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故友重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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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是算是沒有任何人守護,他們也不怕是嗎?”沉默一會兒之後,韋文說道,但凡重要的地方有嚴格的保護,這本來就是一個常識,何況對於這種天地之間獨一無二的東西,守護應該更嚴才對,但是,這裏真的是例外了。
“沒錯,天地之初生出來的輪回樹,如果沒有自保的能力,又怎麽可能在這樣的一個地方呆得那麽久?”李老頭笑道。人界的天地之初所誕生的許多的東西,在時間久了之後都會產生一股靈智,石頭裏麵會生仔,花草樹木會生靈,動物會變成各種不同的人族,例如人類,例如精靈,例如獸人等等,有一些陰氣還會化成無數的魔類等等,就連異族也不過是長的有一些另類而已,起碼對於韋文來說就是這個樣,可以說隻要與天地之初這四個字搭上關係的都不簡單,而且似乎數量越少,越是變態。類似於世界之樹、輪回之樹、建木等,都是如此,別看那個家夥隻是呆在凡間,但是他一點兒都不會受到凡氣的幹擾,當然,由於各種不同的原因,他的戰鬥力或許沒有多強,但是,神人這樣的強者肯定是啃不下他了,至於更高一級的家夥,來到這裏的因果會太大,甚至於會隕落,可以說在這人世間,這棵輪回之樹絕對是絕對的強者之一,當然,如果光是這樣子的話,這個家夥還不一定可以這麽安穩的呆在這樣的一個地方,關鍵是這個家夥或許隻不過是對方的一個身軀而已,畢竟從天地之初到現在,這個家夥肯定會在很久之前的某個時間裏衝到神仙兩界之中去逍遙去了,剩下在這裏不過是他的本體和寄托著一絲元神的那棵天地之初的輪回樹而已,至於他現在上界之中是誰?李老頭就不得而知了。隨著李老頭的解釋,韋文終於明白了一點,那就是這一次的酒貌似不太好喝,甚至於需要冒著被上界巨頭的找麻煩的危險。
“麻煩啊!為了喝一口酒,居然要受到上麵的人的關注,也不知道這是榮幸還是悲哀;不喝這一口酒,心中又癢癢得不得了,不說什麽道心、心魔之類的玩意,當真是想起來都會後悔,曾經……唉,這懷酒怎麽這麽難喝?如果說,如果說這些家夥不是人類的敵人,那多好?直接找上門去喝了就行了,唉!這酒真的這麽難喝麽?”韋文不斷在那裏盤算著得與失。
“真是的,酒有那麽好喝麽?不喝就不喝,心魔?開什麽玩笑,你這個家夥不就是一個魔嗎?而且還是專吃天魔心魔的魔頭,麻的,當真是沒有天理了,你這樣的家夥怎麽可能成為一個魔修?”李老頭鄙視道,他到現在還有一些奇怪韋文這個家夥好好的神修的路不去走,走什麽神仙魔三修之路?搞得現在不上不下的,如果他走的魔修的路,那麽他再去吃上幾條渡劫期的天魔或者是心魔,當然如果有個什麽魔人之類家夥,就完全可以去魔界受難去了,如果他要修神,那麽現在李老頭完全可以將這個家夥的神國直接拓展到渡劫期,畢竟韋文的神國吃下去的東西不在少數了,而且其中有許多居然是神明神國的東西,要放在一般人的身上,早就撐飽了。當然,對於仙修,他就沒有那麽看好了,這個家夥隻需要體悟到,境界到,那麽晉升一級是妥妥地事情,那麽久了,有著神國的支持,有著渡劫期的元神支持,哪裏想到這個家夥到現在還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士,當真是丟死個人了。
“嗬嗬,魔是什麽?魔有的時候就是一種執著啊!心魔又何償不是一種執著的心願?或者酒和劍就是我成為魔修的關鍵吧!”韋文歎道,又喝了一口酒,這一次他拿的是一隻酒瓶,裏麵裝的是他的神國之中新釀的猴兒酒,正宗的猴兒酒的配方,畢竟他曾經幫助過猴子釀過這種酒,而且現在有一個神國的支持,他哪裏還會少了這種酒?
“也是,算了,唔,好像你不想混進去也不行了!”李老頭笑道,隻是後來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麽東西,說了一句不著頭腦的話之後,直接回到神國去了。
“什麽意思?”韋文問了一句,隻是他的話語剛落下,李老頭就消失了,也沒有問出什麽來,接著他就看到了一隊異族的人馬從遠方趕著一大隊的人族俘虜正向著輪回教之中走去。
整個隊伍有近六千餘人,這對於韋文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以清點的數目,隻需要一眼看過去就可以知道的了,而這六千餘人之中有五百多是異族,其餘的都是人族的修士,這些人族的修士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鎧甲,渾身上下也沒有幾處好的地方,走起路來當真是千奇百怪、各種各樣,想來他們的修為應該都被封住了,否則的話,哪一個修士平常的日子裏不是仙風道骨的,男的看起來瀟灑,女的看起來美麗,與現在這種淒慘的樣子,簡直是天差地別。而在俘虜群之中,韋文幸運的看到了兩個不幸朋友容武和許奇。這兩個家夥看起來絕對是非常淒慘的樣子,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這兩人居然都進入了化神期,雖然是初期,但是也是實實在在的化神期的修士,作不得半點假。
“麻的,這兩個家夥是不是吃了大力丸了,晉級得那麽快?不過是幾個月不見的樣子,居然都成了化神期的修士了。”韋文妒嫉道,當然,這也不過是朋友之間的正常的嫉妒而已,如果他想快速進入化神期,可以有無數種方法,當然隱患肯定是免不了的了,所以,他也不過是口上說說而已,至於那兩個家夥進入化神期有沒有隱患他就不得而知了。
“咳!咳!阿奇,你說現在韋文那個遊俠怎麽樣了?”容武一邊扶著許奇一般說道,他們在之前與異族的一場大戰之中,被對方的一個大乘期的家夥一個法術波及到,直接給打暈了,醒來的時候,就成了戰俘了,然後就被對方直接傳送到了離輪回教最近的一個傳送陣之中,然後直接被壓送到了這裏,畢竟他們走的是通用傳送陣,這種大眾化的東西不可能直接建立在一個大教的內部,否則怎麽死都不知道,所以通常都會建立在離那些宗門不遠的地方,這樣一來又方便,又安全。
“聽說這小子過得還可以,你知道嗎?那個家夥的功勳值在不斷的往上漲,麻的,幾個月之前就已漲到了整個呈坤城之中第一位了,而且還在不斷的往上漲的過程之中,也不知道這個家夥吃了什麽東西,麻的漲得那麽快,將第二名,一個渡劫期的老祖都拉下了好大一段距離,當真是讓那些老祖情何以堪?”提到韋文,許奇就是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這個被他拉入元觀的酒鬼,居然有如此的能力,讓他大感開心和驕傲。
“麻的,那個家夥肯定又躲到哪個酒窩之中喝酒去了,別讓我看到他,看他一次我打他一次,真是的,還說是好兄弟,喝酒的時候也不叫上我,漲功勳的時候也不帶上我,現在我們被捉了也不來陪陪我,氣死我了,如果這個家夥肯帶著我們,我們哪裏會像現在這個樣子,一身的破爛,麻的,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真是的,這種戰俘的日子當真沒法過下去了,當真是無比淒涼的生活,唉,當真是前路茫茫啊!”容武歎道,向來做為戰俘雖然保存了生命,但是,接下來的日子更是讓他有迷茫不已,如果是放在之前在大漢的時候,他也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主,可是學習法術越多,上升得越高,對於未知的東西越是恐懼,如果不是一顆向道的心,那麽他真的會被那些未知給壓垮掉的,好在他的師父告訴他,對於這種東西保持敬畏就可以了,其他的不要去管,畢竟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所以,現在即使被俘了,他也沒有想著逃跑之類的,不是不可以,實在是被抓回來的概率是百分之百,畢竟隻有化神期的他,在這片大地之上隻能算得上是一個強一點的人而已,比他強的實在是太多了,何況神術之神奇超越所有人的想像,他可不想撞到槍口上去。和他有同樣想法的人有一大堆,而之前還有幾個想逃跑的人,也跑了許久,結果一樣被抓回來了,而且下場是相當的淒涼,沒有死,卻是想自殺都難,現在還掛在整個隊伍最前麵的幾輛馬車上麵,以儆效尤。
“得了,別說這個家夥了,麻的,想一想以後的日子怎麽過吧,這才是現在需要做的正經事,唉,沒有了修為的日子當真是不適應啊!何況還隨時麵對那些鞭子,麻的,從來沒有這樣的時候,我是那麽討厭鞭子這種東西。”許奇說道,隻是他的眼睛中閃過一道仇恨的眼神瞥了一眼旁邊不遠處的一個蛇頭人身的異族。那異族心中有一絲感應,對於這種眼光早已經沒有什麽太多的感覺了,但是,這樣的一個家夥敢這樣對他,卻讓他旁邊的那些手下非常的不爽,於是又是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許奇的身上,“啪——!”的一聲,響徹出來,其他的戰俘看到許奇的樣子,心中連一絲的同情都泛不起來,不是不同情,實在是這種情況太多了,打著打著也就習慣了,況且他們也不是感同身受,而是實實在在的在承受,而且數量還不在少數。
“噝——!”許奇咬緊牙,但是,仍然不自主的發出一絲的痛苦聲音。那個打了他的家夥揚起手中的鞭子,向著他示意了起來,然後哈哈大笑了許久,這種打人不犯法,還可以得到表揚的活——他喜歡,其他異族也一樣喜歡,所以幾乎附近的異族都笑了起來。
“如果我是你,我絕對不會看向他,畢竟那個家夥可是練虛期!就連他旁邊的人都是化神期,麻的,你這不是自找麻煩麽?況且,韋文那個家夥神出鬼沒的,誰知道他下一刻是不是就出現在我們的麵前,過來救我們,畢竟那個家夥可是很有義氣的。”容武在一旁歎道,隻是就連這種話,他也不會太過於相信,畢竟修界不是凡間,有著這種英雄從天而降,在這附近可是有著許多的大乘期的異族,就連渡劫期的都有一個,他可不會相信韋文有這種本事直接過來救他們。隻是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從一旁傳了過來。
“嗬嗬,當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阿武!”韋文的聲音從一旁傳了過來,許奇和容武聽到之後,心中如同炸雷一般,驚訝異常,正想轉過頭去看一看這個三頭六臂的家夥,卻聽到旁邊又傳來韋文的聲音。
“不要動,不要有異常,繼續前行,放心,我們都可以離開,忍著一點!”韋文一邊走著,一邊說道,此時他已經是將靠著兩人旁邊的一個修士戰俘將扔到了寵物袋之中,然後將他的一身行頭直接穿在自已的身上,這種動作之快速和隱蔽,就連那個帶隊的渡劫期的異族都沒有發覺,為了看起來像一些他連那個禁固修士的禁銬都沒有放過,畢竟這種禁銬對於他來說,有與沒有,沒有太大的差別。禁銬就是通過將陣法刻在特定的金屬上麵,然後以此來壓抑修士的法力,當然禁銬有許多種,有的是壓抑修士的法力,有的是壓抑神修的神力,有的是壓抑魔修的魔力,總之不管如何,這些都是有傾向的,當然也有壓抑三種修士的禁銬,隻是這種東西同時壓抑三種力量,就相當於三種都壓抑得不徹底,至於韋文,他本身就是三係同修,所以這種壓抑修士的禁銬對於他並沒有太大的作用,就算是那些壓抑神修的禁銬,他也能憑著身體的力量直接將其撕成碎片,所以,他並不太在意這個東西。
“也不知道你這個家夥是怎麽進來的?真是的,打仗的時候不見你,被捉了那麽久也沒有看到你,被打的人也沒有發現你,真的是奇了怪了,你難道是從地裏麵鑽出來的?”容武在眼睛看著前方,嘴裏麵小聲的嘀咕著,雖然他現在用不了法力,但是,他知道韋文一定會將周圍下一些不讓那些異族發現的禁製,所以他一點兒都不怕被那些家夥發現。
“是啊!你這個家夥難道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許奇也是一臉的驚訝,對於剛才挨鞭子的事情直接過濾了,畢竟習慣了,也就沒有太多的感覺了,從這一點來看人類的適應能力當真是非常的強大。
……
不止是他們驚訝,現在,呆在呈坤城的那個全城主也是一臉的驚訝,他因為之前奪下了尖澤城之後,等那裏的形勢一穩定下來之後,他立刻回到了這裏坐鎮,畢竟他的任務是保護呈坤城,而不是去開疆擴土,此時,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韋文的玉牌傳來的消息了,不是不想看,而是根本看不到,因為韋文想讓他們看,他們就能看到,不想讓他們看,那就根本看不到,畢竟韋文可是一個真正的渡劫期的修士,玉牌上麵的陣法雖然高級,也是出自於神明之手,但是,隻要它運作,那麽韋文遲早都會感覺到,並想出應對的方法。此時,異常無聊的他正坐在自家的書房之中與到來的兩名渡劫期的修士,在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不自覺之中就聊到了韋文,所以,全城主隨手打開了一道陣法,想看一看那個家夥現在在幹一些什麽,將韋文玉牌上直播的情況顯示了出來。原以為他會看到這個家夥無聊的在某個荒山野嶺之中喝著酒,哪裏想到這個家夥居然混到了戰俘裏麵,而且似乎又到了異族的一個大教之中。
“見鬼了,這個家夥現在到底在哪一個位置?”全城主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