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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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哥哥從不提及,家裏甚至連一張和爸媽的合影都沒有。
不懂事的時候,她曾纏著哥哥帶自己去找爸媽,他總是沉默不語。
看著自己哭,就隻會抱緊自己。
後來漸漸長大了,她知道爸媽死掉了,就央求著哥哥帶她去爸媽墳前看一眼。
他仍是冷漠的望著天空某處。
她有時候會依希覺得哥哥有些淡漠而絕情,她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失去爸媽的悲傷。
從沒有在他眼中看到一絲絲對爸媽的思念。
然而,她卻從他的沉默中,看到了某種壓抑的情緒。
她看不懂哥哥,卻也知道他不想說的,不想做的,沒有人可以改變得了他。
顧蘭之發覺到若可的失神,輕輕握了下她的手說:“孩子,你是不是還有個哥哥?”
“嗯!”
顧蘭之目光眨了眨,唇角浮出一抹欣慰的笑意:“這就好,你爸媽有你和你哥哥這麽優秀的兩個孩子,地下有知也該瞑目了!隻是……他們這一對苦命的人,走得太委屈……”
“委屈?”若可聽到她話語裏的意思,微微愕然的望著她。
顧蘭之也怔住:“孩子,你不知道?”
“知道什麽?”
若可心頭感覺被什麽蜇了下。
顧蘭之身子沉了下,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些什麽,想要收起話來,卻被若可緊緊盯看著,不由地心下一橫說:“孩子,我後來越想越覺得這事情蹊蹺,你爸媽這麽好的人,怎麽會涉嫌犯罪?於是,我托了我老公的律師朋友調查了下,原來這其中還真有隱情。你爸爸當年的公司因為涉嫌洗錢被查處,而當時的財務總監恰好又突然一夜失蹤。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的父親!所有簽字都是出自於你父親之手!可是,涉及那麽大的資金流動,不可能僅由你父親一人即可操作。警方很快查封了你的家,可就在警察查封之前的深夜,就傳出你的爸爸和媽媽畏罪潛逃,卻在中途發生嚴重的車禍,雙雙落難的消息!孩子,你不覺得是巧合麽?你爸爸雖然不是我和你媽媽的同學,但我見過他,也聽你媽媽提起過,他是一個很有責任心又優雅的男子,對人溫潤有禮,連火都不曾發過,怎麽會去犯罪?又怎麽會帶著你媽媽畏罪潛逃!就算他犯下什麽罪責,也會隻身一人扛下來,而不是會牽連你的媽媽,拋下了當時年僅13歲的你哥哥還有2歲的你?”
若可腦子如遭雷擊,胸口湧出一口溫熱。
爸爸涉嫌洗錢?
她是學法律的,怎麽會不清楚?
凡是涉嫌洗錢,多半都是巨額財產來源不明。
他的爸爸不是公職人員,隻是一個商人,洗錢,無非是寓意著他涉黑。
“怎麽會?我爸爸和媽媽怎麽會犯法?”
她雖然已經記不得小時候的事兒了,但那種家的溫暖她至今仍記憶猶新。
若可心中湧動驚濤駭浪一般的悲憤。
“我也不信!後來我又找了私家偵探去查,結果讓我查到你的父親那些所謂經手的簽字,都是在他不清醒的情況下簽下的!”
“不清醒?”
“對,你爸爸有一段時間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大多具體工作都交給了當時的副總!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了,我隻查到了那麽多,後來因為我發現自己懷孕了,身體也虛弱得很,孕期反應也非常大,整天都隻能在床上躺著,也就沒有再能查下去!生過孩子後我再去查這個案子時,一直有人在壓著,似乎有人不太想被再次挖出來!”
若可的腦子裏全是顧蘭之這番話。
很多事情,她從未思考過的事情,都在此時翻騰。
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那麽爸媽的死也絕不會那麽簡單。
“孩子,我想找到你,還有一個原因!一年前,我收到h銀行一個保險箱鑰匙,我看到才發現,那是你媽媽在生前租用下來的,另我意外的是她與銀行簽署了轉贈保秘協議,一旦她死後將由我啟用。大概是我後來聯係方式變了,直到三個月前我才接到銀行打來的電話,當我打開時,發現裏麵是一張你們一家四口人的照片!”
她從手袋裏拿出那張相片,上麵還鑲著一個相框。
那是一個很簡單的淺色桃胡相框。
一張四寸不大的照片鑲嵌在其中。
“我想,她之所以這麽寶貝這個相片,是因為這一生你們是她最最放不下的人吧,於是我想著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你們,把這個還給你們!可是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後來我又聯係了在墨城的小三,她看了照片想起來曾經在法院聽審時見過你!確定你就在這個城市中。很巧,有一天我來到這裏,看到一個身影很像你,可就在一猶豫時,你就離開了。於是我就有事沒事過來想要再碰碰運氣,真就讓我找到了!”
顧蘭之眼中盛著淚光,握著若可的手微微發抖。
若可捧著那張照片,爸媽相擁站在一起,他們身前是若筠一手握著正吮著指頭的若可。
照片上的四個人都在開心的笑,幸福的笑。
若可的心像是有人突然用一把鈍刀在慢慢的切磨。
眼淚無聲地滾落下來。
這個世界,有一種感情,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有絲毫的褪減。
也不會因為他們或許犯錯而痛恨舍棄他們。
因為他們是你的爸媽,賜給你骨血的那個人。
若可告別了顧蘭之,搭了車趕到了哥哥的家。
有些事,她需要問問哥哥。
**
到哥哥門口時,若筠也剛回來。
車上,龍茉兒跟他一同下來。
看到若可,龍茉兒一下子就飛奔過來,摟著若可的脖子開心的問:“姐姐,你來了!快進屋吧!”
她扯著她的手往門裏走。
若可一顆心都在爸媽的事情上,被龍茉兒拉進客廳時,問她喝什麽,也一直心不在焉。
若筠看在眼裏沒說話,他進門並沒有先上樓換衣服,而是坐下來沉默了會說:“茉兒,你先上去休息一下,我有些話要和若可說!”
茉兒“嗯”了下,將切好的水果和果汁端過來放在桌幾上,什麽也沒問就上了樓。
若可看著茉兒那天真的背影突然很是羨慕。
“若可,說吧!”
她所有的心事都瞞不過哥哥,就如同現在,她墜墜不安的心裏,所有的心事他都了如執掌。
“哥,我想知道,爸媽當初到底是因為什麽才離世的?”
陳若筠眼神望著妹妹,沉黑如墨,幽深如潭。
良久,他交疊著雙腿看著若可。
“交通意外!”
他的話薄涼的仿佛沒有溫度。
若可的心中一痛。
她一直都知道哥哥是個冷情的男人,他從不會溫柔的待人。
那僅存的唯一一點溫柔也是給了她,如今也隻是多了茉兒。
以前她從來都不會在意哥哥說的話有多冷漠無情。
可今天,當她聽著陳若筠口中那句平平淡淡到仿佛在說著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時,心痛得無以香加。
她盯著他的臉,很久,微微一揚唇,露出一絲苦笑。
“哥,你看這是什麽?”若可將一直抱在懷裏的相框拿出來。
若筠目光落在若可手中的那張照片裏,那眼底的平靜似乎起了波瀾,但也隻是一閃而過。
“哪來的?”
“哪兒?”若可哧然,凝望著手中這張簡單的生活照片,那滿滿的甜蜜和幸福的笑容一下子刺穿了她的心髒。
那時候的若可才2歲,看著鏡頭隻會萌萌地瞪大眼睛,吮指頭的樣子。
記憶總是美好的,卻隻能成為一種追憶。
若可眼波流動,五指撫著照片上爸媽的輪廓。
“哥,我都快忘記了爸媽什麽樣子了,這麽多年了,我連爸媽一張照片都沒有,想他們的時候,我就隻能閉上眼睛,希望可以在夢裏夢到他們!他們的影像其實一直很模糊的,可是,我能感覺到,他們一直在我身邊!不想我忘記他們!哥……為什麽這麽多年了,你都不告訴我爸媽到底為了什麽才會出車禍?”
“交通意外!”陳若筠抿緊唇重複道。
“真的?”若可問,她緊緊盯著陳若筠那張平靜的麵龐,想要找到一絲裂隙。
顧蘭之雖一麵之緣,說的話或許存在不實的地方,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麽她不知情的。
“若可,別聽別人胡說!”陳若筠微微揚起唇角,伸手握住她的手在掌心裏輕輕柔著。
他動作輕柔,像是哄著一個鬧情緒的小女生。
“哥……為什麽凡是關於爸媽的事你從來都不和我說,我問你也不說?是不是這其中有著什麽隱情不想讓我知道的?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傻,你還想瞞我到什麽時候?”
“若可……”若筠握住若可的手,神情有些壓抑,眉宇微顫。
起身,他說:“不要說了,爸媽當年就是因為一場交通意外去逝的!已經過去那麽久了,不要再想了!”
“難道不是因為洗錢麽?爸的公司也是那時候破產的吧?”若可突然冷靜地怒視著他。
陳若筠愣住了,轉眼看著若可。
“是誰告訴你的?”他聲音有些冷。
“那就是了?為什麽?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他們是我爸媽,我難道就不能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麽死的了嗎?為什麽要讓我徹底忘記他們?陳若筠,你怎麽可以這樣?你沒權利這樣!就算他們是犯罪分子又怎麽樣?就算他們是殺人犯又怎麽樣?怎麽樣?他們是我爸媽!你到底懂不懂?”
若可一口氣吼完,跌坐在沙發上,捧麵哭起來。
從小到大,她腦海裏一直想象的爸媽,她隻能午夜夢回想念著他們的微笑,想著他們的擁抱和親吻。
想著膩在他們懷中咯咯笑著,享受她從未體味過的幸福甜蜜生活。
在李厚華家裏,每天看著孫怡抱著子琪微笑寵愛的模樣。
有誰知道她心底裏有多羨慕?
好多次,她偷偷躲在被子裏哭,叫著媽媽。
這些又有誰會知道?
若筠走到若可身前,蹲下身,將她攬進了懷中,手輕撫著她長發,沉啞的呼吸壓抑著悲慟的情緒:“若可,是哥哥不好,沒有守護好爸媽,也沒照顧好你!”
聲音哽咽了。
若筠抱著他,眼角濕潤。
他有想到過有一天,這件事一旦被揭示出來,若可將要麵對的痛苦。
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她學的是法律,不畏任何困難,也要迎難而上的小女生。
但越是這樣,越無法接受爸媽當年所發生的一切。
若可回抱著哥哥,再也忍不住哭起來。
“哥,就算是他們是壞人,十惡不赦的壞人,我也不要對他們一無所知,我是他們的……女兒!哥,我想爸媽!很想他們!你難道就不想他們麽?”
陳若筠沉默地任她在自己懷中痛哭著。
好久,若可推開陳若筠,看著哥哥的眼睛說:“哥……我不相信他們是那種人!”
陳若筠眼中一閃而逝的驚訝。
“若可,你想做什麽?”
她眼中的堅定情緒讓若筠有些心驚。
若可抹了抹眼角的淚:“我一定要查出爸媽的死因!”
若筠十指握緊:“若可,這件事交給哥哥,你不許插手!”
心中一動,若可轉眼看著他:“哥,你是承認了是吧?你一直知道原因是吧?”
**
若筠長久地站在客廳中央,目光銳利蘊著一層薄寒的冰。
他是站在冰寒之地,高高在上的孤獨者。
自來就無情冷心。
把內心中那最溫熱的溫情隻給了若可。
他從小就失去爸媽,幾乎他成長記憶中隻有從未體驗過的親情的妹妹。
然而,他終不是爸媽,無法代替爸媽才可以給她的溫暖。
於是,每次他看到從李家出來的若可一雙紅腫的大眼睛,都會心疼的將她抱在懷裏。
暗暗下決心,要強大自己。
強大到可以將她完好的守護在自己的世界中。
不讓她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
他所走的路,他所強大的世界中。
對於若可來說,是更大的危險。
然而,當他意識到這一切時,已經晚了。
他所能做的,就是要她盡量遠離自己的生活,讓她開開心心地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身邊有著愛她關心她的人。
至於那些黑暗的過往都由他一個人承受好了。
然而,一次次的意外之後,若筠發現了,很多事都不是他完全可以掌控的。
就像是爸媽的意外,她如今知道了,一定不會乖乖地不管。
若可是什麽性子的人,他再清楚不過。
所以這麽些年,他一直都有意回避爸媽當年的事情。
並且知道當年事情的人基本都有自己的生活,也不可能出現在若可的身邊。
她是怎麽知道的現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而是有人將魔爪伸向了若可。
欲將她拉進這個黑洞中。
他一直保護著的妹妹,不想讓她參與這場“殘殺”的爭鬥中,卻仍未能幸免。
一隻小手這時伸過來,試圖揉開他眉心的折痕。
那柔軟地骨,仿佛帶著魔力的觸感,讓他整顆心微微的顫抖。
目光轉到眼前小人兒那張略帶稚嫩的小臉兒上。
伸出手,將她攬進了懷中,唇瓣輕輕吻著她額頭,深深地歎氣。
“若筠哥哥,你不用擔心!若可姐姐她並沒你想像得那麽脆弱!不要小瞧女人哦!”
她眥著小牙,臉上柔軟的笑容像輕柔的風吹過他心頭。
內心柔軟的地方,驀的一疼。
“茉兒,你知道我這麽多年孑然一人究竟是為什麽?”
他並不是無心之人,也有七情六欲,卻一直冷情冷心,唯獨對若可溫柔以待。
茉兒將小臉兒貼在他胸口,聽著那裏有力的心跳,一顆心隨之附和。
“因為……你怕失去!怕自己無法保護自己最愛的人!”
他身子一顫,手臂收的越來越緊。
“越擁有,越怕失去!如果終將失去,莫不如就不要開始……嗚……”
陳若筠的唇上覆上兩片軟軟如棉絮的唇瓣。
馨甜的氣息在唇瓣處溢開,蔓延至他的全身,流淌至他的胸口。
那終日的孤獨和寂寞仿佛都瞬間被填滿。
“有了茉兒之後,若筠哥哥就不用再孤單寂寞了!茉兒不用若筠哥哥時刻保護,茉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好自己!”
就像是世上最美麗的聲音,最動聽的情話。
陳若筠抱著她,不舍得多用半分力氣,輕柔地將她嗬護在掌心裏。
**
若可沒有回大院,也沒有回戰家,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
洗了個澡,她頂著濕漉漉的長發坐在客廳裏,拿出電腦,試著看看能否查到20年前那個案件的情況。
果然,他輸入爸爸的名子陳鳳念,出來好多條信息。
其中有一條就是關於陳鳳念創始的公司“fr”生物醫藥集團公司涉嫌洗錢被封查,以及陳鳳念與其妻子桑蕊畏罪潛逃,卻突發交通事故雙雙斃命的報道。
文字下還配有一張被有意磨糊現場的圖片。
因為車禍現場過分慘烈,車子被前後兩輛急裝箱大車擠壓變型嚴重,駕駛和副駕駛的兩個人幾乎無法辯認,隻從衣著服飾上辯認得出是陳氏夫婦。
這件大案堪稱當時刑警大隊破獲得最大一件案件,而且破案神速,短短一個月時間便半查明所有事實證據,並且還意外從死才身上查獲了大量的毒品。
當時帶頭辦案的刑警大隊副隊長廖天不畏車子隨時爆炸的危險,將死者屍體從車裏扒出來,還受到上級的表彰。
這個案子成為當時震動墨城的一樁大案。
很多人受到查處,包括一些在位的公職人員,被指控包庇受賄。
但也有一公檢法人員因為此案受到上級表彰,那個廖天也晉升為刑警大隊長。
總之,有人一落千丈,有人一飛衝天。
若可看著那字字句句,胸口莫名的窒悶。
她扔下鼠標,趴在桌幾上,腦海裏全是那些新聞和字字句句中對犯罪分子的憎惡。
最後,她捧起那照片,又細細看著爸媽臉上那幸福的笑容。
“爸、媽,你們要幫助若可,替你們洗脫冤屈。”
說是簡單,但做起來並不容易。
這起案子已經於20年前迅速審結,所有罪犯除了死就落網,或是坐牢,或是已經釋放生活在某個城市中。
她想要重翻舊案,難上登天。
正想著,門從外麵打開,有人走了進來。
若可因為太過入神的思考著,並沒有意識到。
直到整個人被一雙手臂環在懷中。
她嚇一跳,轉頭看到一張英俊的臉印入眼簾。
“墨城?”
他蹲在她身邊,大手撫在她紅腫的眼角,然後又轉向桌幾上筆記本。
若可心一跳,立刻合上電腦。
戰墨城唇角一勾,沒說話。
也沒有繼續追究她反常的舉止,隻是將他抱進懷中。
在她唇上輕輕地細吻之後抵著她額頭說:“怎麽哭了?誰惹你了?告訴我,我拉他去耙場!”
“沒有!”若可也環抱住他的腰。
小臉兒貼在他胸口輕聲說。
“眼睛都哭成了水泡還說沒事?我自己都舍不得大聲說一句的女人,竟然無緣無故哭成這樣!”
若可心頭一暖,整個人躺在他腿上,閉上眼睛說:“沒有誰敢欺負我,現在都知道你是我男人,而且還是被37軍追到家裏劫回家的女人,誰敢欺負我啊!”
若可打趣他,不想讓他擔心。
戰墨城抱她起來,走到了臥室,將她放在床上,然後摟著她一同躺下來。
撫著她臉頰上零碎的發絲,深吸口氣:“你到是提醒我了,我必須要給你蓋上印章,刻上戰墨城專有,我看誰還有打你主意的!”若可眨眨眼,想從他懷中探出頭來,卻又被他壓了回去。
一隻大手摟從她衣襟探進去。
發覺到她身子顫抖了下,沒有深入一步,隻是留連地撫著她纖細的腰際。
“若可,我今天向部隊遞交了結婚申請!”
若可怔了下,而後抬起頭看他:“你說什麽?”
“我是說,我現在身無分文,你還願不願意要我?”
他說的有些可憐,唇角卻勾著一抹笑。
他若有似無的吻著她的唇瓣,聲音低沉好聽,沒有往日那般霸道。
“我得考慮考慮!”
腰際微一緊,若可皺眉,唇瓣已經被他封住,鋪天蓋地的吻掠奪了她所有的呼吸。
他隻是吻著她,最後氣喘籲籲地將她摟在懷裏,擦著她耳邊說:“別考慮了,我無證駕駛了這麽久,已經違反紀律了!”
“你還怕違反紀律?”戰墨城向來獨斷專行,他眼中的紀律是帶有一定的雙重標準好麽?
“首長找談話了!”
他一說完,若可驀地想起什麽,擔憂的看著他,想到肖靜杉母女在外麵的造謠,難道已經影響到他了?
“不是你擔心的那樣!首長說,你現在一窮二白,也不能完全依靠部隊的供養,趕緊想辦法把自己打包處理好!不然,影響37軍的形象!”
這也能影響37軍形象?
若可眨著大眼睛,戰墨城那一副委屈的小媳婦兒模樣逗得她不由一陣好笑。
見她心情好了很多,戰墨城在她頸間深吸口氣,誘惑的說:“老婆,好不好?”
若可隻覺得腳指頭都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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