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流氓土豪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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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兩天, 果然沒見到刑衍的麵,薑芮照常去樂團排練,原本樂團裏背後議論她的人就不少,經過了刑衍這一出, 他們的話題似乎又多了些。
中途休息,她到茶水間倒水,水壺裏的水還沒開, 她在一旁等著, 沒一會兒又進來一個人。
“初音。”對方與她打招呼,語氣帶著熟稔。
薑芮回頭瞧了一眼, 見是那名大提琴手, 隻當看到了一團空氣, 又轉回頭盯著水壺。
林閑卻饒有興致的打量她。
沈初音一直是他們樂團的團花, 長得好, 性子冷, 讓人不敢輕易接近。他們幾個男樂手閑時經常在一塊討論, 話題繞不開車子、房子、女人, 隻要談起女性, 必定要說到沈初音身上, 不少人還打賭,賭誰能追到這朵高嶺之花。
林閑也隻敢遐想, 直到某次, 順手幫了對方一個忙,有了接近的機會, 後來他提出交往,竟然被接受了。
他一開始如同被彩票砸中了頭,又自得於自己的魅力,興奮自豪不已,後來慢慢接觸,才發現這朵團花美則美矣,卻一點情趣都沒有,性格木得很,這都什麽年代了,牽個手還要遲疑半天,想接吻又說進展太快,還說不能接受婚前性行為。
林閑簡直要笑到大牙,她難道以為他真要和她結婚?玩玩罷了,一棵木美人,哪值得他放棄整片森林。
既然不給他睡,那還有什麽好說的?
誰有時間陪她談純純的戀愛,不如早早踹了,不耽誤他找下一個。況且踹了團花,那可是件有麵子的事。
隻是沒想到,分手後隔了一陣再見,對方身上似乎有了些變化,具體說不上來,隻覺得更漂亮誘人了些。
林閑看著她,有點後悔之前的衝動,不管怎麽樣,就算是用騙的,也該騙到手嚐過一次再說。他這幾天一直在遲疑,直到前天見到一個陌生男人來接她,就有點按耐不住了。
“初音,最近怎麽樣?”他走近了些,溫柔關切道。
薑芮隻是麵無表情斜了他一眼。
不得不說,沈初音會喜歡上林閑,不是沒有原因,她從小到大接觸最多的男性隻有沈老先生,因其性格,基本沒有同齡朋友,猛然出現這麽一位溫柔體貼的俊美男子,難怪要傾心。
可惜,不是所有披著人皮的都是人。
她越是不說話,林閑反倒越覺得對方是心中有他,所以才故意使性子,不由更加自得,麵上越發深情款款:“之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對,其實我並非要你分手,隻是想冷靜一下,現在考慮清楚了,初音,我覺得你就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你願不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們談一場以婚姻為目的的戀愛?”
薑芮冷眼看著他,覺得這家夥還挺上趕著的,上趕著找死。
她之前還想找個機會給對方一個教訓,沒想到這就自動送上門來了,那她豈能客氣。
“今晚跟我去個地方。”她說。
林閑一愣,麵上神情依然溫和,語氣卻帶著謹慎,“去哪兒?”
“你隻說去不去?”薑芮微微仰著下巴,略有幾分挑釁的看著他,清冷的美目裏透著幾絲不屑。
林閑被看得熱血上湧,脫口而出:“去。”
下了班後,薑芮先回家吃飯,等天黑了,才和沈老太說要出門一趟。
沈老太神情中帶著了然:“好好玩,給你留門。”
沈老頭則皺了皺眉,到底沒說話。
薑芮知道他們誤會了,也沒多做解釋,隻說自己會早點回來。
她把林閑約到一處河邊,對方先到,-->>
見了她殷勤關切:“初音,吃過飯了嗎?”
薑芮卻看著他的眼,問道:“我演得像不像沈初音?”
林閑怔了一下,依舊溫和笑道:“初音在和我開玩笑嗎?”
薑芮慢悠悠搖著頭:“她倒是想跟你開玩笑,隻可惜,兩個月前,就是你跟她說隻是玩玩的那天,她開車不小心衝進這條河裏,死在裏麵了。那個時候還是春天呢,河水有點冷,要是現在下去,應該要舒服多了。”
林閑忽然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意,勉強扯起嘴角:“初音,這不好笑。”
薑芮不耐煩道:“誰有空閑說笑話給你聽,你不是想要跟沈初音談一談以婚姻為目的的戀愛?我送你去見她啊。”
林閑盯著她,突然退了兩步,然後轉身拔腿就跑。
他的車就在不遠處,很順利回到車上,剛要調轉車頭離開,抬頭卻看到河灘上那個消瘦的身影,心底忽然有個聲音在慫恿他:撞過去,撞過去,把這個的瘋女人撞到河裏。反正沒人看見,也沒有監控,不會有人知道……
惡念隻在一瞬間滋生,林閑眼底閃過幾許瘋狂,用力踩下油門,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衝出去,離目標越來越近,他以為能夠把那個瘋女人撞飛,可一眨眼對方竟然不見了。
他立刻踩下刹車,卻發現怎麽踩都沒用,隻能發了狂似的轉動方向盤,即便如此,車子還是義無反顧衝出河灘,落入河麵。
薑芮就站在河岸上看著,看他狂亂的掙紮,想要打開車門,推開天窗,最後都徒勞無功,隻能眼睜睜看著河水不斷湧入車內,慢慢將他淹沒。
冰冷的河水,絕望的等待,眼睜睜看著自己生命流失的恐懼,這些,都是失戀後傷心欲絕的沈初音,一個人在黑暗中孤獨體會過的。
今天,她也讓那個始作俑者感受了一遍。
在林閑窒息之前,薑芮把他弄上岸。然後,在他慶幸死裏脫生時,又丟了回去。
第二次再弄上來,林閑開始崩潰,躺在地上嚎哭不止,再也沒有之前刻意偽裝的風度翩翩。
薑芮還聞到他身上發出的一股惡臭,嚇得失禁了。
她嫌棄的退開一些。
一開始,她就沒打算要他的命,背上人命對修行不利。
不過,這樣的教訓想來足以令他記憶深刻,往後若還想欺騙女孩子感情,今日的滋味會不斷在腦中重現,時刻提醒著他。
任由林閑跟頭死豬一樣躺在河岸上,薑芮走上公路,打了輛車回家。
她並不擔心被人發現什麽,河灘上屬於她的痕跡已經清理幹淨,至於林閑,隻怕再借他個膽,也不敢再牽扯到她。
第二天到樂團,意料之中沒看見林閑,聽同事議論,聽說他開車衝入河道,現在人在醫院。
午休的時候,幾個跟林閑交好的人去醫院探望他,帶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林閑驚嚇過度,精神有點失常了。
眾人不禁感慨唏噓,連著幾天,樂團內的話題都繞著林閑,隻是他一直沒什麽好轉,一開始還有人去探望,慢慢的,談論的人就少了,等後來樂團來了新的大提琴手,取代他原本的位置,便沒有人再提起這個人,林閑也始終不曾出現。
這是後話。之前刑衍說要出差兩天,等到第三天下午,薑芮走出樂團大樓,就見到路邊車上靠著個熟悉的人,懷裏抱著一束粉色鬱金香。
見她出來,刑衍眼前一亮,幾個大步迎上去,“沈小姐,好久不見。”
事實上,滿打滿算這個好久也隻有三天兩夜。
而且他真正想說的是,小美人,想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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