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糖豆與糖糖四周生日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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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閨女,快過來,親媽給你生日禮物!”方凝手裏舉著一個漂亮的大盒子,晃啊晃的,絲毫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一點都不矜持。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我可憐的兒啊,來來來,親爹給你準備了超級好的禮物,包管你喜歡!”阮無城的叫聲比方凝還要大,手裏舉著的盒子還要誇張,表情更是不矜持!
殷權靠在樓梯邊,雙壁交叉,居高臨下地看著樓下像逗猴子的兩個人,他唇角往下一壓,眉頭微鎖,說道:“這倆人怎麽比著二?”
正在往樓下走的程一笙聽到殷權的話,忍不住笑了,說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原來方凝跟阮無城還是兩個人,現在真是越過越像,跟一個人似的!”
她說完,笑吟吟地抬手,撫上殷權的眉,嗔道:“我這麽愛笑的人,怎麽咱倆過這麽久,你也沒像我一樣多笑笑,咱倆算是例外啊!”
殷權看向她,今天的嬌妻穿了一身水墨畫旗袍,麻布的料子,潑墨般的感覺,隻不過上麵畫的卻是荷花與荷葉,驚豔中透著雅致,她越發沉澱出一般人學不來的優雅氣質。
看著心愛的妻子心情自然好,他露出今天第一個笑來,說道:“我看你的時候,不是都在笑?你還不知足?”
“嗬,你看糖糖的時候,笑的比看我多!”程一笙取笑他道。
“吃醋了?”殷權好笑的問。
“我可沒那麽小心眼,也不知道誰天天跟糖豆過不去?不準他多跟我在一起的?”程一笙不滿地說。
殷權的表情頗不自然,他清了清嗓子,佯裝深沉地說:“男孩子總粘著媽算怎麽回事?”
這話唬唬別人還行,想瞞過程一笙是不可能了,不過程一笙不想在此刻揭他老底兒,她隻是一笑,說道:“我去招呼客人!”
殷權看她那了然的笑,還有仿佛看透他的清澈目光,更加不自在,他沒好氣地說:“回頭得管管那倆人,別總按著咱們孩子折騰,誰是親媽誰是親爸,外人都要弄不清了!”
程一笙轉身,輕拍他一下,說道:“體諒體諒他們吧,現在被逼得緊,我先下去了!”說罷,她轉身款款下樓。
殷權看著妻子下樓的背影,不管看了多少遍,可目光仍舊拔不出來,他的女人身材是越發地好了,比剛剛認識的時候還要有致,生完孩子完全恢複的她,將女人的特征發揮到了極致,那入骨的嫵媚,讓**罷不能!
樓下糖糖與糖豆已經分別跑到方凝跟阮無城麵前,糖糖接過盒子,隻是看了一眼,就有點興趣缺缺,懶懶地叫了一句,“幹媽!”
“你這丫頭,禮物不如意,就親媽變幹媽了?”方凝氣,擰起了眉。
再看糖豆接過盒子,一臉的欣喜,立刻高興地說:“謝謝幹爸!”
雖然也沒叫親爸,不過這欣喜的聲音,讓人聽著就舒服。阮無城得意地說:“怎麽樣,我說我的禮物比你挑的好吧,你都不信,看看兩個孩子的表現就能分辨出來了!”
方凝露出懊惱的表情。
程一笙已經走了過來,笑著勸方凝:“糖糖被她爸寵壞了,一個玩具城可著她挑,你想找出她稀罕的東西,真是不容易!”
阮無城跟著說:“這下甭管哪個臭小子來算計我們糖糖,糖糖都不會上當的,我們糖糖什麽世麵沒見過?殷權做的對!”說罷,他話音一轉,說道:“可是我們糖豆就太可憐了,玩具不能隨便買,瞧我送一個不算稀罕的玩具,就能美成這樣,這要是我兒子……”
方凝敲他的頭,打斷他的話說:“要是跟著你,就長成你以前那二世祖的德性!”
阮無城的臉憋得通紅,開始捋袖子要幹架。
程一笙對這夫妻倆前一秒恩愛的地老天荒,後一秒就恨得要宰了對方這一幕見怪不怪,不過她可不想把糖糖跟糖豆的生日會搞砸了,於是救場說道:“阮無城,殷權給你備了好酒,可是你那公司裏沒有的,你還不去瞧瞧?”
阮無城的紅酒公司越做越大,現在國外幾個國家都有他的私人酒莊,他沒見過的紅酒,那真不多見。一聽這個他就來了興趣,懶得管自家女人,跑走找殷權去了。
“死男人、臭德性!”方凝恨恨地罵道。
程一笙把方凝拽到一旁坐下,遞給她果汁問:“這個月怎麽樣?”
一提這個,方凝更沮喪,她一邊吸著果汁一邊搖頭,說道:“程一笙,我快抗不住了,你不知道,我婆婆現在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就連我公公都開始勸阮無城做試管,我在想,難道我們就真的隻有那一條路可走了?”
結婚三年多,方凝不管怎麽努力,肚子一直沒動靜,馬蘭也從開始對方凝很好的態度,轉變成了不待見,方凝一進門,馬蘭就盯著她肚子瞧,瞧的人直發毛,可見馬蘭有多想抱孫子!
也是的,程一笙這一雙兒女漂亮聰明,都長這麽大了,方凝那邊連動靜都沒有,能不讓人著急嗎?
程一笙勸道:“你們倆不知道檢查多少次了,都沒有毛病,做什麽試管啊?沒到那一步呢!”
“那你說我們為什麽懷不上?要說緊張吧,我們也去旅遊放鬆多少次了,還是沒有動靜。都說越想懷就越懷不上,我多少次都不敢去想這事兒,可最後結果還是讓我失望。也有人說現在不孕率非常的高,跟環境汙染又或是食品安全有關,我現在是真後悔沒像你一樣講究養生,想吃什麽就吃什麽,不想運動也不運動,現在可倒好,你一結婚就懷了,我這兒就卡殼了!”方凝說起這些事情,簡直是滔滔不絕,可見她被懷孕這個問題折磨的不輕!
“你看你還說不緊張,現在還不是緊張?說起這個問題跟快神經了似的,我理解你的感受,不論是婦科醫生還是心理醫生都建議你放鬆心情,做試管不是不可以,這是一個辦法,可我真覺得沒有必要,你既然沒問題,為什麽要去受那個罪?這對於女性來講,是很痛苦的,你還是得想個辦法排解一下心情!”程一笙說道。
“怎麽排解呢?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我覺得自己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連離婚的念頭都有了!”方凝捂著額說。
程一笙沒有立刻糾正她的話,而是問她:“阮無城怎麽想?他同意做試管嗎?”
“他當然不同意了,他天天大大咧咧的樣子,我知道他是不想給我壓力,可越這樣,我就越內疚!”方凝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顯得十分鬱悶。
關於這件事程一笙已經不知道勸過多少次了,現在不孕的人很多,檢查了也都沒有毛病,無非就是環境、壓力、生活方式等等外界因素的影響,唯一能做的隻能是放鬆心情,又或是打黃體酮助孕,再加暖宮藥使胎做下等等。可是這些並不是程一笙能勸就見效的,畢竟她已經生了孩子,體會不到方凝那種天天不踏實的感覺。
程一笙剛想再勸,可惜門口來了客人,眼下也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隻好輕拍她的手說:“今天是糖糖跟糖豆的生日,你開心的玩,沒準今晚你們就有了!”
方凝撲哧笑了,說道:“要真這樣,那我就開心死了,以後得把全世界都給了糖糖跟糖豆!”
“省了,你還是留點給你的娃吧!”程一笙心想孩子真是讓人開心的好話題,一提起她的一雙兒女,心情不好的方凝,臉上也有了笑意。
來的是薛岐淵,他一進門就把禮物遞上,他送的是兩套書,一套適合男孩讀,一套適合女孩讀,東西雖然不貴重,但是很有意義。最關鍵的是,程佑民看到這兩份禮物,立刻笑著點頭讚揚道:“不愧是台長,送的東西就是有內涵!”
薛岐淵淡淡的笑,說道:“伯父您過獎了!”
殷權走過來,看似是迎客,實則不想讓老丈人跟薛岐淵多說話,一看薛岐淵這禮物就是花了一番心思的,還想從老丈人這裏當突破口?沒門!
殷權認為薛岐淵對他老婆還沒有死心,不然的話怎麽也不談個女朋友?這麽大歲數了還單身?要真是忘了他老婆,早就跟別的女人打成一團了。如今薛岐淵接手了薛氏,可謂放開手腳要發展薛氏,剛進去就拿下幾樁不小的生意,讓界內人士側目,這一下子,盯著薛岐淵的名門千金更多了。
對於薛岐淵不近女色,外界讚揚他是以事業為中心,全然已經忘了他以前的緋聞還有跟安初語那檔子事了。殷權當然知道,薛岐淵心裏打的什麽算盤。
說到安初語,順便提一句,她在過了哺**期之後,沒能僥幸逃過法律的製裁,還是繼續服刑。安父安母雖然不待見這個腦癱孫子,但想到這可能是安家唯一的血脈之後,隻能心情複雜的繼續撫養著,畢竟女兒出來之後已經過了生育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有孩子。
殷權走來之後,說道:“怎麽來這麽晚,無城剛剛還提到你呢!”說罷,他看向嶽父說道:“爸,我們先過去了!”
程佑民點頭,對薛岐淵說道:“不要客氣,吃好、玩好!”
薛岐淵禮貌地說:“我會的伯父!”
殷權幾不可見地撇了下嘴,將人帶遠後才說:“再獻殷勤那也不是你爸!”
薛岐淵無奈地說:“殷權你怎麽心眼還是這麽小?”
“難道你心裏真的坦坦蕩蕩?”殷權瞥他一眼,十分的鄙夷。
薛岐淵沒答,無奈地搖了搖頭。
阮無城看到薛岐淵,十分沒有遮攔地叫:“薛岐淵,你怎麽還是一個人?真打算打一輩子光棍了?”
薛岐淵輕扯唇角說:“聽說城東新開了一家高級會所,裏麵的女公關個個身材如模特、並且學曆都很高!”
阮無城挑眉說道:“別誘惑爺,爺對這些沒興趣,全世界女人都沒我老婆漂亮!”
這一嗓子叫的高,顯然是表現給老婆看的,方凝聽到了,給他一個鼓勵的笑,讓阮無城大為振奮。
薛岐淵嗤道:“老婆奴!”
“你想當奴,都沒這機會!我們是樂在其中啊!”阮無城說著,衝殷權聳肩擠眼的,顯然把殷權當成了另外一個老婆奴。
殷權是向來不會附和阮無城這種無聊的話題,他連目光都沒給一個就離開去迎接新來的客人。薛岐淵也懶得跟阮無城浪費口舌,直接向程一笙走去。
程一笙看到薛岐淵走過來,打招呼道:“薛台,歡迎歡迎!”
薛岐淵不悅地皺起眉說:“我都離開電視台多久了?還叫我薛台?”
程一笙無奈地說:“我總是改不了口,慢慢改吧!”
不是改不了,而是不知道叫什麽。連名帶姓的,人家離開電視台,顯得有點生分。如果隻叫名,又有點曖昧,總不能叫大哥吧!那樣她自己先嘔死!
薛岐淵沒介意她的話,直接說道:“上次讚助了你的節目,效果很好,董事們都非常滿意,所以我想簽訂長期合同!”
不錯,薛岐淵就算離開了電視台,也不會跟程一笙斷了來往的,反而他會製造各種機會與她保持著朋友的關係。
程一笙當然不會把錢往外推,跟熟人合作更加方便,不用前期的工作,大家都很了解,讓底下員工去談就行了,不用她親自出麵。
“我們現在最長的合約也隻是一年,畢竟節目每過一年會有所調整!”程一笙說道。
“那好,就先簽一年吧,你回頭交待一聲,我讓人過去簽合同!”薛岐淵說道。
“行,你直接讓人找小楊就行,到時候給你走超級vip!”程一笙爽快地說。
薛岐淵沒有推辭,反而很享受這種優待,隻是道謝,“那就不和你客氣了!”
“老領導,客氣什麽?”程一笙隨口說道。
“怎麽這次隻是小範圍的請了?”薛岐淵不想話題這麽快結束,所以立刻轉了話題。
程一笙聽到這話就有點發窘,年年殷權搞得那麽大,什麽沒見過的都請,弄得好像搶錢一樣。程一笙今年發動全家反對殷權,不要搞那麽大,朋友聚聚就行了。
程佑民夫婦都是低調的人,當然同意。殷宗正與白庭軒歲數大了,沒精力折騰,自然是雙手雙腳地同意,殷權被孤立起來,少數服從多數,這次沒有大辦!
程一笙沒好意思說實話,隻能搪塞道:“工作太忙了,今年沒有時間大辦!”
“哦?怎麽你又打算再擴展工作嗎?”提起工作,那話題就更多了。
程一笙本就是隨意說的,現在一看他要深問,她趕緊結束話題,說道:“是有這個打算,目前正在計劃中!”她看到門口徐涵進來了,便跟著說:“我去招呼徐涵,你先拿東西喝!”
“好!你去吧!”薛岐淵很是熟悉地轉身去拿喝的。
程一笙還沒走到門口,卻看到徐涵後麵還跟著閔沉毅跟魏丹,不由顯得有點意外,因為她並未邀請閔沉毅跟魏丹。
徐涵看向程一笙,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也有點無奈,她還沒說話,程一笙就大方地笑著說:“徐涵,剛剛方凝還埋怨你呢,你趕緊去找她吧!”
徐涵如釋重負,感激地看向程一笙,然後跑開了。
閔沉毅低聲說:“一笙,不會介意我們不請自來吧!”
話是歉意的,可那語氣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程一笙發現這閔台自從分管內容之後,本就不弱的氣勢,是越來越足了!
程一笙笑著說:“怎麽會?我是擔心閔台工作太忙,抽不出時間!”
程一笙的工作室跟電視台有不少的合作,所以這個人不能得罪。比如說她的訪談節目,當初離開電視台,在薛岐淵的努力下,錢總台把節目版權給了她,但是條件就是隻要這個節目存活一天,就不能選擇別的電視台播出。程一笙能夠得到節目就非常的滿意,當然會簽這個合同了。還有選秀節目,主持人也一樣是她,這個節目的版權還是電視台的。
她跟閔沉毅要打交道的地方不小,維持表麵的客套還是很有必要的。
魏丹笑著問:“看來我就是那個不速之客嘍?”
程一笙是真的不喜歡魏丹,怎麽說呢?總想處處挑刺,但是閔沉毅在,她又不得不給魏丹幾分薄麵,於是淡笑道:“魏主播身兼那麽多節目,還出席那麽多的活動,能有時間來我這個小生日會,說實話我真的很意外!”
這話聽著好像是誇人的,可總覺得又不是誇人的滋味兒,裏麵好像有什麽讓人琢磨的東西。
魏丹還沒來及說話,薛岐淵已經走過來了,說道:“閔台也來了?剛好開了酒,走咱們喝兩杯去!”
薛岐淵把閔沉毅拽走了,程一笙隻能領著魏丹去了徐涵方凝那邊。方凝跟徐涵還有小楊三人已經從裏到外把魏丹跟閔沉毅八卦了個遍。
方凝剛說:“閔台跟魏丹站一起,那就是一個成語,狼狽為奸!”
眾人笑,小楊碰碰方凝,方凝看到魏丹,正經起來。
耳力好的程一笙聽到了這話,很想笑,但是又努力忍住了,她也不知道魏丹聽到沒有,她偷眼瞄了魏丹一眼,發現魏丹的表情沒有什麽變化,應該是沒聽到。
魏丹雖然沒聽到,可是她看這三個女人的表情就知道在談論自己,說的還不是好話,她心裏已經暗惱了起來,心想著遲早得把人都趕出電視台!
魏丹正想著,門口又走進來一個男人,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過去,一襲黑色西裝的莫習凜,穿的很是搶眼,黑色的西裝可是花的,上麵紅色紫色花,顯得他既時尚又神秘,下麵黑色修身褲,他懶散走進來,慵懶的表情更為他增添一分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莫習凜照例是大手筆的做法,他進了門先站在一旁,然後後麵的人開始排著隊往裏搬東西,不一會兒門口的兩邊就堆起了兩座小山一般的禮物,在場不熟悉他的人,被這一幕驚呆了。
有人想刻意討好殷權的,直接就給卡了,也沒有這麽送禮的。顯然莫習凜的土豪手法,又驚到別人了!
一堆粉色紫色的是糖糖的禮物,而黑色藍色的則是糖豆的禮物,兩個孩子倒是不用教,自己就分辨出來自己的東西,分別撲了上去。
殷權走過去招呼莫習凜,這人是他請來的!
稀罕吧!殷權居然會請莫習凜來?變大方了?那絕對不可能!殷權請人也糾結了一番的,莫習凜這個人,在他老婆最難的時候,出手相助,並且沒有趁虛而入把他老婆給劫到別處,這讓殷權還是對莫習凜感激一分的。當然這不足以令殷權對莫習凜盡釋前嫌。
為了不讓自己的親親老婆為難,殷權隻好給莫習凜下了請帖,他不是不希望莫習凜不來的,不過莫習凜還是沒有懸念地來了。
殷權走到莫習凜麵前,莫習凜輕勾薄唇,閑閑地笑,“殷權,看來我給的禮物兩個孩子都很給麵子啊!”
殷權抬了抬眉說:“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那麽沒水平,好像要別人都知道你有錢似的,做人要內斂一些!”
“誒!如果我不這樣,還不知道你少了孩子們的玩具呢!”莫習凜看看正在搬禮物的兩個孩子。
糖糖與糖豆,沒有像殷權小時候那樣學禮儀,程一笙也沒有刻意要求過孩子,她覺得能夠讓孩子擁有最純真的天性去示人,是最好的,在現階段,她還是希望孩子們自由發展。不管哪個孩子見到一堆禮物恐怕都要去搬的吧,這是天性使然。
麵對莫習凜的暗諷,殷權不以為意,他笑了笑說:“看來你是不了解孩子,也難怪,你又沒有做父親,怎麽會了解呢?你還是趕緊找個老婆生個孩子,再來跟我這過來人探討吧!”
瞧瞧,多氣人?殷權出手就是狠招,直擊人心。如果不是莫習凜心裏有程一笙,早就當爹了!現在他看著滿大家子人那麽幸福,他也羨慕,可是讓他隨便去娶個女人生下他的孩子,他做不到!
殷權這話,還是讓已經做好準備的莫習凜差點吐血,半天說不出話來。
程一笙見殷權去迎接了莫習凜,她就沒過去,而是迎接剛剛進來的錢總台!
閔沉毅跟魏丹一看領導來了,也匆匆過來迎接。
錢總台嗬嗬笑著說:“喲,你們倆也來了?真是意外!”
這話說的兩人頗不自在,閔沉毅反應還是很快的,十分沉穩地說:“總台,程主播孩子們的生日,當然要捧場了!”
這話聽的錢總台直笑,在他心裏,程一笙仍舊是最優秀的那個。而魏丹的心裏頗不是滋味兒,天知道她有多想把選秀節目給搶過來。訪談節目版權給了程一笙那沒有辦法,可是選秀節目沒給啊,台裏培養自己的主持人難道不對嗎?為什麽非得跟程一笙合作?這麽好的一個節目,白白給了程一笙,讓人家分筆錢過去。
她覺得錢總台就是想不開,雖然程一笙的名氣比自己大,可是人都有這樣一個過程,她主持了選秀節目,名氣自然就有了!越想她越覺得不甘心,心裏盤算著回去後跟閔沉毅說說此事。
後知後覺的方凝跟徐涵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嘴地說:“總台,您來太好了!”
“總台,這裏我來過,我帶著您四處看看啊!”
“總台,我知道這兒的獨門絕技好吃的,一會兒我帶您去嚐!”
“總台,一笙姐家自釀的酒很有味道啊,今天您一定得喝點!”
錢總台被兩人哄得極為高興,臉上的笑都壓不住了,早就將閔沉毅跟魏丹忘一邊兒去了。
大概心裏有所圖的人才會變得拘謹,放不開。閔沉毅和魏丹心想本來自己占了先機,結果現在讓後來的給搶了風頭,心情自然都不太好,兩人對視一眼,然後抬腳跟了上去,想找機會把風頭給搶回來。
方凝扭頭,衝著程一笙擠擠眼,笑著走了。
程一笙搖搖頭,這個方凝,總是不知道巴結領導,她說了多少次,方凝也不當個回事,這分明就是做給自己看的,怕自己回過頭叨叨她。
正想著,莫習凜的聲音輕飄飄傳了過來,“一笙,你家裏平時就很熱鬧吧!”
“是啊,有殷權的爺爺跟外公,當然不寂寞了!”程一笙笑著說。
“真羨慕你,相比之下,我家就顯得太冷清了!”莫習凜的聲音跟表情,顯得十分蕭索,隻是心底滑過一抹狡笑。
程一笙意外地轉頭看他,問他:“怎麽會?你家人不是也很多嗎?”
“你是指我堂哥一家?”莫習凜嗤笑道:“如果他們不成天嚷嚷著要分了莫氏,家裏氣氛可能會更好一些!”
程一笙沉默,她不那麽了解莫習凜家,現在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麽。
莫習凜趁機說道:“一笙,你有沒有想過,讓你爺爺再走一步?”
程一笙回過神,問他:“什麽叫再走一步?”
莫習凜很平常地說:“就是讓你爺爺跟我奶奶……”
“噗”程一笙反應強烈,跟著說:“這麽怎麽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老年人也需要愛情,有個老伴在身邊,相信生活質量是不同的。咱們都認識,也不用涉及到財產的問題。這種事情自然不會是殷權一個大男人來做了,隻有你這個女主人來做才合適!”莫習凜很是一本正經地說,態度比剛才可認真多了。
程一笙覺得,給老人找個老伴並不是一件荒謬的事,可真讓爺爺跟外公去找,那就無法想象了,這兩位老人都那麽難纏,哪個老太太能受得了他們啊!再說,就算真找也不能找莫老太太,那樣事情會變的更加複雜。
想到這裏,程一笙說道:“到底那是殷權的爺爺跟外公,我可不敢挑這個頭,你想給莫老太太找老伴,她答應嗎?”
莫習凜是什麽人?他一聽就明白程一笙的想法,他挑了挑眉說:“我奶奶當然不會上來就答應,不過如果存了那份心思,到時候不用勸她自己都會往那方麵去想!”
程一笙卻不那麽認為,莫老太太可不是一般的老太太,能順了莫習凜的心思?恐怕莫習凜真是想簡單了。
殷權一直盯著莫習凜,現在看莫習凜居然跟自己老婆說起來沒完了,他哪裏還坐得住?立刻眉眼都挑起,向這邊走來,莫習凜看到殷權,故意對程一笙說道:“你忙著,我去端酒喝!”
殷權一看莫習凜見到自己就跑了,更加覺得這廝剛才跟他老婆肯定說什麽了,於是他走到程一笙麵前就問她:“莫習凜跟你說什麽呢?看他賊眉鼠眼的樣子?”
這是典型吃醋的表現,程一笙聽到後麵這四個字,不由的笑了,她沒有想隱瞞的心思,直接說道:“你肯定想不到莫習凜說的是什麽,他居然想讓爺爺跟莫老太太走到一起!”
果真,這話令殷權瞠目結舌,一時沒說出話來。因為大家都沒有這樣的想法,所以聽到這一出奇的建議,不由覺得可笑無比。隨即殷權就想到莫習凜說這話的目的,冷哼一聲說道:“沒安好心!”
程一笙說道:“那我們就當沒有聽說過好了!”
殷權一臉不可置否的表情,顯然不可能再提起此事。不過他並沒想到莫習凜不會死心,還是給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另一邊,方凝領著錢總台去拿東西吃。
魏丹心裏不懷好意,在後麵說:“別墅而已,能有多大?還用人帶著去?”
顯然這意思就是在說方凝太誇張,也是在想著程一笙沒有那麽多的錢。
魏丹自然見過不少有錢人,也見過有地位的人,可是他並不知道殷權多麽有錢。這個地方,進來的時候的確讓人眼前一亮,不過有錢人住的地方,大抵都是這樣的。
方凝跟徐涵都沒有說話,而是向後門走去。
出了後門,沒來過這裏的人,都驚呆了。這裏簡直比一個溫泉度假村還要大,隻是那玻璃房的長廊就蜿蜒的看不到盡頭,幾個人走了一段路,隱約看到後麵似乎很開闊,像是一片草坪似的。
方凝介紹道:“這片長廊的範圍,是幾個溫泉,溫泉後麵有個花園,假山那裏的綠地是孩子們的遊樂場,再往後就是私家高爾夫球場,估計要是用走的,咱們還得走上半天呢!如果你們吃了東西還想打高爾夫的話,有電動車可以坐過去!”
事實已經證明了剛才魏丹那句話的沒見過世麵。如果沒有引領,多半會迷路,找不到拿東西吃的地方。現在魏丹已經羞愧的滿臉滴血了,如果能夠偷偷離開,她一定跑了。
偏徐涵跟方凝又是一路數的人,她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笑著轉頭問:“魏主播,你說這裏是不是很大啊!”
方凝跟著喝道:“這也不能怪魏主播說那話,她沒見識過這樣規模的別墅也是正常的!”
魏丹嫁的也是個有錢人,以前魏丹沒覺得自己跟程一笙差了多少,同樣是資深主持人,也同樣都嫁進豪門。可是現在一看,自己那豪門跟殷權比起來,似乎算不得什麽,這種落差讓她心裏有點受不了。
閔沉毅有些看不下去了,不過他看看錢總台,還是沒有開口。
錢總台似乎沒察覺到魏丹的窘迫,樂嗬嗬地說:“殷權可是名震n市的人物,誰能跟他比?就是殷家,也沒有這樣的別墅!”
私人的高爾夫球場,這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一行人走了十分鍾,總算是走到了戶外取食處,這次雖然是私人聚會,可人也不少,所以分了兩個地方擺放酒跟食物,一個地方是剛才的大廳,另一個地方就是兒童遊樂場旁邊的草坪了。
這裏地方大,所以擺放的食物更多,形式是自助的,想吃多少就拿多少。魏丹一看桌上的食物,又心驚了一次,她認識的海參、鮑魚在這裏已經算不得什麽,還有很多她叫不上名字,沒見過的,顯然不會是一般食品。
餐桌的一旁站著身穿潔白工作服的廚師,那身上衣服的潔白程度,簇新簇新的,五星大飯店恐怕也比不得。
方凝熟門熟路地說:“你過來給介紹一下菜品!”
那名中年廚師走了過來,恭敬地說:“這裏麵有幾道拿手菜,還有各國特色菜,都是請的當地有名廚師來做的,味道絕對地道。酒水也都是國外直運過來的,如果喝不慣洋酒的,還有國內地方特色自釀酒,都是外麵買不到的!”
這規格,顯然不是一般般的請客吃飯,而你在外麵的飯店裏是絕對吃不到這些的。人家寶貝兒子跟女兒的生日宴,顯然不可能隨隨便便!
魏丹已經不說話了,雖然她心裏不願意承認,可不得不承認,她跟程一笙,不是一個層麵上的人,單就這些,便顯出兩人的差距。這也證明了程一笙的那份自信與從容是哪裏得來的。
程一笙對任何人都是遊刃有餘的,這是一種優越感使然。魏丹覺得自己跟她差就差在這裏了!
錢總台很享受地吃著美食,喝著美酒,還頻頻地點頭。方凝說道:“總台,一笙這裏準備了客房,一會兒吃過飯,您可以泡個溫泉休息一下再回去!”
“嗬嗬,在一笙這裏聚會,就是比別的地兒舒服啊!”錢總台笑著說。
殷宗正坐著電車過來,走下來說道:“小錢,可不要客氣啊!”
錢總台立刻走過去說:“殷老,瞧您說的,小錢絕不跟您客氣!”
魏丹跟閔沉毅心裏一陣發酸,這麽大歲數,好意思一副撒嬌的模樣嗎?丟不丟人?
錢總台可沒意識到,把這小輩演得是淋漓盡致!
程一笙和殷權還在大廳迎接新來的客人,莫習凜跟著過來的。殷權隻要沒看到莫習凜纏著他老婆,他就不擔心。
莫習凜隨意地挾了些吃的,又喝了兩口鮮榨的果汁,百無聊賴地等著殷宗正說完話。魏丹暗中注意著這個大手筆的男人,她如何不知道這位名震t市的人物,其實她的年齡跟他也差不多,可是看起來,好似她比他老一般,為什麽程一笙就能顯得那麽年輕?看起來像是沒生過孩子一樣,她就不同?
一種不甘浮上心頭。
好容易殷宗正跟錢總台說完話,也去讓人拿東西吃的時候,莫習凜走過來說:“殷老,您好!”
“嗬嗬,習凜,多吃點啊!”自從上次莫習凜盡力幫助殷權之後,他對莫習凜的態度,也客氣多了。
“殷爺爺,您跟我奶奶是不是認識啊?”如果是以前,莫習凜隻會管他叫“殷老”,現在為了湊近乎,他叫了“殷爺爺”。
“我們都知道彼此,可又沒有什麽交情,算是認識吧!”殷宗正說道說罷,又說道:“不過你奶奶可不是一般的女性啊,她當年是那一個年代女人的楷模,影響力很大!”
“嗬嗬,奶奶還誇殷爺爺厲害呢,她說很欣賞您!”莫習凜表情到位地說,那語氣、表情還有身體語言,足以讓人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殷宗正本就是一個好顯擺的人,這個歲數了,肯定更愛顯擺,於是他臉上那表情,立刻就不一般了,嘴也呈o型,長長地“哦”了一聲。
他極力壓下自己臉上的得意,想探究細節,問道:“嗬嗬,你奶奶也知道我啊!”
“當然,從我小的時候,我就記得奶奶提起過您,還說您是跟我爺爺一個高度上的人,還說隻可惜距離太遠了,不然一定要結識一下!”莫習凜禮貌地說。
“呃,上次沒有去拜訪莫老太太,真是失禮了!”殷宗正沒想到人家對自己這麽高看,當初的莫老爺子,在t市那也是德高望重的主兒,有他在,t市誰也不敢跟莫家叫板。
莫習凜禮貌地說:“上次事出有因,不能怪您的!”
說到這裏,他等待的就是殷宗正的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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