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回去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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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長史,對於這份部署,你有什麽看法嗎?”

    謝安顯然察覺到了沈嶽眼神的漂移,旁敲側擊地提醒他不要分神。

    “沒有看法,盡善盡美。”

    沈嶽由衷地讚美道。

    確實如此,隻要這個部署能執行下去,事情就不會偏離曆史原來的走向。

    可眼下的關鍵,是讓謝安如何保全自身啊……

    “隻是……敢問司徒有沒有考慮過,此戰得勝後,該如何保全自身的問題……”

    包括李應在內,在場的都是自己人,沈嶽沒有避諱什麽就直接說了出來。

    “你這話說的,得勝後司徒必然更為皇上倚重,哪來什麽保全不保全自身的問題,還是先談談眼下如何應敵吧……”

    李應略帶不滿地抱怨道。

    “確如參軍所言,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考慮如何迎敵。”

    謝安揮揮手,製止沈嶽繼續說下去,眼神中卻露出幾分諱莫如深。

    看來他很忌諱當麵談這些啊。

    沈嶽無可奈何,隻好硬著頭皮和兩人分析起防務來。

    “謝司徒,這是馬君雅、馬君衡二人的口供,煩請惠鑒!”

    兩刻鍾的功夫後,一個府中官吏前來匯報,手上捧著厚厚的一遝紙。

    得到謝安允許後,他將一遝文書分作兩份,謝安一份,沈嶽一份。

    沒想到自己現在辦公待遇這麽高了啊……

    沈嶽接過口供,暗中感慨:看來下麵的人已經默認交給謝安的文件,也得同時給自己送一份。

    不能小看這份待遇,從古至今,文件閱覽的權限一直都是官員權力的核心組成部分。

    比如這份口供,沈嶽看得到,其他人看得到,就意味著他能掌握別人所不知道的信息,更有能力對馬氏兄弟一案進行掌控。

    馬君雅,曾收受賄金四百三十斤,錢二百六十一萬有零,替人遮掩命案九起,毆傷案四十五起,其子馬文亦曾仗勢強占良民田地六百餘畝……

    馬君衡,曾收受賄金一千零七斤,強占田地三百餘畝……

    而後,是一串串罪行的具體情狀,幾乎將整個馬氏家族數百口人都牽連了進去。

    就連沈嶽都看得有些頭皮發麻。

    抬起頭來,謝安已經氣得胡須發抖。

    “將他們的罪行昭告各個衙門、州縣,同時發文書給鄞縣縣令,讓他即刻發捕快衙役,捉拿馬氏全族……”

    謝安喝令道。

    “司徒,鄞縣縣令就在這兒……”

    沈嶽有些尷尬地提醒道。

    不過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算不算鄞縣縣令,也許叫司徒府長史兼鄞縣縣令更確切?

    這麽奇葩的兼職,估計東晉王朝曆史上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呃,那就不用草擬文書了,我直接手諭梁長史就是,他對那裏熟悉,派他去正好……”

    謝安有些尷尬地揮手,示意匯報官吏退下。

    聽著意思,抓捕馬家的任務還要讓自己親自來辦?

    沈嶽黑人問號臉。

    放在半個月,或者是幾天之前,他還很願意執行這樣的任務。

    但現在馬家在沈嶽眼裏已經是一隻死老虎,連被他打擊的價值都已經沒有了。

    他甚至都懶得親自動手。

    “怎麽,梁長史有難處無法前往?”

    謝安見他麵帶猶豫,和氣地問道。

    “悉聽遵命!”

    沈嶽突然從席間起身,朝謝安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把李應都嚇了一跳。

    他決心下得這麽快,是有原因的。

    可以趁著回去的功夫,和祝英台成親,這樣兩個任務就都大功告成了……

    謝安見他答應得如此爽快,也是麵露喜色。

    將前線軍事討論妥當後,沈嶽辭別謝安李應,回到自己住的屋子。

    “篤篤……”

    沈嶽敲敲門,裏麵立刻應聲打開,不用想都知道等候了許久。

    祝英台粉嫩俏麗臉蛋從門裏顯現:“梁郎回來了?”

    今天她穿的是淡粉色的曳地長裙,饒是不顯身材的古代衣物,胸前也被她撐起一片。

    “啪……”

    沈嶽進屋,一腳把門帶上,雙手環住纖腰,輕輕一摟,嘴唇附到她的耳珠邊:“娘子,我們今天就鄞縣,等我把事忙完,就和你一起成親好不好?”

    祝英台一臉羞紅:“誰是你娘子了,大白天的,快放開手……”

    語調急促,慌亂,微微嬌喘。

    沈嶽反而摟得更緊了,胸膛感受到一陣飽滿富有彈性的擠壓:“娘子答應了?”

    祝英台卻沒有再答話,隻是雙手無力地把沈嶽往外推。

    “不答應,我就一直抱下去……”

    沈嶽耍起了無賴,手已經不安分地從腰上開始往下滑……

    挺翹飽滿,沈嶽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手下兩瓣翹臀的挺彈……

    “好好好,回去就成親就成親,鬆開……”

    祝英台用力一推,終於把沈嶽推開,臉上微微嗔怒。

    “還沒成親,你就這麽沒正形,要是在一塊了,你豈不是……”

    她雖然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尋常閨秀小姐,但對於沈嶽這般親昵舉動還是有些害羞。

    “在一塊了我就不會這樣了,”沈嶽繃著臉,一本正經地說道,“到時候我們平時不住一個屋,睡覺也分床。”

    “啊?為什麽這樣?難道……你不願意跟我在一塊嗎?是我哪裏做的不好嗎?”

    祝英台一臉訝然,櫻桃嫩唇都張成了“O”形。

    “你看看,我一說分床你就這麽緊張,所以你是一心想睡我的對不對?”

    沈嶽話音剛落,就急速跑開,讓一臉嬌羞,跑上來想教訓他一番的祝英台撲了個空……

    ……

    下午時分,司徒府派了幾個仆役,來給沈嶽裝箱子行李,沈嶽自然不忘把從馬文才那得到的將近四百金找出,讓仆役們給放在了行李堆最裏麵的位置。

    聽說他要暫時離開,司徒府的官員們紛紛前來,表示要給他踐行,還送了大小不等的程儀(古代以讚助路費名義送的紅包)。

    沈嶽推辭了所有踐行宴,但程儀卻是來者不拒,居然總共也得了將近六十兩金子。

    送上門來的,不吃白不吃。

    送走所有人後,他坐在空蕩蕩的屋中,命人取來筆墨。

    這一走,恐怕再回到司徒府的就不是沈嶽,而是梁山伯了。

    因此有些話,必須在臨行前和謝安說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