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對了！”白雲先生忽然雙掌如風拍向如雪雙頰，如雪大驚急忙閃避，白雲先生哎呀一聲大叫仿佛受了重擊一般身體前撲，倒地不動了。

    如雪頓時愣住，卻聽白雲先生的聲音傳來，“要想活先得死，你還不死？”

    如雪噢了一聲誇張地慘叫著翻身撲倒在白雲先生身邊，兩人頭對頭趴在地上，真如死去了一般。

    蜂湧而來的亂兵把他們踩在腳下，轉瞬便淹沒在人流之中。

    身上無數人踩踏而過，卻輕飄飄的沒什麽感覺，如雪歪過頭看向白雲先生，卻發現他正雙目炯炯地看著自己，反倒把他嚇了一跳。

    白雲先生麵無表情，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如雪尷尬地咧了咧嘴，白雲先生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不想笑就別笑，你現在除了牙和眼睛之外都是紅的，好玩嗎？”

    如雪被他嗆得接不上話，白雲先生接著問道，“你身上的秘密太多，我一件一件來問你，你必須如實回答。”

    如雪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白雲先生問道，“你以前見過修羅大陣？”

    如雪搖了搖頭。

    白雲先生又問，“見過相似的？”

    如雪點了點頭。

    白雲先生若有所思地說道，“應該是那樣了。你的小纏絲般若功是誰教你的？”

    如雪一頭霧水，白雲先生也不等他回答，好象自言自語地接著說道，“你一定也不知道，這種功法早已失傳。你體內的真氣非靈非仙，誰傳給你的？”

    如雪仍是不明所以，白雲先生撇了撇嘴，“問你也是白問，我都不知道的事情普天之下不可能還有人知道。最後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從心日河底過了天關來到這裏的？”

    這個問題如雪更是沒法回答，白雲先生直勾勾地盯著他，他剛要抬手，白雲先生厲聲道，“別動！現在我們兩個是死人，你一動立即破功！”

    如雪急忙屏息穩住身形，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從那裏來的……”他把來到這裏之後發生的事情如實說了一遍，白雲先生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呂家想取而代之這不奇怪，可是那個月高玄是怎麽回事呢？”白雲先生似在自言自語。

    “誰是月高玄？”如雪問道。

    白雲先生道，“你剛剛不是也說了，聞行知在你之前還救過一個人，那人就是月高玄，他盜取靈玉恢複了真身此事不假，如果你也是從天關過來的，那就不對了。”

    “有什麽不對？”如雪開始好奇了。

    白雲先生歪著頭向上看了一會兒說道，“過天關的人每千年隻有一個，從來沒有出現過兩人的時候，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如雪心中暗想，恐怕那個月高玄才是正牌過天關的人，自己是怎麽來的他心裏最清楚。

    “那個人應該是他，不是我。”如雪有點心灰意冷。

    白雲先生愣了一下盯著他說道，“最好是你，否則麻煩就大了。”

    “麻煩？什麽麻煩？”

    白雲先生幽幽道，“月高玄此人……來得太快，我隻能說到這裏。如果不是你，不但你自己將遇上大麻煩，你身後曼陀山，日月城，你的那些靈獸朋友們都要跟著受累，最重要的……天下必會大亂，而且勢必波及靈台山和仙台山，到時候……恐怕聖墟就要變成廢墟了。”

    “聖墟？”如雪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此處名為聖墟，你不知道？”白雲先生奇怪地問道。

    如雪怎麽可能知道，他搖了搖頭小心地問道，“先生可聽說過風雷大陸嗎？”

    白雲先生道，“沒有。你從那裏來？”

    如雪點了點頭，白雲先生臉上憂慮之色越來越濃，“我雖然不知道你說的風雷大陸是個什麽所在，但必定不是仙關之所，這可如何是好？”

    如雪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麽，但見此人見多識廣，好象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猶豫了一下問道，“先生，你們所說的天關……是不是一座寶塔……上麵的一扇門？”

    白雲先生大驚，雙眼驀然睜大，“你說什麽？你是從那裏來的？”

    如雪見他如此反應，也跟著嚇了一跳，“有什麽不妥嗎？”

    白雲先生急道，“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從玲瓏塔裏來的？”

    如雪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好象是，也好象不是。”

    白雲先生瞪視他良久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叫如雪是吧？你記住，我的名字叫白雲瑞，白畫山雲字科弟子，下麵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記清楚，這不僅關係到你的身家性命，還關係到聖墟的安危，你明白嗎？”

    如雪應了一聲是，心道我哪有什麽身家，聖墟安與危與小爺何幹？他這副口是心非的樣子立即被白雲瑞看穿，他歎了口氣說道，“此事本就不可為，我還要稟明師傅他老人家，由他老人家來定奪才是。你隻需記得，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寸步不離跟著我，我帶你上白畫山麵見我師傅白畫祖師，把你今日對我所言一字不落向他老人家稟明，個中緣由，祖師爺自會向你講明。”

    如雪見他說得如此鄭重，心中先多了幾分不喜，到現在為止，他還是一團糊塗，隻知道有一個妙峰山是呂複的後台，現在又冒出來一個白畫山，也不知道是個什麽鳥。即使是原來的如雪，也是個喜歡自由處在的人，更何況他了。

    白雲瑞仿佛擁有看透人心的本事，他減緩了語氣說道，“你既然喜歡無拘無束，我也不勉強你，跟我上山麵見祖師之後，你大可自行離去，天高地闊……任你所為吧！”

    如雪不作聲，白雲瑞也不再說話，不過兩人眼睛都睜得很大，目標不同，各有所思。

    耳邊仍然殺聲陣陣，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結束。身邊那把寶劍紫光縈繞，時明時暗，他剛要開口，白雲瑞卻搶先說道，“它受了你的真氣，我已經控製不了它了，你收著就是。”

    如雪奇道，“你能看透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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