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人比錢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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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係統這個逆天作弊器,這個人命案子對陳豐來說就是個很小的case,分分鍾就能將這個案子的底細和真相都了如指掌。
對陳豐來說實在沒有挑戰性。別人可能不知道裏麵的內情,包括眼前這兩位當事人,但對陳豐來說這就完全不是什麽事兒。
而在場三人聽到這個內幕都是不由齊齊怔在了那裏。
好一會兒後,熊文翰才恍然而憤怒的說道:“難怪當初陶家會這麽在意這個案子。若隻是他們家管家的兒子,陶家陶同知也不可能這麽賣力。哼!好一個陶家陶同知。”
因為憤怒,這時候他也不顧忌陳豐和教諭就在這裏了。
楊樂章更是直接開罵道:“好一個草菅人命的陶同知!好一個陶家!這件事,我們這次一定要討回公道。”
熊文翰氣憤填膺道:“對。這次我們不討回公道,絕不甘休。”
楊樂章向陳豐深施一禮道:“請典史大人為我們做主。我們一切在聽典史大人安排。”
熊文翰也深施一禮道:“請典史大人多多幫忙。我們兩人銘感五內。”
兩人都是聰明人,知道這個案子肯定是陳豐推動的結果。不然,不可能他這個聲名遠播的人親自出麵。
既然他們兩人都這麽說了,自然就沒什麽問題了。
陳豐很坦然的受了他們這個禮,點頭道:“客氣話就不說了。你們現在也都各自寫份狀子,跟我一起回縣衙投遞過去。”
熊楊二人連忙答應,告辭出去寫狀紙。
陳豐此時則轉向教諭。他叫林乃文,四十多歲年紀。他做為八品學官,管理縣學生員,某種程度上縣令也管不了他,權利是相當大的。
“林教諭,我知道你是陶同知小舅子的連襟。今日這件事你若是能保密,不提前告知陶家,你就可以置身事外。不然,你這些年做的一些營私舞弊之事,我都可以揭發出來,比如就在前天,你收了一個富商兩百兩銀子,將他的私生子弄進了縣學,這個新人生員好像叫古益華是不是?這些年,你這種事情幹的可不少,而且都有跡可循,真要查你,丟官罷職都是輕的。”
陳豐一開口就說破了他和陶同知的關係,就將林乃文給嚇到了。他跟陶同知的小舅子是連襟這件事,除了自己家人,別人壓根兒就不知道。他和他的家人也從來沒有跟人說起過這層關係。
而接下來陳豐說出他營私舞弊這件事,更是將他嚇得臉色都白了。這種事情,他這些年卻是做了不少,也確實都是有跡可查的。這要是查出來,向上一舉報。他還真的就隻有丟官罷職一途。
教諭本來就是個清貴的職位,更加容不得徇私舞弊,即便不被查出來,外頭有這種不好的風評流傳,那他這個職位也當得不穩當。若是曝光出去,那些被縣學拒之門外的讀書人立馬就會過來群起洶湧的過來鬧事。
若是真出現這樣的局麵,他這個教諭不僅僅隻是當到頭的問題,很有可能還要被千裏流放。
“林乃文,你有什麽要說的?”陳豐不客氣的直呼其名。
林乃文此時腦筋急轉,他想要反駁,但陳豐都能直接叫出古益華的名字,再想到此前他神算子的名號,想要怒斥,但想到陳豐現在玉麵戰神的赫赫威名,也沒膽子。
最後,林乃文隻能低頭服軟道:“我……我保證不會將今日之事外泄。”
陳豐冷笑道:“記住你現在說的這句話。若是外泄,你這個教諭就當到頭了。不要以為我在開玩笑,你好自為之吧。”
林乃文此時被陳豐捏住把柄,再加上如今陳豐的赫赫威名,以及他的神算子名號,他也隻能乖乖服軟認栽,一改剛才的嚴肅,主動從座位上站起向陳豐施禮道:“還請陳典史能夠為我遮掩一二。唉,你是不知道。我們這教諭平時做的實在是清湯寡水,若是沒有額外的進項,我連自己的家人和下人都養不起。我這樣幫人安排進縣學,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行了。你的事情,我也不想多管。隻要你沒惹到我就行。總之,今日之事你要保密,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一定一定。我跟陶同知的妻弟是連襟沒錯,但我跟陶同知卻是算不上什麽親戚關係的。對他兒子草菅人命一事,我其實心裏麵也很憤慨的。畢竟當年死的劉星魁也算是我的弟子。陳典史這次能為他討回公道,我心中也是非常高興的。”
“那就這樣吧。”
陳豐沒有再搭理這位教諭,轉身就出了門。這種徇私舞弊的官員,在這時代實在太多,他要管也管不過來。何況他也沒資格去管。更主要的是他問過係統,將林乃文檢舉法辦,最多也就2萬點正能量,實在有些看不上。何況,這麽一來,他這個典史就有些多管閑事,越界的嫌疑,以後在官場可不好混,有些得不償失。
帶著寫好狀紙的熊文翰和楊樂章,一起去了縣衙,而後將他們的狀子直接送到了王本清的案頭。
這效率讓王本清感到非常的驚奇,隻能心中對陳豐的神算再次歎服。不用陳豐解釋,他也大致的猜出來,肯定是陳豐動用了神算術,便讓這些人都願意配合這個案子了。
“王叔,接下來一步,我就要去府城抓捕本案的幾個嫌犯。我希望能拿到你親筆書寫的逮捕令。”
這要跨縣去抓人,保險起見是要有縣令親筆書寫,縣衙大印蓋章的逮捕令。
王本清沉吟道:“我給你一支捕簽就是了。哪用得著逮捕文書?”
陳豐直接說明道:“我之前剛剛算了一下,此案涉及到了陶同知的小兒子陶新,他當時也參與此案的鬥毆。所以,若是隻有捕簽,我怕不好抓。若是有王叔你開具的逮捕文書就不一樣了。即便是陶同知,也不好直接幹涉你這個縣令的正常公務。”
“還有這事?”王本清不由臉色變幻起來。之前他的打算就是讓陳豐當槍,通過此案去惡心一下陶同知,從而贏得自家師兄邱知府的好感,若是師兄借此案告上禦史台,也說不定就能申飭一下陶同知,不說革職,就是降職和調離也是好的。
但現在陶同知的兒子居然卷進了當年這個人命案子,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當年不知道這點,隻聽說是他家的下人打死了人。所以,即使邱以永借此告狀,說他包庇傷人性命的家仆,隻要他將這家仆交出去,就沒什麽了。
但現在他不可能將他的兒子直接像家仆那般交出來,即使他大義滅親,但也不能解釋清楚兩年前的包庇行為。
現在陳豐要逮捕文書去抓陶同知的兒子,就等於直接讓王本清站在了陶同知的敵對麵,他隻是個縣令,陶同知可是他的直管上級。這種行為無疑有些作死。
但隻要這次能徹底搬到陶同知,借此讓自家那位知府師兄完全掌控青山府,拿他的升遷一事就理所當然了。
這風險不小,但若是成功了收獲也是非常大的。
王本清一臉糾結,過了好一會兒後,才問道:“你願意去陶同知府上去抓他兒子?”
陳豐一臉正色道:“這是當然。既然他當初是案犯之一,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他隻是一府同知的兒子?”
王本清聞言嘴角不由抽了抽,又是好一會兒後,他才一副痛下決心的說道:“好!逮捕文書我給你寫。隻要你將他兒子抓過來,我們就立馬開堂審案,將此案辦成鐵案。”
陳豐聞言微微一笑道:“王叔高明。”
本來他還有些擔心王本清沒膽子呢。但現在看來,他膽子還是有一些的。畢竟若是這個案子辦下來,別的不說,他的官聲就會好上不少。夠膽子將自己上官的兒子抓過來還判了罪的,想必這天底下也沒幾個。此外,更不用說,將陶同知搞下台之後,他的同窗師兄邱知府真正掌控府衙,連帶著對他這位勞苦功高的師弟好處自然也是大大的。
王本清下定了決心後,也就沒有什麽猶豫的了,馬上就拿出一張上好的宣紙書寫逮捕文書,也就是逮捕令,之後還蓋上了縣衙大印。
“你拿去吧。”
陳豐不客氣的伸手接過,拿起看了看,上麵已經寫明了逮捕陶新、陶亞平一幹人犯。
“那就沒問題了。我下午就騎快馬去一趟府城,將這起人命案的一幹嫌犯緝拿歸案。”
“好。就麻煩你跑一趟了。倒是若是……有什麽衝突的話,最好不要鬧大。早上我已經派人給邱大人送信了,相信這時候邱大人應該已經看過我寫的信,知道了這件案子。你到了府城之後,最好去一趟邱大人的府邸,拜會一下他,稟明這件事。我先給你寫封信帶過去。你稍等。”
陳豐擺手道:“不用了。這件事不用知府大人出麵,隻要我帶人過去就行。我手裏有我們縣衙的逮捕文書,而且陶新也確實參與了當年這件人命案。我自會將他抓來。若是有人阻擋,就是妨礙公務,我會將他們打到的。即使陶同知當麵,我也完全不會將他當回事。因為隻要辦成這案子,他這同知也就當到頭了。”
王本清不由愣了一愣,仔細想了想,還真是這麽回事。隻要將這個案子辦成了鐵案,也就等於坐死了陶同知徇私枉法,庇護自己的兒子草菅人命,這青山府同知自然也就當到頭了。
“好吧。你去忙。辛苦你了。”王本清很是客氣的說道。
陳豐再次一臉正色的表演道:“為了整肅法紀,匡扶正義。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王本清還真有些信了陳豐這番正義凜然的話,因為陳豐在此案中好像沒有什麽利益可言。要說他想巴結自己和邱知府,好像也不是這樣。憑借陳豐現在的功績,朝廷大大的封賞是逃不了的,就不知道朝廷最後會不會犧牲掉他,換得跟西秦的和平。
陳豐出了府衙後,言而有信的馬上就再次來到了春芳樓。素蘭果然跟她的婢女小青已經收拾好了行裝在等著了。
隻是……她們兩人這行裝也未免太多了一些,有一米長,半米高和寬的木箱子居然就有五個,此外還有幾個用布包括的三個大包裹。
看得陳豐不由嘴角微抽,忍不住問道:“你這是打算搬家嗎?隻是去我府上暫住的話,不用這麽多行禮。”
素蘭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幾大箱子主要是我這些年來收集的古玩字畫和一些金銀首飾,我人不在,放在這裏實在不放心。所以就一起帶走了。那幾個包裹才是我們兩個的行禮。”
陳豐一聽這才恍然,難怪五個大箱子都上了鎖,原來裏麵裝的都是值錢的東西。這尼瑪還真是有錢啊。果然,無論古今,做明星就是賺錢。
陳豐有些好奇的在心中詢問係統,這五大箱子算起來有多少錢。係統免費義務解答,保守估計價值6萬兩銀子。
陳豐聞言頓時有些憤憤不平起來。心想老子打生打死的才賺了上萬兩銀子,你這賣唱的歌姬,也就這兩三年的光景,隻唱唱歌就積攢下了偌大的財富。這世界也太不公平了!
“你就這麽相信我嗎?居然告訴我這些事,就不怕我搶了你的這些財貨?”陳豐忍不住詢問。
素蘭看著陳豐淡淡一笑道:“這些身外之物若是典史大人你想要,我隨時都可以送給你。比起錢財,我更加看重人。”
這話說得……還真像那麽回事,而且陳豐聽出了這話裏誠意。
陳豐當即哈哈笑道:“這話不錯。人確實比錢財更重要。當然,這也得看是什麽人了。既然你相信我,那就暫時一起都搬回我家去好了。”
素蘭高興道:“陳典史果然不是那種俗人,跟我想的一樣。”
陳豐笑了笑道:“其實我很看重錢的,隻是我更加看重一些我在乎的人罷了。行了,這幾大箱子,我讓人幫你抬下去吧。馬車叫了嗎?”
“叫了,兩輛馬車,已經停在門口了。”
“那行,我們走吧。”
於是,陳豐便叫了跟隨的捕快,十幾人一起,一趟就將大箱子和行李都搬到了樓下的馬車上。
隻是這時候不知道誰泄露了消息,說是素蘭姑娘要從良了,引得很多人過來瞧看。然後就看到了陳豐,再然後就有很多人說陳豐將素蘭姑娘給贖走了,如今要跟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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