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新頭牌,賣國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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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縣丞跟西秦私通這件事,陳豐一早就知道了,當時他還借此威脅於他,隻是當時礙於形勢,他還沒有在縣衙裏完全站得住腳,便沒有將這件事完全曝光出來。
但現在時機成熟,李縣丞已經成了他上升之路的絆腳石,必須把他踢開給自己挪位置。
而聽了陳豐的曝料,王本清心中大喜。跟陳豐一樣,李縣丞早就是他眼中的絆腳石了。而且兩人早已結怨甚深,絲毫沒有妥協的可能。換了誰被人架空三四年時間,也不可能一笑置之。
“你說的這些都千真萬確嗎?”安全起見,王本清還是再問了一句。
陳豐肯定的點頭道:“絕對千真萬確。這次我可是拚著損耗了大半法力,甚至是壽元,才算出來的。未來得勤加修煉大半年,並且勤做善事功德才能補回來一些。”
“那好。就由你帶人過去將李大為捉拿下來,然後我會讓人快馬去通知劉巡按,這種裏通外國的朝廷敗類,我們必須徹底清除。想必劉巡按也會對你大加讚賞,到時縣丞之位,非你莫屬。”
巡按有權調動所巡查各縣的縣丞,甚至可以暫時委任所轄各縣的縣丞,因此,巡按的權利還是很大的。陳豐想要順利升任縣丞,劉巡按這邊就要做好工作。不然他一反對,陳豐的縣丞之位就得泡湯。
而王本清讓陳豐直接將李縣丞拿下,陳豐倒也沒有什麽意外,拿他當槍使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後若是做了他的女婿,這種事情肯定還少不了。
“好。我這就帶人過去將他拿下,並收集證據。”
“你去吧。”
陳豐當即來到了捕快房,叫上了王立傳、張泰等一幹捕快,主要都是高正雄這一班的人,也就十幾個人。
花了200點正能量,陳豐開始了係統導航模式。首先就是去找李大為。這家夥,按說是要拖家帶口的住在縣衙裏給他分配的院子裏的,但實際上他跟林主簿一樣,一開始就在縣衙外買了大宅子。
而且,基本上這些天都很少來縣衙,當然也沒有人能管他。
今天也是如此,李縣丞根本就不在縣衙裏,也不在他自己的大宅子裏。按照係統導航給出的指示,這家夥大白天的居然是在春芳樓裏。
陳豐沒有絲毫遲疑,帶著十幾個捕快,便騎著馬來到了春芳樓。
陳豐再次出現在春芳樓,讓周圍一眾認識他的人都是大感訝異。他才剛剛將這邊的頭牌素蘭姑娘剛剛呢。這又馬上過來,實在是夠風流的。
不少人猜測,陳豐是不是又看上了這幾天春芳樓極力推薦和宣傳的琪月姑娘。
“陳大人,你這是來我們春芳樓聽曲兒嗎?你家裏那位唱得不好聽?”
陳豐剛一進去,春芳樓的老鴇春娘就笑吟吟的迎了上來。她與素蘭的“母女”關係,真要說起來,勉勉強強算得上是陳豐的便宜丈母娘。
所以,春娘如今再次麵對陳豐這位“便宜女婿”是有著一定的心理優勢的,一點都不怕陳豐這位玉麵戰神,反而有些調侃起來。
因著素蘭的關係,陳豐當然不會覺得春娘這種態度有什麽不妥,反而上前微微拱手行禮道:“這次過來是因為公事,李縣丞可在這裏?”
春娘不由微微一愣,笑道:“陳大人你的消息倒是靈通,陳典史剛剛過來,你就知道了。他正在二樓的雅閣聽琪月姑娘撫琴唱歌呢。公子也可以過去聽一聽,看看她與素蘭的有何不同。”
陳豐倒也不急在一時,便點頭道:“那也行。這琪月姑娘是剛剛請來的嗎?”
春娘點頭道:“是啊,是剛從懷慶府請來的,在那邊唱曲兒也是非常有名的,東家那邊的麵子,整整花了兩萬兩銀子才請過來,若無意外,以後她就在這邊常駐了。論姿色她可不輸素蘭,論聲線也是各有所長。”
“那行,我這就去看看。”
實際上他至今都還沒聽過素蘭唱歌呢,但這事自然不好跟別人說。
於是,陳豐便在春娘引領下,向著二樓的雅閣走去。
上樓梯的時候,春娘突然一臉感激的對陳豐說道:“奴家這裏要多謝陳大人了。陳大人上次告知了奴家家人的消息,奴家派人過去一找真的就找到了。我的親生父母和弟弟,身體都很好,隻是家中貧苦了些。奴家那弟弟是個讀書人,奴家如今這身份,實在不好與之相認,於是便讓人送去了五十兩銀子給他們。隻希望他們的日子能好過一些,我那弟弟能爭氣一些。”
陳豐上次讓春娘上堂作證的時候,就答應過幫她尋找親人。之後,陳豐便兌現了承諾,將她親人的所住地址和姓名都告訴了她。
“春娘客氣了。我幫你找回親人是應有之事。而你的家人現在應該也不會看不起你。而且,說實話,你弟弟不是讀書的料,他今年都是二十五歲了,但兩個秀才都沒考中,再讀書真的沒有什麽意義,還不如讓他腳踏實地些,不要再走科舉的路子了。若是你能跟他相認,我便給他安排一個差事,不說出人頭地,但至少比他現在一直啃老死讀書要好。”
陳豐也是看在春娘這些年對素蘭的照顧情分上,才說了這番話,還說出要照顧她弟弟,這是不拿春娘當外人看。
春娘剛開始聽雖然覺得有些刺耳,但自己想想陳豐的話也不無道理。他派去的人打聽到的消息跟陳豐說的其實沒什麽兩樣,他這個弟弟今年都二十五歲了,還不事生產,全靠家中父母辛苦種田給人幫工過活,供其讀書,委實過得辛酸。
“奴家會認真考慮的。先多謝陳大人關心了。”春娘朝陳豐盈盈一拜。
之後,兩人便繼續向著樓上走去。
二樓的雅閣,是專門為那些有錢有勢的顧客準備的,地方倒不是很大,隻有五六十平方的樣子,此時裏麵就坐著不少人,將大半個空間都占了,差不多有二十多人,都是春芳樓通過各種關係邀請來的有錢有勢的客人。李大為是其中之一,此外還有林主簿以及一些衣著光鮮的鄉紳富商,有些是本縣的,有些是外地的。
本縣的三大佬也就差王縣令,當然還有他陳豐。不過這種場合,邀請了陳豐他也不會過來。
而那個琪月姑娘此時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略施粉黛,素衣素手,人淡如菊,素雅大方。她身前有張琴案,上麵擺放著一張古色古韻的古琴,正在輕手撫弄,發出叮叮咚咚的悅耳聲響。
陳豐聽不懂她的琴藝如何,但隻聽這琴聲確實非常的好聽。琴聲響了一會兒後,便聽她輕啟檀口唱了出來。
“煙淡兮輕雲,香靄靄兮桂蔭,歎長宵兮孤冷,抱玉兔兮自溫……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好景豔陽天,萬紫千紅盡開遍。”
她的聲音清脆如鸝,聽著就感覺在給耳朵撓癢癢,非常的舒服。果然不愧花了兩萬兩銀子請來的。
這唱歌的水準,比之前世那些什麽“好聲音”、“好歌手”可要好上太多了,除了一把古琴伴奏,別無他物,這原生態的唱法,讓陳豐聽著居然也有些上癮了。而雅閣內的其他成員這時候,更是個個露出癡迷和極其享受的表情來。
一曲唱罷,大家都是轟然叫好。陳豐也是如此,發自內心的為這位琪月姑娘獻上了掌聲,隻是這時代的人還不興鼓掌。他這麽大力鼓掌顯得非常的突兀,等陳豐反應過來的時候,雅閣內的眾人都紛紛朝他看了過來,
陳豐過來的時候,就一直站在門口,如今見大家都抬眼看他,便淡淡一笑,昂然而入,朝眾人一拱手,道:“各位抱歉,打擾了。不過,本官有公事從李縣丞,不得不先將他請走。”
現場眾人絕大部分的人都是認識陳豐的,見他進來,都是紛紛起身向他行禮,客套。
陳豐隻是微笑點頭,沒有太多去理會,隻是徑自走到前排位置,麵色有些難看的李大為麵前。
“陳典史,你找本官所為何事?”李大為板著臉問道。
在這麽多人麵前,陳豐居然這麽不顧場合的過來找他這個上官,讓他麵子上有些下不來。
不過,他心裏此時也隱隱感覺有些不妥。想到之前陳豐給他寫的的那個“秦”字,心中更是有些不安起來。
“李縣丞,我找你是為了公事,你覺得有必要在這裏跟你談嗎?還是出去說話吧。”陳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居高臨下,語氣中更是沒有絲毫的敬意。
換了其他人,即便是王本清這位縣令當麵,李大為這時候也肯定已經發火了。但偏偏是陳豐,如今的奉直郎,玉麵戰神,更主要是陳豐貌似知道他跟西秦私通。
所以,即便周圍眾人的目光都看著他,他這時候也不能不敢在陳豐麵前擺上官的派頭。隻能忍著氣,站起身,冷哼道:“那我們就出去說話吧。”
距離這邊不遠的林主簿,這時候當然不能裝作看不到,便站起身問道:“陳典史,有什麽要緊事嗎?我要不要一起出去?”
林主簿此時麵對著陳豐,姿態卻是擺的很低,主動說出這番話來。不過,大家都可以理解。別的不說,就單單陳豐現在被皇帝陛下親封的奉直郎就大上林主簿不少。更不用說,陳豐如今在整個原平縣,乃至整個大夏國內的名聲了。
陳豐笑了笑,很隨意的對林主簿說道:“你就不用了。我這次隻找他。”
林主簿點點頭不再說話。陳豐這態度,這時候大多數人都看出點不妥。
陳豐卻是沒有理會大家的看法,隻是朝著在那邊一臉平靜坐著的琪月姑娘點了點頭,笑道:“琪月姑娘名不虛傳,剛才聽你一曲,餘音繞梁如仙樂,當得上是色藝雙絕。叨擾了,以後有空過來再聽你唱曲。”
琪月姑娘得了陳豐的讚,臉上便沒有什麽高興的意思,隻是站起身,對著陳豐盈盈一禮,平靜自然,落落大方。
她這種做派,更是讓陳豐高看了一眼。不卑不亢,盡顯大家風範。這樣一個女子居然是一個歌姬,真的是可憐可歎,如淤泥中的白蓮。
因此,陳豐也是難得的朝她拱了拱手,然後便轉身朝門外走去,從始至終都沒有絲毫尊敬和禮讓李大為這位縣丞的意思。
李大為麵色難看非常,卻也是隻能忍著心中的怒火,跟著陳豐一起出來。
本來一場好好的春芳樓新頭牌“音樂試聽會”就這麽給陳豐這不速之客給搞砸了。
當然,真要說搞砸也不盡然,至少大家都聽到了琪月的表演,確實一個個聽得如癡如醉的,更是被琪月的風姿所傾倒。
更不用說陳豐這位玉麵戰神,皇帝陛下親封的奉直郎親口誇讚色藝雙絕,隻要這件事傳出去,琪月就能蹭陳豐這位大名人的熱度,從容在這邊迅速打開知名度。
這也是陳豐剛才專門對她一番誇讚的主要原因,首先因為素蘭的關係,陳豐欠著春芳樓一份人情;其次,他這次過來,確實有些搞砸了她的首場演出,自然要彌補一下。
陳豐相信憑借自己現在的知名度,隻要琪月跟自己扯上點關係,就能讓她受益的。更何況,她的琴藝和唱功確實非常的不錯,人也長得非常漂亮。
這邊陳豐帶著李大為出了雅閣後,李大為就憋著怒火,冷聲道:“陳典史,現在你能說了吧。”
陳豐點點頭,對他說道:“李大為,你這些年私通西秦,出賣不少我們大夏的情報。比如每年將我們原平縣的人丁、稅賦等相關資料遞送給他們,將青山府的各種任命和人事關係都一一泄露給西秦,另外還參與收集大夏各地孤兒送去西秦,等等不一而足。總之,你就是夏國的叛徒,賣國賊,你不用抵賴,你心裏麵很清楚,我說的都是真的。現在你沒權辯解,辯解了也沒用。”
陳豐手指一彈,就封住了李大為的全身血脈,讓他動彈不得,也說不了話。
接著他便朝身後一揮手,對還呆立著的王立傳和張泰等人說道:“帶走!”
王立傳和張泰隻是稍一遲疑,便都馬上上前左右夾著李大為朝樓下走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