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你屬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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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一直在我身上,怎麽可能被調?”從他給我開始,我就裝在自己衣服的小口袋裏,最後才拿出來投進吸管,所以他說的情形根本不可能,肯定是他在放煙霧彈,故意混淆我的判斷,推卸責任。

    “叮——嚓——”打火機發出清脆的響聲,點著煙的章季惟坐在沙發上,稀薄煙霧中,他抬眼看向我,釋出疑問,“你確定,在這期間安澤沒有近你身?”

    快速回想兩秒鍾,我很確定,“他一直在開著車,沒有接近我,進入酒店也是一前一後,保持距離。”

    “上下車呢?沒有撐傘?”

    這一問,驚著了我,下車的時候,是門童來撐傘,一人一把,還是有距離的,但在茶餐廳門口,安澤來接我時,共撐一把傘,好像的確攬過腰。但也隻是沒多久,打開車門也就鬆開了,他又沒有透視眼,怎麽可能知道我身上裝的有藥,給我調包?

    如果我說出來,章季惟肯定會一口咬死,說是安澤在這個時候換了藥,那我幹脆不說,省得他找借口,直截了當的說沒撐傘,“淋雨,他沒機會靠近我,你有什麽證據證明藥被他換過?”

    沉默了片刻,章季惟垂眸沉思著,好一會兒才回我句,“目前沒證據,但我不屑騙你!”

    這話真逗,讓我忍不住哼笑出聲,“你騙我騙得還少?暈倒那天沒騙我?明明沒有腦震蕩,你卻假裝重病,害我自責得要死,被婆婆咒罵,我差點兒以為自己又害死一條人命要坐牢,你還敢說不屑騙人?”

    緊咬牙關,章季惟仍不肯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一丁點責任,“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怎樣決定由我說了算,但我沒去害你!”

    “那顆藥就是事實,你還想狡辯?我可是親身經曆過,和你說的根本不一樣!”想起喝藥後的痛苦迷離,差點兒被安澤拿下,最後雖然逃過一劫,但還是沒能逃出章季惟這個魔鬼的手掌,依然被他占盡便宜,又不喜歡,不明白他是怎麽繼續下去的?也許男人和女人真的不一樣,情和浴是可以分成的?想想都覺得生無可戀!

    “不一樣是因為被換了!”

    說了半天又饒回原來的話題,“證據呢?”

    “證據我會查,今天給不了你答案!”他無話可說,但始終不肯承認,煙才燃了一小截,就被他狠狠撚滅在煙灰缸,“總之我放的不是那種藥,這是最後一次申明,別再懷疑我!”

    “事實擺在眼前,狡辯有什麽用?章季惟,是個男人就敢作敢當,你都敢把自己的妻子推給別的男人,不怕頭頂染綠毛,還慫什麽?”

    這事兒其實很簡單,他真認了的話,我也不能拿他怎樣,沒證據去控告,本來他就不是善茬兒,也沒有在我麵前裝好人的必要,一再否認,隻會讓我更加瞧不起他!

    猛地坐起身來,章季惟眼風淩厲的掃向我,嗤之以鼻,“腦子是個好東西,我希望你有!如果真是我給你們下春·藥,那我就如安澤所說,直接拍照抓間就好,何必費力把你帶走,滅你的火?”

    這還不簡單?“因為你發了情,把我當作泄浴的工具!上次你被他誤導,誤會我,還不是死命的懲罰我!”

    說完我就覺得不對勁!章季惟剛才的話很矛盾,安澤說的話,他竟然能清楚重複一遍?房間裏隻有我和安澤,我又沒告訴章季惟,他怎麽會知道安澤說過什麽?

    當我拿這話質問他時,得到的答案令我瞠目結舌,“我在你身上裝了竊聽器。”

    緊攥著拳頭,深呼一口氣,我強忍著膨脹的悲憤,問他竊聽器在哪兒。

    聽他說在手機殼,我立馬翻找,這殼是帶立體花瓣的,原來他在花瓣中間藏了竊聽器,而我居然一無所知!

    迷亂的藥,竊聽!隨便拎出一件,都夠我恨他祖宗十八代!憤然扣掉竊聽器,我狠狠的往他身上甩去!黑色的小圓扣彈到他襯衫上,又蹦落在地,一如破碎的信任,

    想到這一點,我又覺得無比可笑,我跟章季惟之間有過信任嗎?其實有過,他不信我,但我還是信他的,

    信他所說的,留住安澤一小時就離婚,信那顆藥隻會令人昏倒,我輕易就相信了他,可剛轉身,現實就毫不留情的甩我一耳光,疼得我猝不及防,所謂的交易,隻是一場策劃好的陰謀,我被他利用得那麽徹底!

    “你真是刷新了我對‘卑鄙’兩個字的認知!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你簡直不擇手段,毫無下限!”

    似乎對我的冷嘲熱諷很不滿,章季惟居然願意選擇去解釋,“我的目的很簡單,隻是讓你留住他,裝竊聽器也是為你,不是你要求我派人保護你嗎?派人不方便,所以我才安了那個東西,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麽知道你的藥出了問題,在最後關頭趕過去救你!”

    “少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明明就是想滿足自己的利益,居然好意思說是為我?章二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心,會為自己討厭的女人著想?請你尊重我的智商,說謊走點兒心!”

    我拿他曾經罵我的話來噎他,賭得他急火攻心,要靠深呼吸來平複。

    他究竟想竊聽什麽,打探安澤的什麽事,我都不想知道!他們的糾葛和矛盾,與我無關!我不想再深陷這漩渦,被他們當陀螺一樣,不停的來回鞭打,不停被算計,無助的轉來轉去!此刻的我,腦海裏隻有一個清晰的念頭在強烈的翻騰著,

    “真相是怎樣,我不再追究,我隻要離婚!立刻,馬上!”

    緊抿薄唇,章季惟的眉頭皺成了川,自鼻翼間溢出一聲悶歎,側身看向窗外,傲立在窗前,手插褲兜,出口的,是毋庸置疑的態度,

    “婚不能離。”

    “憑什麽不能?”要不是光著身子裹著被,我絕對已經跳起來亂蹦了,“你說過我完成你的條件就給離婚證,就算喝錯了藥,我也將他留下了,你不該兌現你的承諾嗎?”

    而他似乎根本沒這個打算,背影清冷的無謂回應著,“反正我在你心裏已經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多加一條出爾反爾也沒什麽大不了!”

    “章季惟你不要臉!‘臥槽’兩個字已經無法表達我的憤怒和憎恨!”

    “女人說髒話很掉價!”

    “我就說,偏說!你說話不算話,卑鄙無恥!”熊熊的憤怒之火越燃越旺,我根本無法抑製!“髒話隻是我宣泄情緒的一種方式,跟素質無關,是你惹到我了!我恨你、討厭你,我艸你大爺!”

    毫無防備的,章季惟突然拉上簾子,轉過身來,眯眼盯著我,眸光如豹發現獵物般危險,“我大爺早死了,不如來草我!”

    說著已然近前,伸出手臂要扒開我被子,驚得我緊緊拽住被角,卻抵不過他的力道,被他狠勁兒拽開,瞬間我就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他眼前,

    “啊!”得尖叫一聲,我立即捂住他眼睛,章季惟迅速掰開,驚詫罵我,“你特麽有病吧!不該捂自己嗎?捂我幹什麽?”

    “兩隻手也遮不全,捂住你眼睛你就什麽都看不到!”

    他的眼睛並沒有下移,大手直接傾覆在雪團之上,“不稀罕看,隻摸!”

    不要臉!居然敢跟我耍流芒!掰不開他的手,我直接抬臂,一把環住他脖頸,微抬身向他貼近,湊近他頸間,迅速啃上一口,又狠又疾!

    毫無防備防備的章季惟吃痛,哀“嘶”一聲,下意識鬆開對我的肆虐,雙眼冒火的瞪著我,“你居然敢吆我?”

    我有什麽不敢的?反正已經撕破臉,仰著頭,我毫不退縮,“有本事就撬掉我的牙,不然你近一次我啃一次!”

    自以為凶狠的威脅,竟然絲毫嚇不到他,而他還真敢來撬,卻不是用鉗子,而是舌!章季惟不由分說的覆上我唇,扣緊我後腦勺,殘暴的撬開我牙齒,似懲罰一般,強勢探入我口中,

    昨晚我沒有意識,記不清他做了什麽,隻記得之前第一回時,他隻有機械的動作,並沒有碰唇,算來這應該是第一次親吻,不,其實不是吻,而是宣告所有權,折磨虐待!沒有柔情繾綣,隻有攻掠霸占!

    麵對他發狠的吮啃,我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他是穿著襯衫,可我什麽都沒有,就這樣隔著一層衣服緊挨著磨來蹭去,蹭得我呼吸漸漸紊亂,

    意識到抗拒無用,他一直抵著我齒縫,我連啃他的機會都沒有,必須讓他卸下防備才行,於是我假裝沉醉其中的模樣,原本緊攥他衣衫的手指緩緩鬆開,不再抵觸他的舌,任由他觸探著,強忍著恨意去回應,

    他也不再那麽狂躁,漸漸溫柔起來,噙著我唇瓣,輾轉勾纏,感覺到時機成熟,我趁其不備,又一口啃了他的唇,血腥味頓時蔓延開來!

    低吼一聲,章季惟終於鬆開了我!怒聲咒罵著,“你屬狗的?那麽喜歡啃人?”(m.101novel.com)