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麻了！
    龍雀的話讓龍飛陷入深深的沉默。
    他從來沒想過竟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一切都不存在，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才存在。
    這麽說的話，所有都是假的？另一個自己是假的？真武之門是假的？生絕之地八個種族是假的？
    可是這怎麽可能呢？
    一時間，龍飛的目光泛白，毫無光澤。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等我嚐試融合了天地之後，我才明白這一切。龍飛，雖然我很希望這是真的，雖然我想和你一起，長相廝守。但我相信，你更願意離開這裏。”龍雀上前，緩緩將龍飛給抱在懷中。
    龍飛目光中麻木，毫無任何表情。
    這樣的一個結果，讓他無法麵對。
    這太扯了！
    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自己為何會沉淪在這裏？
    那和自己做交易，代替自己走出去的那一個，又是誰？
    一切解釋起來都不合理。
    可偏偏，龍雀的出現，又成為最強的佐證，即便是自己也不能反駁。
    他也曾不止一次想過，這世界到底是為何出現。
    龍雀的解釋，則是給自己一個交代。
    假的！
    這世界根本就不存在，是因為自己心中想的多了，所以就出現了。
    “其實，從八大金剛當初為你戰死的時候，你就內心就已經在架構這樣一個世界。”
    龍雀輕輕拍著龍飛，開口說道。
    “可是八大金剛當初不是已經化為天柱了嗎？”
    之前正經遠古神山將傾的時候，八大金剛已經化為八根天柱。
    這也是龍飛心中的疑惑。
    最初見到天龍柱的時候，龍飛就考慮到這一點。分明在現實世界中，八大金剛已經化為天柱，撐起遠古神山，這裏為何出現類似的存在。
    可他不能拒絕這種相似。
    但凡有絲毫可能是和自己的兄弟有關，他都不會放棄。
    “是啊，所以現在他們才會以八大天柱的樣子出現。”龍雀撫摸著龍飛的腦袋，柔聲說道。
    “那你呢？”龍飛忽然問道。
    如果說八大金剛是他對八大金剛執迷，所以會在這個虛幻的世界映照。那龍雀呢？
    “我代表的是你的女人。”
    “是你所有偏愛和寵幸的化身。”
    “因為你在意他們，所以在你構建這世界的時候，我可以借助這天地的力量。”龍雀繼續說道。
    龍飛沉默下來。
    這樣的解釋，無懈可擊！
    自己似乎找不到任何能反駁的餘地。
    “那龍臨呢？”
    龍飛再度提到一個名字。
    不誇張的說，龍臨就是自己在這個世界蛻變的一個基礎，如果沒有龍臨，自己即便是蘇醒，靠著係統的力量也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將實力提升到碾壓一切的程度。
    如果所有一切背後都有一個象征，那龍臨呢？
    他的出現又是代表了什麽？
    “他是你的希望。”
    “就像現實世界的中的大海一樣，即便是天啟劫，你也將他當做是最後的希望。一如此刻，你在尋找他的影子，就是將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來破開眼前的困局。”
    龍雀解釋著。
    而隨著龍雀這句話落下，龍飛淒慘一笑。
    所有的線似乎都聯係起來了。
    “所以，你現在的意思是，我出現在這裏，是因為我在恐懼天啟劫，所以將自己給遮掩在一個這樣的，自我構建的世界？”
    龍飛問道。
    這似乎是唯一的解釋。
    按照龍雀的說法，自己可不就是慫了嗎？
    “你是太累了，不過是給自己找一個讓你休息的地方而已。而且，這裏不好嗎？你現在也已經找到了淨土。我們可以將這寂滅之城從虛無中帶出去。”
    “到時候天龍族就都可以進入其中，再也不用擔憂這天地對他們的危害。八大金剛也可以從石柱中歸來重塑。這裏有你的兄弟，有你的女人，不好嗎？”
    龍雀繼續說著，眼神都帶著期待，輕輕撫摸過龍飛的臉頰，盡是溫柔。
    “真的可以嗎？”龍飛自言自語。
    “當然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你想要的從來都不是稱霸天地，更不是什麽阻止天啟劫。那所有一切，不過是你為了保護你所在意的人，而滋生出了的副產品。你在意的，是你的親人，是你的愛人，是你的兄弟。”
    “而在這裏，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實現，他們都還在，我也還在。”
    龍雀說著，聲音越發嫵媚，將龍飛緊緊抱在懷中。
    龍飛沉吟下來，沒有再說話。
    不過他的表情卻漸漸平複，沒有了之前的激動。
    “我的親人，我的愛人，我的兄弟……還有這一片淨土。”龍飛自語著，隻是聲音極為落寞。
    這真的是他的追求嗎？
    他龍飛真的認慫了？
    所以自己虛構出來一個世界？當做是自己的淨土？
    “對，這裏有你的親人和愛人，還有你的兄弟，在這裏，我們可以避開一切。就算是天啟劫也不能讓我們分開，我們可以永恒。”龍雀貼緊龍飛，臉頰和龍飛的臉頰也緊緊貼在一起，似乎是想用自己的溫柔來溫暖龍飛。
    龍飛似乎也很享受這種溫度，漸漸閉上了雙眼。
    龍雀的臉上浮現出笑容。
    她以為，龍飛終於是接受了自己的說法，願意留下來。
    隻是很快，她臉上的笑容就僵硬下來。
    同時，她的耳邊也傳來了一句話：“謝謝你。不管你是什麽玩意，至少這一會兒，你給我編織了一個不錯的夢。”
    龍飛忽然說道，但並沒有掙脫龍雀的懷抱。
    隻是對上了龍雀的目光：“你的解釋似乎每一句都侵入我的心，似乎是剖析了我內心之中所有的軟肋。”
    “不得不說，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情緒引導，換做一般人或許已經迷了心。”
    “隻是可惜，你解釋的再完美，也有漏洞。”
    龍飛說著，終於不再癡迷這中溫柔鄉，轉身起來。
    “首先一點，龍雀雖然是我的女人，但她該表現出來的姿態是陪伴，而不是母愛。你特麽能不能長點腦子？”
    龍飛說著，眼中溫柔不在，而是一臉嫌棄。
    龍雀臉色一僵，隻剩下冰冷。
    “再有就是。我龍飛雖然在意我身邊的人，但這有一個前提，是所有人！”
    “最最重要的是，你所有的解釋中灌輸一個觀念，那就是我慫了，現在來這裏是躲了起來。”
    “這才是你最大的漏洞。我龍飛戰過，死過，但……從沒慫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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