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陷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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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紮間,那女人目光落向她中指上的戒指。
立刻那滿眼的怒氣升級到極點。
更加用力的掐著若可的脖子。
“住手!”
正在若可已經被她推到站牌的立柱上時,一個掌風落下,那扼製若可的女人發出一聲“嚎叫”,雙手卻不死心的撕扯過若可的手後,栽倒在地。
她抱著仿佛斷掉用不上力的左腕,抬眼從淩亂的長發中死盯著若可。
文軍將若可護在身後,向來冷幽的目光裏湛出寒星。
他十指握緊,發出咯吱聲響。
若可深呼吸幾次,眼前的事物開始清晰起來。
同時,在路燈的映襯下,若可看清了那女人微微仰起的臉。
“肖靜杉?”
又是她?
她一頭淩亂的長發隨意披散著,臉上沒有絲巾的遮擋,可以清楚看到那結疤的傷口,看起來像是一個年逾半百的婦人,細看還有些嚇人。
“是我!陳若可,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開心?是不是?是不是?”
她徹底扒開長發,讓自己的臉呈現在冰冷的風中。
頓時惹來路人駐足圍觀,以及倒吸冷氣的聲音。
“你的臉怎麽變成這樣?”比上次看到還要嚴重。
她到底有沒有醫治?
“怎麽變成這樣?陳若可,都是你害的!若不是你,墨城怎麽會不要我?若不是你,我們現在已經結婚了!若不是你,他怎麽會對我視而不見?都是你!你害得我沒了和墨城的孩子,害得我家破人亡!”
家破人亡?
哪有這麽嚴重?
“肖靜杉,你很清楚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怎麽回事!”
若可屏住呼吸,肖靜杉完全失去理智,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
她無意與瘋子辯論,但這麽多人麵前,她也不能任她冤枉。
“嗬……你還裝?就是你故意設計讓人找我媽,然後再向警方作證誣陷我媽媽散布謠言!害得我爸爸受到……”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身體卻在瑟瑟發抖。
看到原本高傲的千金小姐變得這麽落迫,一身火紅色的蕾絲長裙在冬日的夜中猶為的怵目。
肖靜杉咬牙想再次撲過來,被文軍大手一推。
整個人就跌倒在地。
她的手臂撞到了路牙子,腦袋“砰”地撞到廣告牌的立柱上,裸露隻穿了絲襪的膝蓋也蹭破出了血。
若可看著她終是於心不忍,想要上前去扶她,被文軍擋下對她搖搖頭。
人,越來越多。
肖靜杉坐在地上,發出嗬嗬的怪笑。
笑得若可心底有些發怵。
這時,一輛黑色的保時捷突然泊在路邊的人行道上,也不顧阻止通行的車輛。
副駕駛上下來一個黑衣戴墨鏡的男子。
他大步走過來,拎起地上的肖靜杉,毫不憐惜地塞進後車室中,然後揚徜而去。
那動作極為迅速,完全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目光。
一直到走遠,若可還未從剛才的一幕中反應過來。
“文軍,報警吧!”
她總覺得那男子不是好人。
還有後車門打開時,她分明看到一個身穿寶石藍色西裝的男子。
因為光線暗,她隻看到那人的側顏。
看不清,卻隱隱覺得那是一張帶著妖豔氣息的麵孔。
“不要多管閑事!”文軍阻止若可繼續按號碼道。
若可沒有理他,已經撥通了110的號碼:“您好,剛才有一輛車子帶走了肖靜杉,不確定那人的目的,對!車號是xx5532”
放下手機,若可發現文軍正用奇怪的眼光看自己。怎麽說,肖靜杉曾經也愛過墨城,更何況她剛失去孩子。
若可回到家時,戰墨城並沒有回來。
一直到吃完晚餐,也不見他的蹤影。
站在窗口,握著手機的若可深吸了口氣。
沒有再多想,洗了個熱水澡就躺下了。
深夜,身邊再次陷下去時,若可意識到戰墨城回來了。
在他一番親昵的親吻後,若可也沒了睡意,任他一番折騰,就縮在他懷中安然的閉著眼。
他大手撫上她額頭,發覺到沒有熱意,就放下心來。
將她往自己懷裏緊了緊,大手有意無意的撫著她的背,和腰部那細滑的肌膚。
他這兩天總要摸自己腰後的位置。
慢慢打著圈,然後吻她額頭,一副不勝憐惜的模樣。
一連三天過去後,戰墨城總是深更半夜回來。
然後用她的沐浴露洗過澡,上床與她相擁纏綿。
若可一開始任著他,也沒問他最近在做什麽。
也沒有去打開趙嘉佳發來的照片。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徹夜未歸。
一早醒來,看到空空的床鋪。
心裏某個位置莫名的有些茫然。
“夫人,到了!”
文軍提醒她到公司門口了。
失神的若可找回自己,微笑了下便下了車子。
沒走幾步的功夫,身後傳來劉澤清脆的嗓音。
“陳律師!”
他拎著筆記本電腦氣喘籲籲的跑過來。
若可見他從停車坪方向過來,就略微放緩腳步。
跑到若可身邊,先喘了幾口氣,然後笑著說:“謝謝你陳律師,我成功了!”
“什麽成功了?”若可一時沒反應過來。
“店鋪啊!”
“哦!”
若可想起來,那一日她確實幫他和芳姐打聽過,芳姐見他是真有誠意盤下來,而之前盤下店的人是準備做別的,對於文玩的喜愛,芳姐就將那人的聯係方式給了他。
也不知道這個劉澤怎麽找人談的,真就讓他成功了。
而且價格也沒有多多少。
“恭喜你啊!”若可一邊走一邊說。
“還得感謝你啊陳律師!若不是你,我也沒機會盤下那個鋪子,我媽昨天去看了,特別特別的喜歡!你沒看到她的樣子,像個小孩子,興奮的不得了!”
想象得到,看這個劉澤就知道了。
若可隻是笑沒說話。
一直到他下電梯,都在朝若可笑,那叫一個憨傻可鞠。
最後眼見電梯門關上,他又用手擋住,對著若可說:“對了陳律師,為了感謝你,我媽說一定要請你吃飯!別拒絕我,是我媽要請你的!你若不去,她會難過的!”
說完他就快步往銷售部的辦公室走去。
若可的話哽在喉嚨中,搖搖頭,準備關門上樓。
電梯門再次打開。
沈暮霖走了進來。
他從銷售部的方向過來,踏進電梯中,站在若可身邊。
電梯中隻有他們兩個人。
若可往旁邊挪了下身體道:“早!沈董!”
“早!”他的聲音很輕,鼻音有些重。
若可不由地看他,見他不僅臉色有些憔悴,還暗暗輕咳了聲。
想要說什麽,又咽了下去。
“對了,沈董,那個專利合同我和您反饋一下……”
“嗯,我看你那天不舒服就跟雅頌一起討論了下,已經沒事了!”
若可張了張嘴,突然意識到自己找的這個話題根本不合適。
“叮”
電梯打開。
若可踏出電梯,沒有去看身後的沈暮霖。
隻是聽到他手握成拳堵在唇邊輕咳了幾聲。
**
一上午的時間過得很快,若可的工作效率也提高了不少。
中午休息時,劉秘書過來。
“陳律師!老板讓你過去!”
“好!”
若可讓小陶先去吃飯,就搭電梯上了頂層,進了沈暮霖的辦公室中。
他坐在沙發上,正在看一份文件。
轉眼看著她站在門口:“進來吧!”
若可感覺他辦公室已經恢複了先前的溫度,而那個獨立空調也並沒有開啟。
“咳咳咳”咳漱聲傳來。
“坐!”
他拍拍身邊的位置。
若可不知道他要說什麽。
“一會兒警察會來這裏了解些情況,你不用緊張,隻要按著事實說就可以了!”
他眼神淡然。
剛說完,就看到門外又進來兩名警察。
其中一位若可認識,是劉大寶。“您好沈董!”劉大寶目光掃了一眼陳若可。
沈暮霖微笑,示意兩位警官坐在他們對麵的沙發上。
“我們今天來,想跟陳律師您了解點情況!”
了解情況?
若可看了一眼沈暮霖,他伸出手輕輕拍了下她肩膀,聲音有些沙啞道:“若可,這位劉警官也不用我介紹了,也算老相識了!”
劉大寶抖了下肩膀笑:“沈董事長真會開玩笑,其實我們也不希望總見麵,畢竟有誰喜歡警察登門!”
“配合公安調查是身為公民的義務!”
沈霖放下手中的文件,掩唇又咳了幾聲。
他臉色比早上還要差一些,若可將桌幾上還冒著熱氣的杯子遞給他。
“沈董,喝點熱水!”
他指尖略微頓了下,而後接過去,垂下眼看著那清澈的水笑了下。
“劉警官,不知道我的員工有什麽需要配合調查的?”
劉大寶眯了眯眼。
“據我所知,陳律師跟沈氏是合作關係,並非沈氏的員工吧?”
若可看了一眼劉大寶,他這話分明在暗示沈暮霖是想利用沈氏庇護她。
可是她有什麽是需要沈氏庇護的?
“既然合作在沈氏辦公,那就是我沈暮霖的人!這並不衝突!”
他強調沈暮霖的人,而非沈氏員工。
若可內心震撼了,如果說她對沈暮霖一點也沒有發覺近期的不同那是假的。
隻是在她心裏,一直保持隻是合作關係,上下級關係。
想的多,隻會讓這個關係更加複雜。
怕是在沈氏也沒辦法待下去了。
劉大寶那是什麽人,猴精的拍了下手,示意旁邊的小周作好筆錄。
“那好!陳律師,三天前晚上七點左右你在什麽地方?”
“三天前?”若可思考了下想起來了。
是遇到肖靜杉的那晚。
難道他們是了解關於肖靜杉的情況的?
“我當時剛從一家文玩店出來準備回家!但卻遇到了肖靜杉!”
當她提到肖靜杉時,正在喝水的沈暮霖眉角微微挑了下。
“後來呢?發生了什麽?”
若可猶豫了下:“她……突然掐住我脖子,被文軍給推開了!”
“文軍?”
“對!是……司機!”
劉大寶輕笑:“戰將軍家的司機文軍?”
“……嗯!”
“你確定他是推開?”劉大寶重點強調這個詞。
若可是律師,當然明白他在咬文嚼字,可是,這件事有什麽需要警察親自上門調查的?
“當時她掐得我快要喘不過氣,文軍一掌打到了她的手腕上!”
“我這裏有110提供的電話錄音和筆錄,7:55分,他們收到你打來的電話,說是肖靜杉女士被一輛車號xx5532黑色保時捷劫走?”
“我沒說劫走,我隻是說她被那車子帶走,我不確定那輛車裏的人是好人還是壞人,所以就報了警!”
若可糾正了他的措詞。
劉大寶點頭,撫了撫下巴,沉吟了片刻。
“我想需要告訴你的是,三個小時前,警方在錦江中發現一具女屍,那女屍經鑒定就是於三天前失蹤的肖靜杉!”
什麽?
若可瞪大了眼睛。
“她死了?”
劉大寶盯著若可的麵部表情。
“沒錯!”
怎麽會呢?
若可想著肖靜杉那張被毀容的臉,心下一陣說不出的酸楚。
雖然肖靜杉給她的印象並不好,那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我不明白,警方發現一具死屍,為什麽會來找我的員工作筆錄?”
沈暮霖放下杯子在桌幾上,大手輕輕拍了下若可擱置在腿間微微不安的手。
他明白,若可是一個善良的人,肖靜杉的死對她觸動不小。
所以,他朝她微微扯了唇角,對劉大寶說。
“她身上目前有兩處重傷口,一是手腕骨折。一是有輕微的腦震蕩。”
若可心下一緊:“劉警官,你是什麽意思?”
“陳律師,也就是說,文軍有害死肖靜杉的嫌疑!”
“不可能!當時文軍的確是推了她,她也的確撞到了頭,但是不可能致死!”
劉大寶聞言,雙臂抱胸,審視了會若可繼續道:“沒錯!經過法醫鑒定,導致她死亡的原因,是因為……她服用了一種可以解除麻醉的藥物,導致嚴重過敏反應,而她也因為腦震蕩加重了藥物反應而亡,也就是說落水隻是拋屍!”
“既然這樣,你們憑什麽說就與文軍有關?他隻是個司機,怎麽會有什麽可以致人過敏的藥物?”
“的確,他是沒有,可是,你有!”
若可站起身:“劉警官,請您注意措辭!沒有證據是誣陷!”
“我這裏有一份口供,是沈氏幾位員工供述四天前你曾在電梯裏出現類似症狀!後來又奇跡般的康複了!是不是?”
沈暮霖手指微微握住。
目光裏浮上一絲深諳的鋒芒。
若可猛然想起四天前自己在電梯裏那一幕。
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當時她隻覺得要死掉一般,窒息難受。
後來還是沈暮霖救了她。
對於沈暮霖以口渡藥的一幕她還是有印象的。
難道他所說的藥是指自己服下的藥?
“你是想說我和文軍是嫌疑人?”若可冷靜下來。
劉大寶笑了笑。
從衣袋裏取出一個自封袋,裏麵有一個戒指。
若可一眼認得出,是自己在芳姐那裏買的,回到家時才發現不見了,她後來經過那裏有找過,可是都沒有。
怎麽會在他那裏。
“這是我們在肖靜杉身上找到的,不知道陳律師是否認識?”
“我是有買過,就是遇到肖靜杉那晚買的,但是後來丟了!”
若可實話實說。
“這並非一款特別的戒指,怎麽就斷定是她的?”
沈暮霖淡淡說。
“很簡單,我們想請陳律師隨我們去醫院做個體檢,然後再做一個dna,事情很快水落石出!”
“好!”若可看著那戒指,突然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陷阱中。
“那麽,陳律師還有什麽要說的?”
“肖靜杉是什麽時候死的?”
“三天前,法醫鑒定,應該是在離開你後的五個小時!”
那時候她和文軍已經在家裏。
怎麽會有作案的可能?
而且,肖靜杉是被一輛車子帶走的。
“你們應該去差帶走她的人!”
“沒錯!那些人已經找到了,他們交代,是文軍指使他們做的!要他們把肖靜杉帶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打一頓就扔下了,並沒有傷她!”
什麽?
詭異的氣息籠罩著若可。
“好!我知道了!”
“那就請陳律師和我們走一趟吧!”
若可站起身:“我回去收拾一下,穿件衣服!”
“可以!”劉大寶與沈暮霖對視一眼,率先出了沈暮霖辦公室。
沈暮霖拉住要走的若可,目光沉淪在她臉上:“你知道,那藥……是我的!”
“不!沈董,我什麽也不知道!”她笑著轉身走出他的辦公室。
是沈暮霖救了自己,如果她把沈暮霖說了出去,也會牽連到他。
現在事情還沒有那麽糟,就算查出她服過那藥,也並不代表自己就是凶手。
隻靠一個戒指,是無法就指正她就是凶手。
她沒有作案時間。
隻是她不明白,為何那些人聲稱是受文軍指使。
“若可……”看著她背影,沈暮霖皺緊眉,胸口微微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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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k總裁辦公室,陳若筠正在聽幾個高管匯報近期的管理運營情況。
“近期,繼趙氏之後,童氏加緊對國內藥企收購力度,之前我們接洽過的趙氏,也已經就資源重組的相關事項談得差不多了,結果趙氏一夜間就改變了主意。後來經過我們的人調查,童氏突然找上門,承諾入資後,將負責趙氏所有資債,而且所有運營收入完全由趙氏獨立支配!”
“童氏一直都活躍在製藥領域,此次卻將目光投給了通訊行業的趙氏!不覺得很奇怪嗎?”
“沒錯!而且趙氏雖然在通訊方麵研發力量很強,但是近幾年來,經營不善,加上資不抵債,已經麵臨巨額虧損和破產的局勢。沈氏與趙氏合作,也無非是看上了他們仍存的幾個核心人才!但我不明白的是,以童氏在國外的資金實力和投資眼光,不會對趙氏目前的狀況不了解,要這麽個燙手山芋對她門沒有絲毫益處!還有沈氏,以他們目前的研發力量,也可以完全獨立完成這個項目,可卻願意與趙氏分享這個果實,讓人很費解!”
陳若筠眉目冷竣,眼中始終蘊著若有似無的清輝。
正在匯報工作的幾個人不由麵麵相視後,一個稍微年長的人繼續說:“誰都知道沈暮霖絕對是個精於商業的奇才,從他回國的這一年時間,沈氏豈止是脫胎換骨這麽簡單,他城府極深不說,手腕也狠辣,這個選擇真不像他的風格!”
“據說,童氏現在的董事長是個女人,名叫童嵐,她以前就是這城市的人,後來去了m國,之後關於她的消息就幾乎銷聲匿跡,這幾年開始名聲雀起。這次回來,也是因為趙氏這個項目開始!而且我還聽說,這個童董事長不僅人長得美豔,手段也不輸男人!關鍵是,她跟這沈董還有些淵源!”
……
陳若筠沉在思緒中,耳邊是高管們的匯報。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若筠!”是沈暮霖。
說曹操曹操到。
正當他唇角微微扯開一絲弧度,陳生走了進來,神情有些緊張地覆他耳語一番。
他臉色慢慢沉黑,直到化不開的濃墨。
他伸手示意結束會議。
高管們也都意識到老板有急事,臉色焦黑如炭,森冷的氣息縈繞,識趣地紛紛退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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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陸軍總院532病房裏,一身病號服的女人,身子輕靠在病床邊。
目光落在手中的一本書上。
許久,她都停留在某一頁上,唇角挑著一抹笑,妖嬈而惑人。
陽光照在她瓷白的麵頰上,染著一層淡金色的光芒。
眼波流轉,唇色瀲灩。
隻是那安靜坐著,就仿若是一張勾人心魄的油畫兒。
美得讓人窒息。
當手機震動,她翻開幾條信息後,唇角的笑容更甚。
抬眼看著窗外,那遙遠天際。
閉了閉眼睛,發出輕微的哧笑。
“董事長,外麵心外科的戰醫師過來了!”
她眉眼一動,揚了揚下巴,將身體又軟了些靠在床頭。
助理出去了,不一會兒,戰景黎從門外進來。
她手中拎著水果,還有早上馮謹彤燉的湯放到了病床邊的櫃子上。
各種水果、鮮花已經將房間快要擺滿了。
戰景黎餘光瞥了眼病床裏側衣架上一件大衣,心裏不由地有些狐疑。
“你來了景黎!”童嵐從床上緩緩轉過臉,微白的麵頰浮著淡淡的身笑。
戰景黎臉上是溫柔的笑,童嵐自小到大,便跟著戰墨城一同對她直呼其名。
她也不是那麽古板的人,直呼名子到也顯得親切,就任著他們兩個這麽叫著。
大了,也就習慣了。
她走到床邊坐上來,打量著童嵐有些蒼白的臉色道:“前兩天我一直在手術台上,今天早上來時才聽說你……受傷了!所以才來看你!”
童嵐將受傷的左手手腕往袖子裏縮了縮,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沒關係的!我也沒什麽事!我就是怕大家擔心,特地讓他們不要傳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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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茉水平有限,這案子寫的不夠嚴謹,希望大家見諒哈!不過,接受批評……嘻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