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風雲一戰,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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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傅大人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您當然有權利拜見武國任何人。”於參趕忙道:
“我想說的是,禦師久居王陵,從未踏出陵門一步。莫說是他人,就算是我等禁軍,也從未見過他露麵。有時,我都忍不住懷疑,禦師是不是仍在王陵。太傅大人想要拜見禦師······嗯,希望很渺茫。”
“能不能見到禦師,看我的運氣。我不強求。現在,請於統領讓出一條道。”
“······好吧。既然太傅大人執意要拜見禦師,那便讓於參為大人您帶路吧。”
他之心思,昭然若揭。
怕蘇牧北拜見禦師不果,會強行入王陵找人。
他明為帶路,實則監督。
“可以。”蘇牧北的反應很正常。
兩人順著山道拾階而上,走了九百多階後,山上陵門已是隱約可見。
就在這時。
轟隆隆!
陵門內,天空忽得炸開雷霆,像是一條條銀色巨蟒般,張牙舞爪,氣勢懾人,讓山林百獸都不由俯首跪地!
“這······不好!有人侵入了王陵!”
於參麵色大變間,一條身影已是率先掠了出去,直往陵門方向。
“太傅大人!您不可亂來!”
於參高喊了一聲,準備下山召集禁軍,但想了想,卻是緊跟著蘇牧北上山了。
三公可當一軍,有蘇牧北在,不需要再讓禁軍冒險!
轟!
王陵內,激戰熾熱。
蘇牧北趕到陵門,縱身一躍,站在一樹梢朝前望去。
但見,無邊蔥鬱的林海上,兩條快若流光的身影,不停的相互追逐著,時而碰撞在一起,時而稍觸即分。
兩人交手間炸開的元氣,像是一把巨大的鐮刀在收割韭菜一樣,將方圓數十米的林海都削平了腦袋!
“這······好恐怖的兩人!她們是比三公更強的存在!!”於參追到,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激戰。
交戰雙方皆是女子。
一人身著灰袍,白發三千丈,看不清麵容,但給人的感覺,很年輕。
她玉手拎著一柄與她性別難符、有她一半高的巨大銀錘,揮舞間,銀蛇流竄,威猛若雷神。
讓人很難想像,舞錘的,竟是一個年輕女子!
而另一人,身著藍衣,麵蒙白紗,渾身氣息簡直與她手中的寒冰長劍一樣冰冷刺骨。
她劍揮出,似寒流侵襲天地,所過之處,林木凍結崩解,就連空氣中的水分都被凍成冰,在林海上空飄起了濃鬱的冰霧。
兩人的交戰並未因為蘇牧北、於參的來到而終結。
“竟然是她······”蘇牧北望著其中一人。
“看來,你並不是大隱隱於市的高人,是有自己的目的啊。是王陵嗎?也對。要不然,你也不會對王陵的情報如此清楚。”
蘇牧北念頭轉動間,久戰不果的白發女子,果斷抽身,手上銀錘與藍衣女子手上寒冰劍狠狠一碰後,借著衝擊波的力量,像是一條銀色閃電般,倒射了出去。
“太傅大人!您我快攔住她!”於參高喊。
蘇牧北沒攔白發女子,倒先把於參給攔住了。
“你覺得你能攔住她?還是說,你想讓我去送死?”
嗖!
白發女子從於參身旁掠過,於參僵硬著身子,沒敢動彈。
他隱約間,似乎見到對方白發下的一對眼眸,朝他的方向望了一眼。
她······似乎對他笑了一下!
“我的蒼天啊!她這是記住我了嗎?!可我什麽也沒幹,隻、隻說了一句要攔住她啊!”於參內心哀嚎。
蘇牧北搖了搖頭,縱身掠向藍衣女子。
“王陵禁地,擅闖者死!”
一道寒冰劍氣斬在了蘇牧北身前三尺的林海上。
“我是武國太傅。你是王陵中人?”蘇牧北停下腳步,問。
藍衣女子麵紗上的一對美眸盯了盯蘇牧北,再望了望於參,似有訝異,又似懷疑。
“我是禁軍統領於參。如果你是王陵中人,應該知道我。我身邊這位,的確是我武國太傅。他手中有三公象征的太傅劍,我已驗過真假。如果你不信,可以請太傅大人拿出太傅劍,讓你親自一驗。”於參道。
藍衣女子並沒驗劍的打算,直接抬手射出了一塊令牌。
“這是······禦師令牌!你與禦師是何關係?”於參望著蘇牧北手上令牌,驚呼了一聲。
“離開。”藍衣女子沒有回答,隻是冰冷的吐出了兩字。
蘇牧北交還令牌,朝她道:
“姑娘,我無意探究你的身份,以及你與禦師的關係。我隻想見禦師一麵,請你幫我通報一聲。”
“我再說一遍。”寒冰劍上寒氣四逸,藍衣女子眸光冰冷的盯著蘇牧北兩人。
“離開。”
“姑娘,你可能有所不知,我······我小姑乃是禦師舊識,我此次前來······”
嗤啦!
蘇牧北話還沒說完,一道冰霧凝結的劍氣,已是橫空斬過,竟是直接殺向了他!
砰!
蘇牧北運轉《八虛勁》,將劍氣化消,同時,往後退了十數米。
“這一劍隻是警告,再敢逗留······殺無赦!”
“我······”蘇牧北強忍著才沒爆粗口。
他還從沒遇到過這麽不通情理的人。你通報一聲會死啊。
······
暗夜像是一隻大手握了下來。
前太傅府的一處庭院,府內仍活著的人,像是雞鴨豬狗一樣,被驅趕在一起。
一層若隱若現的薄薄紅色氣罩,罩住了整個庭院,也隔絕了所有人的生路。
氣罩源頭,一全身罩在黑袍下的人影,像是遊戲般,打了一個響指。
啪!
緊接著。
庭院裏,一顆顆頭顱像是被煮沸了般,砰砰的爆炸開。
隻是眨眼的工夫,庭院裏便死的隻剩下一人。
“你這個惡魔······惡魔······”
站在一地死相淒慘的屍體中間,二爺眼神散亂,雙手捂著頭,像是要崩潰一樣。
“惡魔?嗬,我倒覺得,我挺仁慈的。”黑袍人伸手指了指滿地屍體,語氣淡然道:
“看,他們死的多幹淨直接。我可以確信,他們死的時候一丁點的痛苦都沒感受到。”
“惡魔!你不得好死啊!!”二爺悲號。
“唉,你為什麽就體會不到我的好意哪?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取蘊,他們受的已經夠久了,我幫他們解脫,有何不好?”
“哈哈!解脫?那惡魔你為何不解脫?求不得,求不得······求不得禦王千歲的你,應該早在禦王千歲赴北海的時候就自我解脫啊。你為什麽要苟活到現在?”
“閉嘴!”
似被觸碰到禁忌,黑袍人輕喝一聲,手上甩出了一道紅芒,把二爺直接抽飛了出去。
“義父何等人物,豈是你可以編排的?!”
“咳咳,南狐啊南狐,你既知禦王千歲的為人,就該明白,此生你注定求不得,何不與我等一起解脫?”二爺咳血說道。
“哼!看來,留你一條賤命,是我錯了。”
“哈!留我一條賤命?再用你那覺醒的妖術破壞我的大腦,讓我變成和我父親一樣的癡呆模樣?!南狐,我是絕不可能像條狗一樣,被你利用的!”
轟!
二爺身上忽然騰起一層血霧,整個人的氣息瞬間攀升了一個境界。
“給我去死吧!南狐!”
他朝南狐撲了過去。
“嘁,我還以為你是隱藏了自己的修為,原來隻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服了燃血丹,以燃燒自身精血為代價,暫時的將自身修為提升到了練氣二層······你這是在找死!你也不可能傷到我。”
一隻玉臂從黑袍裏伸了出來。
暗夜中,它像是褪盡了血肉一般,露出了一根宛若紅色水晶的臂骨。
骨內,有莫名氣息在流淌。
砰!
無征兆的,二爺忽然就跌倒在地,雙手抱著頭,嘴裏發出了痛苦的嘶吼聲。
“南狐!你不得好死!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嗬,滅你滿門的又不是我,我怎麽會不得好死?”
南狐輕笑,踏著血窪朝前走。
詭異的是,她腳步落處,血水竟似受到操控一樣,自主飛離地麵,在她身旁匯聚成一條窄窄血河。
“去!”
庭院裏,似有一隻無形大手,以血河為筆,留名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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