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水街上。

    “老板，好多老毛子。”

    雖然聯盟蘇是“社”大哥。

    但是華夏人對他們的感情是複雜的，曾經是親密的兄弟一起戰鬥，也是反目的仇人，當年他們蠱惑越南人擴張侵占華夏島嶼，以至於華夏和他們決裂，但是過了幾年之後，雙方又開始了來往。

    華夏人為什麽稱呼俄羅斯人為老毛子，這是以前東北人，甚至整個華人社會之中流傳的稱呼。清末，沙俄侵占了華夏大片土地，製造了如?江東六十四屯慘案、?海蘭泡慘案等屠殺手無寸鐵的華夏平民的事件。

    那兩次大屠殺被稱之為庚子俄難，沙俄軍隊掃射老弱婦孺碾碎嬰兒，把老百姓驅入江中活活淹死，隨之又火燒黑江龍省門戶之城璦琿城。

    璦琿城這個曾經人傑地靈，出過九位將軍的古城以及所有的人都被沙俄大火燒成了灰燼。

    沙俄士兵性情凶狠，野蠻。

    由於?他們身體又多毛的體貌特征，於是給他們創造了老毛子這一稱呼。

    對於大多數溫和的華夏人而言，戰鬥民族得到這個老毛子的稱呼也是一種名副其實。

    這條街現在之所以這麽多老毛子

    李均眯眯了眼睛回答道：“老毛子輕工業產品奇缺，他們有些人逼急了，來我們這裏倒貨不然日常用品都湊不齊，這就是我要帶著大家去聯盟蘇做生意的緣故。”

    “老板，你怎麽這麽厲害，那你怎麽知道老毛子們的事情那麽清楚，而且還知道老毛子來這裏淘貨？”史二逵百思不得其解地問道。

    “嗬嗬。”

    老板笑什麽？

    史二逵在秀水街頭嗓門再次特大地道：“難道商機不可泄露？”

    一旁的縫合怪冷不丁地道：“你不知道秀才不出門，盡知天下事嗎？”

    “誒呀，對！老板可是波紋全知的人。”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史二這成語用的，真是個笑話。

    李均搖搖頭，看著周圍人看著他們，他隻是再次笑笑對著史二逵道：“是博聞強識，去哦也隻是多看了一些書而已，你以後，也不要隻靠蠻力做事情，你也得看看書，多學點東西，以後我做的事業你要是沒文化可不成！”

    “老板啊，我一看到那些螞蟻一樣的字，我就頭發痛，頭發昏~”

    眾人又是哈哈大笑起來。

    在秀水街上，路過一個小攤，是一個刻章的攤販。

    一張低矮的桌子，上麵擺放著幾把刻刀，有橫刀，豎刀，挑刀，桌子後麵，攤販正擺弄著紅色的章胚，像是定格在周遭形形色色人流中的慢鏡頭，方寸間竟顯章法，這就是八九十年代，街頭刻章的小生意人。

    後世隨著電腦刻章的出現，手工刻章逐漸沒落。

    現在這秀水街商貿不錯，對刻章的需求自然不小。

    當李均一行人剛從他的攤位走過去。

    後來一陣吆喝聲。

    “喂，你們是想去聯盟蘇做生意的吧？我聽你們剛才議論老毛子的事情，要不要我給你們辦簽證，很快的，我兩天就能幫你們搞定下來。”

    隻見一個笑得像是彌勒佛一樣的人喊話了他們。

    李均停下了腳步，自己還想找蛇頭來著，這蛇頭已經在街道上吆喝生意了~可以。

    轉身回頭。

    看到那個小攤主的攤位牌子，似乎很牛氣，寫著刻章牛人。

    也不知是不是刻章真的牛，還是掛羊頭賣狗肉，但那都不是李均關心的，他關心的是對方是否能辦出入境簽證。

    這年代不止是北方有蛇頭，南方也有蛇頭，北方的蛇頭做到聯盟蘇辦證的生意，南方的蛇頭做偷渡港島的生意，很多蛇頭組織大陸偷渡者前往港島，人數太多，辦簽證麻煩，他們被野蠻地如同塞沙丁魚一樣被塞入集裝箱或船艙。

    北方的蛇頭似乎要文雅一下，走的是辦簽證，不過畢竟也是天子腳下。

    “我需要。”

    蛇頭有點愣了一下，他萬萬沒想到，這一群人居然是一個二十多出頭的人為頭，其他人似乎也對他很尊敬和小心。

    “嗯，那我們換個地方談。”

    “好。”

    “刻章神人”收起他的攤位，帶著李均一行人拐到一個人少，偏避一點的地方。

    這家夥的模樣，給李均的感覺真是掛羊頭賣狗肉。

    這謹慎的模樣不是做這事情的生手。

    “出入境簽證，你們辦幾個人的，辦多久的，需要辦什麽樣的？”

    李均算了算道：“辦四十個人，需要一個月，甚至半年，時間越長越可以。”

    “你們不是七個人，怎麽要辦那麽多人的？”刻章神人有些微微驚訝。

    “你這人真是人多你不賺得多嗎，那裏那麽多廢話？”史二逵有點不爽道。

    “嗬嗬，這位兄弟，是這樣的，我先去承諾兩天搞定，那是限於你們幾個人，現在人數一下子增加了那麽多，四十人兩天真是有困難，而且你們證期的時間想更久一點，我建議你們做留學生簽證，我們在聯盟蘇一些大學裏有人，可以幫你們做假的留學資料，你們自然錢是要付多一點，但是你們會更省心。”

    “那你需要多久？”

    “四十人，我需要一個星期。另外做留學生的資料也需要一筆錢打通關係的，你們需要提前付給我。”

    “多少？”

    “一個人五百，四十個人，兩萬。”

    “糙，你這人什麽都沒有做，就要那麽多錢，你是不是騙子？”

    “我給你們抵押我的身份證？”

    “身份證，誰知道不知道你的身份證是造假的？而且身份證有個球用？”

    這年代身份證也才出來沒幾年，華夏建國之後幾十年裏沒有身份證，這身份證也是最近幾年冒出來，現在身份證的作用還不是很明顯，一直到九十年代，身份證的使用率才越來越高，尤其是1992鄧公南巡定調改革開放，要邁得更大步子一些，身份證的使用功能越發強大，因為幹個體的越來越多，以往出門帶的“單位介紹信”也失去了作用，坐飛機，住賓館，銀行存款，辦營業執照……樣樣離不開身份證，身份證也由此見證了由“單位人”到“社會人”的轉變。

    “那我給你抵押戶口簿。”

    “戶口簿對於你們而言造假也是很容易。”縫合怪金強道。

    “我彌勒佛做生意，從不賴皮！”

    “那麽你跟我們去公安局驗證一下你的戶口簿和身份證，若是真的，我們就相信你。”史二逵聲音很大滴說道。

    “去就去，真的還能假了不成？！”

    “嗬嗬，這位刻章老板，其實我相信你說的”李均開口說道。

    刻章老板被李均的信任倍感溫暖。

    “謝謝。”

    “還是這位老板有魄力，你們這些人？”刻章老板彌勒佛笑著對著史二逵等人搖著頭，一副看不起他們很壯碩卻是膽小的模樣。

    不過他笑話的話語剛停。

    李均卻也是微微一笑道：“不過核實一些你的真實身份，我覺得還是有必要的，畢竟兩萬現在也不是一個小數目，我會讓一個兄弟跟你去趟公安局，你剛說得對，做生意要膽魄，但是我覺得還要加一個要謹慎。”

    這時候史二逵等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還真以為我們老板錢多好騙麽。

    感覺攤販被幾人笑的沒麵子，李均忙又補充道：“我看跟老板很有緣，刻章老板你給我們介紹介紹這邊的旅館吧，或者這邊附近有沒有獨立出租的廠房之類，這谘詢費我也會付給你，就當你刻印章的誤工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