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隻要她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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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洗手間出來,戰墨城仍站在門口。
見她出來,伸手將她摟在懷中。
“若可,是我不好,我不該把你帶來這裏!”
“不怪你,有些事遲早都會發生的!”
隻不過,莫宇讓她有些意外。
她以為,時間總會撫平傷口。
沒曾想,他對自己的感情這麽深。
看到他那麽憔悴,她怎麽會無動於衷呢?
“那……還回去?”
戰墨城破天荒地沒有霸道的直接拉起她走人。
“是啊!我的衣服還在那兒呢!”
“好!我抱你過去!”
若可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將她打橫抱起來往包房那裏走去。
盡管走廊沒有人,但如此被他抱著,她也會覺得不好意思的。
戰墨城卻是一點也不覺得,抱得她又輕輕掂了下說:“你也太輕了,回去給你製訂個增肥計劃,把你養得胖兒胖兒的!”
“我怎麽聽著,像是要把我養肥了宰掉啊!”
若可看著他嘴角挑著的笑諱莫如深,絕對不簡單的模樣。
“嗯!養到肥得像小豬,沒人要了,我就不用擔心你對我始亂終棄了!”
“你……這麽沒自信?”
若可受不了他這麽一副小受模樣,明明長得讓人見了熱血沸騰,偏偏說得自己有多可憐一樣。
“不是沒自信,而是我的夫人,太……迷人!”
任何女人都會受不了一個男人在你麵前甜言蜜語,更何況是她深愛的男人。
若可抿唇笑著,伸手摟住他脖頸。
任他邁著過於緩慢的步子往包房走去。
身後,某個角落,一個高挑的身影從一個房間裏走出來。
遠遠地,看著前麵那一對甜膩的身影。
唇角那笑容越發的苦澀。
“斯……我答應你!”
黑暗中,男人交疊著雙腿,舉著紅酒杯,淨白的麵孔上,赤紅色的瞳仁裏閃著妖治的光芒。
如同隱藏中黑暗中的妖獸,修長的指尖輕觸著雙腿,有節律的敲擊。
紅酒從他紅唇中流入他的喉中。
微不可察的輕歎聲後:“跟我談生意是有代價的!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不要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我不喜歡衝動的女人!”
不肖幾秒,屋內已經空無一人,黑暗中,唯有被開啟的窗口,湧入冰冷的風,吹亂了粉紅色紗簾。
“嗬……”女人笑著,身上黑色蕾絲長裙,隱隱透著瓷白的肌膚。
她搖晃著身子,走進房間,站在窗口處,一口接著一口喝著酒。
風微吹亂了她披散的卷發。
她目光黑暗中迷漓而豔惑,染著夜欲的流光。
樓下一輛軍車發動後很快開了出去。
唇角的弧度越發的妖嬈,手中那被捏緊的高腳杯“啪”一聲碎裂在她掌心中。
鮮紅的血液在黑液中如同妖野的彼岸,沿著她雪白的腕部蔓延至她的手臂中。
疼痛仿若感知不到。
任那碎片紮在肉中,緩解胸口的情緒。
手機驀然在黑暗中響起來。
她在耳邊接通,聽著裏麵傳來婦人氣憤卻又無可耐何的聲音,不由地笑了。
笑得異常尖銳,笑得整個花容失了顏色。
“好啊!做得很好!我可以放過你男人!但是,我不希望你再出現這裏!”
說完,她掛了電話。
抬手看著掌心中那橫豎插著的玻璃茬。
眉心蹙起,糾結……
最後,她嫣然一笑,從掌心中抽出一顆最大最鋒利的玻璃茬,在腕動脈處一劃……
**
若可第二日上班,是戰墨城送她的。
盡管她反複拒絕,但是霸道如他的戰墨城硬是將她抱進了車子,然後開著他拽得二五八萬的軍車將她送到公司大門口。
下了車,若可便招來同事們的注目。
因為與肖靜杉之間的事,已經被肖家宣揚得人盡皆知了。
一些不明真相的人,當然是以訛傳訛。
既然上班,她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所以,當大家朝她打完招呼,轉眼就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後,若可也裝作視而不見。
她不是那種輕易被別人眼光左右情緒的人。
隻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她覺得自己多少變得有些玻璃心了。
走進了電梯,身邊的同事進來時都不覺看著她。
目光裏多了分析和深味。
有的更是躲在她身後,拿出手機悄悄地在研究著裏麵所謂收藏的視頻。
就在電梯門剛要關上之時,一隻手隔住了關合的門。
“沈董!”
正在偷偷議論,完全沒有把若可當成女主角的同事們一見是沈暮霖,立刻收起手機,給他讓出一個人的空間。
沈暮霖目掃過那些做賊心虛的臉,以及大家給主動讓出的若可身邊的位置。
他長腿邁進,若可微笑的說:“早,沈董!”
“早!”他唇角揚出一抹溫暖的笑來。
那笑容完全異於對其他人的公事化笑容。
看得周圍的同事,一陣愕然。
沈暮霖給人都是謙遜有禮,溫文爾雅的模樣,但卻不是一個容易親近的人。
總會有種讓人自覺保持一種安全距離。
“事情處理得怎麽樣了?”
“嗯!已經處理好了!”
“需要幫忙就直接和我說!”
沈暮霖的話惹來身後員工的注視。
董事長平日裏話不多,也不會主動關心人。
但是對這位陳律師,卻很不同。
“好的!謝謝沈董!”若可禮貌的笑笑。
對於大家視線中的深味她當然清楚。
電梯空間的距離很狹窄,一啟動,有人突然沒站穩,一下子撞到了若可的身上。
若可隻覺得腰間有什麽尖銳的東西刺進去,疼得她皺緊眉,身子也不由地往前傾倒。
因為她站在離門最近的位置,這一撞,很可能撞到門框上。
沈暮霖伸出手臂及時攬住了她的腰。
若可深吸口氣,同時伸出手去撐住電梯壁。
她發覺到腰間傳來的溫熱力道,源自於身旁的沈暮霖。
他正微垂著眼,看著她有些失血蒼白的臉:“你……怎麽了?”
“沒!沒有!我就是覺得有些……喘不上氣!”
大概是空間太狹窄吧。
若可沒有太在意。
“你臉色不太好!”
當沈暮霖重新審視著她時,若可緩了口氣道:“沒關係,一會兒就好了!”
沈暮霖沒說話,微轉過臉,掃過剛才撞過她的那個人。
“對不起沈董,我剛才腳一軟沒站穩!”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女孩兒,一臉愧疚地看著沈暮霖。
手上卻是握著正在播放的某個視頻的手機。
沈暮霖唇瓣微抿:“你不該向我道歉!”
聲音透著一絲幽冷。
盡管依然克製優雅,看不到他臉上有絲毫的怒氣。
但那話語卻分外有力。
在沈氏的老員工都知道,董事長是否生氣,絕不會能從他表情上看得出來。
“對……對不起……陳律師!我不是故意的!”
女孩兒說話聲音都在顫抖。
她不敢看沈暮霖,隻覺得他的目光格外淩厲。
特別是那餘光似乎已經掃向她手中的電話。
按滅手機,看不到任何的光亮後,她才幽幽歎口氣。
若可再深吸幾口氣,微笑著說:“沒關係!”
電梯裏頓時安靜異常。
大家自動自覺都往後撤了撤。
前麵隻剩下沈暮霖和若可。
因為胸口有些發悶,若可沒有再在意大家的動作。
一隻手撐著電梯壁,微垂著眼,緩慢的調整呼吸。
她盡量讓自己表現得不太嚴重的模樣,但其實她越發覺得胸口悶得厲害。
電梯停下時,她身子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電梯裏的人瞬間都愣住了,立刻有些手忙腳亂,想要去攙扶若可。
沈暮霖一直攬在她腰間的手及時扶住了她,看了眼湊過來的人淡然的說:“和周總說一聲,陳律師在我這裏!”
所有人“哦哦”地趕緊離開了。
若可隻覺得腦袋有些暈,胸口愈發是喘不過氣。
“我……沒事!”她還想要掙脫沈暮霖的手臂。
秘書室的人都已經跑了出來,看著沈暮霖懷中的若可有擔憂,有好奇。
“沈董,需要叫救護車嗎?”劉秘書看了眼若可蒼白的麵頰問。
“不必,我來處理!”
沈暮霖說完,彎腰將若可打橫抱起來。
秘書室的人立刻掩住嘴巴,沒能忍住驚呼。
“都回去!把嘴閉緊了!老板不喜歡多舌之人!”劉秘書瞪了幾個女人一眼,將她們趕回了自己的座位。
若可其實還是有些意識的,隻是呼吸難過得根本使不出力氣。
沈暮霖一邊抱著她往辦公室走去,一邊輕聲喚她:“若可,若可……別睡,醒醒……”
“嗯……嗯……”
若可隻能發出類似嚶嚀的回音。
她一隻手下意識抓住沈暮霖的衣角,呼吸的窒悶迫使她身體肌肉開始抽搐。
沈暮霖將她放平在床上:“若可,我看一下你的腰!”說完,他手探向她的腰部,眉頭隻是輕促下,便將五指探進她衣襟內。
很快,在她腰際的位置摸到一處隻有米粒大小的傷口,似乎還帶著血跡。
他起身,撥出一個號碼。
“若筠,帶湛淳到我這兒來,快!”
說完,他走進休息室,從一個櫃子裏取出一個藥瓶來。
接著,他又倒了一杯溫水。
他走到若可身邊,從藥瓶裏取出一粒藥來:“若可,把藥先吃了!”
若可閉著眼,痛苦的皺緊眉。
沈暮霖扶起她,將水杯送到她唇邊。
可水剛進口,因為難受,又吐了出來。
胸悶加上嗆水,她更加難受地咳著。
沈暮霖輕拍著她的背,見她難過又隱忍的睜了睜眼睛,一副抱歉的眼神。
毅然地將藥含進了自己的唇中,喝下一口水,壓下唇瓣。
水混合著藥很快化開,若可自然的抵觸反應,在沈暮霖微微捏住她下頷後,張開嘴,任沈暮霖將藥水渡入她的口中。
“沈……沈……”若可發出微弱的聲音。
她太難過了,就像是瀕臨死亡邊緣。
眼前的景物和人也變得模糊起來。
沈暮霖卻是溫柔地將她環在臂彎中,不厭其煩地輕喚著她:“若可,若可……醒醒……很快會好的!”
很快會好嗎?
為什麽自己覺得快要死掉了?
若可睜了睜眼睛,連最後一絲光亮也消失一般,捏在他衣襟上的手也鬆了下去。
這時,辦公室門開了。
陳若筠帶著湛淳走了進來。
“發生了什麽事?”陳若筠看著沙發上的若可。
一張臉慘白如紙。
“若可!”若筠蹲下身體,抱住若可輕喚。
他聲音有些顫抖,連一旁的湛峰都意識到不妙,也蹲下身開始檢查若可。
“她是中毒了!”
湛峰的話剛出,沈暮霖便身子一晃,伸手撐在沙上背上淡淡的說:“確切點說,是麻醉類藥物!這種藥會短時間控製心髒,減緩心率跳動,使人出現窒息憋悶的症狀!”
湛峰立刻道:“沒錯!但是據我觀察,若可小姐她……”
還沒說完,沈暮霖身體也一軟,差點跌落在地。
湛峰眼疾扶了他一把,攙扶他坐在沙發上,身上摸出一個藥瓶,從裏麵取出一粒藥遞給沈暮霖:“沈董先把這個藥吃了,可以解掉你體內的殘餘藥效!”
沈暮霖拿來剛才喝的的水將藥片服下。
若筠將若可抱在懷裏,輕撫著她開始緩解泛紅的雙頰,內心的緊張也漸漸平複下來。
“湛峰,若可她現在如何了?”
湛峰彎下腰又仔細檢查了下,並查過脈博說:“沒事了,這種藥雖說症狀猛烈,但不會致人於死地,隻會讓服過這種藥的人受到一些痛苦的折磨,讓人有頻臨死亡的錯覺!”
“你說若可她服了這種藥?怎麽可能?她一直和戰墨城在一起,並且有人也一直暗中在保護,不會出現這種低級的錯誤和危險的!”
若筠看著湛峰。
湛峰到是沒有多少驚異:“boss,你讓我們給若可小姐最大的自由空間,在一定程度上,我們隻能保證小姐不會出現突發意外,就像之前有人向小姐透露了陳先生和太太當年的事情。今天這事,應該是她最親近的人做的,要麽就是她身邊的人!”
沈暮霖臉色也微微變過來,看了眼處於沉睡中的若可:“這個人我會查出來!若筠,我想你先不要聲張!”
他想知道這個幕後的人,是不是他所想的那個!
若筠看著若可一會兒點點頭。
又轉頭看沈暮霖。
他臉色有些蒼白,身體也很虛弱的靠坐在沙發上。
“你怎麽回事?”
沈暮霖微微闔著眼睛,緩解著身體的不適。
一旁的湛峰猶豫片刻卻說:“想必沈董是接觸了解藥!這種解藥裏麵有一味藥材,會讓沒有中毒的人產生很劇烈的過敏反應!”
沈暮霖微微挪動身體,臉色也稍微有些好轉。
“你有解藥?”陳若筠看沈暮霖,目光閃爍。
沈暮霖微扯開唇角:“是的!”
“你難道不知道你接觸這個藥後會過敏?”
“知道!”
“知道你還碰?”若筠目光眯起。
沈暮霖抿唇,拿起杯子慢慢喝了全部的水。
目光落在若可身上:“我有分寸!”
陳若筠沉下目光,扯開一絲笑:“暮霖,你騙不了我,我知道你緊張我妹妹!”
和沈暮霖認識多年,他什麽樣的人,他怎會不知。
隻是他倒是沒想到,沈暮霖內心竟然潛藏了如此深的感情。
沈暮霖微微扯開唇角笑了下:“是的!我承認,我很緊張若可,我也……很喜歡若可!”
他起身,邁開還有些沉重的步伐,走到辦公桌前,微歎口氣。
“但是……我不勉強她!隻要她開心就好!”
**
若可醒來時,已經躺在一張單人床上。
銀灰色的床單和被褥,有著淡淡的陽光的味道。
她翻了個身,從被子裏坐起來,看了一眼陌生的房間。
房間不大,除了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張辦公桌,就是最裏麵的洗手間。
她揉了揉額角,腦海裏浮現出自己暈過前的某些畫麵。
橫抱、喂藥……
突然她怔住了。
辦公桌上有些許的文件,其中一份檔案夾上寫著董事會文件。
這是……
她迅速從床上爬下來,穿上整齊放在床邊的鞋子,便從房間衝了出去。
好在,沈暮霖並不在辦公室裏。
她也不會那麽尷尬與他打個照麵。
實在是這樣不知道該怎麽跟他相處。
從辦公室出來後,若可就直接奔回了投資中心辦公室。
剛進門,就見周雅頌正黑著一張臉教訓著投資中心的小蔣。
她本就這些日子沒好好上班,也不想撞到槍口上給他火上澆油。
就默默溜到自己座位上。
當她看到自己座位上堆得高高的文件後,都快傻了眼。
她兩天沒上班而以,怎麽就多了這麽多的文件?
“喲!陳律師,終於來了!身體……好些了?”
說話的是銷售部的佘靜,她被脂粉抹得厚厚的臉上揚著鄙夷的笑容。
“嗯!謝謝靜靜!”
若可雖在不是好欺負的主,但也不會因為一兩句話就會跟人爭執。
她朝佘靜笑了下,準備坐下來。
佘靜眉眼一挑,鳳眼兒上粘得假睫毛忽閃忽閃,似有意展示一般,扭著身子又是一笑。
“這些呢是我們銷售部起草的幾份合同,已經放在這兒兩天了,客戶都等著簽合同不耐煩了!陳律師,您可耽誤我們工作了!這責任你說該怎麽算啊?”
若可心中自是了然,這位親是借著工作來挑事兒的。
這種普通的銷售合同,就算她不在公司,也會有投資中心的其他同事負責審核的。
她雖在是法律顧問,但還算不上她們公司的員工。
所以,縱然她有耽誤什麽時間,佘靜也沒有什麽資格主動找上門來指責她。
“那靜靜你說該怎麽算?”
若可很冷靜的抬眼看著她,臉上浮著一抹笑。
這種小角色,她還不至於被嚇到。
佘靜見她一副根本不甚在意的樣子,臉上的笑容僵了下,不過很快又挺直了脊梁,撥弄了下垂在肩上的長發。
“合同簽署是否及時,也是我們銷售部銷售業績的一項關鍵考核指標,為此,我們連續兩日都沒有簽下一單,我們初步估算了下,至少100單合同沒辦法執行,這個銷售業績陳律師可以自己再估算一下!”
“不用估算!靜靜,我想你很明白,公司考核銷售部合同簽署是否及時的初衷並不是隻看這個數據,而是為了提高部門工作效率。縱然是一天簽了500個單子,也不代表這500個單子就會產生相應的銷售收入!合同不隻簽訂,履行也很重要!”
“陳律師,那你是推卸責任了!”佘靜臉色不如剛才那般好看,說話聲音也厲了幾分。
“沒有!我沒有推卸責任!但如果確因為我的工作失誤,我可以承擔這個責任!佘靜,公司製度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合同審核流程每個人都培訓過,我是法律顧問,但若是我不在的情況下,也是有應急措施的!因為我沒有上班,而導致沈氏銷售部損失的營業額或是影響銷售業績,這個責任我背不起!當然也不可能去背!”
若可字字犀利,不再給她和顏悅色。
佘靜的目的非常明顯,就是借機刁難她來的。
若可坐下來,不再理站在她旁邊臉色越發青黑的佘靜。
安靜地翻看起桌子上比較急的合同來。
“你……陳律師,不要以為仗著自己有靠山,就可以在沈氏耀武揚威!”
靠山?
她說的是沈暮霖?
若可輕哧一聲,將心思投入到合同條款中。
但身邊站著這麽一個橫眉怒目的女人,著實讓她感覺有些聒噪。
許是若可對她視而不見,佘靜務自在那生氣覺得很是羞辱。
將放在桌上的那一摞文件抱起來又重重摔在她桌上。
頓時,文件零亂,好幾個掉落在地上。
“你……現在必須把這些文件審完,不然……”
“不然怎麽樣?”
陶莉莉的聲音插了過來。
她聽了好一會兒了,原本看著若可也沒吃虧,就沒說話。
如今看這佘靜不依不饒的,氣不打一處來。
佘靜見小陶一副挑釁的口吻,豎起眉毛。
“關你什麽事?”
“怎麽就不關我的事了?你跑到我們投資中心鬼嚎什麽?”
“誰鬼嚎了?我是來催辦合同的!怎麽,公司還不允許部門之間溝通工作了?”
“你家溝通工作,把文件摔到地上?蛇精病,你當我們投資中心是你家炕頭兒?你想怎麽就怎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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