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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秘書的問題言三回答不了，王秘書也不期待言三能夠回答。
    掛完電話之後，言三特地敲了沈沂希的門，告訴她，賴時詢會乘今晚的班機回國。
    沈沂希沒多做表示，隻是點點頭。
    她點開手機，上麵還是平靜地很。
    不隻是賴時詢，程奚他們最近也沒有絲毫的音訊。
    她就好像是被所有人丟在了這個寧靜得可怕的空間裏，慢慢被人遺忘了。
    其實她也不是很孤獨。
    其實她也知道，賴時詢之所以回國，是因為陶玉芬那一通電話。
    可即便是他要回國了，他也沒有打電話告知她的意思。
    這一瞬間，沈沂希突然就明白了‘自作自受’這個詞。
    知道賴時詢今晚要回來之後，沈沂希莫名就睡不著了。以前她也失眠，但是那時候賴時詢總是睡在她身邊的，覺察到她翻身，就會一把攬住她，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倒也很快就睡著了。住在醫院的日子裏，心情很易燥，今天更是不知道怎麽回事，翻來覆去睡不著。
    沈沂希點亮手機，發現現在淩晨三點鍾。
    淩晨三點，還睡不著，卻已經是常態了。
    她摸索著，將手上的手機拿過來，翻了翻微博還是一片寧靜。似乎從她住院這段時間以來，網上也很配合地給了她清淨，很久沒讓她上熱搜了。
    沈沂希翻了翻微博，多是xx時裝周，xx換發型的熱搜。倒是微博排行跳出來一個‘新’，死亡航班。
    很快，有關於飛機失事的熱搜悄悄爬升，十個熱搜占了三個。
    看到這樣的字眼，沈沂希就直覺不舒服。
    鬼使神差般，她還是點開了這條新聞。
    “北京時間8月11日淩晨3點，xxytr赫爾辛基至上海的航班在空中粉碎性解體，具體原因不知。經查，航班上有中國籍旅客47人.....”
    沈沂希眼睛一晃，覺得有一隻大手莫名抓住了她的心髒，在這沉默的夜裏足夠讓人窒息。
    她連忙退了出去，撥通了賴時詢的號碼。
    提示音一直是關機的狀態。
    她不知道賴時詢乘坐的是什麽航班，不知道是幾點的航班。但是就是莫名的心悸。
    她試著給王秘書打電話，奇跡般電話通了。
    “女神？”
    接通了，沈沂希長舒一口氣。
    “你們在哪？他在哪？”
    “啊？我和...賴總嗎？賴總乘坐航班回國了，我們現在還待在英國。”
    “英國？他是從英國回來嗎？”沈沂希覺察到自己舒了一口氣。
    “不是，賴總前幾天在冰島。今天是從冰島轉機過來的....”王秘書的聲音越來越縹緲，讓沈沂希頭疼。她出聲道，“哪個航班你還記得嗎？”
    “嗯，是轉赫爾辛基的航班，具體是xx...”
    “yrt?“沈沂希不知道自己怎麽接上的。
    “好像是的。”
    啪一聲，手機摔在了地上。
    “女神？女神？”
    國內的訊息很迅速，很快就出現在了新聞上。
    隻是現在的時間很微妙，看到的人很少。
    沈沂希掀開被子下床，嗒嗒嗒跑到了門外，想起什麽還是回來拿起了手機：“他...”
    幾次張口，又什麽都說不出來。
    “你是不是騙我？”
    “啊？女神，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他怎麽可能在那個航班上？他怎麽可能在那個航班上！”沈沂希撕心裂肺喊道。
    很快，沈沂希的聲音就驚動了守在門外的言三。
    言三敲敲門：“沈小姐，您沒事吧？沈小姐？”
    沈沂希不應聲，拿著手機對王秘書道：“你是不是騙我的，你騙我的對不對。”
    “沈小姐！”言三在門外瘋狂拍著門，他覺察到沈沂希的情緒不對，“沈小姐，我可以進來嗎？”
    王秘書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聽沈沂希那邊嘭一聲，言三直接把門撞開了。
    沈沂希看向言三，顫顫巍巍站起來。
    “去查，去查他在哪個航班上。他是不是在那個死亡航班上！”
    這句話一出，王秘書和言三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你....”
    王秘書已經明白了沈沂希的意思，連忙拿過了手中的筆記本，去查詢死亡航班的信息。
    “是...是那個航班，賴總在那個航班上。”
    “我不聽！”沈沂希推著言三，“你去查，現在去查！”
    沈沂希的舉動很快引來了專門負責的醫生和護士：“沈小姐？”
    言三心裏也急，隨便指了個護士：“你照顧好沈小姐，我出去一會兒。”
    “哦。好。”小護士剛睡著被叫醒，還懵懵的。
    “言三。”沈沂希叫住他，“請你把他帶回來。”
    言三點點頭。
    “沈小姐，您休息吧。”小護士見沈沂希抱著手機滿臉淚痕，扶著她到床上坐下。
    病房裏的燈都被打開，恍如白晝。
    “沈小姐？”
    小護士站在一邊，不知道怎麽勸。
    “你去休息吧，我沒事。”
    小護士哪裏敢休息，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了。
    “女神？”手機一直沒有掛，王秘書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顫抖。她看到這個消息，也是慌兮兮，但是她更擔心沈沂希的狀態。倘若她都這樣了，那沈沂希的心情又該是怎麽樣呢？
    “言三已經去查了，沒事的。你別擔心了。”
    “嗯。”
    王秘書歎了口氣，她知道說不擔心，但怎麽可能不擔心呢。
    “女神，如果你睡不著的話，我陪你聊聊天吧。”
    沈沂希沒說話，王秘書就自顧自說著。
    說她剛來科程的時候，賴總總是一個人加班到深夜，公司裏很多人迷他，但是優秀的男人身上卻有一種莫名的疏離感。後來科程接了一個大單子，對方的大小姐好像對賴總有意思，但是賴總說他有女友了，女友在韓國留學，感情很要好。
    說這些年，她之所以沒有發現自己喜歡的歌手就是自己boss的女朋友，實在是自己老板和其他老板不一樣。每一次到過節的時候，賴總總是會先走，去給女朋友挑禮物，不假他人之手，很是上心。
    ......
    說賴總到歐洲的這些日子，原本半個月的時間已經很緊迫了，但是賴總卻生生將時間縮小了一半。雖然他沒說，但大家都知道他這是想要早點回去陪沈歌手。因為他說歐洲這裏的事情結束了以後，想要回家娶老婆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