監,可是真正的從無私心,一直為朱瞻基著想的人。

    他笑道:“你也搞了一輩子的政治,還是沒有搞明白四權分離背後的意義。”

    李亮不服地說道:“老奴是不懂,可是也知道,不管是法權,政權,軍權,皇權都是人來操控的。陛下又如何保證今後這幾方不會串聯,直接影響皇權呢?如今陛下雄才偉略,自然不會擔心,可是以後要是出現主弱臣強的時候呢?”

    這句話說到了朱瞻基的心裏,這也是他一直擔心的一點。

    如今沒有黨派,皇權就像黨派。

    而朝廷現在已經被朱瞻基一分為三,刑部,都察院,錦衣衛,大理寺,各地按察司,這些都屬於監督,執法機構。

    兵部,五軍都督府,海軍,地方衛所,都被他劃歸到了國防部。國防部的最高權力機構是總參謀部,皇帝親任總參謀長。

    而吏部,禮部,戶部,工部分裂出來了工業部,資源部,加上朱瞻基又成立了一家外交部,這六個部門組成了新的六部。

    原本這幾個部門之間互不管轄,但是在正統三十年的時候,朱瞻基又在六部之上,設立了一個總理大臣的位置,徹底打破了平衡。

    總理大臣是一品,為了平衡,朱瞻基又成立正式的議會,議會成員由退休大臣,各地先進人士組成,負責立法。議長也晉升為一品大臣。

    這還不算完,因為執法機構的級別不能比議長和總理大臣低,否則難以執法。

    所以他在執法部門成立法務院,設立秘書長,秘書長的級別同樣是一品,但是他不能直接管轄下麵的機構,隻是負責協調。

    因為刑部,都察院,錦衣衛這些執法權力,可不能控製在一個人的手裏。

    除此之外,朱瞻基成立了一家內務府,專門負責替皇室管理天下財富,取代了以往的太監。

    他們不僅幫皇室管著天下商業,同時也逐漸接手了皇家商業銀行和谘情司,這個屬於皇室的私人財富和耳目,什麽時候都不能丟。

    內務府大臣雖然隻是二品官員,卻獨立於朝廷以外,不受任何人管,隻有皇室能管。

    新六部擁有處政權,看似權力最大,但是他們同時受到法務部和議會的雙重監督。

    這個裏麵,真正說起來,總理大臣的職權,其實還要低於議長。

    議會每半個月一次大會,幾乎每天都有小會,原本的六科被劃給了議會,讓他們對六部的任何的決策,都有否決權。

    基本上,現在的議會,承擔的是後世美國參眾兩院的職責。

    這裏麵,隻有國防部是超然的,隻受皇室管轄。

    就連全國各地將士的俸祿,也從原本屬於戶部的發展銀行,換到了皇室直管的商業銀行發放,為的就是不讓文官有遏製武將的機會。

    權力的重新分配,新設立了三個一品大臣,減少了太監,就等於是削弱了皇權。所以這一點,也是李亮不能接受的。

    但實際上,如今很少有小事還會打擾到朱瞻基,那些程序性的事務,包括一些瑣事,都在各部門內部就處理了。

    朱瞻基要求也就是每個月兩次大朝會上,各部門要處理事務的存檔交上來,以備核查。

    目前看來,處處平衡,相互遏製。但是李亮的擔心並非沒有道理,那就是一切權利的衍伸是通過人,當主弱臣強的時候,難免不會人心思變。

    可是這一點,朱瞻基也沒有辦法,他能做的就是建立穩定的規則,然後加強皇室教育,增強皇室與軍權之間的聯係。

    聽了李亮掏心窩子的話,朱瞻基點了點頭說道:“最起碼也不會出現一個昏君,就壞了朕的千秋大業的延續。”

    李亮歎了口氣,不再勸了。坐的位置不同,考慮的問題自然不一樣。

    他是一個內侍,一輩子考慮的是皇室的利益。但是朱瞻基不同,他不僅要考慮皇室的利益,更要考慮江山的長久延續。

    現在,幾乎全世界都是朱家的子孫當權,跟兩百年前,成吉思汗的子孫差不多處境。

    那些蒙元人,善於戰,疏於治,不到一百年,勢力大損,兩百年不到,曾經的龐大帝國就煙消雲散。

    當然,現在沒有能跟大明競爭的對手,但是在治理方麵,從來都不是靠單方麵的強力壓製能持久的。

    不論什麽時候,掌握平衡最重要,特別是在他之後的大明。

    何況,現在的大明也不是高枕無憂。因為文明的大步跨進,朱瞻基雖然極力遏製,一些技術不知不覺被人學了過去。

    正統二十三年,老帥鄭能,唐賽兒他們占領了後世的烏克蘭一帶,將兀魯伯驅逐到了歐洲境內。

    可是在那裏發現,他們已經通過改進高溫空氣室,煉製出來了鐵水。

    火槍最重要的就是煉鋼技術,至於加工技術,因為大明已經發展了三十年,不管是水車,還是蒸汽機的加工技術已經成熟。

    那些人通過改進加工工序,很輕易就能打磨出槍管來。此後,這項技術迅速擴張開來。

    西方如今火槍泛濫,而大明士兵的火力也沒有了絕對優勢。

    正統二十九年,西方多國組成的聯軍,向烏克蘭進攻。鄭能一心想要占據烏克蘭糧倉,結果最後英勇戰死。

    而後,大明士兵隻能退回了裏海東岸。

    而唐賽兒他們的地方軍,也丟失了伏爾加西岸的大片土地,如今據守伏爾加河東岸,與對方對峙。

    對方的人數雖然多,火槍雖然多,但是火藥不足,也沒有炸藥,進攻無力,雙方現在算是平分秋色。

    反點科技樹的現象,朱瞻基早有準備,大明的技術想要普及,讓對方學過去就避免不了。

    所以他親自前往了一趟極西,目的就是為了給己方移民加油鼓氣,然後看情況是否繼續攀科技樹,將對方再打壓下去。

    大明的內憂外患並不明顯,卻已經有了兆頭。假如他突然身死,大明注定會大亂一段時間。

    既然明白,那就要未雨綢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